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梧抱着巨大的太湖石,在陪都荷花湖底呆了足足一個時辰。
終於他眼前再次出現界面:
“建議激活龜息功至五層。”
君梧忙在心中道:“激活。”
立刻,開始覺得有些憋氣的君梧胸腹一鬆。
而面前再次出現文字:
“龜息功已經激活至五層。
可以閉氣二十四時辰。”
果然,通過“作死”的方式,金手指所給的武功還可以進行升級。
君梧放開沉重的太湖石,手腳一劃,便從湖底游上岸邊。
這時候已經苦等了一個時辰的葉延終於看到五皇子活着出來。
他臉上滿是欣喜若狂,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激動道:“五皇子,您沒什麼大礙吧?”
君梧狀若無意一般瞥了不遠處的樹叢一眼,才說道:“沒事。咱們走吧。”
葉延對着溼漉漉的君梧道:
“是,屬下立刻讓蕊心準備乾爽衣物和熱水澡。”
君梧只搖頭說道:“來不及。咱們還有事要做。”
說罷他便帶頭繼續向前走去。
葉延吃了一驚,趕快跟在君梧身後。
也不知道主子還要做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他一路跟着君梧朝着陪都西方走去。
陪都皇宮地勢極廣,比起京城皇宮大了好幾倍。
可見當初建造之時,太祖是下了極大物力人力的。
在皇宮極西的地方,是一座突兀而出地山峰。
這山峰恐怕有二百仞高,看着是座土山。
難道竟然是由人力夯實而成?
只是如今歲月已深,這座高山上也已綠植遍佈、鳥獸穿行,看不出人爲的痕跡了。
若是越過土山之外出了陪都皇宮,這是萬萬不允許的。
所以眼看着君梧不斷向着土山前進。
始終潛在暗中的衛,士立刻回頭去稟報他的尉官單大人。
那單大人一聽衛兵訴說,心中更是驚奇。
他年紀輕輕便做了尉官,除了因爲他武功極高,在整個陪都也是佼佼者外。
更是因爲他心思縝密,行事穩妥。
單大人聽到了五皇子詭異的行徑,特別是在湖底待了一個時辰,當真是匪夷所思。
終於單大人再也坐不住了,一甩衣襬疾步向外走去道:“第一衛隊跟我一起走。
記住,在皇子有生命威脅,或是離開陪都皇宮之前,咱們絕不能輕舉妄動!”
三十多名年輕衛兵立刻跟着單大人身後向前進發。
他們聽了單大人的命令,齊聲喊道:
“遵命!”這聲音整齊嘹亮,顯然都是訓練有素之人。
這一羣人數量雖然不少,但仍舊是緊守平日的軍令。
快速無聲地在宮苑中穿行,儘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待他們終於來到土山之下,君梧已經快要爬上山頂了。
他攀爬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內力出衆,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累一般。
反觀他的侍衛葉延,此刻還在山腰上,完全被他主子拋下了。
第一衛隊的那些衛兵們擡頭眯眼,遙遙看到快要攀到山頂的五皇子。
有人忍不住問道:“單大人,咱們該出手了吧?”
單大人看着已經站到山頂上的君梧,道:
“五皇子始終沒有向山的另一側攀爬。
看來並不是要出皇宮。咱們再等一等。”
衛兵們輕鬆笑說道:“憑單大人出神入化的武功。
若是五皇子真的想要出逃,單大人再追也來得及。”
單大人聽了這話,立刻嚴厲回頭道:
“怎麼能對五皇子如此無禮!”
衛兵嚇了一跳,剛要認罪。
忽然他張大了嘴巴,手指着山頂,癡癡地說不出話來。
單大人回頭去看,這一下也是吃驚不已。
原來君梧雖然沒有向土山另一邊攀去,卻是直接從高聳的山巔之上跳了下來。
單大人一顆心立刻被提到嗓子眼上。
這五皇子!他到底要做什麼!
單大人拼盡全身力氣,不顧一切地向着君梧墜落的方向急奔而去。
他武功極高,輕功也是下過苦功的。
饒是如此,他也知道自己只是盡人事罷了。
要想接住從天墜落的五皇子哪有這麼簡單?
本來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前急衝的單大人,忽然再次被面前的景象鎮住。
因爲他分明看到——本來急速下墜的五皇子,忽然之間變得慢了。
非但如此,他的身形也變得飄逸起來,竟然像是謫仙下凡一般。
五皇子雖然還是少年,但是生的姿容出衆。
如今從天飄飄而來,當真會讓愚夫愚婦當做上天顯靈。
原來就在剛纔,君梧下定決心從土山山頂上跳下來。
他下墜的速度極快,眼前的面板出現的更快:
“建議激活《逍遙縱》心法至頂層。”
君梧微笑,心道:“激活。”
“《逍遙縱》,岱宗孤獨散人自創輕功。
孤獨散人與師門同歸於盡後失傳。”
緊接着,不論是飛快的速度,還是猛烈地氣流,似乎都不能再幹擾君梧。
彷彿是前一刻還在驚濤駭浪之中,被拍打的找不到方向。
下一刻就置身於緩緩溪流之中,找回了自己的身體。
君梧稍微扭轉了身子,終於將自己下降的速度放緩了下來。
眼看山壁上有一處突出的堅石。
若是沒有及時激活逍遙縱心法的話,君梧必然要狠狠砸在堅石上撞死。
到如今,他卻是足尖在堅石上輕輕一點,便將下墜的速度再次放緩。
整個人衣袂飄飄如神仙臨世一般。
接着他就看到一個人。
他本來向着自己急衝而來,如今卻吃驚地愣在遠處。
從這人行徑來看,他本來是要奮不顧身來保護自己。
學過現代物理的君梧自然知道:
若是他沒有逍遙縱的功夫,又在急速下墜的情形下。
君梧只會和前來救他的人一起,摔成一灘分不開的肉泥。
而這個急奔而來的人武功顯然不弱,更加不會是個白癡。
他也是存了必死的決心,纔會想要衝出來救自己。
君梧緩緩飄落到來人面前,姿態從容不像皇家反像謫仙。
單大人也不知道爲何,忽然就生出一種虔誠之感。
他不由自主對尚是少年人的五皇子單膝下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