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將奪冠的熱門放在了我的身上,就連康王也對我信心十足,而臺下面是由黑道上的人私設的賭局,按照慣例,他們事先也是通知我的,會將總收入的一成分給我,但前提是我贏了,這些人我知道無法得罪,有錢拿,也不用得罪他們,雖然對這樣的做法很不屑,但也接受了,也就是說當時的我,若是隨便找個理由退出比賽,即使康王那些人不追究,但黑道上的人卻不會放過我的,因爲我知道他,們在我身上押了重注,我的退出,他們會賠很多錢的,所以那時候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意外’自己傷了手!”
雲哥很是感觸的看着他,“你的這個辦法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了,當時的情況,你也只有那樣做了。”
“可,你傷了手,放棄了比賽,你覺得能面對自己的心嗎?”的聲音裡有一絲鄙夷,很淡,卻掩飾不了。
“哈哈哈,兄弟當年我對廚藝的癡狂,絕對不會壓於你,可是,在最後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她地看不真切她的坐的位置,但她的眼裡卻有些迷茫。
“當時,我曾想過,就算一死,也要暢快的做最後一次美食可當我瞥見康安眼裡那得意的笑時我猶豫了憑什麼我就該淪爲他的犧牲品?君報仇十年也不嫌晚,那麼我又何必如此輕易的丟了性命,讓他倒是落得個逍遙自在,更何況,只要我留着性命在,總有一天,我會在這個比賽場上重新站起來奪回我失去地……所以,我放棄了一個廚師該有地自尊,芶且偷生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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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一番話讓久久無法說出一句話,心卻是思緒萬千,無數個已經被自己遺忘的畫面,如潮水般的涌來,第一次握住了菜刀,第一次看着鍋裡的油歡快的跳躍還發出悅耳的歌聲……從對美食的熱愛到做出美食地那份滿足一步步走來都是自己在生活的樂趣學習和創新着美食,除了對廚藝瘋狂的熱愛還有自己對生活的感悟,這些其實都不離開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對生命的尊重!
回想自己剛剛聽那焦遠山自毀手的事情她是鄙視的,可現在,她對他卻沒有了鄙視之感,相反地,卻是內心充滿了敬意只因爲他爲了自己地理想,而願意放棄自尊,而且堅強的活着,爲的就是有一天能找回自己失去地,想到這裡,她忽的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汗,手不自覺的尋找着雲禮謙的手,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份踏實,還好憑着感覺她很快就觸碰到了那帶着薄薄繭的手,溫暖而厚實。
“怎麼了?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他驚問。
她另一隻手顫抖的端起了茶,狠狠的喝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氣,眼的神色忽的變換了,竟好似那眼底的陰霾一下就被陽光驅散了般。
“我只是眼睛看不清了、只是沒有了味道的感覺,我竟然想要輕聲、逃離,和您相比,我纔是侮辱了從小就視爲生命的廚房!”
面對忽然的變化,雲禮謙還有些接受不了,詫異地看着她,握着
她左手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這一聲,是他那懸着。
而焦遠山滿意的捋着鬍鬚,“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今日對你說的話沒有白說,希望今後的你能一直記得今天說過的話,做任何事都不要辱沒了我們心那神聖的廚房!”
等他將話說話,他做出了讓和雲禮謙都意想不到的事情,起身就離去。
雲禮謙很是疑惑,忙起身拉住了他,“焦師傅,您就這樣走了?”
雖然看不見,可聽見雲哥說焦遠山要走了,心裡就更是着急,忙起身循着焦遠山聲音來源的地方就走去,膝蓋碰在了僵硬的木凳上,絆了一下,若不是雲哥眼明手快的將她攬腰扶着,估計她除了目前雙眼看不清外還會有個鼻碰掉的不幸發生。
摟着她的雲哥,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看着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如剛剝開的荔枝,水嫩的仿若要滴出香甜的果汁,眸深處是那從小就有的淡定和堅韌,紅脣輕啓,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爲膝蓋的疼痛還是因爲害怕焦遠山的離去,淡淡的清香,若有似乎縈繞在他的鼻間。
“咳……咳……”
兩人的姿勢,實在是想不到了,尤其是雲哥眼裡那抹濃濃的專注,讓焦遠山蹙眉的佯裝咳嗽。
回過神來的雲禮謙心跳一下就加速了,鬆開了手,忙尷尬地對說:“你……小心些……”
可對於這些卻渾然不知,她心裡害怕的就是焦遠山走了,現在的焦遠山對於她來說就好似海的燈塔,讓彷徨無助的她忽然找到了方向,試問,她如何能錯過他。
只聽見咚的一聲空響,她竟然跪在了地上,堅定卻帶着祈求地說:“焦師傅請你幫我!”
焦遠山忙將她扶起來,“如今的我是一個廢人,如何來幫你?”
雲禮謙聽了焦遠山的話,剛剛心裡對他產生的好感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帶着鄙夷,心裡不滿卻是不語,“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對於他來說有價值,可現在又如此的矯情,何必呢?”
與他同樣的也靜默了,低頭沉思……
良久,她擡起頭來,眼眸釋放着好似叫人目眩的光芒,“條件,你開!我定幫你辦到!”
焦遠山扶起她,這一次不再推辭,“好,有你這句話,我就不會讓你丟掉這此的比賽。”
一旁的雲禮謙挑了下嘴角,“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宴席……”
有了他的這番話,心裡也亮堂了很多,現在的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要在世上生存,就要懂得那生存的法則,理想和現實有着距離,但只要掌握了去的路線,那麼理想就會成爲現實,而之前也要明白,要別人幫助你,那麼自己首先就要有價值,現在她的價值就是能幫焦遠山!
“那您的條件是?”
“只有一個,便是你想辦法進入康王府幫我打聽那康安的事!”想起當年康安將他陷害,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成交!”想着自己即使這樣還是挺了過來,對於未知的前途,她信心百倍。
雲禮謙卻神色暗淡,“康王府危機重重,倘若我阻止了她,那麼她還能站起來麼?”
暗自搖頭,滿心惆悵,“如今也只有看看這焦遠山有什麼招數能讓重返賽場!”
當雲禮謙還在猶豫着自己該不該去阻止,卻見那拽住了的手腕,也不管是否看的見,雙眼緊緊地鎖住她。
“你可想過,答應我的要求,就意味着你必須要和王爺府扯上關係,甚至和皇室也會扯上關係,裡面的兇險不言而喻,你可要考慮清楚!”
自己的振作讓感覺到身體裡血液的沸騰,而此刻聽他如此凝重的口吻說來,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一切,內心卻沒有了慌亂反而是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的畏懼。
只見她挺直了脊背,語氣重沒有絲毫的畏縮,“雖只是個小角色,從爲做過什麼驚天地鬼神的事,但我卻是個絕對重諾之人,放心,我答應你的時候就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我考慮清楚了,現在還請焦師傅指點我渡過這個難關!”
雲禮謙聽了他們倆說的話,心裡一驚,“這樣也無非就是要繼續將推到風口浪尖,今後要面臨的危險是誰也無法預知。”
現在的他,忽地很後悔,他覺得剛剛在還沒答應時就該阻止的,而現在看着那眼的堅定,他明白,就算是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焦遠山笑着鬆開了了手,捻着鬍鬚,“呵呵……那你現在還出這城門麼?”
她也笑的一派恬淡,微微搖頭,“不了,現在的,一心只是想着如何來準備比賽,只是我如今眼不能視舌不能嘗,這樣的問題該是如何來解決?”
焦遠山神秘一笑,嘴裡反覆咀嚼着說地話,“眼不能視,舌不能嘗……”
他笑了,接着又搖了頭,神色很是怪異,讓雲禮謙看了模不着頭腦“焦師傅這是……”
他擡頭看了下雲禮謙接着便看着“你覺得一名廚他的天職是什麼?”
不假思索地說:“便是做菜給人吃啊!”
焦遠山輕拍了下桌,“說的好!廚無論你本事再大,始終都只是做菜給人吃!”
知道他絕不是無意間說這話的,忙思索着他話的玄機,“廚,做菜……”
“你告訴我,菜色是給誰看的?”
“食客呀!”
“那菜是給誰吃的?”
“食客!”
兩人的一問一答,讓覺得心裡下就亮堂了猛地拍了下額頭,“對啊,我只是做菜地,又不是吃菜地,幹嘛那麼在乎自己是否能看見,是否能吃到味道……可是……”
還不等她說出來,焦遠山就接口說:“可是,眼睛看不見就做不出菜舌頭嘗不到味道就無法判斷菜地味道?”
“嗯,焦師傅,歸根結底就是個這個問題啊!”她的眼底又流露出期盼和焦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