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時間我和男人都沒再說話。氣氛靜了下來。
我單膝蹲在他面前,他坐在走廊裡。
然後,男人在我額間的手指慢慢滑向下,寬大手掌握上我的半邊臉,在那裡停了一會。然後,又移到了我的頸側,按住脈搏處。
他過了許久都沒有再動作。我低頭看了看這隻手,
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動機做這些。
但是,他指腹按在我的脈搏上,深邃面孔壓貼了過來,
炙熱呼吸噴在我的臉上。
不明白他的舉動有什麼意義,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他像是在聽。我的呼吸,我的脈搏。
沒過多久,
他就沒有什麼表情地收回了手,
搭在膝蓋上。
總而言之,這次的努力得到了差評。只能以後再想辦法。
最後,
我手掌撐地,打算重新站起來。
“……?”
腿肌腹肌繃緊使力,身體卻像被無形的鋼釺釘透一樣紋絲不動。
我嘗試著收縮按在地板上的手指,
卻連一個關節都動不了。
──是龍之壓制。
我知道,
高階的龍能夠用威壓控制下階生物的動作,
讓他們無法動彈。但我不知道,雷奧的威壓竟然能控制混血的龍族。
我不知道我也是下階的生物。
靠坐在地上的男人單掌隨隨便便壓膝蓋上,金髮在陽光下反射強烈,遮蔽得面孔晦暗不清,用極度平板的口氣緩慢地說:
“想被我操想得瘋了,
是吧。寶貝。”
“咚!”我整個人向前傾,砸進他堅硬的懷中,
又被他抻著頭髮遠遠拽離,攥長我的髮際線,把我的面孔五官變形地壓到了牆面上。
太陽王和我交鋒過無數次。可是從沒有一次,用過這項技能。
鼻樑,
嘴脣都在粗糙的牆面上研磨拉長變形,我擰眉用力掙脫龍之壓制,粘稠的青色龍勢以我爲圓心放射開來。整個寢殿的地面開始瑟瑟地戰慄起來,
剝啄的碎屑不停地從天花板、牆壁上跌落,塗花了我們兩個人的肩膀和頭頂。
可是我還是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後腦上男人巨大的手掌還在毫不留情地攥住碾壓,
臉緊緊擠在堅硬的牆面上,
牙關間流出的脣液黏溼了我大半張臉。
耳畔,
滿含惡意的男聲吹進我的鼓膜。
“想被我愛想瘋了吧,
心肝。”
臉部皮膚研磨得生疼,眼球硌著眼皮,在牆面上滑動,我咬緊牙關,迸發出的龍壓越來越大。可是仍然是杯水車薪,無法抵制絕對性的壓制。
按著我的頭在牆上撞壓,幾次之後,我的頸骨彎向了一側,顴骨貼上了冰冷的牆壁,
還沒等第一口氣呼吸順暢,
兩根粗大的手指戳入了我的口腔。
男人用麼指和食指像檢驗母馬的牙口一樣,撐開了我的口腔,
身後,他的聲音譏誚而冰冷:
“說話,甜心。”
兩根指頭在我牙關內肆意翻攪一番,最後夾住了我的舌頭,
惡劣向外抻長,
惹得我喉口一陣陣的嘔逆。
淋淋漓漓地唾液順著他的指紋淌了一手。牽絲滑下男人粗壯的手腕。
鋼鉗一般的粗指卡在我的頸後。指腹陷入我的軟筋中勒陷。
我被牆壁擋住了一半的視線,一具滾熱而堅硬的軀體,全身釋放著無盡的龍壓,向下覆壓到了我的背後,耳畔驀然被兩頁薄脣吮住,尖銳獠牙刺入我的耳廓軟骨處。粗糙的舌苔滾熱,
貼上皮膚擦頂,
上下撩動肆意刷溼我耳垂上的絨毛。
隔著長褲的布料,
緊貼著臀縫,有極硬極燙極粗的物什頂上了我的下身,壯碩身軀壓倒性地擠著我,一下一下往牆面上撞。
他竟然硬了。
我不受控制的身軀向前傾軋,肋骨被背後沉重的男軀壓得隱約作響。
最難以忍受的還是他的譏誚諷刺。熱脣緊貼耳孔,
故意將燙風吹入我的內壁:
“你想把我當娘們。特像,對不──親愛的,”
“……!”
一點兒也不像。那力度十足的身軀,那駭人的壓迫感,
那同性的男人將生殖器壓貼到自己身上的觸感。
是的,我試圖將他當成女人。
幻覺能夠愛上他。
但是他不是女人。這有力的臂膀和強勢的懷抱都告訴我不是。
我以爲自己能夠忍受同性性行爲,
爲他加冕,
可是我錯了。
我忍受不了。
但我也動彈不得。
被男人壓在厚實的懷中,模擬性交般一聳一聳,向前勻速撞牆。被太陽王彈紅的額頭反覆磕撞在僵硬的牆面上。
我試圖平靜下來,
忍受這種對待,可是每一個毛孔,每一條肌肉都感受到了屈辱,感受到了無盡的憤怒。
龍之壓制其實是一種精神魔法。我心中構建出大量解咒的方式,一個一個在心中默唸著,試圖找出恢復行動力的方法。
在找到之前,已經有一隻大手,壓著我的頭顱,臉孔緊貼牆面,從上長長磨到下。
他摁著我推動,像狗一樣雙膝跪地,
趴到了地上,臉緊緊頂到了牆角之間,嗆鼻的土味兒灌入了我的呼吸道。可是被龍之壓制控制住了全身的肌肉羣,我連咳嗽一聲都沒辦法做到。
沒有辦法控制的唾液,
順著傾斜的舌面流出來,屈辱地滴入牆角中。
在此之前,“爲雷奧加冕”,
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概念性的詞彙,
是一項任務,是一個抽象的過程。
沒想過具體實施的細節這麼難以忍受。
明明龍族是對魔法免疫的。可是我已經使出了全力,卻連稍微顫抖一下都做不到。
雜交了人類血統的龍族真的不是王者。
和雷奧互毆過無數次,我從來都不知道,
他只要用這麼一個簡單的壓制魔法,
就能徹徹底底將我的行動完全控制住。
“你好像永遠都不知道付出的底限。”
男人說著,他的陽根,在我的臀瓣間肆意抵弄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更加茁壯,
即使隔著幾層布料,
那龐大的冠頭,
猙獰的莖身青筋,依然隔著幾層的阻隔,駭人地摩擦著我的股縫。頂陷了我穴口的布料,褶皺著乾燥的布料,向裡頂深。
大顆的汗液順著我的下頜躺下,
我和他身上的龍壓都在劇烈激盪,大敞的玻璃窗全部被震鬆了樞紐,
一扇接著一扇的墜出牆體,跌碎在走廊和外面的灌木叢中。
密集的腳步聲從窗外傳來。是駐守寢殿的守衛們聽到了響動,趕過來查看情況。
不知道他們看到這個景象的表情如何,我只聽到此起彼伏的驚訝吸氣聲。
我的頭被緊緊壓在了牆縫之間,動彈不得,想要轉動眼球,看向守衛的方向,男人便將粗長的手指塞入我喉口更深的地方,讓我吞嚥困難地眯起雙目,
生理性地模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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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義務就能愛上人了。多麼情真意切。”
兩個人的龍壓疊加在一起,將窗外守衛一個一個悶哼著彈飛了出去,
窗口頂部的框架最先承受不住高壓,此起彼伏垮塌下來。
截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嗆人的煙塵中,一隻寬厚滾熱的手掌伸下來,
環過我的腰部,在我全身肌肉賁張,無望地使力的時候,隔著布料,毫不留情地握住了我的生殖器。四指彎屈,碾入掌紋中肆意揉擼。
男人擡起下頜,勾起猩紅糙舌,
如同一隻嗜血的獸,溼漉漉舔過我的側臉和整個耳孔,攏起舌尖,
模仿性器向我耳朵眼的狹窄內壁中擠壓旋轉。
“──你騷得起來,心臟能爲我跳過一次,我就操你,吾愛。”他說,
殘酷地揉動我兩邊陰囊,
在掌心中玩球般肆意轉動,譏誚著低沉喉音。
噁心。
和自己性器官直接接觸的男人手掌,摁住自己頭顱向下深跪,股溝中感覺到的粗大撞擊力道,
大腿外側相貼處緊緊壓迫上來的堅硬大腿。都極度噁心。
明明男人的手掌在我身下不停地揉擼著,一隻手撐大了我的口腔,
同一時間,在我喉管深處抽插,屢次颳得我的舌頭向後翻起,惹出一次一次的乾嘔。又被他的粗指攪拌著晶亮的唾液,塞進我痙攣不停的喉底,享受那一次次不可控制的收縮緊夾。
“殿下!──殿下!求求您了,
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
只有今天,請有話好好說!”
隔著廢墟,寢殿外的守衛們不安地拍著垮塌的磚牆,向我們這邊苦苦請求著。
充耳不聞的男人用諷刺無比的口氣說著,佈滿劍繭的粗糙手掌上下,惡劣地掂著我的性器,然後鐵硬虎口卡上去,圈住了我單邊的左側囊袋,
麼指食指使力,
環住睾丸往外擠爆一般的寸寸箍攏,
劇烈的疼痛讓我無聲地從喉口逸出了一絲氣音,瞳孔收縮成了一條緊緊縱縫,他繼續用殘酷地音色在我耳邊低語,
“──你爲什麼還沒硬。”
“……!”
當我發現,
龍之壓制有一瞬間的消失的時候,
我已經推開男人的鉗制,重重向後撞去,劈開了幾百米的地板,後背撞破了長長走廊對面的牆壁。直到左腕傳來強烈的牽制感才停下來。
雷奧被我這麼毫無留餘力地一推,鐵背也向後撞上牆壁,堅硬的承重牆被生生壓出了一圈放射性的裂痕。
男人背靠著裂痕的正中央,
坐在那兒,大量石灰和碎屑落在他的身上,他卻似乎毫無感覺。
我喘息著,
翻身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無法直視坐在那裡的太陽王,全身被擠壓碰撞過的地方都感到極其噁心,
掌心按住了剛纔被手指強勢戳入翻攪的紅脹嘴脣,
僵硬地用指腹抹去沾溼下頜的唾液。
他也伸出手指,撐開麼指食指,剛纔戳入我的口腔的手指,在他的虎口間黏出長長的唾液絲。
男人用淫穢的表情,擡高手,
翻起舌面,
順著指根“嗒”地一聲舔去淋漓的粘液。
“自我犧牲,自欺欺人多麼偉大──怎麼不堅持到底。”
我的喉口被徹底掏紅,一時無法言語。
男人懶懶敞腿坐在那裡,胯間的鼓脹猙獰,
幾乎將長褲撐破。
光是看著那個部位,就感覺到剛剛一直被掏挖的喉口傳來一陣又一陣嘔吐慾望。
說著,他擡起手。
毫無意識地,
我猛地向後靠了一下,頂得牆壁破裂處的碎屑紛紛下墜。手腕中的筋脈一片酸脹,牽動著五百米外男人的心臟。
隔了幾百米,他五指按上了左胸,透過指縫,
鮮血不停滲出軍用襯衫,
他是在笑的。
“是了,”
傲慢的王者用黃金色駭人蛇瞳看著我,勾起刀鋒似的脣,語氣毫無溫度,冷如寒窟。視線卻是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