楊鵬聽了顏姬的話,心中莫名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顏姬看了楊鵬一眼,問道:“大哥,這件事還要追查下去嗎?”
楊鵬看向顏姬,皺眉問道:“爲什麼這麼問?”
顏姬嘆了口氣,道:“豪門深似海,不僅是對女人來說,對男人也是一樣的啊!”看向楊鵬,“根據那個婢女的說法,那些刺客出現之後,就是衝着楊君王子來的!他們沒有去理會受傷倒地的龐妃,而一門心思追殺楊君王子,這說明什麼,大哥比我聰明得多了,自然不須我多言。”
楊鵬嘆了口氣,苦笑道:“沒想到我居然也碰到這種事情了!”顏姬道:“這是無法避免的!豪門家中爲了爭權奪利,尚且骨肉相殘,何況君王之家!總有人爲了那讓人豔羨的權力而不擇手段做出可怕的事情來!”
楊鵬緊皺眉頭,對顏姬道:“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不要追查了!”
顏姬點了點頭。楊鵬沉默片刻,看向顏姬,問道:“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做燕王而歸隱山林了,你會跟隨在我的左右嗎?”顏姬感到有些詫異,不明白這燕王怎麼可以說不做就不做了,不過卻覺得只要能陪着大哥就好了,至於大哥是不是燕王,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顏姬嫣然一笑,道:“大哥去哪裡,我便去哪裡?這輩子呀,大哥你是別想甩掉我了!”楊鵬不由的心情大暢,笑道:“這輩子哪裡夠!下輩子,下下輩子,大哥都要纏着你!”顏姬的眼眸中流露出溫柔的神情來,心中只是在想:海枯石爛,只羨鴛鴦不羨仙!
楊鵬將所有的煩惱全都扔到了腦後,走到顏姬面前,突然將她橫抱起來。顏姬猝不及防之下禁不住驚呼了一聲,隨即意識到了大哥的意圖,嬌顏泛起迷人的紅暈,雙眸含情脈脈地看着大哥。
楊鵬吻了一下顏姬的紅脣,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做人啊,還是要及時行樂爲好!”顏姬輕輕地一笑,嫵媚地白了大哥一眼,一雙柔夷勾住了大哥的脖頸。
楊鵬食指大動,摟着顏姬便轉到了屏風後面,將她放倒在牀榻之上。顏姬伸出纖手抓住了楊鵬的衣領,輕輕地向下拉拽,絕美的容顏上嬌媚無限,楊鵬登時忘記了所有事情,忘記了天地日月,身體和靈魂都沉浸在那無邊無盡的纏綿之中。……
不知不覺,時間便到了三月。楊鵬離開了天京新城,來到了南陽。耶侓觀音率領衆將出營迎接。楊鵬和耶侓觀音相見,不由的有些激動,兩人可有好久沒有見面了,耶侓觀音雖然身着着甲冑,可是依舊看得出身形的變化,雖然還未到大腹便便的程度,可是顯然已經有些規模了。
耶侓觀音率領衆將拜見楊鵬。楊鵬趕緊上前扶起了耶侓觀音,兩人四目交投,柔情蜜意盡在不言之中。楊鵬對依舊跪在地上的衆將道:“大家不必多禮,都起來吧!”衆將謝過,站了起來。
衆人進入大帳,楊鵬高坐上首,衆將分立左右,耶侓觀音立在左首處。
楊鵬問道:“各軍都準備好了嗎?”耶侓觀音抱拳道:“第一軍團、第四、第五、第六、第七以及陷陣軍,第一第二兩個炮隊,共計三十六萬大軍已經準備就緒,只等燕王一聲令下便可進攻襄陽!所有南陽軍府軍也已經集合完畢,在營中待命!另外糧草輜重也都已經準備妥當!”
楊鵬點了點頭,又問道:“襄陽現在是什麼情況?”耶侓觀音道:“根據各方面的情報,襄陽由曹勇親帥四十萬大軍守備,整個漢水除了鄧城之外,已經堅壁清野了!防守鄧城的是曹勇麾下大將姚平,守軍有三萬餘人,都是曹勇麾下的百戰精銳!”
楊鵬思忖道:“姚平我聽說過,是曹勇麾下最勇猛的大將,而且還頗有智謀。當年契丹人入侵陝甘,這個姚平屢立奇功,斬殺遼將無數,契丹人對其可以說是敬畏交加啊!”隨即笑道:“曹勇以姚平率領三萬精銳守備鄧城,看來是要給我們來個下馬威啊!”
衆將紛紛出列請戰:“大哥(燕王),我願爲前部先鋒攻打鄧城,三天之內若打不下來,甘當軍法!”楊鵬掃視了衆將一眼,目光落在陷陣軍都統制高虎的面上,揚聲道:“高虎!”高虎立刻出列,抱拳道:“末將在!”
“我令你爲前部先鋒,攻打鄧城!”高虎欣喜不已,大聲應諾。衆將都豔羨地看着高虎。楊鵬叮囑道:“這是我軍南征第一戰,希望你能打出我燕雲軍的軍威來!”高虎決然道:“末將絕不辜負燕王的期待!”
楊鵬點了點頭,掃視了衆將一眼,道:“其餘各軍隨我進發!”衆將齊聲應諾。
散會後,楊鵬握住耶侓觀音的纖手,柔聲道:“你現在身子已經重了,還是返回天京新城修養吧。”耶侓觀音搖頭道:“不,我沒有問題,大哥你不必擔心!”見大哥還要勸的樣子,眉頭一皺,用近似刁蠻的語氣道:“大哥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反正要隨同大哥南征!”楊鵬想:‘就讓她乘坐舒適的馬車,也不會出什麼意外。’一念至此,笑道:“好吧,就依你!”耶侓觀音笑了。
楊鵬見她笑顏如花豔若桃李,不由的心頭一蕩,便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肢。耶侓觀音擔心大哥衝動起來傷了腹中孩兒,連忙推了推楊鵬,嗔道:“別亂來!別忘了我的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孩兒呢!”
楊鵬看了一眼耶侓觀音的腹部,見她腹部微微鼓起,將甲冑頂了起來。不由的伸手過去撫摸,似乎感覺到了孩子的心跳,不由的心頭一動。擡起頭來問道:“還要多久才能生下來?醫官看過了嗎?”耶侓觀音的臉上流露出母性的光輝,道:“醫官說還要三到四個月才能生產。”“是男孩還是女孩呢?”楊鵬好奇地問道。耶侓觀音道:“醫官說可能是雙胞胎,是男是女就不清楚了。”楊鵬眨了眨眼睛,驚歎道:“雙胞胎啊!”耶侓觀音笑道:“醫官是這麼說的。”
楊鵬輕輕地將耶侓觀音摟進懷裡,閉上了眼睛,聞着她身上的香味,一副享受的模樣。耶侓觀音獨自一人呆在南陽準備南征事宜,早已經是寂寞難當了,如今被大哥抱在懷裡,情不自禁地情動起來,只想大哥像過去那樣來疼愛自己。可是一想到腹中胎兒,就感到好像一盆冷水兜頭倒下,滿腔慾火登時熄滅了一大半!
楊鵬笑道:“其實懷了孕也是可以的!”
耶侓觀音使勁搖頭,“不行!可不能爲了自己快活,害了孩子!那麼長的時間我都忍過去了,這幾個月難道還忍不了嗎?”隨即白了楊鵬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可不能故意來誘惑我!”楊鵬呵呵一笑,“好好好,我不故意誘惑觀音。可是不小心誘惑一下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耶侓觀音瞪眼道:“那也不行!”撫摸了一下肚子,對楊鵬道:“要是傷了咱們的孩子,我可饒不了你!”
楊鵬笑道:“好好好,都聽你的!”耶侓觀音嫣然一笑。
襄陽。燕雲大軍離開南陽南下的消息傳來,整個襄陽登時緊張起來。四門緊閉,百姓歸家,所有軍隊嚴陣以待。曹勇聚集衆將和軍師於大廳之中,商議對策。衆人都眉頭緊皺,憂心忡忡的模樣。一個相貌粗豪的戰將大聲道:“怕他們幹什麼?他們不過三十幾萬兵馬,我們卻有四十餘萬大軍,憑藉堅城,又有漢水依靠,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一個軍師模樣的中年人皺眉道:“哪裡有這麼容易啊!燕雲虎狼,戰力之強冠絕天下!而且他們的裝備極其精良!如果野外做戰的話,別說三十幾萬大軍,就是十幾萬兵馬我們恐怕也難以對付!我們兵力雖然衆多,可是整體戰力卻相去甚遠!唯一可以依靠的優勢就是地利!此戰鹿死誰手實在難說得很!”
衆將議論紛紛,都感覺要守住襄陽實在不易。那軍師模樣的人對曹勇道:“大元帥,其實我們應該避免與燕雲軍交戰啊,爲此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與燕雲軍全面開戰,實在是下下之策啊!”那粗豪的大將憤怒地喝道:“你說的什麼話!簡直就是個懦夫!”
曹勇喝道:“趙雄,不可對先生無禮!”原來那個粗豪雄偉滿臉兇惡的大將名叫趙雄,而那個軍師模樣的人確實是曹勇的軍師,名叫劉楓。趙雄閉上了嘴巴,十分鬱悶氣憤的模樣。
劉楓笑呵呵地道:“趙將軍如此憤慨,那正說明趙將軍是個耿直忠勇好漢子啊!”趙雄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你這個臭書生就是再誇俺,俺也不喜歡你!”
劉楓不以爲忤,呵呵一笑,隨即正經了神色對曹勇道:“大元帥,朝廷爲何不想辦法與燕雲議和?”曹勇嘆了口氣,道:“朝廷已經試過了。年前曾派遣我父親曹彬出使天京新城,以江南一半稅賦爲條件請求燕雲休兵罷戰!可是那燕王卻一口回絕了!”趙雄忍不住嚷嚷道:“朝廷根本就不應該派使者去求和!平白讓人看不起!”
劉楓皺眉道:“燕王完全無視財貨,那顯然是志在一統江山了!”
曹勇點了點頭,“據陛下那邊傳來的信息,當時燕王就曾當面對我父親說:‘金銀財貨在我眼裡與糞土無異!燕雲軍承天命崛起,就必須順應天命一統天下!”
趙雄忍不住讚歎道:“那燕王真是一位英雄啊!”隨即濃眉一揚,興奮地道:“能和這樣的人物拼死大戰一場,真是死而無憾了!”劉楓嘆了口氣。
一名軍官心急火燎地奔了進來,跪稟道:“啓稟大帥,城中流言四起,百姓們人心惶惶。”衆人一驚,劉楓對曹勇道:“十有八九是燕雲方面的細作故意散播的謠言,目的在於動搖城中軍民之心以便於他們奪取襄陽!”
曹勇深以爲然,問軍官道:“究竟是什麼謠言?”軍官道:“謠言說那燕王是光明大菩薩轉世,是來拯救天下萬民的;在燕王恩德普照之下,百姓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有普通百姓可以無條件分得五畝良田。……”
衆人聽了這話都不禁變了顏色,他們自然能夠感覺到這些話語的威力。從古到今,從來都是君王官員高高在上,哪有人人平等之事,若能人人平等不受壓迫,就連自己也不禁嚮往,何況普通百姓;還有土地,大部分的百姓哪有自己的土地啊,就算祖上有地也早已經因爲種種原因落到了鄉紳士族以及各地貴族的手中,絕大部分百姓實際上都過着爲人奴僕的生活,能有幾畝土地,能夠不受東家的欺凌,可以說是大部分百姓夢寐以求的事情,燕雲說可以無條件分給普通百姓糧田,那是最具煽動性的話語了!
劉楓急忙對曹勇道:“大帥,必須立刻搜捕散播謠言之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曹勇問那軍官道:“城中的情況究竟如何?”軍官道:“暫時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不過已經有許多百姓聚集在了城門口,希望出城。”
曹勇扭頭對趙雄道:“趙雄,你立刻帥所部兵馬搜捕散播謠言之人!”趙雄大聲應諾,便準備下去。曹勇急聲叫道;“等一下!”趙雄回過神來抱拳問道:“大帥還有什麼吩咐?”
曹勇道:“記住,絕不可騷擾無辜百姓。只捉拿那些故意散播謠言之人。”曹勇不希望這件事牽連太大,然而願望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所謂‘故意散播謠言之人’實在是說不準的啊,一個人向身邊的親友傳遞他聽到的那些事情,這究竟算不算‘故意散播謠言之人’?如果算的話,恐怕襄陽城中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
趙雄應諾一聲,奔了下去。曹勇看向一名高高瘦的部將,道:“李正,你率領所部兵馬分散到城中去張貼告示闢謠,要讓百姓們都知道,他們聽到的不過是燕雲方面挑撥離間的言語,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不可能實現的!”李正抱拳應諾,也奔了下去。
曹勇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他在想那些謠言,腦子有些混亂。坐了起來,對衆將道:“你們回各自的軍營,做好準備!不過記住,任何人都不可擅自行動,違者以違抗軍令論處!”衆將心頭一凜,抱拳應諾,魚貫退了下去。
衆將剛剛你去,一名親兵軍官便匆匆奔了進來,雙手捧着一封書函,跪稟道:“大帥,一個自稱是劉子羽信使的人送來了這封書信。”
曹勇和劉楓聞言一驚,曹勇急忙道:“快拿來!”軍官立刻捧着書函上前來,將書函呈到曹勇眼前。曹勇拿起書函,拆開,取出信紙,展開看了起來。眉頭漸漸的皺起,最後勃然大怒,猛地將書函拍在案桌上,憤然罵道:“劉子羽,你這個背主求榮的叛逆!我還以爲你已經殺身成仁了,卻沒想到你居然放棄了氣節投降了敵人!我真是錯看你了!”
在場的幾個人見曹勇突然勃然大怒,都是一驚,劉楓急忙問道:“大帥,劉先生在書信你說了什麼?”曹勇把書信遞給了劉楓,道:“你看看吧。”劉楓當即雙手接過書信,看了起來。他微微皺着眉頭,流露出思忖之色,沒有像曹勇那麼激動。看完了書信,將書信放到案桌上,抱拳道:“大帥,可以肯定這確實是劉先生的親筆書信嗎?”
曹勇道:“我和他是至交好友,他的手書我是絕不會認錯的!而且他寫君臣的臣字時,總是不習慣寫下面那一豎,這是外人仿冒不了的!因此這封書信絕對是他的親筆書函,絕不會是假的!”
劉楓道:“劉先生的爲人,大帥想必比屬下更加了解。劉先生怎麼會是那種貪生怕死見利忘義之人呢?”曹勇心頭一動,皺眉道:“難道他是被迫寫的這封書信?”隨即搖了搖頭,“不會!子羽一身傲骨寧死不屈,怎麼可能被脅迫而寫下一封違心的書信呢?”拿起書信看了起來,皺眉喃喃道:“如果這確實是他的本意,那麼他爲什麼會背叛朝廷?”
劉楓道:“或許是燕王說服了他!”曹勇下意識地道:“這怎麼可能?”劉楓指了指那封書信,道:“這封書信上,有一句話給屬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古往今來,帝王均以天下百姓萬里江山,以滿足自己的私慾’!”曹勇眉頭一皺,目光在信紙上找到了那句話,不由的思忖起來。
劉楓看了一眼曹勇的神色,道:“大帥,實不相瞞,屬下其實頗爲認同這句話呢!”曹勇心頭一凜,喝道:“你怎麼也這麼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江山和百姓本就是君王的,這是亙古不變的至理!君王就好比一家之主,自然擁有這一家的一切,不過這位主人也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子民,有責任讓他們安居樂業!如果沒有了這個主人,天下豈不是要打亂!”
劉楓道:“大帥,平民也好,君王也罷,不都是生長在這個天地之間的嗎?都有生老病死,憑什麼就說某個人是主人,別人都該服從他?難道大家就不能平等相處嗎?就好比一家之中,又何必非要有一家之主呢,誰有道理聽誰的不行嗎?一旦有了這個主人,那麼這個主人就擁有了無上的權威,雖說他有責任令子民安居樂業,可是從古到今又有幾個皇帝有這種意識?還不都是搜刮民脂民膏以滿足私慾,即便賢明如唐太宗還不是修建了那許多離宮別苑,選了那麼多的民間女子充實後宮,這還是好的;惡劣者如隋煬帝,不顧百姓死活只顧自己享受,其實先前皇帝便也是這樣的君王!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還不是‘君王是天下之主’惹的禍!既然是主人,那予取予求搜刮百姓不都是很正常的嗎?隋煬帝等人的行爲也說不上是多大的罪惡!”
曹勇猛地一拍案桌,喝道:“劉楓,你竟然敢在本大帥面前胡言!”劉楓嘆了口氣,問道:“大帥,難道屬下說的不對嗎?”曹勇沉聲道:“忠君乃是聖人所言,這是基本道德,若不遵守,還可稱之爲人嗎?”
劉楓忍不住道:“大帥,所謂聖人不也是人嗎,不也早已化爲塵土?天下沒有鬼神,難道就有聖人了?所謂聖人之言也不過是一家之言,那也有對有錯。大帥,人生在世,若是盡信他人之言,而沒有自己的想法,恐怕也不過是一具皮肉傀儡而已!屬下以爲,做對天下百姓對咱們華夏族有益之事纔是真正的大義所在,反之爲一人之忠而對天下人不忠,這不是忠心,這是家奴!”
曹勇面色一變,流露出思忖之色。突然長嘆一聲,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吧!不過陛下和先皇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就算對不起天下人,我也要爲陛下,爲先皇,奮戰到底至死不渝!”
劉楓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就知道大帥會這麼說的!”曹勇看向劉楓,問道:“是不是有人來遊說你了?”
劉楓點了點頭,道:“屬下認同燕王的理念,所以纔會有剛纔那樣一番話!”笑了笑,又道:“不過屬下欠大帥的太多,怎能不報答?大帥既然決心與燕雲周旋到底,屬下自當捨命陪君子!”曹勇搖頭道:“你不必如此!”劉楓笑道:“屬下決心已下!”曹勇看着劉楓,眼神中充滿了感動,只覺得得友如此,夫復何求了!不由的豪氣勃發,慨然道:“且看燕王如何來奪襄陽!”劉楓笑道:“這場大戰不管結果如何,必將名垂青史!大帥,你並非是爲皇帝而戰,而是爲恩人而戰,我也並非爲趙宋而戰,而是爲至交好友而戰!”曹勇重重地點了點頭,道:“一死酬知己!”突然之間,曹勇只感到心胸無邊開闊了起來,無懼亦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