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道:“姚平是曹勇手下首屈一指的悍將,自然不容易對付,否則曹勇也不會讓他來坐鎮鄧州了!”高虎皺眉道:“這個姚平我過去只是聽聞其人,卻素未謀面,今日一見才知果然名不虛傳啊!”解元道:“鄧州背靠漢水,城池堅固,又有精兵猛將嚴防死守,短時間內恐怕難以攻下。看來只能等燕王率領主力大軍上來後再強攻了!”
高虎皺眉道:“我等做爲大軍前鋒,理應一往無前,爲大軍開路,如今卻受阻於鄧州城下,豈不惹人笑話!”解元皺眉道:“將軍說的雖然不錯,可是眼前這種情況,想要在燕王抵達之前奪下鄧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高虎皺眉思忖片刻,對衆將道:“各軍加緊打造攻城器械,我要在兩天之內對鄧州發起猛攻!”衆將一起應諾。解元皺眉抱拳道:“末將不贊成將軍的決定!將軍,我們不可爲了虛名而拿將士們的性命去冒險!如此強攻,那要白白犧牲多少將士的性命啊!末將認爲應當等主力大軍上來,以火炮開路攻擊鄧州!”
高虎站了起來,走到大帳中間,望着帳外的景色,皺眉道:“本將軍並非是爲了虛名!”看了一眼解元,道:“如果我軍在城下盤桓日久,只會助長南邊軍民的士氣,而決心與我們血戰到底!可是如果我們能在短時間內以雷霆萬鈞之勢攻下登州,那麼對南邊軍民士氣的打擊將士多麼大?那樣一來,接下來的戰鬥便會好打很多,我軍的傷亡,對地方的破壞也都會降到最低!”
解元明白了,一臉佩服地抱拳道:“將軍英明,屬下不及也!”高虎拍了拍解元的肩膀,道:“有事的時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回到帥位上坐下,掃視了衆將一眼,問道:“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衆將互望了一眼,一起抱拳道:“沒有問題了!”高虎道:“很好!既然沒有問題了,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吧!”衆人應諾一聲,魚貫退出了大帳。隨即軍營中便忙碌起來,一部分將士砍伐樹木運來軍營,另一部分則加緊製作各種攻城器械,剩下的軍隊則負責警戒。
高虎叫來焦挺,問道:“我們的輜重什麼時候能夠抵達?”焦挺抱拳道:“預計明天就能抵達了!”高虎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在鄧州城內的行營之中,姚平正站在地圖前思忖着,眉頭緊緊地皺着。喃喃道:“燕雲軍戰力太強,想要按照常規的辦法取勝是不可能的!只有出奇制勝了……”
就在這時,一名部將匆匆奔了進來,興沖沖地稟報道:“啓稟將軍,我們的斥候發現了一個情況!”
姚平轉過身來,問道:“什麼情況?”
部將道:“我們的斥候發現高虎的輜重隊落在了軍隊的後面,目前距離鄧州還有三十餘里,估計要到明天中午才能抵達。”姚平眼睛一亮,“太好了!戰機終於出現了!”立刻看向部將,喝道:“立刻傳令下去,所有兵馬集結,今天晚上悄悄地出去!”部將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啊!”高虎大叫一聲驚醒過來。守在帳外的親兵突然聽見將軍大叫,吃了一驚,趕緊奔進大帳。看見將軍坐在牀頭,滿頭大汗,一時之間鬧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由的面面相覷。親兵隊長抱拳問道:“將軍,出了什麼事了?”
高虎根本就沒有聽見親兵隊長的話,滿腦子都是剛纔的那個夢,在那個夢中,他陷入了滔滔火海,一個看不清面孔的可怕敵將揮刀把自己砍倒了!高虎皺眉嘀咕道:“突然做這樣的夢,恐怕並非吉兆!”突然想到了糧草,一驚,叫道:“不好!我太大意了!”隨即便衝立在不遠處的衆親兵喝道:“快叫焦挺!”
親兵們嚇了一跳,趕緊應了一聲,奔了下去。高虎趕緊下牀來,穿戴鎧甲。片刻之後,焦挺匆匆奔了進來,抱拳問道:“將軍,你叫末將?”高虎道:“你立刻率領所有騎兵前去接應輜重隊!”焦挺一愣,連忙問道:“將軍,出什麼事了?”
高虎喝道:“別問那麼多,快去!”焦挺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軍營中馬蹄聲隆隆,近萬戰騎在焦挺的率領下離開了軍營,朝北方疾馳而去。
高虎又召來其他衆將,令他們提高警惕,衆將應諾之後離去,高虎則坐在大帳中等候消息。凌晨前,大帳外突然傳來急促雜沓的馬蹄聲。高虎心頭一動。片刻之後,只見呼延通氣喘吁吁地奔了進來,氣急敗壞地抱拳道:“將軍,輜重隊遭到突襲,損失慘重!”
高虎心頭一驚,隨即皺眉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我太大意了!居然沒有想到敵軍會去突襲我們的輜重隊!”擡起頭來看向焦挺,問道:“損失究竟有多大,還剩多少糧草?”焦挺一臉憤恨地道:“負責押運的一千兵馬只剩下了幾十個人,糧草全部被焚!”高虎的心往下一沉,緊皺起眉頭。
這時,解元奔了進來,看了一眼焦挺,朝高虎抱拳道:“將軍,屬下聽說輜重隊遇襲了?”
高虎皺眉點了點頭。解元面色一變,道:“這下可糟了!軍營中的糧草只夠兩天之用,我們只能退軍了!”差不多就在此同時,姚平率領出擊的宋軍返回了鄧州。一見到麾下的部將們,姚平便一臉欣喜地道:“高虎的糧草輜重被我一把火燒成了灰燼,如今他們就是不想撤退也不行了!”衆將聞言,也都欣喜不已。
一名部將情不自禁地道:“將軍一戰逼退燕雲軍,真可謂威鎮寰宇啊!”姚平哈哈大笑,心裡不禁十分得意。也難怪他如此得意,燕雲軍自從崛起以來,又有幾個人能在戰場上佔到燕雲軍的便宜,他姚仲一舉燒燬燕雲軍前鋒的糧草,逼得燕雲軍前鋒除了撤退之外別無他途,確實算得上是驚人之舉了!
姚平思忖道:“高虎手中的糧草最多隻能支撐兩天。他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立刻撤退,二是孤注一擲進攻,攻下了鄧州,就有鄧州糧草可用,那也不用撤退了,可是他想在餓死之前攻下鄧州,恐怕沒那個能耐!”衆將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名部將調侃道:“要是他們不怕餓死,大可前來進攻!咱們倒要看看,燕雲軍究竟有什麼樣的能耐!”衆人又是一陣大笑。姚平思忖道:“我要是高虎的話,一定會在凌晨時候撤退!”隨即對一個部將道:“立刻派出所有斥候監視燕雲軍營,有任何情況立刻報告!”那部將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姚平扭頭對衆將道:“其餘的人抓緊時間休息,令伙房趕緊準備食物。”衆將抱拳應諾,紛紛奔了下去。
姚平回到行營,繯甲而臥。正當他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之際,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姚平一驚醒了過來,看見一名部將匆匆奔了進來。姚平急聲問道:“有什麼情況?”那部將興奮地抱拳道:“剛纔斥候回報,燕雲軍果然趁着凌晨前的時候出了軍營,朝北方退去!”姚平一笑,道:“果然不出本將軍的預料!”看向部將,“立刻傳令下去,大舉即刻出發!”“是!”
城門打開了,宋軍在姚平的率領下傾巢而出,朝燕雲軍追去,準備一鼓作氣擊潰這支燕雲的前鋒部隊。大軍一路北追,沿路不時看見燕雲軍丟棄的輜重物資,而且越來越多,姚平感覺距離燕雲軍越來越近了,於是不斷催促將士們加速,宋軍將士們都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
到了早上八九點鐘的時候,大軍最近了一道峽谷。兩側的山雖然不是很高,但卻險峻,山谷中雖然沒有植被,卻是怪石嶙峋。姚平看見這樣的地形,突然心頭一凜,急忙喊道:“停下!都停下!”大軍陸陸續續地停了下來。宋軍將士全速奔跑了好幾個時辰,都已經累得不行了,這一停下便都躺倒了地上劇烈地喘息起來,現場只聽見一片喘息之聲,到處都是東倒西歪喘氣的宋軍將士,完全沒有軍容可言了。
一名部將奔回到姚平面前,不解地問道:“將軍,爲何停下了?”
姚平看着周圍的地形道:“這樣的地形要是有埋伏的話可就大大不妙了!”部將一驚,看了看周圍的地形,也覺得這裡的地形確實很適合埋伏,不過卻不認爲有埋伏,道:“將軍,敵軍倉皇北逃,哪裡有心思設伏啊!就算他們想要設伏,恐怕也沒有時間!將軍,這是大敗燕雲前鋒的大好時機,可不能坐失了!”姚平覺得部將說得對,不由的點了點頭,揚聲道:“大軍繼續追擊!”剛剛休息下來的將士們聽到這話,紛紛喊起娘來,可是軍令如山,卻不能不拼盡全力站了起來。
姚平率領大軍繼續追擊。
咚咚咚咚!兩側的山坡上突然響起巨大的戰鼓聲,與此同時吶喊聲也大響了起來,巨大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十分驚人。宋軍將士吃了一驚,不由的停了下來,朝兩邊山坡上只見,只見兩側山坡上出現了無數的燕雲軍。宋軍將士登時感到不知所措了。姚仲震驚非常,情不自禁地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彷彿迴應他的問話似的,左前方的山坡上出現了高虎的帥旗,身着甲冑披風的高虎出現在帥旗下方,揚聲朝這邊喊道:“姚將軍,你中計了!”姚平瞪視着遠處的高虎,喃喃道:“高虎!”
“你們已經陷入重圍,想要逃出生天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不忍同族相殘,希望你們放下武器,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宋軍將士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姚平厲聲喝道:“高虎,你這個不忠不義的叛逆!本將軍身爲大宋將軍,死爲大宋忠魂,絕不會投降叛逆!”
高虎嘆了口氣,揚聲道:“姚將軍……”“沒什麼好說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兄弟們,報效朝廷的時候到了,跟我衝!”姚平大叫着便催馬朝高虎立身的山上衝去,衆宋軍將士見狀,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吶喊,跟隨姚仲朝高虎衝去,數萬兵馬衝鋒起來,轟隆大響,氣勢十分驚人。
高虎見此情景,嘆了口氣,舉起右手,向前一揮。戰鼓聲猛然大響起來,兩側山坡上登時箭如雨下,滾石檑木更是如同山洪一般傾瀉而下!只見宋軍將士血肉橫飛人仰馬翻,慘叫聲響成一片,姚仲中了一箭,被惶急的親兵救了下去。宋軍見無法衝上山坡,便沿着來路逃去,然而兩邊的箭雨和滾石檑木卻不斷傾瀉下來,宋軍將士的傷亡成直線上升,山谷中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積越多。
不久之後,出口終於出現在眼前了!倖存的宋軍將士欣喜若狂,紛紛加快了腳步!
然而就在這時,出口處只見人頭涌動,數千身着重甲手持鋒銳陌刀的燕雲陌刀軍堵住了出口。宋軍將士驟然見此情景,不由的惶恐無已,心沉到了谷底,不由的停止了奔跑。轟隆隆的腳步聲頃刻之間就停了下來,宋軍將士們看着堵住出口、鎧甲森嚴的陌刀軍,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姚平雙目一凝,大聲吼道:“兄弟們,跟他們拼了!”隨即便催動戰馬朝堵住出口的陌刀軍衝去。宋軍將士見狀,不由的吶喊着跟了上去。
陌刀軍猛發出一聲怒吼,挺起陌刀,寒光閃耀!宋軍將士心頭一凜,腳步不由的緩了一緩,隨即繼續朝陌刀軍衝去,人人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彷彿發狂了一般!宋軍將士雖然害怕對面那鐵塔一般森嚴嗜血的陌刀軍,可是如今身陷絕境,也只有拼死一搏了!
轉眼之間,宋軍猛地撞在陌刀軍的陌刀刀陣之上。只見陌刀上下翻飛,宋軍將士便如同投入絞肉機的豬羊一般,頃刻之間四分五裂血肉橫飛!姚平憑藉戰馬的衝擊力和本人的勇悍領着幾個軍官一舉衝破了陌刀軍陣,然而其後的宋軍將士卻沒有那麼幸運,不論他們如何拼死衝鋒,就是無法衝開陌刀軍陣的封鎖,反而在閃爍的刀光之下死傷枕籍,慘不忍睹!
姚平衝出了重圍,發現大隊兵馬沒能跟着衝出來,便準備轉身殺過去接應。就在這時,一側馬蹄聲響起,赫然是高虎麾下悍將焦挺率領數千戰騎奔涌而來了!姚平吃了一驚,也顧不上陷入絕境的軍隊了,趕緊勒轉馬頭朝鄧州狂奔而去。那焦挺追了一陣,便放棄了追趕。
陷入絕境的宋軍大部隊,眼見將軍捨棄自己而去,士氣登時降到了谷底。就在這時,堵在出口處的陌刀軍迎面逼來,宋軍將士心驚膽戰,慌忙後退,可是身後也傳來了沉重巨大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燕雲軍從三個方向圍攏上來了。
殘存的宋軍將士被圍在了山谷中的一片空地之上,惶恐不知所措。高虎排衆而出,來到軍前,勒住戰馬,揚聲喊道:“你們都是窮苦人出生,何必爲了一個趙家把命扔在這裡!趙家對你們很好嗎?你們的父母妻兒難道過得很好?”這番話狠狠地觸動了一下宋軍將士的心。有人高聲道:“高將軍說的不錯,官家和朝廷從來就沒把我們當人看,我們幹嘛要爲他們拼命!”許多人附和起來。隨即有人扔掉了兵器,這一領頭,宋軍將士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向燕雲軍投降。
姚平領着幾個軍官一路朝鄧州狂奔,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傍晚時候,幾個人奔上一座小山,鄧州出現在前方不遠處了。幾個人惶恐不安的心不由得平復了一些。姚平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高虎居然會設下這樣的圈套!我失算了,真可說得上是一招算錯滿盤皆輸啊!”一個軍官問道:“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大軍亡喪,鄧州怕是守不住了!不如放棄鄧州去襄陽吧!”其他幾個軍官都點頭附和。
姚平緊皺着眉頭,很不甘心的模樣,道:“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我們雖然被高虎算計了,不過他們的糧草畢竟已經耗盡,而我們在鄧州還有兩千守軍,先不論高虎是否敢於孤注一擲,就算他真的敢於孤注一擲來進攻鄧州,咱們也不是完全沒有一拼之力!只要守住一天,他們的糧草就會耗盡,而大帥的援軍也將抵達,那個時候高虎若不逃走,就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了!”幾個軍官覺得姚仲所言有理,不由的恢復了幾分信心,點了點頭。
姚平揚聲道:“回鄧州!”隨即催動戰馬奔下了山坡,幾個軍官趕緊催馬跟了上去。眼看大地黑暗下來,姚仲幾人飛奔到了城門下。勒住馬,一名儘管擡起頭揚聲喊道:“快打開城門,姚將軍回來了!”
城門很快就打開了,姚仲幾人便準備策馬馳入。然而就在這時,城門內卻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大羣戰騎衝了出來。姚仲等人一愣,定睛一看,大驚失色,原來這衝出來的戰騎竟然是燕雲軍,領頭的則是高虎麾下的將領解元!姚平等人顧不上去計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趕緊勒轉馬頭朝東南方向狂奔而去。解元領着戰騎追趕了一陣,眼看就要追上了,然而天色卻黑了下來。此時天上烏雲密佈,天色一黑下來,大地立刻變得一片漆黑,雖不能說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卻已經完全看不見姚平幾人了,解元等只能跟着馬蹄聲傳來的方向追擊。
大約兩刻鐘之後,解元率領的燕雲戰騎便趕上了,然而卻只見幾匹馬,而不見一個人。解元立刻意識到上當了。舉目四望,只見一片漆黑,眼睛彷彿都失去了作用,只有遠處鄧州城牆上的燈火掛在漆黑的夜幕之中。解元無法,只好率領麾下戰騎返回鄧州。
當天半夜,高虎率領大隊押解着俘虜進入了登州城。第二天早上,鄧州城內的百姓們一覺醒來,驚異地發現,居然一夜之間鄧州城便易主了,原來守備鄧州的大宋軍隊竟然不見了蹤影,換成了十分彪悍的燕雲將士!百姓們起先十分惶恐,擔心燕雲軍會對老百姓不利,不過後來卻發現,燕雲軍軍紀嚴明,於民秋毫無犯,而且還有公告說,燕雲方面不久之後就將按照燕雲的法律對爲平民百姓無條件分配土地,於是原來的擔憂消失得無影無蹤,還對分配土地之事期待起來。
襄陽,大帥府大堂。曹勇看着跪在地上滿臉羞愧之色的姚平,眉頭緊皺,說道:“僅僅數日時間!鄧州究竟是如何丟的?”
姚平不敢有絲毫隱瞞,便將鄧州丟失的經過一五一十地道來。曹勇聽了姚平的敘述,不由的感慨道:“高虎果然名不虛傳啊!”看了一眼姚平,道:“起來吧。”姚平卻垂着頭羞愧地道:“末將丟掉了鄧州,致使襄陽失去河北屏障,還請大帥治罪!”
曹勇起身走到姚仲面前,扶起了姚平,道:“你已經盡力了!你在鄧州做的已經非常好了!鄧州之敗,非你之過,實在是那高虎太厲害了!你也不必過於自責!”姚平感動不已,抱拳拜道:“多謝大帥不罪之恩!”
曹勇來回踱着步,面露思忖之色。停下腳步,問姚仲道:“你與燕雲軍真刀真槍的大戰了一場,對於燕雲軍有什麼看法?”
姚平不由的流露出感慨和惶恐之色,衆人看見他這樣的神情都不禁感到有些意外,都不禁在心裡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來?姚平嘆了口氣,情不自禁地感慨道:“末將就是做夢未見過那樣勇猛無儔的軍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