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容少卿是誰
不得不說,雖然白皓這人多少有點不着調,但在教導別人修煉這方面,還是比較在行的,加上寶辰和宗政久寒兩人的悟性都很高,僅僅花了一個下午,兩人就在白皓的敘述和指導下成功凝結了玄氣。
等皇甫流雲和白皓離開後,寶辰和宗政久寒兩人就躲在房裡潛心修煉了。剛剛凝成玄氣的人若是走出門,恐怕是得直着出去橫着回來了。
這種閉門不出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這天一早,寶辰盤坐在牀上,原本靜止不動的雙手突然穩穩地擡高,又筆直地放下,然後,他睜開了雙眼,吐出胸腔中的一口氣體。
“如何?”宗政久寒一直護在寶辰的身邊,他坐了一晚沒有閉過眼睛,因爲昨晚是寶辰衝擊武者二級的重要時刻。
“成功了!”如今的少年已經脫去了初來時那厚重的衣衫,一身單薄的紅袍披在身上,即使受着肆虐冷風,也不會顫抖一下。他露出笑顏,然後抱住了宗政久寒的手臂,開心地蹭了蹭,他擡頭,小嘴微微嘟起:“幸好今晚衝擊瓶頸成功了,不然我又要比你差了!”
宗政久寒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成功衝擊了武者二級,寶辰對此甚爲怨念,總覺得自己離壓倒對方又遠了一步。
宗政久寒微微笑了笑,他捏住寶貝兒子的臉頰,口吻是十足的寵溺:“我比你厲害,纔好保護你啊。”
“切……”寶辰皺了皺小鼻子,哼哼着不滿地出了聲,卻在下一刻被對方用嘴給堵住了。
“白皓說,武者二級以後,就可以在南麓森林的邊緣地帶狩獵了,這有助於加快提升體內的玄氣,並且熟悉如何掌握和運用它。”寶辰推開越吻越起勁的男人,將白皓的話重複了一遍。
“好,今晚就去。”多數野獸在白天都是藏於洞中休息的,它們在夜晚的攻擊力顯然要比白天來得強,這就是他們晝伏夜出的原因之一。
這一個多月,兩人都讓店內小二將餐點送上樓用,今天這一回下樓,發現大廳似乎重新裝修過了。
“兩位爺,怎麼下來了?”跑過來說話的就是經常送飯的那個小二,他長得清秀,是武者一級的人,他見寶辰掃了一圈店內的擺設,便解釋道:“前兩天大街上發生了一場打鬥,波及了咱們的大廳,所以掌櫃的給重新裝潢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寶辰點點頭,他轉頭問道:“不知道從這裡怎麼去南麓森林?”
店小二知道寶辰二人恐怕是要去狩獵了,他熱情地說道:“從咱們這大門口左拐,順着這條路一直走,出了城您就能看見南麓森林了。晚上去狩獵的人不少,您肯定能找到的。”
寶辰點點頭,給了店小二一個金幣作爲酬謝,那小二見了,頓時眉開眼笑,更爲殷情地說道:“二位獵來的兇獸可以拿去翰宇商行賣,那裡的價格很公道的。就在咱們這店的右邊。”
金幣是齊國的通用貨幣,一百個銀幣等於一個金幣,一百個銅幣等於一個銀幣,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大概需要七八個銀幣。麓林小鎮的店小二拿到手的小費一般最多也只有幾十個銅幣,一下子給了他一個金幣,他今晚恐怕是要高興得睡不着了。
寶辰手裡的幾袋子金幣都是皇甫流雲給的,用皇甫流雲的話說那就是:老子給兒子錢是天經地義的!至於宗政久寒,他來的時候就帶了許多金條,齊國不止用金幣,也用金條,金條是金樽大陸都通用的一般等價物。所以說,他比寶辰還要有錢。
“好的,謝謝。”寶辰還想問什麼但忍住了,因爲宗政久寒顯然對於兒子一直在和別人說話有些不悅,他也知道自己這麼想過於小氣了,但他就忍不住!他希望兒子的眼睛裡,只倒映出自己一個人的身影后好。
“爹,我們應該要在外面逗留很久,我想,我們的確需要時常去狩獵一些兇獸,賣了他們的晶核。”等小二三步一跳歡快地離開了樓梯,寶辰轉頭對着臉色不愉的男人說道。
“好。”宗政久寒看着樓下或明目張膽,或隱晦遮掩地朝着寶辰投去的視線,他臉色更冷,將手搭在了寶辰的肩膀上,轉身又要上樓去。
“爹?”寶辰知道樓下有人在看自己,但他並沒有往別處想,只以爲這些人沒有見過自己和宗政久寒,有些好奇罷了。現在宗政久寒又要拉着自己回樓上去,他對此有些不解。
“天還早,我們上去休息一下。”宗政久寒找了個藉口,不過他的寶貝兒子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理由。
“那就乘着天色還不晚,去四處看看熟悉一下啊。”寶辰覺得在沒有達到武者三級之前,絕不能離開這個小鎮。
宗政久寒無力拒絕寶辰合理的要求,對此,他唾棄了自己一把,然後帶着兒子出了門。
大街並不熱鬧,麓林鎮主要是交易兇獸和狩獵者暫時休息落腳的地方,所以街上賣的東西也不多,一般就是寫獸牙或者獸皮做的裝飾品。
少年一身的紅色錦袍,他有着精緻的五官,豔麗的眉眼,他面帶微笑,彷彿大片的雪蓮花開,他對着身側更爲高大的男人嬉笑着說了什麼。那紫袍男子聽了,只是略帶寵溺地微微勾了勾脣,然後揉了揉少年的發頂。
店小二口中的翰宇商行離酒樓果然很近,幾步路都到了。這商行的佈局規整,門面裝潢也比四周的店鋪好上幾個檔次,寶辰微微一想,就知道這商行恐怕是齊國連鎖經營的,開在麓林鎮的這一家是個分店,總部應該不在這裡。
商行的門口站着兩個穿着獸皮裙的美人,寶辰見了,視線就粘了上去,這時候一隻大手卻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側頭看去,只見自家老爹黑着臉收回手,然後冷哼了一下。
他吐了吐舌頭,默默吐槽,自己這愛美之心,恐怕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
走進商行,一排排的木櫃上擺滿了各種商品,每一排櫃子後面都站着一個人,那人是專門講解銷售的人,也被叫做掌櫃。
“爹!這是長角麋鹿的一對角吧。”寶辰拿起長櫃上,用長角麋鹿的一對角做成的裝飾物,他拿在手裡擺弄了幾下,還是沒有想到這是幹什麼用的。
那掌櫃早在兩人進來的時候就注意了他們,兩人的容貌耀眼自不用說,那身上穿的袍子可是上好的絲綢,腰間掛的玉佩也無一不是上品!
他見少年對鹿角有興趣,又聽他喊旁邊的男人爲爹,便殷情地朝着宗政久寒說道:“這位爺,令公子的眼光真好,這對角可是出自一頭已經修煉至四級的長角麋鹿,角的表面光滑亮麗,掛在房中作爲裝飾,極其好看!”
一般的長角麋鹿都是三級兇獸,有這對角的長角麋鹿修煉到了四級,它的光滑程度自然要比其他的要高。當然,價格也是不菲的。
“用這個裝飾屋子?”寶辰嘴巴一歪,拿着一對角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心道,齊國人和金樽大陸其他人,到底誰才未開化的蠻夷啊……
大概是看出了兒子的想法,宗政久寒抿脣輕笑,然後拿起了一邊一件純白色的披風。
掌櫃也看出來寶辰對那鹿角不怎麼喜歡,見宗政久寒拿了披風,又快速地轉戰於此,繼續自賣自誇地說道:“這是雪貂的皮毛做成的披風,用了整整四隻雪貂!雪貂是四級兇獸,它的行動能力極強,攻擊起人來往往出其不意!那個獵來這四隻雪貂的狩獵小隊可是因此失去了兩名成員的性命!”
“摸起來倒是舒服。”寶辰伸手在那披風上揉了揉,覺得比自己以前摸過的那些狐狸毛要柔順得多了。
掌櫃乘機又說了起來,“是呀,這雪貂毛,可是極爲柔軟的,做披風最好了。過一個月就入冬了,大家都知道,這兒的冬天若是沒有成爲三級武者,可一定需要這些厚重的披風度日的啊。神殿城的少爺小姐們可都喜歡這雪貂毛呢!”
神殿城,顧名思義,是神殿所在的城市,位於齊國的中心,城中聚集了齊國所有大家族的本宅。
宗政久寒聽到掌櫃中間一句話後,沒有任何猶豫地要下了這件披風,對他來說,冬天幾乎是他最厭惡的時節,因爲每次冬天,他的寶貝兒子都會難受得緊,即使他如今的身體已經好太多了,可他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寶辰自然知道宗政久寒買下這披風是爲了自己,他笑嘻嘻地抱住了男人的手臂,指着另一件深灰色的斗篷說道:“爹,咱們再要那一件吧。”
宗政久寒順着寶辰的手指看過去,他笑了笑,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是兒子要給自己的,即使這也是他自己付的錢。他喜歡寶辰用自己的錢,他想要寶辰的一切都是依賴着自己的,而不是那個令人覺得無比礙眼的皇甫流雲!說起皇甫流雲,他心裡就泛酸着!
雖然兩位客人已經敲定了要買,但那掌櫃還是盡責地介紹了寶辰指着的斗篷,說道:“這是水貂皮做成的,防水防風,雖然沒有雪貂毛來得暖和,可也不差,這色澤也是上等,小少爺真是好眼光!”
掌櫃說完後,就找了打下手的人給他將兩件衣服包起來,他樂呵呵地問道:“這位爺,您是用金幣付款呢,還是用晶核付款。”原來,在齊國,晶核也是能夠用來付款的,特別是在這種狩獵者居多的城市,用晶核付款的反而偏多。
“用這個。”宗政久寒從腰間的錢袋裡拿出了一塊金條。
頓時,店內不少人的目光就被這金條個吸引了過去,這可是成色極好,做工規整的金條啊!含金量比金幣的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的金條!
宗政久寒是第一次拿出金條來付賬,前段時間住在酒樓都是寶辰給的金幣。
這下子,那掌櫃的臉色更加恭敬起來,他彎着腰請宗政久寒和寶辰去一邊坐下,那額頭都快要沾到地上去了!這金條或許只是價值兩百個金幣,可能夠擁有金條的人,整個齊國也就那麼幾個家族的人可以。
不知不覺中,幾個將這事兒看在眼裡的人將寶辰和宗政久寒當作了那個大家族的子弟了。
寶辰和宗政久寒見了,也不說什麼,將他們看成大家族的人,有時候反而不會招致別人的覬覦之心。
掌櫃讓人上茶上點心後就進了後門,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着金色袍子的男人就快步走了出來,看樣子在這家商行裡的地位挺高。
那金袍男人有些胖,笑起來一團和氣,讓人看着很舒服,他笑呵呵地走到了宗政久寒和寶辰面前,道:“敝人姓金,是這間商行的總管事。方纔您購買的兩件衣服的價格爲四十一個金幣,爲您抹去零頭,需要找您一百六十個金幣,您請在這裡稍等片刻。”
“好。”宗政久寒從未與商人說過多少話,他冷淡地點了點頭,轉頭專心地伺候起兒子吃點心喝茶了。
金管事見此,眼珠子微微一轉,便又開口道:“這位小少爺有十三四歲了吧,咱們商行昨日進來一把上好的兵器,讓小少爺防身,都是不錯的。”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很珍視他身邊的少年,就連茶水和點心,也要自己一一檢查過後,才餵給少年。
金管事猜得不錯,宗政久寒聽了他的話後,就覺得寶辰的確需要一把稱手的兵器了,這裡的兇獸多是力量巨大的,寶辰素來用慣的軟件,恐怕已經不適合。
“拿出來看看。”宗政久寒這習慣性的命令口氣卻沒有讓金管事不悅,反倒有些興奮,這人一瞧就是久居上位的人,雖然不知道這樣的人物怎麼會來小小的麓林鎮,但他可不是管這種閒事的人,他要做的,是爲商行賺錢,爲自己賺錢!
他彎腰說道:“請兩位進內堂觀看,這把兵器絕對會讓您和小少爺滿意的。”
寶辰被這金管事如此神神秘秘的動作也吸引了,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好奇心,不過同時也提高了幾分警惕,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放鬆神經,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宗政久寒也同意提高了警惕,他看了金管事一眼,冷漠地點了點頭,站起身拉住寶辰的小手跟着金管事走進了內堂。
而走在前面的金管事則是咂了咂嘴,暗道這男人的氣勢也太強了,他自己只是被看了一眼就覺得整個後背都冰涼了!
內堂裡已經沒有客人了,陳列的東西也不多,一個掌櫃都沒有,看來內堂的東西都由這金管事來介紹和販賣了。
“就是這一把長劍。”金管事小心翼翼地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用黑色絨布包着的長盒子,指着它說道。他伸手捏住黑色絨布的一角,正要掀開,卻被宗政久寒阻止了。
“慢一點。”宗政久寒將寶辰拉到自己的身後,命令金管事的動作慢一點。他不能保證這絨布之下,沒有暗藏的兵器或者暗器,他更不能保證這金管事找他們進內堂,是不是爲了殺人劫財。
人心隔肚皮,他對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始終保持着懷疑的態度。當然,他的寶貝兒子是除外的。
寶辰也知道宗政久寒多疑的性子,他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後背,心底一暖,勾脣無聲地笑了。見四周無人,他彎過身子,在他的後背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這親吻讓宗政久寒的背脊一陣酥麻,他全身一僵,隨即放鬆了下來,反過手越到身後,拍了拍兒子的後腰。
金管事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瞭然地笑了笑,他依照宗政久寒的話,慢慢地掀開了絨布,露出了長條的木盒,他再將那木盒的開口面向自己,然後慢慢地打開,又慢慢地轉向了對面兩人。
躺在木盒之中的,是一把並不怎麼光亮的長劍,它的刀柄也沒有什麼華麗的花紋,很樸實的一把劍,不如寶辰腰間正放着的軟劍來得好看。但這刀鋒很利,彷彿輕輕放上一個頭髮絲都能給切斷了,這樣削鐵如泥的長劍,寶辰見了,還算滿意。
金管事瞧見寶辰一臉“還行,還可以”的表情,就知道寶辰還沒有看出門道來,他也不着急,好酒不怕巷子深,他說道:“這把劍,價值二千六百個金幣。”
寶辰挑眉問道:“你確定,是金幣?”他當然知道一個金幣意味着什麼,有些人一年連兩個金幣都賺不到,可這把劍卻要二千六百個金幣!
“我確定。”金管事呵呵笑道:“因爲這把劍出自容少卿閣下之手!幾番輾轉幾下,纔來到了咱們商行,本來這把劍明天就要被送去神殿城拍賣了,到時候這價格,或許就不止二千六百個金幣了。”
對於金管事一副“你賺了”的表情,寶辰眨巴了幾下雙眼,道:“容少卿,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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