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從沒遇過這樣的事。
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孩,第一次遇上被蒙面歹徒持槍搶劫飛機,還對她突襲,企圖不軌。
張芸的嘴硬是被那男人給撬開,陌生又幹燥的嘴脣吻上她的嘴,而她整個人被一具男性軀體給壓倒在牀上,無法動彈半分。
張芸氣憤不已,趁機咬住男人的下脣。
對方一吃痛,哀嚎一聲立刻放開她,隨即,男人反手給了張芸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打得她腦袋發暈,耳朵瞬間嗡嗡作響。
連着兩次被張芸咬中,男人的怒火可謂一觸即發!
“該死的!女人,你竟然敢咬我,不要命了吧你!”接着,又是一個巴掌重重的落下來,讓張芸腦袋暈眩,一時間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啊——!”對方生氣得動手一把掐住張芸的下巴,嘴裡噴着渾身酒氣和口水對她怒斥道:“可惡的女人!看來我得要好好教訓你,讓你嚐嚐本大爺的厲害!看你還敢不敢撒野!”
刷拉一聲。
男人一把撕開張芸的上衣,使得她裡頭那件做工細緻的內衣,還有雪白無暇的皮膚,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之中。
張芸擡手緊緊抓着上衣,大聲驚呼:“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她不斷向後退,挪動身體拼命躲開那男人,無奈她的眼睛被矇住,根本像只掉落陷阱的無助蝴蝶,被黏在蜘蛛網上胡亂飛撲掙扎。
一點用處也沒有。
“哼!幹什麼?這還要問嗎?!當然是給你些顏色瞧瞧啊!上頭只說要留你活口,可沒說大爺我不能解解悶,開開葷。況且……”那男人的髒手抓住張芸纖細柔弱的肩膀,用力的掐着,垂涎道,“那麼漂亮的身體,不拿來爽一下實在是太浪費了是不是。”
“放開我!不要!你這個畜生,快放開我!!”張芸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有多狼狽的,拼命的搖着頭,高聲呼救。
只是在這樣危機艱險的時刻,張芸打從心底懷疑,到底會有誰能來救她??
救我!
誰來救我?!老天爺救救我!
男人低下頭舔上張芸暴露又毫無辦法遮掩的肩頭,她立刻感到一陣噁心,幾乎快壓抑不住的直往喉間裡衝。
突然間,“碰——!”的一聲響起。
門被撞開的聲音,使得他們兩人嚇了一跳,男人立刻從張芸的身前彈開。
有個沉穩的男性嗓音,緩緩的說道:“喂,夠了吧?放開那個女人,你沒聽見人家都已經拒絕你了?”
“呸!關你什麼事,給我滾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負責守在門口就好!”
原來,說話的人就是奉命守在她房間門外的同夥。
“你愛怎樣我的確管不着,但是,不準在這裡。這裡是我的地盤,她是我負責看管的。”聽那個人說話的語氣,似乎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儘管張芸並不理解他們這羣人彼此的關係,但是,對於這位仁兄“意外的打擾”,她卻心生感激。
“那啥,頭子要找你,他在線上。”這句話讓原本想染指她的男人,不滿的嘟囔咒罵幾句,隨即迅速離開房間。
一下子,空氣變得安靜。
房間裡,只剩下張芸和那位行俠仗義的仁兄。
張芸感覺到對方的靠近,她渾身顫抖的直覺向後退,在不明白對方的意圖前,任何人……即使是眼前這位剛幫了她一把的人,也無法讓她真正的安心。
“你還好吧?”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話音裡竟然帶着一絲暖意。
知道張芸在害怕他,對方便不再靠近她。
刻意留出空間給她,在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話語的距離內。
張芸搖搖頭,潛意識的想要避開對方的視線,知道自己正是衣衫不整的模樣,困窘的情緒讓她耳根都紅了。
即便她被人矇住眼睛,反而看不見對方,而讓她感覺更加羞愧難受。
張芸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更別提差點就要被人給強了,她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微微仰起頭,努力的想把軟弱的淚水給逼回眼眶裡去。
緊接着,張芸感覺到有件薄毯子披在她的肩上,幫她遮住露出來的上身。
“我從旁邊的衣櫥裡找到的毯子,多少有點用處,我想這裡應該沒有你能穿的衣服吧?”
張芸無助的搖搖頭。
當然不會有什麼她的衣服,她的行李都在外頭的行李艙內,她是臨時被扔進這間小房間裡,當然不會有屬於她的私人物品。
男人深深的看了張芸一眼,知道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明顯鬆懈了些。
要不是他在門外聽見房間裡的騷動,趕緊藉口推門進來打斷那個酒醉的畜生,就怕她會發生什麼不測。
她真要有個閃失,他肯定得完蛋!
知道張芸受了不小的驚嚇,無奈,現在的他也不能多說什麼,更不能露出太多在意的表情和態度,否則,會給他們兩人帶來不少麻煩,讓整個計劃變得更爲棘手,窒礙難行。
爲了彼此好,他得忍忍。
男人開口道:“看情況,還要飛行好一段時間,你趁機多休息一會兒。”話裡不無關切之意。
聞言,讓張芸有些受寵若驚,在她的認知裡,那羣歹徒中是不該存在着這類“善良的壞人”。
“你放心,我會守在門外,這次我不會輕易放那傢伙進來的。”
你放心。
短短的三個字,居然鬼使神差的讓張芸無條件去相信男人的話,而讓自己卸下心裡的防備。
“對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飛了多久?”她輕聲的狀似隨意的問道。
“大概八小時多。”男人答道,隨即走出房間外,張芸聽見輕輕一聲“砰”的關門聲。
他們已經飛了八小時多?
那現在肯定不在華國境內了,如此一想,張芸還真摸不透,這架飛機到底要飛往哪裡去呢?
張芸雖然滿腹疑惑,但是在經歷剛纔的驚嚇,和後來受到那陌生男人的暗中幫助後,她總算真正的打從內心裡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依靠在牀頭前,累到不行,漸漸的閉上雙眼,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