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腳油門狠踩到底。
而油門踩到底的時間越長的話,車的速度越快,相反的,煞車上花的時間越少的話,速度也是越快。所以使用油門及煞車時,要追求更快的速度,使用煞車及油門都要果決踩到底!
周遭的樹蔭成片後退,瑞秋的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那些騎着摩托的人,對着我們一行人窮追不捨。
但是有的摩托車上坐着三個人,最後一個人本就危險,空間太小,抓力也不夠,追擊車子的過程中硬生生甩了出去,隨後在柏油路上滾上一遭。
卡車出小彎道時短暫加速,大彎臨近,瑞秋開始收油,打舵到左三十度準備入大彎,點下腳剎車,左滿舵,拉手剎,入大彎,停止收油狀態,換2-3檔。,猛踩油門,反向滿舵,出彎,舵標歸正,進檔持續加速。
一波操作下那羣騎着摩托的混混被甩了老遠,再也追不上來了,經此可想而知瑞秋有多麼擅長飆車這件事。
老羅擡着那個把自己電暈的那人打開後車門就丟了下去。
“瑞秋!你下次能別這麼瘋嗎?”老羅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到。
“啊——”瑞秋並不能回答他,只是爽快的喊了出來,我從後窗裡看到了瑞秋神采奕奕的笑容,不自覺的自己也勾起了嘴脣。
極速下的酣暢淋漓真的很爽快。
“啊——”我也跟着喊了出來,將一切情緒華爲怒喊,心裡的愁悶似乎都消散了一點點。
“吵死啦你!瞎嚎什麼!”白黎的幻像飄了出來,痛苦的扶額。
“白黎!”我欣喜想拉住他,可是伸手卻什麼都沒有撈到。
“喊那麼大聲幹嘛?我聽得到。”白黎揉了揉耳朵。
我不滿的嘟了嘟嘴,白黎眉毛一挑,那雙大手彈向了我的額頭。
“哎呦。”我齜了齜牙,還真是結結實實捱了一下。
白黎好笑的收回了手,“別哭喪個大臉了,我聽到雲婆把你外婆他們的屍首帶回去了,我想可能有辦法救她們。”
我呆愣一瞬,這一日之內從大悲到大喜,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用任何言語去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了,只是看着白黎如看天神。
“哈……行了,讓小爺我再睡一會,你安靜點。”白黎打了個哈欠,又回到了我的手腕裡。
經過白黎的一番言語,我的心安了大半,車子在一搖一晃的行進中,我緩緩的睡了過去,夢中全是外婆和母親的身影,美好而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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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簸了整整一夜,我們一行人終於到了湯店之中。
我被老羅搖醒,跟着走進了後院,雲婆早已在此時恭候了良久。
“雲婆婆,我外婆他們呢?”我有些焦急的拉着雲婆的手,白黎說的話讓我十分在意,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外婆他們的屍首。
“隨我過來。”雲婆面上也難掩悲傷,佝僂着身體在前面帶路。
我跟在雲婆的身後,途中經過了一大片火紅的花海,此時已是夏末秋至,七月的早晨風還是很冷的,可是那些花卻依舊傲然的開着。
我還是問出了上次心中的疑惑,“雲婆婆,那些花爲什麼只有花朵沒有葉子呢?”
“這些花朵並不吉利,沒有人願意養他們,他們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蔓珠莎華也叫做彼岸花,此花,花開葉落葉落花開,生生相錯,互不相見,但他們卻是黃泉路上最好的引路人。”
雲婆的臉色有些落寞,垂下的眼眸中似乎在回憶着過往的一切,我不再繼續詢問任何事情,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後走着,有些害怕再次觸動到這個老人的心傷。
我們在一道暗門前停了下來,雲姑婆擡起了手在幾塊石頭上敲了敲,組成暗門的石頭開始自由的組合排列,最後一分爲二打開了一道剛好容得下一人通過的通道。
明明已經是秋老虎上山的季節了,可我還是感受到了陰風陣陣,我跟上雲姑婆,向黑暗裡走進,腳踏在石階上吱吱作響,那聲音讓我想到了恐怖片裡面打開棺材時的聲音。
我的心好冷好冷,那種未知的恐懼侵蝕着我,我不知道爲何這次我如此害怕,我嚇得手心淌汗,腳掌頭皮發麻,我第一次如此害怕黑暗,怕我走不出來,怕黑暗中會藏匿着魔鬼。
好在沒有多久,我終於看到了一點光亮,一顆燃着鎢絲的燈泡,懸掛在房樑上,吱呦吱呦的蕩着。
一股冷氣將我包圍,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感覺,雲姑婆敲了敲一旁,只見幾隻圓滾滾肚子的青蛙,通體變得明亮,一蹦一蹦的照亮了前方。
走到了最深處,一具具冰封的棺材,裡面躺着我至親至愛的人,母親還留着臨死前那一抹溫暖的笑容,外婆的整個眼眶都被砸爛,看着十分駭人,外公宋幽明和父親孫浩然 皆是脖子上被抹了一刀。
我跪在外婆的棺材前,隔着冰封的棺材,看了許久許久。
“顏冉啊,我跟你外婆是一輩子的至交了,你也別太過於自責,這些事情的發生並不能怪到你身上,若非要怪,就只能怪那造化弄人,幽門狡詐。”雲姑婆拍着我的肩膀。
“暫時將你外婆和你的家人冰封於此,也是爲了你好,我們要再多爭取一些時間。”
白黎悄然現身,對着雲姑婆鞠了一躬,雲姑婆回以淡淡一笑,有些許的疏離。
“白黎,你之前說可以救活外婆他們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我不停的搖晃着白黎。
他擡手我稍安勿躁,雲姑婆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好幾個瓷瓶子,上面雕刻着簪花,看上去十分的精緻。
百里念着一段我聽不懂的經文,手裡做着繁複的結印,然後騎怪的一幕發生了,幾個冰封的棺材裡開始飄出 幾團火焰和好多顆靈體。
“小冉,你記住,你們韓家是隻要魂不破散,皆可得到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