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接二連三的懲罰

312.接二連三的懲罰

一臉青白的命婦和閨秀們望着跟前笑得宛如春風的白衣女子,卻只覺得一陣陣涼風直往骨子裡滲。沐清漪這個懲罰看着不怎麼嚴重,但是真的實施起來卻當真是要人命了。甚至有不少人只怕寧願捱上十板子挺一挺就過去了,也不想讓自己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只能閉門抄書。但是望着上面一臉冷漠地盯着他們的容瑾,卻怎麼也不敢再多說出半個字了。

“怎麼?還不謝恩?”容瑾眼神冷冽地盯着一衆女眷道。

“多謝…沐相開恩。”衆人齊齊跪下,顫巍巍地道。沐清漪勾脣淺淺一笑道:“不必了,都退下吧。月封,回頭便將書卷賜下去吧。抄回來的書卷,就以陛下的名義賜給京城附近的貧寒書院。”

“是,沐相。”步玉堂恭敬地領命。

“臣婦告退……”衆人也不敢再打什麼主意,神色恍惚地告退了。

“等等。”容瑾沉聲道,“那個…嚴婉兒…”

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得嚴婉兒有些期待的擡起頭,眼巴巴地望着容瑾,容瑾淡淡道:“拉出去,打二十大板,扔出宮去。”

“陛…陛下…?!”嚴婉兒大驚失色,沒有想到容瑾還是要打自己。容瑾盯着她,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惡意的笑容,“清清不打你,不代表朕也不打你,懂麼?”兩個含章宮侍衛進來,一左一右毫不憐惜的拎起嚴婉兒就往外面走去。嚴婉兒頓時一反方纔的柔弱無依,使勁地掙扎着,尖叫道:“陛下!陛下…婉兒錯了…饒了我吧!”容瑾冷哼一聲,挑眉掃向地下的衆女眷,衆人只覺得心中寒意四起,連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雖說陛下成婚之後脾氣就變好了?!

“清清怎麼想起讓他們抄書呢?”容瑾攬着沐清漪的腰,笑眯眯地問道。沐清漪淺笑道:“能想出這麼多事情來,可見都是太閒了。本相幫她們找些事情來做。何況…計謀如此低劣,可見是讀書太少的緣故,將四書五經朝十遍,說不定…下次能想出點兒能看的東西。”

雲月封抽了抽脣角,四書五經可不是讓人來學陰謀詭計的啊。

沐清漪含笑看着雲月封道:“月封有什麼意見?”雲月封連忙搖頭道:“沐相高見,下官佩服不已。何況,沐相此舉也是造福西越的讀書人,西越文人必定會對陛下和沐相感恩戴德的。”這世道,書可不是便宜的東西。四書五經各種經典數十卷,若不是有點家底的人家根本連書都賣不齊,更別說讀書了。有的刻苦的,也只能借別人的書來抄,這十來個命婦抄出來的書也能有個一百多卷,雖是杯水車薪卻總還是能讓不少人受益。最重要的是,皇帝陛下賜書給書院也是一種對讀書人的鼓勵。陛下登基兩年,武勳厚重,但是在文治方面建樹尚且平平,這樣做也算是對天下讀書人的一個表態,皇帝陛下並沒有重武輕文。

沐清漪淺笑道:“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打算給她們找點事情。以後皇城裡這些命婦犯錯了就依照此例處置。宮中藏書樓裡書卷多得是…當然,本相也不在乎在皇城裡在建幾個藏書樓供尋常百姓借閱。”

“沐相英明。”除了這個,雲月封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揮退了雲月封和霍姝,容瑾方纔拉着沐清漪做到自己懷裡,輕聲笑道:“清清何必對他們客氣,這些人…不狠狠地收拾他們就不知道什麼叫疼!”沐清漪無奈地擡手把玩着他胸前烏黑的髮絲,道:“你那叫狠狠地收拾麼?你是想要直接把人往死裡整治吧?”

容瑾輕哼一聲,“殺雞儆猴,有了榜樣了後面的人就知道什麼叫分寸了。”

沐清漪搖頭,輕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有利益在,人是永遠不會知道什麼叫做分寸的。咱們只需要讓他們看到,聽陛下的話的才能吃到糖,而陛下不想給的,他們無論怎麼蹦躂都拿不到。甚至…就連他們原本兜裡的東西都會保不住。就可以了。”

容瑾輕哼,親暱地蹭了蹭她雪玉的嬌顏,道:“他們在朝堂上折騰本公子也容他們三分。但是本公子的私事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

可惜的就是…皇家無私事。靠着他的胸口,沐清漪淺淺笑道:“只要九公子不動心,他們怎麼鬧騰都沒用不是麼?”容瑾愉悅地抓起她纖細的素手放在脣邊親親,“本公子只要清清一個人。那些庸脂俗粉哪兒比得上清清一根手指頭。”

“九公子也會甜言蜜語了麼?”沐清漪挑眉笑看着他。九公子不爽地瞪着她,“本公子說的是真心話。”

“嗯,我知道九公子現在是真心認爲她們都是庸脂俗粉的。”沐清漪輕聲笑道。

容瑾氣結,狠狠地瞪着眼前笑得開懷的女子,終於惡狠狠的低頭吻住了她優美的菱脣。

“容瑾!被鬧…”

“清清說得對,甜言蜜語不對。本公子以行動證明對清清的一片真心。”容九公子笑得格外滿足。

“……”

容瑾是真的一點面子也沒打算爲誰留。以容九公子的性格大約也想不到要爲什麼人留情面這種事情。嚴婉兒直接被按到在含章宮門口就一陣棍子打了下來。這些命婦閨秀平日裡一個個養尊處優,哪兒見過哪家的千金小姐被這麼當衆打棍子的。幾棍子下去嚴婉兒的衣服上就見血了。

跟在後面出來的雲月封皺了皺眉,沉聲道:“今天是小殿下的滿月宴,留口氣。”鬧出人命了對小殿下不吉利,就算這嚴婉兒要死也得撐幾天再死。能夠駐守含章宮的侍衛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嚴婉兒這傷看着是真嚴重,痛也是真痛。但是絕對要不了命。

他們心裡清楚,但是旁邊圍觀的人卻不知道啊,只看到嚴婉兒一聲慘過一聲的慘叫,就忍不住臉色發白,渾身打鬥。再想想自己將要接受的懲罰,丟臉不說,四書五經全部抄十遍他們都能去考科舉了吧?等她們抄完了,府裡的權利還能在自己的手裡麼?一時間,衆人對嚴家都多了幾分怨恨。渾然望了自己跟着來的初衷並不是真的幫嚴家找女兒的。

“啊?!”嚴婉兒趴在地上,一邊忍受着一下一下的疼痛,一邊還要忍受着過往的人們打量的眼神。這含章宮可不是後宮,是不是就有各部官員來來往往,自然免不了要好奇地看上一眼。嚴婉兒痛苦不已,心中也是暗暗懊悔不已。早知道會有如此下場,她絕對不會跑來試探沐清漪。但是…她怎麼能想到陛下竟然如此狠心…好疼……

二十板子說慢也慢說快也快,沒一會兒功夫就打完了。嚴婉兒原本雪白的衣衫早就染上了一片暗紅,看得人觸目驚心。整個人也已經是奄奄一息地模樣,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一般。霍姝上前一步,按着嚴婉兒的脈搏檢查了一下,不由挑眉,擡頭對旁邊的雲月封道:“沒事,躺一個多月就能好了。”嚴婉兒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還挺能撐,二十大板落下居然還沒有暈過去。看來那位嚴夫人說嚴婉兒身體素來不錯,還真沒有說謊。不過,正是如此才更該打!裝着一副虛弱的模樣陷害別人,將全天下的人都當傻子呢?打死了也活該!

“不是什麼人都是可以隨便覬覦的。跟咱們沐相搶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霍姝幽幽道。站起身來,揮揮手道:“送回去吧,讓嚴大人,不…嚴老爺好好管教他的愛女。”

“是。”

御花園裡,南宮雅等人跟着莊王府的平川郡主一起招呼一衆命婦們。平川郡主雖然不是莊王妃所生的,卻是莊王府唯一的郡主,從小生母早逝養在莊王妃身邊,幾乎跟嫡女的待遇也相差無幾了。平川郡主雖然論輩分要叫南宮雅一聲表姑,但是卻只比南宮雅小兩歲。以前年紀小也不怎麼出來應酬,如今眼看着到了指婚的年紀了,莊王妃自然免不了帶着她出來走走。

“雅兒,御花園裡好像少了不少人。”唐曉飛紛紛火火的過來,低聲道。

南宮雅挑眉,“少了人?是回去陪長公主他們說話了麼?”唐曉飛搖了搖頭道:“我讓人回去看了,沒有回去。有不少人,往含章宮去了。”

“什麼?!”平川郡主大驚,沉聲道:“他們膽子也太大了一些!”到底是皇室出身,改動的規矩一樣不少。平川郡主沉聲道:“含章宮是陛下的寢宮,又是前朝,她們跑到哪裡去,是不想要命了麼?!”唐曉飛問道:“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姜雨嫣搖頭否決了道:“不行,含章宮她們不能去,咱們一樣不能去。不用擔心,含章宮附近肯定侍衛森嚴,她們想幹什麼也沒用。”

平川郡主點頭道:“姜姐姐說得對,咱們不能去。我這就回去稟告母妃和姑姑!”都是一羣小姑娘,平川郡主自然也沒有什麼主意,連忙起身準備回去稟告莊王妃和長公主,“都怪我!居然沒有看好她們!”第一次幫宮裡辦事就出了這樣的漏子,平川郡主也有些忐忑。

南宮雅握住她的手輕聲安穩道:“御花園這麼大,這麼多人哪裡能怪得了你?誰知道那些人發的什麼風?身爲命婦居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你放心,沐姐姐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怪罪你的。”平川郡主點點頭道:“咱們先回去告訴母妃她們吧,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

清寧殿中,南宮雅等人幾乎是和那些被罰的命婦一起到達的。看到兩路匆匆回來卻神色各異的人,莊王妃和長公主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怎麼了?”

平川郡主上前一步,請罪道:“女兒招呼不周,讓這幾位…去了含章宮。請母妃責罰。”

“什麼?!”看着眼前這一羣灰頭土臉的人,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沒討到好。長公主大怒,沉聲道:“放肆!含章宮是什麼地方,也任由你們去闖?!是不是不想活了?平川,你起來,這事兒與你無關。”平川郡主謝過長公主,跟南宮雅等人一起站到了一邊。

長公主冷冷的睨着衆人道:“各位說說吧,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長公主確實是不管朝堂的事情,但是這不代表她就能容忍別人觸犯宮規,藐視皇家威嚴。這些人連含章宮都敢擅闖,真是活膩味了。

幾個命婦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開口,只是在心中叫苦不迭。剛剛被沐相罰了,說不定現在長公主這裡也免不了一頓責罰。他們之中身份最高的也不過三品誥命,長公主要罰他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啓稟公主……”她們不說還有人會說,含章宮總管蔣斌自然不能讓這羣女人大搖大擺地就這麼從後宮遊蕩到前朝,又從前朝跑到後宮。所以派了幾個宮女太監護送她們回來的,既然陛下沒有即刻將她們遣送出宮,那就證明她們還得繼續參加皇子的滿月宴,自然就只能送回清寧殿來了。領頭的太監仔仔細細地將事情說了一遍,甚至連皇帝和沐相的處罰都說清楚了。長公主和莊王妃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縷笑意。這位沐相,罰起人來還真是有些意思。

“你們膽子倒是不小?你們是不知道女眷不得擅入前朝呢?還是分不清楚前朝和後宮的位置?”

“王妃恕罪…咱們,咱們一時情急,走錯了路。”

“哦?既然走錯了路?爲何不及時返回?”長公主冷聲道,“當真是不知道到天高地厚,知不知道擅闖禁宮是什麼罪名?既然沐相心憐小皇子不忍妄造殺孽,本宮也不多說什麼。沐相罰的懲罰之外,每人再抄寫法華經一百卷。到時候供奉到城外的寺廟也算是一樁善事。”

聞言,衆人險些昏死過去。十遍四書五經,一百卷法華經,這幾年他們就什麼都不用做了,只是每日埋首抄書就可以了。不只是誥命,幾位閨秀也是臉色蒼白搖搖欲墜。被沐相和長公主罰抄寫這麼多的書卷,等到寫完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另外,被公主和沐相罰過的人,別說是進宮,她們還能嫁的出去麼?

“怎麼?有意見?”長公主淡淡地眯眼道。

“臣婦不敢……”衆人顫巍巍地道,跪在地上的身影也搖搖擺擺,彷彿馬上就要倒了一般。長公主輕哼了一聲,這才作罷。

“公主,王妃,薛公公求見。”

莊王妃連忙讓快請。薛任雖然不及蔣斌這個大內總管,但是卻是從小看着容瑾長大的,容瑾登基他在宮中自然也頗有臉面。不一會兒,薛任走了進來,先是朝長公主和莊王妃見了禮,方纔恭敬地道:“老奴奉陛下和沐相的口諭,平川郡主孝敬淑敏,是爲閨中典範。特賜明珠一斛,內造飾品三套,黃金百兩。”

莊王妃大喜,“多謝陛下,有勞公公了。”倒不是莊王府有多麼看重這些賞賜的價值,而是陛下在這個時候賞賜平川郡主就是在告訴她們,今天的事情跟平川郡主無關,不必擔心。這種事情陛下只怕是想不到的,想必也是沐相的功勞。莊王妃暗地裡對沐清漪也更多了幾分感激。

“不敢,老奴告退。”

這件事,不只是後宮,前朝也同樣大受影響。原本一衆官員們都聚集在清和殿飲酒閒談,等着開宴。雖然有不少人心中打量着別樣的主意,卻也都還是一片和樂融融的模樣。魏無忌容瑄等人也坐在殿中閒聊着。一個太監匆匆的進來,在魏無忌耳邊低語了幾句,魏無忌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揮手讓人退下。

容瑄揚眉道:“怎麼了?”

魏無忌笑道:“沒什麼,剛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有人不想好好過了。”容瑄也不是傻子,身爲西越唯一的實權親王這些日子朝中上下的事情自然逃不過他的耳目,挑眉看了看坐在一邊的顧秀庭。顧秀庭放下茶杯,斂眉淡笑道:“區區小事,兩位何必爲此抄心?”

容瑄一笑,“也是,這點小事哪裡攔得住陛下和沐相?”連顧秀庭這個親表哥都不擔心,他們自然也用不着擔心了。

魏無忌望着顧秀庭挑了挑眉,顧秀庭淡笑不語。

“聖旨到!禮部右侍郎嚴冀教女無方,縱容女眷擅闖前庭,罪無可恕!聖上感念皇子滿月,普天同慶,赦其死罪。禮部右侍郎貶爲庶民,嚴氏一族三代之內不得科舉!欽此!”

聞言,跪在地上的禮部右侍郎身子一軟立刻跌倒在地。貶爲庶民,嚴氏一族三代之內不得科舉。這個一族說得可不是嚴家一家,還有包括嚴家五服之內所有姓嚴的人。只怕就算陛下不要他的命,回頭他們也不會被憤怒的族人給捏死。

“陛下!老臣…老臣…”禮部右侍郎顫聲道,卻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是想要爲自己辯解也無從辯解。陛下的旨意是說他教女無方…只要是他女兒犯的錯,都是他教女無方。可是…擅闖前庭…嚴冀恨不能當場昏死過去。

所以,有個坑爹的女兒是所有爲官者的噩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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