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更新。你肯定不信我是一邊做夢一邊更新,反正正我是信了。大夥過年玩什麼節目,介紹一下?
“王策很重要?”
戴霖沉聲:“我想知道爲什麼。”
牆角這人淡然道:“知曉的越多,就越危險。你來北唐的來意和目的,我知道,這就夠了,按照我說的辦,你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
戴霖徐徐搖頭:“你究竟是誰?爲何要找上我,爲何要我給王策做幕僚?”
黑影心平氣和:“王策暗中調查過幕僚,他比較看好你。這便是唯一的原因。”
“你是需要在王策身邊安排人吧。”戴霖忽然冷笑不已:“王策本是一個出色的僱主,我自是沒怨言。不過,你以爲我便是能被輕易操縱的人?”
“沒人操縱你。你要什麼,我知道,我能給你。王策,將來或許也能給你。”黑影平靜:“路怎麼走,你選。”
戴霖沉默,思量半會,擡頭厲道:“我糊塗了,你究竟是想王策好,還是不想他好?”
“只有幾個人能查出我來北唐的來意,這幾個人很好猜。你是談季如,解世銑,諸相如,許重樓,這四個人當中的誰?”
黑暗中傳來:“是否聽過呂半城?”黑暗中,那隱藏的面容悄然無息的浮現在戴霖面前!
戴霖的面色頓時變得古怪,變得尤其古怪尤其詫異:“竟然是你!”
戴霖掩蓋住驚詫:“杜衷之……”
“杜衷之與我無關,並非我指派!杜衷之就是杜衷之,沒來意沒來頭。”這人失笑:“誰都不曾想到,王策會找杜衷之做幕僚。”
“以他的身份和名氣,本該找京城四才子纔是。”
戴霖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活該!活該!”他不知王策是否有意找的杜衷之,不過,大約有人的安排落空了。
重新說了一會,戴霖匆匆返回屋子裡。
等了一會,下人煮了宵夜送來。戴霖吃着湯圓,一邊看着杜衷之:“走不走?”
杜衷之滿腹苦澀,只覺這本該又香又甜的湯圓一下子變成了黃連一般,苦得無以(展翅更新組)復加:“一定要走?”
“必須走。”戴霖把碗放下,正色:“你懂的。他說,他一走,會設法拖延調動兩衙,給我們創造機會。”
“一名僱主能爲我們這些幕僚,做到這一步,我相信不多。我們只是幕僚,天底下的好幕僚不少我們兩個。”戴霖苦口婆心:“你很有才華,你知道這是機會。”
是機會。杜衷之素來是一個很有眼力的人,自是知曉,只要今次跟王策一道走了,王策將來有什麼成就,都少不了他的一份。
這是一個賭注,賭王策離開了北唐,還會不會有前程。
杜衷之不是白瞎一雙狗眼,只不過,他一開始看重王策的是在北唐的前程。一旦離了北唐,那就真不好說了。
這就好比諸海棠在北唐是大熊(展翅更新組)貓一般的受保護動物,誰敢動她,恐怕率先發飆的不是她老子,而是皇帝。可諸海棠要放在東洲,那就不是唯一的那個,放在九洲,那就顯得普通了。
杜衷之仍然不懂,王策在北唐多好,身爲朝廷重臣,深受皇帝寵愛,爲什麼要走?
戴霖重新端起碗,意味深長:“深思熟慮是對的,我們端起碗,就很難放得下了。”
“是走是留,天亮前給答覆。”
尷尬的氣氛,像x因子一樣不懷好意的漂浮在兩衙聯合指揮部。
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許重樓拍案而起,有說不盡的尷尬和惱火。真真是一肚子的窩火,奈何還沒地方撒氣。
從昨天到今天,超過十個時辰了,一直沒有查出王策的下落。這還是兩衙?這怕是兩頭大肥豬吧,以前掙來的臉皮都一下子丟光了。
皇帝爲了抓回王策,給了最大授權,允許調動京城一線到西北一帶的各地守備軍,甚至允許在必要時出動西北府的野戰軍。此外,還有大內營配合搜索。
從京城一線,往西北的預設搜索線,守備軍,兩衙特務,南北兩軍,乃至大內營,若於人馬出動,若干高手出動。
用王策的話來理解,就是差不多等於海陸空全部出動,武尊武宗差不多是能飛的,跟直升飛機也差相彷彿了,說是半個空軍絕對沒人否認。
然而,在北唐百年來從未有過的超規模聯合搜捕行動中,快一天了,居然仍是一無所獲。
兩衙不是沒栽過跟斗,不過,出動了這麼龐大的力量還是打趔趄,那就當真罕見了。
如果王策不是北唐人,不是兩衙人。那兩衙歷年來積攢多少臉皮,這一天都怕是折了巒半了。
好響亮的一記臨別耳光。
許重樓尤其感受火辣辣的耳光,耳朵都有一些發燙,總以爲某些手下不懷好意的看笑話。
委實是不少人都認爲,能坐上指揮使,許重樓是撿了王策的便宜,穿了王策不要的破鞋。這說法是不靠譜,不過,架不住許重樓這麼想,因爲他知道皇帝本來屬意的的確是王策。
王策在哪裡?
一名特務行色匆匆的趕來,彙報:“大人,戴霖和杜衷之先前出城了,看來似是直奔西北。是否攔截拿下?”
都什麼光景了,誰還關心戴霖和杜衷之,不過是兩個小角色罷了。許重樓沉聲:“由他們去,派人跟着,隨時彙報他們的動向。(展翅更新組)”
一掉頭:“戴霖和杜衷之看來要跟王策一起離開。”
衆多總領參領深以爲然,其實跟二人沒用,扣留也沒用。王策若跟他們在北唐境內碰頭,那就是自曝菊花給人捅,誰都不會相信王策會蠢到犯這種低劣錯誤。
“大人,急報!”
一名特務衝進來“蘇寐蘇大師在邊境忽然攜那小姑娘一起失蹤。”這很無奈,蘇寐是人鍊師,可也是鬥罡境高手。
雲總領眼色一動,回頭吩咐:“查,查那小姑娘是什麼來歷。”
“沙盤。”諸相如吩咐把邊境的沙盤組起來:“看來,王策要帶走的還有那小女孩,查清楚爲什麼,是否有什麼特別。此外南衙在那邊的人,查出蘇寐的行蹤路線。”
諸相如湊在沙盤前看了幾眼,指着蘇寐前往西北的路線:“知會這幾地的守備軍,配合搜索蘇寐的行蹤。我要知道,蘇寐在什麼地方跟王策會合。”
“我總以爲,是有一些不太對勁。”諸相如喃喃自語。預設的搜索範圍,幾乎被翻光了,死活沒挖出王策來鞭屍。這裡邊一定有問題。
諸相如在衆目睽睽下來回數步跨越洋檻要去庭院的時候,忽然心中大動:“他會不會……”
諸相如一支腳在門檻外,一支腳在裡邊,眼神發光發亮。這一羣特務高層,就沒一個是笨的,反應快的頓時一個靈光閃動,脫口:“他突破了。”
“我們低估他的速度了,他一定是早早就突破了我們預設的按索線。”
王策在火星吹牛打屁你們在地球上搜到地核都搜不出半根毛來。
許重樓精神大振:“重新推算他的速度。”
“是。”一羣特務飛快的總結各種情報,王策的馬累殘了,又是徒步按理說不該超過這速度。
這時,又一個急報傳來,赫然是從搜索第一線傳來的:“大人,追蹤高手發現王策在一個小村莊換了一匹馬,馬已經遺棄了。並且發現雪板的痕跡!”也就是滑雪板。
一看村莊的地點,諸相如眉毛一挑:“北武軍西北平叛走的就是這一條道?”一頓得了答覆,他果斷道:“必是他早在籌備,備了戰馬在那村莊裡。”
有這一條情報,特務們很快就重新計算出王策的真正速度,苦澀道:“按王大人的速度,怕是要在西北邊境一帶才能追趕得上。”
“我不知,是兩衙太無能,還是他太狡猾。”
“許重樓並非我屬意的指揮使,本該是王策坐的,本該是他的。如果他不是太出色,迫使我提前發動的話。”
皇帝慢條斯理的述說:“快則兩年,遲則五年,我就讓他坐南衙指揮使。五年,或十年後,北(展翅更新組)衙也會交給他。他會成爲我北唐有史以來,第一個同時節制兩衙的指揮使。”
“你說,我如斯待他,天底下哪裡還有第二個皇帝會這麼做?”
這白暫男子流露淡淡譏誚。似乎在說,皇帝你計撲這麼長久,就一定能活到那一天嗎?
皇帝輕嘆,別臉過去:“伽……是逃不掉的,有一些事是逃不掉的。”
這白哲男子終於淡淡道:“唐武擎,人皇並非你想象的那般好做。王策是繡兒唯一的兒子,你又何必再折磨下去。從我這裡,你是無法再得到什麼的。”
“從十七年前,你把我囚禁在這裡,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而我不怕告訴你,你想要的,我沒有。”
皇帝微笑:“是沒有?還是不肯給我?”
這白暫男子譏笑:“從武神卷裡,你得了很多好處,莫要再貪心求全了。你是不老武宗,莫要再強求了,不然你什麼都得不到。”
“你應當明白,帝王修煉武道,是會要命的。如今,已經不是過去的時代了。”
“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人皇了。”
皇帝失聲大笑:“當真?沒有人皇只因沒有皇帝能修成武克……”
“如果我能,那我就是人皇!”
這白暫男子的眼神充滿同情,就像看見一個踏上吸毒道路的年輕人:“你錯了。人皇不僅僅是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