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人都一副敢相信的看着錦玉,錦玉面對衆人憤怒的眼神,袖下手握緊,似乎在極度隱忍。
然而武太守更在意鎮國公手裡的那張信紙,便笑着說道:“國公爺,事已至此,現在可以把那信紙給我們看了吧?”
然而鎮國公一直死死捏着那信紙,硬是不願意把那信紙拿給他們看。
武太守和陳仵作可是看得急了起來,總不能霸道從他手裡搶過來,事情都這樣了,一般情況,他本來該把那信紙拿出來給他們看了。再不拿出來真的說不過去,但是讓他和陳仵作是他依然不哼聲,死捏着。
這不禁讓他們心裡癢癢起來,更加確定那信紙有很大問題何秘密不能讓他們知道,也由此斷定這鎮國公極度護着金牌貴女,不然他不會到了這情況,還不拿出來。
搞他們在爲難他似的,偏偏他官大過他們,讓他們一時無話可說。
但是鎮國公這樣是不行的,他不拿出來那信紙就說明他在護着、隱瞞什麼,到時候這錦雪的案子,又不能完全定案說錦玉就是犯罪嫌疑人。因爲沒有殺人動機,只靠脖子那手印也是證據也是不足的,最後關鍵是鎮國公手裡那信紙。
但無論怎麼樣,鎮國公最後都要拿出來的。
此時的錦玉臉色已蒼白,一副撲死表情決絕說道:“父親,給我吧!我念給大家聽。”
鎮國公神色一僵,驚滯看着錦玉,他袖下手握緊,不知道爲什麼他始終還是相信她。
但是這件事實在匪夷所思,所以事和證據都指向她,讓她百口莫辯。心裡卻是一痛,玉兒,父親該怎麼辦?原來你也會慌張也會有恐懼。不,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去死。
鎮國公似乎下了個決定,理智全無,就要把手裡的信紙撕了。
錦繡見次,大驚失色問道:“父親,你做什麼?”心裡卻感覺不是滋味,原來這個父親這麼在乎她,他把那信紙撕了,他的威望呢?怎麼和別人交代?難道他要爲了她,毀了自己前途不成?
然而武太守眼眸一縮,就要伸手去搶他手裡的信紙,恰這時,錦玉身影一閃,衆人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見錦玉已經把鎮國公手裡的信紙奪在手裡。
錦玉一副妥協認命道:“父親,居然這事情已經找上玉兒。玉兒也不能逃避了,如果今日是玉兒冤枉的死期,那麼玉兒也認了。”
便眼眸看向那信紙,頓時眉皺緊,這信紙上居然是她的筆記,有人模仿她筆記。
還模仿了她印章,而且這封信上寫的居然是這樣。這是一封叛國信,有人陷害她叛國。錦玉頓時神色就不好了,冤枉她害死錦雪也就罷了,居然還冤枉她叛國,這真的是要置她死地。
錦玉不由得身形一退,一臉的絕望。
然而錦樂看在這裡,趕緊把那信紙從她手裡一奪,就看了起來。
邊看還一邊一字一句念道:“尊敬的百里子矜皇子殿下,雁國現在一團亂。你交代我的事,我已經幫你解決了。現在拓跋袁弘和百里子夜已死在了雁國。宇文帝已經無法和你國和秦國交代。我在這邊還在暗暗觀察,一切等你指示。落筆名:錦玉”
錦樂唸完後,表現很是大驚對着錦玉說道:“好啊!五妹你翅膀硬了,居然勾搭陳國人,還幫他們做事?怎麼,是不是接下來打算把雁國賣了啊?”
然而王氏和鍾氏梁氏已經石化。武太守和陳仵作卻是驚異複雜看着錦玉。
事關重大,武太守臉色嚴謹走到錦樂面前說道:“不知二小姐可否給本太守看看?”
錦樂嘴角一勾,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看了眼錦玉,她當然願意給他看啊,她罷不得那小賤蹄子死無葬生之地。
便愉悅回道:“當然可以。”就把那信紙給了武太守。武太守接錦樂給他的信紙後,和陳仵作一同看起來,倆人確認了上面字和錦樂唸的差不多,但是唯一要認同是這上面字跡和印章是否和五小姐一樣。
便想要對鎮國公詢問,但想到這鎮國公差點爲了護着這金牌貴女把信紙撕了。
讓他們揣測難道他也有參與,不過如果他有參與,這六小姐也不至於死。因爲他頂多有把柄在六小姐身上,但這六小姐是不會把他告出去,說他是叛國。但是他也太不理智了,居然爲了保護這五小姐,居然要把這麼重要機密撕了。此時他們嚴重鄙視他,覺得該上朝參他一本了。
他便神色嚴謹走到錦玉身前,舉起那信紙,一副審問口吻問道:“貴女,本太守問你,這信紙上字跡是你親筆寫的嗎?”
錦玉有些惱怒反問一句道:“如果本貴女說不是你會信嗎?”武太守頓時愕然,感覺這金牌貴女形象氣質全無,而且更是在心虛或者有些惱怒別人發現她的秘密。
武太守頓時對她無語了,但是她的這句回答跟沒回答一樣,而且神色傲然起來。當然正常情況,如果是真的,她也不敢回答。
這時他唯有詢問她旁邊的丫鬟道:“不知這位丫鬟,這可是你家小姐的字跡。”彩月頓時神色有些驚慌和糾結,似乎不知道要不要說。突然錦玉清冷聲道:“別問了,這信紙上字跡像我筆記。”
她回的是像她筆記,而不是說那就是我的筆記。
王氏譏笑道:“怎麼,五小姐至今還覺得自己是冤枉的嗎?還不願意承認嗎?”還真是一般倔,到底是誰給她那樣像糞坑裡石頭那樣性格又臭又硬。死到臨頭了,還一副我沒錯樣子。做出這樣的事,證據確鑿,看她這回怎麼脫身。剛剛她那句心虛的表情,可是形象全毀,相信很快所有人就會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此時她心裡特別痛快。
何氏早已面紅耳赤,她猛然站起身,眼眸憤怒瞪着錦玉咬牙問道:“五小姐,你好狠毒的心啊!叛國也就罷了,還殺人,居然把你妹妹殺死了。”
說罷,理智全無,就要向錦玉身狠狠一推。結果彩月趕緊上前用自己身一擋,就被她推倒在地,擡起頭時,額頭已流出血。
錦玉頓時臉色陰霾,而武太守似乎看不下去了,現在證據確鑿,這金牌貴女就是犯罪嫌疑人,還有可能叛國。對鎮國公府的好印象完全沒有了,所以語氣也有些不好,便冷着臉道:“居然證據都出來了。就請貴女隨本官去衙門坐坐,此事還需要着重審理,關係重大,也不能冤枉人。”
說罷,就對旁邊的官差使個眼色,倆個官差就走到錦玉身前。
錦玉冷冷觀察着堂內人看她神色。基本都在幸災樂禍,甚至有的眼神罷不吃了她,有的卻鄙夷輕蔑,有的冷漠。
只有鎮國公眼眸閃爍着擔憂和心疼,還有趙姨娘神色複雜,或者說她至今也沒回神,錦玉居然叛國,因爲錦雪發現她廂房的一封信,而動了殺心。或者說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證據確鑿,她無法辯駁。若是有人冤枉她,那麼那人可真的厲害,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錦玉成爲犯罪唯一的嫌疑人太真實了。或者說真實的太完美,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爭辯,而且證據太完美了。完美的讓人感覺不真實,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這事很詭異。
錦玉不由得瘋笑一聲,便神色一收,冷然看着錦繡和錦樂。那目光太毒辣和陰寒,含有記恨和不甘。
讓錦繡皺眉,而錦樂不爽向她瞪眼起來。
接着錦玉神色傲然,要離開堂內,去衙門牢裡呆時,然而她還走到門口。
突然一聲咳嗽,讓堂內人神色僵硬,猛然看向本是躺在地上毫無氣息的錦雪。居然就那麼詭異的坐起身,然後迷糊的看着一臉見鬼的她他們。
鍾氏和梁氏見到錦雪醒來那刻,彷彿都嚇到了,驚喊一聲,身子倒退差點倒在地上。
王氏卻是一副不可置信看着醒過來的錦雪,而錦樂卻眼眸睜大,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
錦瑟也是驚駭看着錦雪,不可能,當時她明明看見錦樂把她掐死了。雖然沒有檢查她鼻下的呼吸,但是那時她真的看上去死了。身體明明僵硬,倆眼朝天,嘴脣微張,這明明死了啊!爲什麼她還能醒來?難道鬧鬼?想到這,錦瑟就害怕倒退一步。
錦繡先是驚愕,後是額頭浸汗,此時她已經明白過來,卻是怒火瞪向錦樂,她快要被她害死了,她當時就叫她檢查清楚,結果人沒死,卻搞出這些名堂。再是反應極快顧慮看着驚駭輕月,看來,這個丫鬟命不保了。她眼眸殺氣一閃,趁所有人都震驚看着突然醒來的錦雪時,便悄悄走到輕月身旁,輕月頓時慌張起來,見錦繡走了過來,便無助的看向她,彷彿在說大小姐,奴婢該怎麼辦?錦繡眼眸溫柔看向她,把手放在她肩膀,似乎想要安撫。
結果“咯吱”一聲。輕月就神色僵硬,眼眸驚恐看着她。
錦玉正要擡腳離開,聽到一聲詭異咳嗽聲,身形一滯,然而嘴角挽起詭異笑,眼眸盡是玩味。
然而她這個神色沒保留多久,就聽到一聲骨頭碎裂響的聲,她頓時暗叫不好,猛然回過頭,就見到錦繡眼眸有些暗怒看着她。
她再趕緊看向輕月,卻發現她一動不動站着。錦玉趕緊走上前去看,見她倆眼驚恐,全身僵硬,但是此時已經沒了氣息。
錦玉氣怒看向錦繡,卻見她已經看向錦雪那邊。
好快的動作,好快的反應力。錦繡,我還是慢你一步,這次,又讓你無聲無息脫身了。所以現在就看錦雪了。
鎮國公完全傻了,感覺這些孩子在跟他鬧着玩,驚愕指着錦雪問道:“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何氏先也是嚇一跳,後是眼眸一亮,便撲向錦雪身子激動道:“哎喲!我的寶貝,你可活過來了,你可知道,你嚇死姨娘了。”
武太守和陳仵作只覺得自己眼眸有問題,揉了揉發現是真的,倆個頓時面面相覷,覺得有情況,看來事情發生了轉折。
彩月卻是嘴角一勾,眼眸得意起來,趙氏看見彩月神色後,便完全明白了過來,她終於明白剛剛爲什麼會那麼怪了。
第一這五小姐的丫鬟從頭到尾,雖然有些憤怒和慌張,但是她的神色並沒有表現冷汗和特別擔憂着急。
以往這時候這丫鬟的神色可是一直緊張擔憂着。而今日她唯有陳仵作質問她那信紙字跡是不是五小姐字跡時,她才表現了驚慌糾結。
趙氏神色驚歎看向錦玉,所以……
錦雪虛弱喊道:“姨娘,雪兒要喝茶。”
何姨娘見到錦雪喊她姨娘,更加確定她沒事了,當下就趕緊點點道:“好好。姨娘這就給你倒去。”而這時趙氏倒了杯茶過來給錦雪,錦雪趕緊接過茶杯猛烈喝起來。
所有人眼眸都緊緊看向錦雪,似乎都在等錦雪一個解釋。
而錦樂開始退身起來,王氏卻是納悶了,看錦樂一副要躲起來的樣子。頓時心疑莫不是這該死事和她有關係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心口一痛,她逃有用嗎?錦樂已經慌張離開了堂內,錦玉卻眼眸譏笑看着錦樂像個膽小鬼般趕緊逃離開了前堂。逃有用嗎?除非你離開鎮國公府,不要回來了。
錦雪喝完一杯茶後,何氏趕緊用手帕擦去她嘴角的水,就忙她身扶起來,心疼道:“躺在地上可把身子冷壞了,快起來。”
錦雪就被她扶起了身,何氏就對着她柔聲道:“走,姨娘給你去洗洗身子,換身乾淨衣裙。”然而錦雪卻推開何氏手,對着何氏神色認真道:“姨娘,先等一等,雪兒,還有事向父親解釋。”便把頭轉向鎮國公喊道:“父親,雪兒有事向您解釋。”
鎮國公現在只等她這句話了,說實話,當錦雪醒過來那刻,他不知道有多開心。如果她不醒來,這就意味着他要失去倆個女兒,他心裡能不痛嗎?他臉色嚴謹趕緊道:“雪兒快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錦雪頷首,有些稚嫩的聲音卻沉穩說道:“事情原因就在昨日。雪兒去暖閣找五姐的路上,撞上了一臉怒氣的二姐。
二姐看見我,就把我給攔住,問我前幾日有沒有在暖閣吃過狗肉?我當時覺得二姐來勢洶洶,恐怕要找五姐麻煩。
就沒告訴她,騙她五姐來了,以爲可以逃溜掉。結果跑着不小心踩到快石頭摔了下來。二姐的幾個丫鬟就把我手腳給按住,讓我身不能動盪。接着二姐繼續逼問我到底有沒有,我還是不肯說。她就逼我說五姐是個蠢貨,什麼賤人,她就放過。
我當然不會說,所以就小聲帶淚打算混過去。這當然是不行的,她就吼我說大聲點,當時在背後冷漠不幫的三姐卻說我是在說二姐賤,這似乎把二姐激怒了。她就要抽我幾鞭,結果被背後的三姐喊住,說她這樣打會要我命,就對她說想要一個人說實話,就要讓她感覺窒息,讓她有生不如死感覺,她纔會老實全招。
二姐當下猜到三姐的意思,就掐起我脖子起來逼問。她掐着脖子那刻,我感覺自己難受得無法呼吸,肯定回答不了,她就又加力,而後面的三姐不僅不幫她,還居然說我肯定不會說,在我心裡五姐是最優秀的。這無疑又是在激怒二姐接着二姐就重力往脖子掐起來。當時我感覺自己真的死了,渾然不知,就什麼不知道了。”
錦雪說到這裡,堂內人都不禁冷汗淋漓,鎮國公憤怒得不能自己,正要找錦樂麻煩,發現她居然不在堂內了。便怒聲對李總管吼道:“趕緊把二小姐給我抓回來,立即,馬上。”
李總管從來沒有見過鎮國公那麼氣怒過,身形一顫後,就趕緊恭敬迴應了他,就急步離開了堂內。
鎮國公卻是臉色陰霾,眼眸憤怒瞪向錦瑟,錦瑟身形一退,卻是低着頭,手攪帕起來。
趙氏無聲一嘆,整個過程,錦雪的話裡,無非不是在告訴她他們,錦瑟心思有多毒辣,靠激怒錦樂而要錦雪命,殺人不見血,這樣的女子纔是最可怕的。
對於這個女兒,她已經控制不住了,她從來就不聽她的,她一直有一種擔憂和恐懼,她覺得她這樣下去,遲早連她也救不了她。可奈何她是她唯一女兒啊!雖然她再不聽話,她也想爲人好點,希望在最後,她們能看在她面子,讓她不至於太慘。但是她覺得這個想法不行的,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自取滅亡。但是她只是個姨娘而已。真正管教她的人是王氏,而不是一個姨娘。
王氏臉色陰沉起來,果然和那該死女兒有關係,頭疼她怎麼就生出那麼個沒腦子的女兒。半點沒錦繡的優點,只會給她惹事。遇見事就只會躲起來。她真想活活掐死她算了。
何氏聽完,卻是自責自己剛剛錯怪錦玉,差點把她推倒,還好有她丫鬟擋着。只是眼眸卻是憤怒瞪向錦瑟。真沒想到,這錦瑟小小年紀心那麼狠毒。可惡,這事她記恨上了,居然差點要了她女兒的命,都沒人性,都該下地獄。這事她跟她們沒完。
武太守和陳仵作聽完後,竟然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鎮國公疑問道:“雪兒,你自己說你當時也覺得自己死了,但你爲何又活過來了。而且你鞋子上那信封和你丫鬟輕月說的你去你五姐房,發現她桌下的一封信,才讓她起了殺心是意思。”
錦雪似乎經歷這次事故後,長大不少,也看透不少,原來人性居然是那麼可怕。愧她還把她們當姐姐,就算平時脾氣再差,再對她不好,她也沒想過她們會要她命。
她眼眸有些暗,情緒有些低落回道:“具體什麼原因,雪兒也不知道。雪兒只知道雪兒突然醒來時,發現自己在草叢裡。我當時有些摸不着頭腦。卻耳朵一動,聽到二姐的幾個丫鬟說話聲,她們在說關於我被二姐掐死之事,聽起來她們在可憐我。我聽完後,才便明白過來。想必她們和二姐發現我被掐死了。
如果我死了,二姐肯定要承擔責任。但二姐不願承擔,就會把我屍體先藏起來。
所以才讓她們先把我放在草叢裡,身上蓋滿了花草。讓二姐的倆個丫鬟守着,我當時知道必須不能讓她們發現我醒來還要離開動靜,本來我想要去找姨娘,但看想暖閣方向,覺得找五姐是明智的。
而且距離近就趁她們沒發現,小心翼翼離開草叢。當我一路奔跑到暖閣時,五姐正在院子裡練習武術。見到我一身凌亂的樣子,當下就納悶問我怎麼回事。我哭着把我經歷的事告訴了她們。
五姐聽後震驚不已。回神後,五姐卻神色凝重把她顧慮告訴我,說她怎麼感覺這事會和她扯上關係。五姐以防萬一,她很想知道二姐她們到底搞什麼,就對我說,其實我應該差點就死了,只是一口氣卡在喉嚨,如果那股氣,是往肚子噎,或者一直卡着,我就真的死了。但是慶幸是那股氣呼了出來,那是股活氣,是二姐掐着我脖子時,唯一的股氣。如果它往肚子噎就是死氣。五姐告訴我,如果那口氣在樂姐掐我脖子時,就呼了出去,或者噎了,我也是死路一條。剛好那氣卡着,讓我暈眩過去。”
頓了頓接着說道:“五姐說她感覺這事不太簡單,猜測會和她扯上關係,就想出了一個計謀。那就是讓我裝死。”
轟,堂內人震驚的看向錦玉,而鎮國公卻不解道:“裝死?但是陳仵作給你檢查身體時。你是全身僵硬,沒有心跳,就跟死了似的,你若沒死,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真死?”錦雪解釋道:“那是因爲,五姐速度找人在一個藥鋪買了顆昏死丸。那昏死丸,吃進去後,可以讓人跟真死人似的。我的身體就真的跟人剛剛死後一樣,眼眸呈現玻璃球,全身僵硬,頭髮也僵。但是那昏死丸有時間的,五姐給我那顆就是這個時間醒來。”
真相徹底出來了,原來這事和錦玉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是有人冤枉她。但讓所有人歎服是錦玉這演戲也太真了,居然把所有人騙了過去。那慌張那絕望,跟真的似的。王氏剛剛痛快心沒多久,那種沉痛和燒心的感覺又來了,可惡,爲什麼她想要看見那小賤人倒黴會那麼難?她還以爲她這回真的栽了,結果又被她玩了一把,她倒是玩的挺開心。把她他們騙的好慘。但是讓她疑惑是那個輕月和信封再是錦雪脖子是怎麼回事?
鎮國公卻是迷惑問道:“那雪兒,你脖子的印記是怎麼回事?”
錦雪搖頭道:“回父親,雪兒也不知道。”
錦玉站出身,眼眸精亮,嘴角一勾道:“讓我來說吧!其實她脖子上印記,掐痕是真的。因爲當時那口氣被卡在喉嚨,她昏厥了過去。脖子也是有瘀痕。而爲什麼她脖子會有我手印的瘀痕,是因爲當時我叫人暗中跟蹤錦雪。聽暗衛稟報有人要對錦雪脖子做手腳。那肯定會要傷害到她,所以我就讓人把那要對錦雪脖子做手腳的人打暈了,並讓他們在錦雪脖子做了一個關於我手印的瘀痕。接着等那人醒來時,就發現他睡着了,而且他已經改變了錦雪脖子上手印瘀痕。”
錦玉說到這裡,武太守不由得歎服拍掌起來,而陳仵作卻恍然道:“卑職總覺得六小姐脖子那手印和屍體怪怪的,卑職總是不知道爲什麼,原來是這樣。那昏死丸可以控制人心臟動脈,它能讓人的血液流動緩慢,它也能散發一種特別的東西,讓人身體僵硬和臉色煞白。這東西真神奇,聽說是高級製藥師製造出來的。卑職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神奇藥丸的效果呢!”
這時,李總管走進來恭敬道:“回老爺,那個二小姐,不知道躲哪去了。老奴找半天都沒找到。”
鎮國公瞪眼王氏斥責道:“都是你教育出來的好閨女,自己做出那些混賬事,沒點擔當。還居然陷害人。搞出叛國這種事出來,以爲這樣就可以了。”
便想到什麼,看向此時站着不能動的輕月,本來要嚴威質問她,現在他已經知道這件事是錦樂陷害錦玉。
這事對於外人來說完全是個笑話。讓他臉面全無,連叛國這種的事也出來了。但是這事必須追究到底。
雖然現在知道錦樂可能是陷害主使人,但還是要確認清楚,結果錦樂不知道躲哪去了。現在唯有錦雪的丫鬟知道。
他原本要嚴威向輕月質問,結果見輕月神色不對勁。見她倆眼驚恐,像是很突然般被嚇到了似的,感覺有滲人。
鎮國公不禁嚇得後退一步,這時陳仵作走過來,見到輕月這個嚇人樣子,就伸出手指點了下輕月身子。
結果她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下子堂內人都似乎被嚇到了,響起一聲驚叫聲。
陳仵作走到輕月身前,彎身,然後伸出手指想要探下她呼吸。然後眼眸一縮,確是驚愕住了,對着此時等待他迴應的鎮國公說道:“國公爺,這丫鬟死了。”
堂內人聽後都大驚失色的看着地上已死去的輕月。對於何氏來說她能死自然是好事,但問題是她冤枉錦玉,而且出賣錦雪,自然知道誰是指使者。雖然基本確定錦樂是主使者,但是按錦樂性子和智商,這事做不到那麼精密。
肯定背後還有人蔘與,可結果輕月死了,是誰殺氣她的,肯定和那背後參與陷害錦玉的人有關係。只是爲何,她他們都在堂內,卻絲毫沒感覺到動靜,她是在什麼時間殺的人?
武太守卻是愣住了,這是在他眼皮底下出了條人命,他居然沒發現。便趕緊叫陳仵作去檢查下輕月的屍體。
然而陳仵作檢查後卻是驚汗無奈說道:“這個丫鬟肋骨全部斷裂,是被內功深厚的人在頃刻間,或者說在她沒有防備時,那人趁機用內功掐斷了她全身的肋骨。而且那人很懂得掐準時機下手,鄙人想她他應該是在我們都被一件事給吸引時下的手。所以這個兇手,我們根本找不到是誰。上面沒有留有她任何痕跡。也沒有目擊證人。”
鎮國公雖然知道輕月可能死了,所以並沒有堂內人那麼震驚,但讓他驚訝是那個殺輕月的人居然如此高深。
他揣測她他應該是在錦雪醒來那刻下的手,那時錦雪突然醒來可把所有人嚇壞了。全都沒有回過神,而她反應很快回神,趁機要了輕月的命。現在唯有找到錦樂,不過按錦樂的性子,她是壓根不會說的。
鎮國公頓時細膩思索起來,從錦雪口吻裡,是錦瑟激怒錦樂把她差點掐死。當時錦樂以爲掐死了錦雪,錦瑟和錦樂她們會做什麼?
錦瑟爲何故意激怒錦樂掐死錦雪,而到最後爲什麼冤枉錦玉?
所以鎮國公把眼神看向了錦瑟,家醜不可外揚,但這事必須給武太守和陳仵作一個比較合理的交代。便走到錦瑟面前,臉色嚴謹問道:“瑟兒,當時你六妹昏厥過去,你和你二姐做了什麼?是誰提議嫁禍給五妹的?”
然而錦雪卻是眼眸犀利幽深盯着錦瑟起來,那眼神有警告,也有些威脅。
錦瑟早就做好準備迎接他的質問,所以她的回答是:“父親,瑟兒也不知道。當時二姐掐死六妹時,我確實在場。我也不知道她會把六妹會掐死。雖然我表面鎮定,其實我也是嚇壞了。我知道她把六妹身體放在草叢裡,後來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了。”
鎮國公知道她也在逃避責任,怒聲質問道:“那你當時見她做出這種混賬事,爲何不立即告訴我們?”
錦瑟卻是委屈道:“父親也知道,我們這些妹妹,向來最怕的就是二姐。她說一,我們不敢說二。我那時哪敢把她告發出來。而且她都說了,這事她不會承擔。也警告我別說出去,所以……”
武太守和陳仵作看在這裡,本來是一條人命,結果人沒死。雖然最後死了個丫鬟,丫鬟命肯定比不上小姐的命,加上也找不到殺丫鬟的兇手,現在基本沒他們什麼事了,接下來是他們自家事自己去處理了。倆人便對着鎮國公和錦玉恭敬告身離開,鎮國公也沒挽留,現在他被這些事煩死了,所以叫李總管送他們出府。
而輕月的屍體已經被倆個小廝擡了出去,錦雪也被何氏趕緊帶離開去沐浴了。
王氏被鎮國公當衆訓斥,現在一直臉色陰沉,鎮國公想了想,就對着錦瑟說道:“你和你二姐今日收拾包袱,去鄉下住幾個月吧!”
其實他沒說你和你二姐去鄉下住到及笄回府吧!
錦瑟眼眸一縮,去鄉下肯定不比府裡好,而且凡事這種府裡突然送到鄉下一個親戚住的小姐,一般是做了很大錯事,不被父親喜歡,就把她送到鄉下住。要知道環境物具還有人都不比城裡。
所以錦瑟肯定不願意去,當下錦瑟就要急說請求鎮國公她不願意去,卻被趙氏突然抓住她手,笑着對鎮國公說道:“多謝老爺輕罰,六小姐這件事,雖然她沒死。但是瑟兒確實犯了不可饒恕的錯,鄉下純樸,人心也純粹簡單。妾身覺得瑟兒能去鄉下住段日子,對她心性有很大幫助。”說罷,就搖了下錦瑟手,對她提醒道:“瑟兒,還不快快謝謝你父親仁慈。”
錦瑟氣得憋紅了臉,想張口說我不願意去,但顧慮到這事讓所有人都眼眸開始異樣複雜看她,對於她心思陰險一面讓她們有些防備忌憚起來。索性不說了,但眼眸卻是暗恨瞪着趙氏,這個沒用的姨娘,如果不是她沒用,她哪裡需要遭受那麼多異樣眼光和委屈。她被那司徒風表哥輕薄,她做了什麼?什麼也幫不到她。
全是靠自己,她哪裡知道錦樂那個蠢貨,掐個人都沒掐死,還讓她去找她們要陷害的人幫忙。現在倒好,別人看了個大笑話,也把她醜陋心思全部揭露出來。如果把錦雪掐死的話,錦繡這招,絕對可以解決那女人。
此時她氣憤極了,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滅了那囂張得意的女人,卻因爲錦雪一口氣卡住了喉嚨而毀了。
錦玉袖下手握緊,這件事只能讓錦樂和錦瑟去鄉下寄養而已,根本就沒有解決掉她們。不過,本來錦雪就沒丟命,懲罰也不大,只是讓外人知道了她他們鎮國公府姐妹都麼不和,在互相殘殺。
錦樂,你個膽小鬼,我嚴重鄙視你,還有錦瑟,她倒沒想過錦瑟會坦然面對。倒是說的自己挺無辜,其實依然洗不清她那顆黑心。不過,錦玉嘴角詭異一笑,一直是她們在背後要對她做手腳,現在也該她動手該對她們些教訓了。王氏鬱悶極了,本來錦雪死了,然後仵作檢查她脖子說和那小賤人的手相似,她高興極了。當鍾氏發現錦雪鞋子的信,到錦樂把信念出來,還有丫鬟輕月的指證。她還以爲這小賤人必死無疑。誰知道結果是這樣的,此時她一口氣無處發,就冷着臉離開。
------題外話------
女主微笑叫:好玩
男主委屈:玉兒,本王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