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個時候,莫意與莫言關係一向很好,莫言辭職的原因他也是知道的,這唐小姐失蹤,殿下應當焦急纔是,可他不僅只字不提,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莫意當真看不懂。
唐晚盈沒有消息,燕國太子又要來京了,燕國如此大國,這太子的一言一行都受衆人矚目,一個不小心,齊國將萬劫不復。
到時候又得花心思與燕言周旋,找唐晚盈一事又沒有頭緒,風墨白麪上看着無事,心裡確是慌亂不已。
第二天,燕言終於悠哉悠哉的到了豔春園。
張媽媽是知曉燕言也就是燕國太子就是這豔春園的幕後主人,見這一襲紅衣張揚的男子,就直直的堆着笑迎了上去。
但她是知曉,這燕言的身份還是不能暴露的,畢竟這燕國太子竟然在各國開了青 樓監視各國動態,傳出去不是小事,定會爲燕國招來禍患。
集結三國之力,燕國也並非就全然不懼。於是張媽媽委婉的朝着燕言走去,看上去就像是遇到了什麼貴客似的。
“喲,這位公子,您這是要找哪位姑娘啊?”但畢竟是主子,語氣也略帶了些恭敬。
其實燕言也沒想過要隱藏身份,風墨白已然知道他施計先行一步的事情,他的行蹤自然也會在風墨白的監視之下,這種時候,他若小心翼翼的,反倒會招人懷疑。
與其躲躲藏藏讓風墨白糾出錯處,不如就順着他在外風流之名,來這京都最大的青 樓豔春園,這也是他在風墨白髮覺之後,聯繫了張媽媽的原因。
“本公子遠道而來,自是爲了你這兒最美的女子。”燕言毫不掩飾自己的風流,與張媽媽就這樣對起話來。
張媽媽是何等聰明之人,這一下自然就懂得了燕言的意思,也配合他打趣起來。
“那公子真是來對地方了,我這豔春園,什麼都沒有,就是這美女呀,各有千秋。”
燕言倒是對張媽媽遞了一個賞識的眼神,然後轉頭示意身邊的小廝拿出一錠金子,遞給張媽媽。這小廝跟風流瀟灑的燕言倒是不同,看起來有些冷酷。
“快去給我家主子找間上房。”
面對這樣無禮的小廝,張媽媽也不生氣,他們同爲燕言的手下,而這小廝隨身跟着燕言,這身份地位定然在她之上,她恭敬些也是應該的。
之後,張媽媽就將燕言帶到了專屬他的上房,這間房,平日裡就是再有錢有勢,也是不可踏足的,可礙着這豔春園背後的神秘人物,倒還真沒人敢上去找茬。
豔春園的背後之人,風墨白也不是沒有查過,他早就懷疑這跟某個國家有關,但一直沒有證據,查探的人也只能查到是星月國的的一個商人,但風墨白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至於唐晚盈,張媽媽自然不會就這樣讓她去燕言的房間,雖然外界傳言這燕國太子極好美色,但她們這些屬下都知道,殿下在他們面前極爲冷酷,身邊也從未出現過女子。
那些燕國太子府裡的鶯鶯燕燕,不過是用來麻痹外界的工具罷了。他這主子,喜着紅衣,實則心裡冷漠,這世間少有事物可以入的了他的眼。
她雖看好唐晚盈,但到底不敢就這樣直愣愣的送上門去,引得燕言厭惡,不僅唐晚盈小命不保,她也難逃罪責。
於是,她就將豔春園每月一次的花魁爭霸賽提前了幾日,順勢讓唐晚盈當上花魁,讓燕言看到她這樣一個女子,被她吸引,就成功了一大部分了。
然後唐晚盈也能一步登天,燕國太子是何等尊貴,而她也能因此事被燕言重用,不過也正是因爲她這一時之舉,後面險些被燕言絞殺。
豔春園其他的姑娘自是知道張媽媽此舉,就是爲了捧新來的唐晚盈,也就沒了鬥爭的動力,一個個像打焉的茄子,就隨意的上臺表演了一下。
臺下的客人分分感嘆這豔春園的姑娘是越發普通了,而一直將唐晚盈視爲敵人的銀杏就不一樣了。
她爲了這次的花魁,計劃弄死了牡丹,好不容易到了這一天,她又怎可能放棄,她刻意去打聽了一下,知曉今天張媽媽給唐晚盈安排的節目是她自創的驚鴻舞。
一時之間恨得差點咬碎一口牙齒,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張媽媽竟然將每次給花魁奪魁後準備的廣袖流紗裙,直接就給了她,這怎麼可以?
明明她才應該站在那樣光鮮的舞臺上,嶄露頭角,她纔是豔春園的頭牌,憑什麼那晚晚一個後來的小姑娘就能一瞬間擊垮她所有的努力。
於是,銀杏就悄悄將那廣袖流紗裙的關鍵部位動了手腳,還有唐晚盈地位驚鴻舞不是有空中的表演嗎,她在吊起的繩索上也動了手腳。
如此一來,唐晚盈剛進場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問題,當她跳到興起的時候,繩子就會慢慢斷開,然後她的裙子也會崩開,到那時,她那清純的模樣就會蕩然無存。
如此不堪的唐晚盈,又怎麼和她爭那花魁之位,銀杏在臺下狠毒的看着臺上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唐晚盈。
其實若不是她們一開始就處在對立面,她倒是不得不承認,這唐晚盈的確品貌不俗,就像個墜入人間的天使,那純潔的模樣,她都有一絲不忍,可是,那有怎樣呢?
唐晚盈清晨剛醒就聽到張媽媽派過來的人傳來消息,說是今天會有一個花魁爭霸賽,她會以昨日的驚鴻舞參加,唐晚盈一想如此倒是免了接客的煩惱,倒也就應下了。
不過她到底是國相府的大小姐,若是這般拋頭露面被京都人所熟知,她日後即便回了國相府,怕這名聲也是低到塵埃裡,任人踐踏,她不能給國相府丟臉。
所以,在最後上臺的時候,她自行戴上了紅絲面紗,遮住了臉,但其實在外人看來,這若隱若現的美反倒添了幾分神秘感。
一時之間,這豔春園的晚晚名聲大噪,成了京都後面很長一段時間茶餘飯後的話題。
銀杏看着下面躁動的客人,眼神像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吊着唐晚盈上升的繩子,怎麼還沒有反應,她明明做了手腳。
就這思緒的片刻,果不其然,唐晚盈剛要升到豔春園的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