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在下午四點準時舉行,新郎官卻坐在休息室不緊不慢的抽菸。
“我說城,你新娘呢?”尚楓不時看着手腕上的時間,心裡已經開始着急。
“快了。”衛城俯身將煙捻滅,一臉平靜地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婚禮就快開始,新娘沒在,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安然地坐着。
尚楓已經急得坐立不安,從開始聽到衛城突然說要結婚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現在跟他一清早坐在這裡等待。化妝室那邊已經催了好幾次,衛城卻說新娘出去了等會纔到,一句話憋得他這個做醫生的都快得內傷。
“城,你新娘到底是誰?雖然我相信你的眼光,但你這新娘是不是太不靠譜了。”
“少爺,千小姐來了。”尚楓剛說完,江猛就推門進來。
“你這新娘總算是來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去給你找臨時新娘。”尚楓說笑着站起來,順着江猛身後看去。目光在看到千黎時明顯一愣,之前在衛城調查千黎的時候看到過她照片。
尚楓轉眸,曖昧地拍拍衛城肩膀。“別這麼毒,現在單身的男人多着呢。”
衛城優雅地站起來,從千黎進來開始眸子就一直盯在她腳。“時間正好。”
千黎深吸一口氣過後,來之前還努力讓自己壓下怒火,但現在一看到衛城這幅意料之中的反應。胸口的位置還是劇烈起伏。緩了好以下才讓自己發出正常的嗓音。“我願意跟你結婚,但我有兩個條件。”
“說。”簡短有力地一個字從衛城嘴裡蹦出。
千黎看了多出來的尚楓一眼,見衛城沒什麼反應才繼續道:“第一,幫我把追債的錢還清。”
“這是自然。”衛城面無表情地點頭,對她這個請求也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千黎越看他這麼爽快,心裡越是不爽,臉色也不由得更加難看。“第二,不準碰我。”
“什麼?”尚楓率先驚呼,驚愕的表情毫無掩飾地寫在臉上,說是驚愕倒不如說是震驚更加恰當。
衛城冰冷的臉上多了一絲柔和的笑意,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兒八經地露出笑臉。妖治的臉完美到極致,比女人看起來更加美麗。
千黎秀眉微擰,這麼一個妖異的男人哪個人看着不鬧心,清冷地看着衛城,連身邊尚楓都完全忽略不算。“那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你指的是什麼事?”衛城拿出雪茄剛想去抽,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拿在手中的雪茄又放下。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那些人怎麼會追到我。”她纔不相信那些追債的人能時時刻刻知道她精準的位置,而且每次都只是保持不遠不近的追着。跟以前的追趕完全不一樣,這次好像不像是衝着錢來,明擺是衝着人。
逃亡是個辛苦活,那些人一直追,她一直跑。要不是衛城在這裡動手腳,自己也不會認命地回來,然後接受他這種無理的要求。
“你怎麼說就是什麼。”
“衛城,你存心把我當猴耍,不想讓我走一開始就攔住我好了。幹什麼讓我走,又讓我回來。”千黎怒火上涌,一個沒把持住差點吼了出來。一直隱忍着,還真以爲她沒脾氣。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強迫你,當初你要走我讓你走,現在你要回來我還在原地等着,怎麼說起來都是我在吃虧。”衛城攤攤手,讓人看起來認爲千黎纔是無理取鬧的人。
“你比那些強迫人的人更可惡,我不想跟你玩燒腦子的事,麻煩你下次別老想着算計我。有話直說,既然做了夫妻那以後坦誠相待就是最起碼的。”千黎自認自己還算聰明,但碰到這個男人,屢次在他身上栽。
更可恨的是她還天真的以爲有着一線生機,事實證明自己比誰都幼稚。
男人妖孽一笑,指尖順着她雪白的脖頸往下撫,眉宇間的皺痕也徹底舒展。“有把自己老公說成那麼不堪的老婆嗎?我可是個很優秀的老公。”
衛城是個很會調情的男人,跟千黎發生關係之後他就發現她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即使現在只是輕微地觸碰了一下,千黎也不禁渾身一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別碰我。”
衛城雙手舉起,做了一個我不動的姿勢,臉上的笑意卻還沒有收回。“既來之則安之。”
說罷,他打了個響指,緊接着門被推開,進來幾個捧着婚紗的女服務員。
雪白的婚紗聖潔高貴,上面的鑽石在光亮下閃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