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吃酒店送的飯菜,我要吃……”她手指點着脣,一副要刁難他的樣子。
陸向東雙手環胸,看她耍什麼把戲。
“出去吃。”反正她現在不用工作,有的是大把時間吃喝玩樂。
陸向東瞥了她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怎麼忘了她就是一吃貨。
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蘇綿綿孥了孥嘴,“怎麼?有意見啊!”
“吃點清淡的吧。”昨晚是他這輩子喝酒最厲害的第一次,到現在頭還有些暈。
她隨便,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他們簡單地收拾了下,正準備出去外面吃早餐,被陸向東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一聲,陸向東折回身取手機,是助手打來的。
助手通常不會在他出差時來打擾他,所以助手會打來這通電話,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蘇綿綿回頭看了他一眼,當了總裁就是不一樣,每天接進來的電話真是不少。
她靠在門板上,忍受着挨肚子,等他接完電話再出門。
陸向東接完電話,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現在馬上回大陸,東西都帶上。”他神色匆匆,提起公文包,擡起手腕處的手錶看了眼。
蘇綿綿眼睛瞪大,不滿地叫道,“早餐都沒吃,這麼急着離開,出什麼事了?”
“可以在飛機上吃。”時間不多了,他得儘快趕回去救人。
“可是……”
“沒什麼可是……”
蘇綿綿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着急,公司出了問題?
“別愣着了,馬上去提你的飛行箱,我在樓下等你。”他丟下這麼一句,快步走到門前,拉開門出去了。
蘇綿綿愣了下,有些搞不清狀況,但還是乖乖地回房去取自己的東西,
當她到樓下時,酒店門口停了一輛路虎,她將飛行箱提到後車廂,他下車幫她把飛行箱放後車廂內,拍着她的肩膀叫道,“動作快點。”
蘇綿綿不解地問道,“陸向東,你爲什麼這麼趕時間?”
陸向東言簡意賅地回答她,“救人。”
救人?救誰啊!
蘇綿綿趕緊上車,拉上安全帶,關心地追問道,“救誰?”
“陸文忠。”
什麼?蘇綿綿覺的一定是他在開玩笑。
“你說清楚,爲什麼要救陸董事長?”
陸向東讓她先不要講話,他需要安靜地想事情。
剛纔助手在電話裡說的很清楚,陸文忠的車被人動了手腳,車子開到市中心時,突然剎車失靈,陸文忠坐的車直接撞死一人,撞傷兩人,情況很嚴重。
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整個過程,但想必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應該是姓黎父子。
蘇綿綿看他一臉凝重,想必事情應該很嚴重,她還是不要打亂他的思緒,讓他好好整理出一條頭緒。
車子開向飛機場時,九點半的飛機剛好起飛,他們要回大陸,就得等十一點的航班,陸向東的眉一直皺着,手錶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遍。
蘇綿綿撇了撇脣,這麼急着趕來,也沒能坐上飛機,只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她看着他說道,“陸向東,十一點的飛機,現在才九點四十分,我們可以利用這一個多小時,去吃早餐。”
其實她不說,他自己也有些餓了。
“隨便找個地方吃點。”
她跟着點頭。
只是他們沒想到,他們會在吃飯的地方遇到暴亂,餐廳的桌子被一些暴亂分子給掀了,餐廳的客人全被暴亂分子趕到了牆角,暴亂分子手上拿着刀和棍子,嚇得客人和餐廳的服務人員全抱在了一起。
不知情的蘇綿綿和陸向東剛到餐廳門口就被幾名孔武有力的人給攔住了去路。
蘇綿綿雖然平時牙尖嘴利的,可面對男人手上持的刀,她一下子軟了腿腳。
男人手上的刀突然從她脖子上挪開,抵在了陸向東的脖子上,面對威脅地說道,“不想死的話,給我滾牆角去。”
陸向東面色不改地勾了勾嘴角。
蘇綿綿頭皮一陣發麻,伸手拽了拽陸向東的衣角,還是保命要緊,骨氣什麼的,現在不能當飯吃。
陸向東則是在考慮他赤手空拳一次性能解決多少個人,旁邊如果沒有蘇綿綿,他完全可以,但現在要將蘇綿綿考慮進去,所以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先觀察情況再做決定。
男人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去牆角蹲着。
“老大,這兩個人不是越南人。”一人上前說道。
爲首的男人看了他們一眼,朝另一個人說道,“搜下他們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全拿出來。”
“是老大。”另一個人臉上掛着邪惡的笑朝她們走來,拿刀指着蘇綿綿,戳了戳自己的鼻孔,狐假虎威地兇道,“臭娘們,把值錢的東西全交出來,我還可以留你全屍,要不然……你看看我身後的兄弟們都餓着呢。”
蘇綿綿將身上最值錢的手機丟了出去,“喏,這是我最值錢的東西,你拿去吧。”
那人扭了扭脖子,再將目光看向陸向東的身上,“你的呢?統統拿出來。”
陸向東還沒笨到和這羣人硬碰硬,從褲兜裡摸出一個錢夾,取出身份證,卡和幾張人民幣都丟給了對方。
對方一看是人民幣,忍不住爆吼出聲,“媽的,拿這種我看不懂的東西給我做什麼?你的卡在越南能用嗎?”
陸向東很想罵他傻bi。
“我身上最值錢的就這些。”他沒說謊,手機他放車上呢。
男人撿起那一堆卡和人民幣,走到爲首男人面前,傻笑道,“老大,這些是在他們身上搜出來的東西,請過目。”
爲首的男人將卡折成了兩段,錢撕成了碎紙,拋到了手下的臉上。
“行了,別再給我廢話了,將這些人全送去鬼門關。”
蘇綿綿額頭冷汗直冒,早知道就不吃早餐了,這些人還有沒有人性。
陸向東朝她使了個眼神,那眼神分明就在說,待會你趁亂逃走,去機場等我。
蘇綿綿擔心地看了他一眼,他想做什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陸向東從後扣住一名暴亂者的脖子,手肘一個用力,對方的脖子發出咔嚓一聲,他搶下對方手上的棍子,掀起旁邊的桌子,壓倒了兩名暴亂者,客人們趁機涌了過來,和那些暴亂者打鬥了起來,陸向東見她還愣在那裡,扯過她的手臂,叫道,“還不走?”
蘇綿綿忍不住全身顫抖了下,拽住他的胳膊,和他趁亂往餐廳門口跑。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槍響,嚇壞了蘇綿綿,她回頭一看,結果她們面前死了一個人,那客人被射中了頭顱,當場死掉。
陸向東忙捂住她的眼睛,凝重地說道,“快走。”
蘇綿綿吞了吞口水,脣角冰涼地發抖,被他用力給拽走了。
回到機場,蘇綿綿整個人跌坐在了旁邊的休息椅子上,整個人有些發懵,雙手捂着臉,身子不受控制地發着抖,雖然已經脫險了,但腦海裡全是剛纔血腥的一幕,揮之不去。
“已經沒事了。”他蹲下來,站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剛纔的一幕,確實是他始料未及的,那人就倒在她的身後,她一回頭就看到了那人慘死的一幕,對她來說,確實有些血腥。
蘇綿綿擡頭看着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再搖了搖頭,“我已經沒事了,先回國。”
“你確定沒事了?要不然再休息一會兒。”反正時間都這麼晚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恩。”看了剛纔那一幕,她連胃口也沒有了。
陸向東擡起手腕處的手錶看了眼,該登機了。
“那好,走吧!”他起身說道。
蘇綿綿整理了下情緒,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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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忠被安排在了住院部養傷,助手前來報告。
“董事長,總裁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不過……”
陸文忠掀開眼皮問道,“還有什麼事?”
助手低頭說道,“死者家屬帶着一幫人在醫院門外掛着橫幅,說要替死者討回一個公道。”
陸文忠老臉一皺,不悅地說道,“拿錢打發他們走,別讓他們做出什麼有損公司的事。”
助手無比汗顏,他早那樣做了,可是死者家屬不肯妥協,說要董事長親自出面磕頭謝罪,這種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陸文忠見助手支支吾吾地,心頭十分不悅。
“有什麼話直說,別遮遮掩掩的。”
“董事長是這樣的,死者家屬不願接受慰問費,他們要您親自出面,磕頭謝罪。”
助手說完這句話,感覺全身都僵了,因爲他看到董事長的臉色堪比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