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看到她,就讓他想起他們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了。
蘇綿綿咳嗽了一聲,試圖不讓這悲傷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
“歐陽闕,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小時候上學經常逃課,知道我逃課幹嘛去嗎?”她用着詼諧而幽默的語氣朝他眨了眨眼,他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談戀愛?”他輕笑了一聲。
蘇綿綿立刻否認,“我逃課去醫院照顧我媽媽,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身體就不好,那時家裡經濟不好,她又隔三岔五地生病,我只好趁着老師不注意溜出學校去醫院。”
他的眼裡有着對她的一絲絲心疼,他就是家境太好了,纔會養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
“蘇綿綿,你很樂觀,很堅強。”
蘇綿綿眨了眨眼,不否認他的說法,她如果不樂觀,如何憑藉自己的能力考上空姐?她如果不樂觀,又怎麼會和陸向東簽署那種見不得關的合約?
“你也可以的,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努力朝前看,你會發現,你還有很多東西沒去完成。”她自己是深有體會,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歐陽闕看着她,好奇地問道,“那你覺的你還有什麼遺憾的地方?”
蘇綿綿認真想了想,也許就在這失敗的婚姻上面。
“不可能沒有遺憾。”她淡然一笑。
歐陽闕細細地打量着她,她除了長得像前女友,更重要的是她樂觀的心態讓他自嘆不如。
“綿綿,讓你陪在你身邊,保護你。”他雙手放在她的肩上,宣誓一般對她說道。
如果很早以前就遇到了他,她想,她一定會愛上他,只可惜時間不對,她只能這麼說。
“歐陽闕,我不需要保護,你知道我沒有那麼柔弱,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蘇綿綿笑着回答道。
他知道,即使沒有他的保護,她也可以活得很好,否則她就不是蘇綿綿了。
“蘇綿綿,不管你是否已經結婚,我都願意保護你。”他不期望她會離婚,但他會在她身後默默保護她。
“好,記住你說過的話,也許有一天真的會實現。”蘇綿綿笑着打趣道。
他舉起杯子邀她共飲。
蘇綿綿舉起手上的杯子,和他碰了碰。
*****
晚上,他們睡的同一間房,卻不是同一張chuang,房間有兩張chuang,蘇綿綿挑了一張大點的chuang,歐陽闕睡的一張小chuang。
蘇綿綿掏出手機看了眼,發現並沒有任何短信,更沒有陸向東的留言,心裡小小的失落了下,將手機放chuang頭準備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去酒店拿她的飛行箱。
酒店那邊,陸向東其實一直沒休息,而是坐在沙發上,吸悶煙,他很少吸菸,除了應酬,今天是他抽菸最多的一次,菸灰缸裡面全是菸頭,證明他現在心情有多煩躁。
那個女人出去一整天都沒回來,身上除了手機,什麼也沒帶,會去哪裡?莫非真去了歐陽闕那裡。
一想到她跑去找歐陽闕,他心裡就堵得慌,起身撿起外套出去了。
第二天,蘇綿綿來酒店找陸向東開門,結果站在門外按了半天,也沒人來給她開門,打他手機也沒接,一大早去了哪裡。
蘇綿綿不停地擡起手腕看錶,快七點了,八點的集合,如果拿不到她的飛行箱,也就意味着她今天可能無法返航。
不停地按門鈴,依然沒人來給她開門,陸向東跑哪裡去了!電話也不接。
陸向東其實沒走遠,就在酒店附近的酒吧,喝的醉生夢死不省人事,現在還睡在酒吧的桌上,被他擱在桌上的手機,設置了靜音,所以陸向東根本沒聽見。
手機不知道響了多少次,蘇綿綿也不知道着急了多少回。
直到陸向東自己悠悠醒來,摸過手機一看,已經是早上七點半,還有十幾通未接來電,昨晚他居然在酒吧睡着了,仔細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蘇綿綿打來的,順着號碼撥打了過去。
接通後,從電話聽筒那邊傳來蘇綿綿的吼聲,“陸向東,你在哪裡?給我開門,我要拿我的飛行箱。”電話那頭的聲音震地他耳朵轟隆隆作響,他將手機拿地離自己耳朵稍微遠點,酒跟着也清醒了些。
“你等我幾分鐘,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陸向東把了把一頭凌亂的頭髮,撿起掛在椅背後的外套,朝酒吧大門走了出去。
等在401房間門外的蘇綿綿不停地擡起手腕處的手錶看時間,還有十幾分鍾就要返航了,他到底什麼時候過來。
陸向東從電梯裡出來,腳步顯得有些急促,搖搖晃晃地朝她走來,看樣子酒還沒醒。
蘇綿綿走到他面前,聞到一股酒味,她用手扇了扇,一臉無語地看着他,“你跑哪裡去了?難道應酬到這麼晚?鑰匙呢?”
陸向東在兜裡抖了抖,摸出鑰匙。她直接搶了過去,揚在手上,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我今天要是不能按時返航,過錯全在你的身上,懂嗎?”
那他醉成這樣又怪誰?難道不是因爲她他才跑去喝那麼多酒?到現在頭還隱隱作痛。
蘇綿綿哪裡知道他是因爲心情煩躁才跑去酒吧喝酒了,她以爲他是因爲要應酬才這麼晚回來。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十幾分鍾趕到機場,除非她坐火箭過去。
“都怪你,我一直在門外等你這麼久,打給你那麼多通電話,你也不回我。”蘇綿綿振振有詞地念道,走進臥室,拖起飛行箱來到他面前,不忘再埋怨幾句,“我真是被你害慘了!”
陸向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認真地說道,“既然沒法趕上飛機,就別走了,留下來。”
蘇綿綿瞪大眼看着他,“我不像你,就算不做事,也沒人說你,但是我不同,我不工作,就會被公司辭退,陸總,別難爲我了。”
他挑了挑眉,不太喜歡她的冷嘲熱諷。
“蘇綿綿,我給你特權,留下來,我保證你的工作不會丟。”
蘇綿綿甩掉飛行箱,仰頭看着他,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陸總,真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我會無法趕上飛機?如果不是你執意要我住進你的房間裡,我會遇上這麼多麻煩事?這一切分明就是你的錯,現在好了,你一句話,我也不用返航了,我還真要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蘇綿綿,你話裡有話!”他頭疼地按住了額頭,昨晚的醉酒加上此刻的頭暈,使得他有些站不穩,他伸手扶住了牆壁。
蘇綿綿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難不成她說的話有些過了?
“我實話實說。”她狡辯。
陸向東頭疼地退後到身後的沙發上坐着,有些頭暈。
“去他媽de實話實說,我會成這樣,都是誰的錯!”
蘇綿綿被他吼地一愣一愣的,難道是她的錯?是她叫他去喝酒了?莫名其妙嘛!
“我可沒叫你去喝酒,你別把責任賴在我身上。”她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陸向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得了!自己也免得這麼痛苦。
“好了,我想清靜下,你要麼留下來,要麼拿着你的東西滾蛋。”他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嚇了她一跳。
“我又不是蛋,怎麼滾!”
陸向東整張臉都綠了,被她氣得。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被這個女人氣得失去了理智,陸向東穩了穩心神,開口道,“蘇綿綿,我昨晚沒有應酬。”
“沒應酬還喝那麼多酒,你還好意思說出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早一點回來,我就可以趕上飛機了。”蘇綿綿鄙夷地說道。
陸向東覺的自己頭都要炸了,這女人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會喝這麼多酒全因爲她。
“我餓了,給我叫份早餐。”蘇綿綿突然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不走了,要走也要等吃飽了再走,反正她跟歐陽闕說的是今早回國,所以估計歐陽闕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在遠東地區。
陸向東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下,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一副死也要離開的樣子,現在卻一副賴在這裡趕也趕不走的模樣,除了她蘇綿綿,估計也沒有幾個女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了。
“想吃早餐,自己叫,別什麼都依賴別人。”
蘇綿綿不悅地說道,“你是別人嗎?結婚證上面老公那欄可是填的你的名字,你想賴賬不成!”
“打電話叫客房服務。”
“我不喜歡吃酒店送的飯菜,我要吃……”她手指點着脣,一副要刁難他的樣子。
陸向東雙手環胸,看她耍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