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的是,難道聖巫和聖女真的是爲了她和子卿好,刻意幫他們減輕身上揹負的血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倒是感謝聖女和聖巫她們的好意。可是,她更希望的是她們願意救自己的性命……
回神過後,聖巫已經不見了身影,侍女們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也沒力氣,也不覺得餓和渴,便真躺在了絲毫感覺不到冷的地上。
自從恢復了記憶,處理了文普達之後,就算是上次她去找絮兒也沒離開子卿這麼久,也不知道子卿在哪裡,現在是不是很擔心自己。她——想子卿了,很想很想。
三個時辰過去的很快,那合上的大門再次敞開,進來了一位身穿青衣的中年女子,那女子走進屋裡之後,她來到了瑤華跟前,彎下身柔聲道:“我扶你起來吧,時辰到了。”
長久的躺在這裡,讓瑤華思緒萬千,她剛剛還在想象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奇怪之處,她在思念子卿的時候,也想到了絮兒。如絮那麼頑皮,喜歡玩,如果是修行的話肯定很難過,但是,又想到另外一件她察覺出的事,她的心再次糾結了起來。
複雜的心緒讓她很快的度過了三個時辰,直到這位中年女子的到來,隨着女子的攙扶,她慢慢的站起了身,力氣恢復了一點,可還是顯得腿有點虛浮,很是疲累。
“我帶你去儀式之處。”女子再次言道,便扶着瑤華一步步的走向門口。
“多謝。”瑤華聽後道了一聲謝。去舉行儀式那裡,那應該能見到子卿吧,再見不到子卿,她會瘋的。
在隨着侍女一同走出門口的時候,瑤華才發現,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爲之照亮的是門外站着的兩位女子,她們兩人手中提着燈籠在爲她們引路,四周的情況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她知道,這裡是她第一次到來。
巫殿是她對這裡所有的通稱,但是實際上這裡很大很大,很多地方瑤華沒去過也是很正常的,況且上次紫白帶她去聖女的住所時,那花藤處就是死路但有門,誰會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少間屋子呢。說不定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開一個門都有可能的。所以,她沒有奇怪之處,除了自己醒來的時候毒髮帶來的疼痛之外,也沒什麼意外之事發生。
就是,就是上午那會,她不是進入水池了嗎?然後醒來就到了這裡,不知道這一天之內,有沒有發生點什麼事呢?
因爲有了聖巫的解釋,故此瑤華對於白天的事雖然有些疑問,可一想起血孽這兩個字,她便是沒了其他心思,總是爲了他們好的,不是麼。
路上掛起來的燈籠逐漸多了起來,也亮了起來,也有了其他人的過路,只是沒一個人是她所認識的,一步步的走着,直到看到了子卿。
“相公!”當瑤華看到了子卿的時候,一瞬間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脫離侍女的攙扶,不顧一切的跑向似乎也是剛剛到來的子卿。
現在的軒轅子卿身穿着畫着符咒的白袍,一頭烏髮垂順着,和瑤華的一頭白髮一樣並沒有佩戴任何的頭飾,他的臉色極其的陰沉,鳳眸之中滿是擔憂,卻在聽到瑤華叫他的時候,他猝然看向快步跑向自己的瑤華,頓時便是被喜悅所充滿的她也快速的走向她。
一下子瑤華就被他給緊緊擁在懷裡,就像他們兩人分開了很久,這種久別重逢的感覺讓他鳳眸充滿了悸動。
兩人相擁在一起,是一個很美好的場面,早就侯在站立的有些人眼裡也寫滿了溫暖,面色平淡的還是佔多數,他們好似不是很在意這些情況。
“我在,我沒事。”身在子卿懷裡的瑤華昂首看向他,看到他的神情,她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樣思及着彼此,有着見不到對方的擔心,便出聲安撫着他。
“嗯。”軒轅子卿低眸看向瑤華,也不顧及在他們身邊還有很多人吻上了她的脣角,輕輕的一吻再次重複道:“嗯……嗯……”
彷彿他除了說嗯之外,便不知道該要再說些什麼。只能用自己的肢體言語來表達他更多的安慰、擔憂,還有他不離不棄的決心。
瑤華眼中滿是柔意的看着子卿,將身子的重量都交給了他,她眼中滿是溫柔的看着他,心裡想到自己先前的那些經歷,便不由低聲道:“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對了,你可有遇到什麼事嗎?比如沐浴的水是紅色的……”
既然是對他們兩人施法的話,那麼她所經歷的一切,子卿也應該經歷過。畢竟掌巫說的是他們兩人身上的血孽,那麼驅除的方法必然會一樣。
“看來我們兩人是一樣的形式。”軒轅子卿聽完瑤華的講述之後微楞了下,隨後也壓低了嗓音柔聲的迴應着。
瑤華點了點頭,得到子卿這樣的答案,她的心裡便是有底了,原來真的是一樣的。
“參見聖巫、掌巫。”在這時候,衆人看到了來人,全部都彎下身恭敬的行禮。
正在情意濃重的瑤華和軒轅子卿聽在這話的時候,全部轉頭看了去,看到的的確是穿着和他們夫婦一樣的畫着符咒的白色長袍,唯一的區別就是她們梳着髮髻,他們夫婦沒有。
瑤華拉了拉子卿,讓他鬆開了自己,她也禮貌的朝着聖巫和掌巫她們行了個禮。
掌巫看向了瑤華和軒轅子卿,神色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平淡,她朝着他們點頭還了個禮。
聖巫神情也還是那麼的冷,不過她並沒有看向瑤華他們,也沒像掌巫那般還了禮,很坦然的接受了所有人的行禮,向所有人展示了她高高在上的地位,還有身份。
現在瑤華和子卿他們所站立的地方是一個空曠之地,但是在正中間有一個圓形的臺子,圍繞着臺子的周圍盛開着再進入聖女住所處纔有的紫色花朵,這些花兒全部都在怒放着,開的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