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地看着她。
趙瑛兒被保護的很好,被這威勢一壓,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說不出話,恐懼的低下了頭。
趙員外怕節外生枝,急匆匆的就帶着趙瑛兒回了趙府。
纔剛把趙瑛兒送走,夏桑過來稟報,說沈亮有事要報,正在他們房間外等待,孟靈湘看了一眼莫北霄,大概猜到是昨晚他吩咐了沈亮什麼。
到了房間,沈亮雙眉緊皺,額心深深的幾道印記,手上拿着幾張紙,站在門口等着他們。
“沈大人發現了什麼事?”莫北霄問。
沈大人這才發現兩人已經到了房間門口,作了個揖,“世子爺,世子妃。”左右看了一眼,夏桑帶着幾個人在房間的幾個角落站定,確保沒有外人進來。
“昨天世子爺送到府衙的幾個人下官派人去查了,他們皆是在逃的拍花子,在各個城鎮都犯下或大或小的案子。”沈亮將手裡的幾張紙遞給莫北霄,孟靈湘湊近一看,上面正是幾個人的畫像,“只是之前他們抓的都是孩童,到了清寮縣反到是開始抓起女子來了。”
一般的拍花子是不會改變抓的人的類型的,一則危險會加大,二則女子畢竟的價格也沒有孩童高,他們突然改變了類型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說是在這小小的青寮縣裡有人給他們的酬勞比孩童高,才讓他們鋌而走險。
孟靈湘眼神一凜,猜到這裡面的水應該不會淺。
沈亮憂心忡忡的繼續說:“昨天的人裡面還有一個是城裡玉歡樓的龜奴,順着他下官派人去查了這個青樓。本以爲只是一個小小的青樓,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後來才發現這座青樓宛若銅牆鐵壁。”
“沈大人這話怎麼說?”孟靈湘疑惑的問。
沈大人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的回答,“昨夜我派了三個好手去查看那青樓,裡面的女子一個比一個詭異,什麼也問不到,那老鴇就如泥鰍般,奸猾的很。”
“這青樓恐怕是有什麼秘密不能見人吧。”莫北霄淡淡地說,眼神裡帶着瞭然。
“誰說不是呢,”沈大人接話,“那三個好手還什麼都沒問出來,回府衙的途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暴斃身亡了,這還不算,早晨獄卒來報,昨夜那個龜奴也口吐白沫的沒了。”孟靈湘一驚,這青樓是有什麼大秘密,連府衙的人都敢殺,如此的膽大妄爲,身後的靠山來頭不小。
“近日來,清寮縣的綁架案也是頻發,不過短短數月就已有十幾個少女遭了毒手,至今都找不到人影,半點線索也無,急的我是嘴上多了好幾個燎泡。”沈大人無奈,“縣城裡有女兒的人家都是惴惴不安,深怕自己的女兒遭了賊人毒手,若不是世子妃發現了趙瑛兒的事,恐怕到現在還一點線索有找不到。”
莫北霄轉着拇指上的戒指,思索着。
“我這父母官實在是無顏面對清寮縣裡的百姓,無法將兇手繩之以法。”沈大人憔悴了許多,這件事搞的他很是頭疼。
“衙衛大小也是朝廷裡的人,他們幹這麼明目張膽的下手,無非是吃定你抓不到證據,也不敢動他們。”莫北霄說道。
孟靈湘開口問:“線索恐怕就在那個詭異的青樓裡了,要找到那些女子的下落,就要探一探那座青樓。”
“下官如何不知,可是昨夜沒的那三個衙衛已經是府衙裡的好手,那座青樓詭異的很,府衙里人恐怕查不到什麼,還害了性命。”
孟靈湘沉吟了一會兒,驀地地開口:“要不讓我去探一探那玉歡樓。”莫北霄立刻反駁:“想都不要想。”
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沈大人也是驚慌的連聲拒絕,“世子妃這樣柔弱女子怎好去那虎狼之地,使不得使不得啊。”
孟靈湘撇撇嘴,“沈大人可別小看我,我也是去過許多兇險之地的,還不是安全的回來了,放心吧,我有自保的能力。”她不說還好,一說就勾起了莫北霄的記憶,幾次看她死裡逃生的恐懼還沒消散,她竟然還提出這樣一個建議。
“不許去。”莫北霄下顎緊繃,嘴脣抿成一條筆直的線,神色嚴肅,目光灼灼的盯着孟靈湘。
孟靈湘有些知道他的心思,拉住他的手,軟下聲音勸說,“北霄,你知道我的易容技術很好的,我保證沒有人能認出來,你還可以派暗影跟着我,一有危險就帶我出來好不好?”
莫北霄捏住她的下巴,“我會派人進去探聽線索,至於你,想都不要想。”孟靈湘沒有泄氣,“你派的人是在暗處,而我是在明處,探聽到的消息肯定有所區別,十幾個良家女子出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怎麼都要幫幫她們。”
按莫北霄的脾性,他怎麼會在意這些女子的性命,只是孟靈湘望着他的視線如此殷切,他竟然開不了口說出拒絕的話語。只是這件事實在太危險,那座玉歡樓是一灘混水,深不見底,若她被捲進去,他一時沒有救到她該怎麼辦。
“我們救了趙瑛兒,玉歡樓肯定已經對於我們有了警惕了,你派去的暗影不一定能查出什麼來,我就不一樣裡,青樓一定是要開門做生意的,我裝扮成恩客的模樣,從那些女子的身上說不定能套出些什麼線索來。”孟靈湘望進莫北霄的眼睛,認真的說。
漂亮的像一汪泉水的眼睛認真的看着他,墨玉般的瞳孔裡滿滿的都是他一個人的身影,雪白的小臉上掛滿溫柔。
莫北霄最是受不了她這般模樣,只好勉強答應。
沈大人在一旁聽的有些莫名其妙,“世子妃,你一個弱女子要怎麼進青樓,那不是更加眨扎眼嗎?”
孟靈湘朝着他眨眨眼,狡黠的回答:“去青樓的自然不會是女子,而是一個男人。”沈大人更加摸不着頭腦了。
孟靈湘不準備解答他的疑問,比起用語言解釋,她更加喜歡用行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