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猛烈的痛讓瑤華髮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隨後那合上的眼睛瞬間睜開,入目的是一個巨大的符咒,這個符咒她曾經在神殿內看到過的,這是?
轉頭看向四周,卻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是她所陌生的,白色紗幔掛在整個屋子裡,屋內並沒有貼滿符咒,而是刻畫着很多很大的符咒,牆壁上,地面上,頭頂的屋頂上,還有的就是幾名青衣侍女們個個都很恭敬的站在一旁,再無旁人。但,她更發現這是一個封閉的屋子,只因四周的牆上沒有一個窗口,讓她能看清楚周圍的光亮是一旁的四盞很高燭臺上的燭火在燃着。
滿頭的白髮已經沒有了紅色的渲染,赤裸的身體已經被一襲畫着符咒的白袍完好的穿在身上,瑤華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她很納悶中間出了什麼事?還有這裡是哪裡?先是供臺寒冷襲人,再有池水侵襲,現在她竟然身上穿着這麼奇怪的衣服躺在這裡的地上……
不可思議,也有太多的疑問。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瑤華看向那幾位青衣侍女疑問着。而她在想坐起身的剎那,心口處猛的一痛,讓她感覺到了撕心裂肺,但是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斷腸寸斷。
肝腸寸斷?怎麼會是當初失去子卿時的感覺呢?她頓時怔住,這個感覺她太熟悉了,只因經歷過太多苦難的她很清楚,失去了子卿,才讓她體會到了這個感覺,再次襲來,這是爲什麼。
縱然她很能忍,卻在這一刻怎麼都忍不住的不由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很痛……不單單是毒發的痛,更多的是悲切的痛,自己這是怎麼了?
瑤華的疑問沒有得到侍女的迴應,一名侍女也沒有去扶瑤華起來,而是在看到她醒來還說話的時候,轉身走向那合上的門口處。
打開,外面的光亮襲了進來,但很快消失,因爲門再次合上。
瑤華的臉色已經是慘白如紙,她痛苦的趴伏在地上,無法起身,唯有的便是疼痛和那複雜的感覺充斥着她,讓她感到了生不如死。
在這屋子裡內沒有絲毫的擺設,只有白色紗幔,符咒,侍女,瑤華的殿內,顯得很空曠,而瑤華痛苦的呻~吟聲響在這寂靜的殿內,格外的清晰。
她很疼,這是毒發的徵兆,她需要子卿的懷抱來安撫自己,更需要魏神醫的救治,但是一波波朝着她襲來的疼痛讓她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疼的面目微微扭曲着,疼的她只能趴伏在地上,無法動彈絲毫。
就是疼到了這般,一旁站着的侍女們還是沒有來扶起瑤華,她們個個垂着眼眸,恭敬的站着原地,毫無所動。
很快,門被打開,外面的亮光再次照進這滿是詭異的屋子裡,走進來的是瑤華僅僅只見過一面,就再也見不到的冷漠聖巫。
不同那次,這次的聖巫也穿着着帶着符咒的白袍,神情卻還是亦如以前冷漠依舊,她走到瑤華的跟前,看着她完全生不如死的模樣,她跪坐下來,將她的手撫上了瑤華的額頭。
瑤華看到了聖巫的到來,這讓她很震驚,可是,在震撼的同時,疼痛纔是最致命的,那痛苦的呻吟聲再次從她的毫無血色的脣瓣之中低喃出。
不過,在聖巫的手放在她額頭的時候,她只有氣喘吁吁,卻沒有了呻吟,只因瞬間她心口處就不在疼痛,很是怪異。但她知道,這是聖巫的力量,不然疼痛還是在侵襲着自己。
只是,她覺得很怪,怪處就是要麼聖巫和聖女都不見,一不見還好幾個月,一出現聖女和聖巫一同出現,她們不會都爲了這祈神儀式而出現的吧?還有爲什麼這次只有她和子卿?
過了沒多久,聖巫就將放在瑤華額頭上的手收回,她看着臉色慘白如紙的瑤華冷聲道:“先在這裡歇息會吧,三個時辰之後祈神儀式將會舉行。”
“爲什麼?”就算聖巫將手收回,瑤華心口處也不在疼痛,這讓她能講話,故此她慘白着臉,虛弱的看着聖巫問道,“爲什麼只有我和我的相公?你們這是作何?”
聖巫定定的看着瑤華,她面無表情道:“你們的煞氣太重,需要清除。”
煞氣?瑤華頓時一怔,這?這算什麼?她忙道:“我們沒有煞氣,我們只是很單純的住在這裡希望得到解救而已,何來煞氣?若說煞氣,前些日子如琦到來要殺我們的時候,倒是煞氣十足。”
聖巫這樣的回答,真是讓她很不滿。從她和子卿來到這裡,居住在這裡幾個月的時候,根本沒對人動過手,除了最初自己還有子卿對絮兒起過爭執之外,剩下的,可就真只有如琦那天瘋狂的行爲了,那充滿殺戮、煞氣的眼神,絕對和聖巫所說的煞氣對的上號。
聖巫直視着還躺在地上的瑤華道:“不,我所說的煞氣並不是你所想的煞氣。”
“好了,你就在這裡躺一會吧。這裡對你身體有好處。”話落之後,也不等瑤華開口,她便再次邊起身邊言道。
“聖巫大人,那您所說的煞氣指的是什麼?”面對聖巫這句此煞氣不是自己所想的煞氣,這讓瑤華微楞了下,卻見聖巫似是要離去,便再次着急追問。
聖巫居高臨下的再次看向瑤華,不過她沒有講些什麼,只是看了看瑤華便轉身走向門口方向。
“聖巫大人……”瑤華一看聖巫要走,再次叫道。
“你們身上背的血孽!”聖巫的腳步並沒有因爲瑤華而停下絲毫,而是在快走到門口時,她昂聲言道。
已經被疼痛給折磨的毫無力氣的瑤華雖然不痛了,但全身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正在勉強想坐起來的瑤華因爲聖巫的這句話,整個人如同雷擊般震驚住。
血孽……這兩個字瞬間讓她聯想到幾年前在黃泉之下五道君的話,她們能偷窺自己的記憶,說出這樣的話她不覺得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