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02年三月二十三日,距離韓日世界盃開幕六十八天。
我和李波站在這一個鐵門門口。李波用手中的蓄電電筒慢慢照射這個鏽跡斑駁的鐵門,從上至下,從下至上。
我拒絕不了李波,因爲能夠進入這個鐵門誘惑太大。李波知道我一直對沒有進入這個鐵門耿耿於懷,我很懷疑他早就用他的能力找到了入口,但是他一直隱瞞着我,就是爲了保留這個秘密,讓我能夠在最恨他的時候,跟我交換。
我想到這裡,又意識到了什麼,我忍不住又要狠狠的揍他。他發現這個入口的時間,就已經對楊麗有非分之想了,他故意的。
“你發現這個洞口有多長時間了?”
“兩個月前。”李波說道,“我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在地下的通道里走走。”
“你不是不太願意在管道里了嗎?”我雖然心裡舒服了一點,但還是譏諷李波,“當了領導,豈不是丟份。”
李波沒有說話,黑暗裡一片沉默。
“這兩天蛇多。”李波說道,“我和同事幾乎天天都下來。”
“來打蛇?”我心裡不禁非常緊張。
“是的。但是你別擔心。”李波隨即說道,“就在昨天,下水道里的蛇突然全部消失,我們連續幾天都在裡面搜尋,沒有再發現蛇,它們都消失了,一條都找不到。”
我想了一會,靠在牆上,“這說明我們當初推測的沒錯。。。。。。”
“是的。”李波說道,“下面還有一層。”
“也許不止。”我說道,“還記得在東山下面的那個封死的坑洞嗎,傾斜着向下,被塌方的土石給堵上的那個,我當時就說了,那個傾斜的隧道,就是通向更下面的路經,上面標註的有數字,那數字一定是距離地面的深度。”
“如果按照那個數字,”李波說道,“的確下面至少還有二十米還有坑洞。”
“那就還不止一層在下面。”
我和李波所在的地方距離地面十米,這是我們在城市裡所能探索到的最深處。我和李波在幾年的時間裡,幾乎走遍了所有地下的通道,遍佈在地下的坑洞如同蜘蛛網一般,錯綜複雜,城市的面積有多大,地下世界的坑洞就隨之延伸有多廣。
當我和李波認爲已經把地下的坑洞都走遍,並且已經非常熟悉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李波走丟了。在一個岔洞口走丟的,當我費勁力氣在洞內尋找的時候,李波又出現在我面前,並且告訴我,他發現了一個我們從沒到過的地方。
李波當時就帶着我去了他突然發現的那個入口,其實是個很小的門,只有半人高,由於時間長遠,那個小門和旁邊的石壁一樣,都被地下水把表面侵蝕,雖然我們無數次走過,卻沒有一次發現這個異樣。
還是李波心細,當他蹲下來,慢慢觀察的時候,我就走遠了。
李波已經把那個小門推開,帶着我走進去,我們順着幾乎垂直的臺階向下走去。李波很小心,比我謹慎,他對我說,這裡的空氣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可以判定,這下一層,一定和地下某個縫隙連着。很有可能那個縫隙是這個城市很古老的一個地下河流。
當我們走到這個更加深的坑洞裡之後,我和李波當時興奮的差點跳起來。但是我們隨即失落,因爲這一片坑洞的範圍很窄,我們慢慢摸索了幾個岔洞之後,發現到處是死角。
最後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鐵門之上。
我們想盡一切辦法,想打開那個鐵門,當我們多次來到這個地方,最後還使用了工具,把鐵門打開了一半,卻發現,鐵門背後一米處,是一堵牆,而且是混凝土澆築的牆,我們用鐵錘在混凝土牆上面敲擊,混凝土牆面發出的迴響,讓我徹底放棄,這混凝土的牆,厚的超出我們的想象,除非把地面上的大型機械開到這裡,纔有可能挖開。
我和李波,在這個鐵門附近摸索了一個星期,幾乎每天都來。最後,我們放棄了。我非常不甘心。
李波也一樣,我以爲他把這件事情忘了。沒想到他竟然能從旁邊的找到入口。
李波用電筒照了鐵門一會,然後帶我走到旁邊一個通道的盡頭,我這才發現,李波並不是完全靠他的能力發現的入口。而是有很大運氣成分。因爲這個通道的盡頭原本是個小廳,現在小廳的地面塌陷了。
李波慢慢的把塌陷的坑裡照了一遍,我發現,這個小廳的地面以前竟然只是一層薄薄的石板,下面的木頭支撐斷裂之後,地板隨之垮塌。讓李波發現了這裡。
如果我不是因爲離職,我想我能比李波更早發現。
垮塌的坑底,很明顯有個通道,斜斜向下,看不到盡頭。
“你沒進去過嗎?”我問道。
“沒有。”李波回答,“我覺得應該和你一起下去。”
“我不會去的。”我拒絕了。
李波嘆一口氣,說道,“好吧,那就等這次蛇的事情完結之後再下去吧。”
李波剛纔說過,上層通道里的蛇全部消失了。它們能去那裡,當然是進入了更加深的坑洞。我怎麼會去呢,那裡很有可能全部是蛇。
我和李波從長劉路旁邊的一個小區裡鑽出來,這個入口隱藏在居民搭建的違章平房之間,四周都是廢棄的傢俱和雜物,沒人注意。
我和李波把上來後,把地面上的一個沙發,拖過來,蓋住那個沒有井蓋的窨井。
兩個人走出小區,然後走到了大路上。
一輛救護車尖嘯着駛過。
“已經有一百多人被蛇咬了。”李波對我說道,“還不到十天。”
“關我什麼事情。”我回答,“我又不是醫生。”
“發生了很多事情。”李波說道,“都表明,那些突然多出來的蛇,很有可能在地下某個地方聚集。我們要想辦法,把它們找出來,然後集中消滅。你對地下的通道非常熟悉,這是個很重要的能力,我需要你幫我。”
“就算是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也不會幫你這個忙。”我說道,“我怕蛇。”
“不是隻有你和我做這些。”李波向我解釋,“有很多對付蛇的專家也來了,他們有辦法讓你不被蛇咬到。”
我現在沒有心思去衡量李波對我說的話。我眼睛盯着李波的頭頂處,愣愣的看着不動。
李波正站在一棵法國梧桐下面,這棵法國梧桐的枝幹最低出只有兩米多高。
現在我看清楚了,一條蛇盤旋在樹枝之上,現在這條蛇,已經把身體放了下來,只有尾部還纏繞在樹枝上,垂下來的蛇身,已經距離李波頭頂不遠了。
“你的臉怎麼白了?”李波問我。
我說不出話,渾身發抖。
李波馬上意識到危險,擡頭一看,伸手一下把搖晃的蛇頭下顎給捏住。
那條蛇頭部下面被李波握住,李波的大拇指狠狠盯着蛇頭下顎,蛇無法張嘴咬李波。但是蛇身完全從樹枝上落下來,蛇身擺動,纏住李波的胳膊。
我看得渾身發麻,腿部痠軟。
李波倒是不怎麼害怕,他沒有在意纏繞在手臂上的蛇身,而是冷靜的找到一個磚頭,用左手拿起來。右手把蛇頭放在馬路牙子上,左手揮動磚頭,對着蛇頭狠狠砸下去,一下、兩下。。。。。。。
蛇頭被砸的稀爛,我看着恐怖的蛇屍,心裡恐懼到極點,喉嚨發癢,一陣又一陣乾嘔。
李波確認蛇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把手鬆開,蛇被扔在地上,蛇身還在神經的本能反應下抽動扭曲,李波對着我笑了笑。
“不怕蛇很厲害嗎!”我對着李波大喊,“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和李波從長劉路旁邊的一個小區裡鑽出來,這個入口隱藏在居民搭建的違章平房之間,四周都是廢棄的傢俱和雜物,沒人注意。
我和李波把上來後,把地面上的一個沙發,拖過來,蓋住那個沒有井蓋的窨井。
兩個人走出小區,然後走到了大路上。
一輛救護車尖嘯着駛過。
“已經有一百多人被蛇咬了。”李波對我說道,“還不到十天。”
“關我什麼事情。”我回答,“我又不是醫生。”
“發生了很多事情。”李波說道,“都表明,那些突然多出來的蛇,很有可能在地下某個地方聚集。我們要想辦法,把它們找出來,然後集中消滅。你對地下的通道非常熟悉,這是個很重要的能力,我需要你幫我。”
“就算是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也不會幫你這個忙。”我說道,“我怕蛇。”
“不是隻有你和我做這些。”李波向我解釋,“有很多對付蛇的專家也來了,他們有辦法讓你不被蛇咬到。”
我現在沒有心思去衡量李波對我說的話。我眼睛盯着李波的頭頂處,愣愣的看着不動。
李波正站在一棵法國梧桐下面,這棵法國梧桐的枝幹最低出只有兩米多高。
現在我看清楚了,一條蛇盤旋在樹枝之上,現在這條蛇,已經把身體放了下來,只有尾部還纏繞在樹枝上,垂下來的蛇身,已經距離李波頭頂不遠了。
“你的臉怎麼白了?”李波問我。
我說不出話,渾身發抖。
李波馬上意識到危險,擡頭一看,伸手一下把搖晃的蛇頭下顎給捏住。
那條蛇頭部下面被李波握住,李波的大拇指狠狠盯着蛇頭下顎,蛇無法張嘴咬李波。但是蛇身完全從樹枝上落下來,蛇身擺動,纏住李波的胳膊。
我看得渾身發麻,腿部痠軟。
李波倒是不怎麼害怕,他沒有在意纏繞在手臂上的蛇身,而是冷靜的找到一個磚頭,用左手拿起來。右手把蛇頭放在馬路牙子上,左手揮動磚頭,對着蛇頭狠狠砸下去,一下、兩下。。。。。。。
蛇頭被砸的稀爛,我看着恐怖的蛇屍,心裡恐懼到極點,喉嚨發癢,一陣又一陣乾嘔。
李波確認蛇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把手鬆開,蛇被扔在地上,蛇身還在神經的本能反應下抽動扭曲,李波對着我笑了笑。
“不怕蛇很厲害嗎!”我對着李波大喊,“有什麼了不起的!”
今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