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閻諾扭頭,對着牢房內楚華裳二人說道。
嶽閔身上的命案,她定會查的一清二楚。至於楚華裳,算着日子,也差不多可以刑滿釋放了!
楚華裳是錯愕的,更多的是從未有過的激動,她這一輩子,今日所遇之事,怕是再心潮澎湃不過!
相比於楚華裳的動容,嶽閔倒是要沉穩些。沒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老兒何懼?他本江湖人,就不該與這朝廷之事,有所牽連。如今,何必又委屈自己囚身牢籠,他的闖蕩江湖夢,還未真正實現呢!
閻諾三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出了牢房。
而看守牢房的衙衛畏懼,不敢得罪閻諾,又不敢上前攔截,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人走後,才偷偷的稟報刑部侍郎。
“嶽閔,無論發生何事,只管保護好你姐。”
閻諾看向近在咫尺的硃色大門,裹金黑木匾額上,筆走龍蛇的寫着兩個大字,夙府。
如今,在陽光的折射下,格外刺眼。門口兩頭石獅,左右而立,威武凜凜,張開的血盆大口,像是在嘲笑着閻諾的狂妄無知。
閻諾原本煩躁的心,竟然奇蹟般一瞬間平靜了下來。
“放心。”
嶽閔重重的點頭,視線隨着閻諾,看向夙府的牌匾。
“五小姐,老爺有請。”
看守的侍衛語氣平淡,似乎正在等着閻諾的到來,詞彙間是客氣,但語氣,卻甚是不屑一顧。
閻諾勾了勾嘴角,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昨晚氣急,又過了一晚,想來此事琢磨的怕是知曉了七七八八了吧。
擡腳,大步跨進了夙府的正堂。
身後兩人,無聲跟上。
主坐之上,夙浩鋒橫眉冷眼,切齒痛恨,隱忍着並沒有發作。
大堂之內,人倒是到齊了,從側夫人到四夫人,順序排列,從夙大小姐夙瀟瀟到八小姐夙菲羽,左右而立,規規矩矩。
堂內,針落有聲。
堂中心,五花大綁捆着一名男子,已是血肉模糊,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看見來人,連忙呼救:
“祖宗您老人家,救命啊……這老兒不守信用,綁我,打我,我我我,我也沒說什麼……救命啊……”
閻諾冷笑,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這夙浩鋒的智商,原來是動用私刑,才從喜子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夙將軍,今日,我來收賬,黃金千兩,一分不許少。”
勾了勾嘴角,原本還念其這夙浩鋒對自己有十三年的‘租房之恩’,降低爲黃金百兩,現在看來,一切免談。
“果然是你……你好狠的心,我瀟瀟哪裡得罪你?你要如此害她,你實在狼心狗肺,恩將仇報……”
方雲珠是裝的一手好逼,閻諾壓根不屑理她,眼神灼灼,直視高堂之上的夙浩鋒,嘲諷道:
“堂堂大將軍,難道真要食言?莫不是沒有這黃金千兩?”
“住嘴。你這個狂妄逆子,根本不配用我夙家的姓氏,害得我大姐姐被一個乞丐給奪去了清白,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四夫人之女夙冰清一臉憤憤,似是無意,或是故意,重揭夙瀟瀟的傷疤。
夙瀟瀟自然是滿眼噴火,面紅耳赤的僵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不發一言。
“今天我來辦三件事。第一,便是告訴你們這羣無知的朽木,我,叫閻諾!”
閻諾說完,示意身後的嶽閔替喜子解開捆綁,嶽閔會意,擡腳上前,可禁錮喜子的兩名侍衛不撒手,嶽閔勾脣輕哼,化掌爲拳,緊接着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嶽閔輕而易舉的就把那兩名侍衛打的落花流水,氣的方雲珠是咬牙切齒咒罵:
“反了反了,沒王法了!老爺,老爺你快出手殺了這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