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帶着我讓你丟臉了嗎?”男人抱起了雙臂,修長的手指輕輕敲着上臂,一臉審視地低睨着她,語氣間透着自有的優越感。
霍少庭是誰?男神中的第一富豪,富豪中的第一男神。只有讓人頂禮膜拜的份兒。把頭搖地像撥浪鼓,一面穿鞋下牀。“這次是純女生間的約會,都不帶老公,你這麼大腕,我要是帶你過去,還不得讓人家彆扭。”
“恩,這樣的話,我送你。”
若恩一想,眼中波光一閃:“好啊。”雙腳已經在地上站定,雙手拉下他的脖子,在他好看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最近自己越來越主動了,她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刮一下她的鼻子。“想親就親,幹嘛這麼羞澀?給你親……”他彎下身子湊近她,“大方”地邀請她。
若恩抿嘴笑了笑,閃了一下身子,自顧穿起衣服和她出門。
霍少庭的車子在距離賭場大路很近的一家餐廳停下。“回來記得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的。”若恩愉悅地答應着,走進了餐廳,餐廳人很多輕易遮住了了外面目視她離去的霍少庭的眼光。若恩直接穿過餐廳,折入另一條街,坐上公車,筆直的一條大路通向賭場。
賭場附屬酒店的一間會議室經過臨時佈置變成了很有氛圍的生日會現場。
若恩趕到時,就見穿着銀灰色西服的金御手中握着一杯白蘭地,紅脣輕抿一口,擡起那雙透明能看到眼底的琥珀色眸子,一眼便瞧見門前亭亭玉立踟躕着的清麗少女。
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有了身子,也勝過那些庸脂俗粉。
況且她剛剛有了身子,身材未變,穿着一件水藍色的及腳踝雪紡連衣裙,長髮束起一條馬尾,雪白的頸上纏着一條黃綠相間的長絲巾,垂落在身後的腰線下。明亮的對比色更顯得她的膚白如雪,嬌豔動人。
金御流光溢彩的眸子閃了閃。自然而然地放下酒杯走向她:“若恩,你能來真是太好了。”充滿了感動的聲音響起。
“生日嘛,開心點。”若恩將禮物盒子交給金御。
金御拿了盒子,脣邊的笑容擴散開來。“來,我對大家介紹你。”牽起她的手對身邊圍過來的衆人介紹:
“這就是若恩,我喜歡的女人。”
若恩緊緊地擰眉,條件反射地抽回手。
在場的都是金御手底下工作的人,也有幾個經常光顧的賭客,他竟然敢這樣豪邁地告訴大家。
他不介意,她介意啊,一把掙脫開他的手:“金御,你的玩笑開的過火了。”
“唉?我們老闆從不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若恩望着金御,心裡突然有絲絲的不安傳來。
就聽身旁的人嘰嘰喳喳地起鬨:“是啊美女,我們御哥看上你了!”
“那是金老闆在開玩笑。事實上,我也有另外喜歡的人。”若恩毫不客氣地撇清自己,驕傲地宣誓自己名花有主,也只有霍少庭,才能讓一個女人對外人宣佈他的存在時那般自豪。
金御依然笑着,笑容不達眼底。
“什麼人有金老闆好?”一個賭客眯起眸子,語氣欠佳,似嫌她不識時務;“趕緊把那人甩了做金老闆的女人。”
若恩已有些慍怒。沒等她開口,又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侍應一身的酒氣,晃悠着身子靠在若恩面前:“好處少不了,只要你肯跟我們家老闆上牀……”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男人臉上。諾大的會場突然靜了一下。
“你……”侍應捂着臉頰,借酒裝瘋。“你……敢打我?”說着就要撲向若恩。
卻被一股突入起來的力道狠狠推了下胸膛。“打的就是你,胡說八道什麼?”金御那帶笑的眼眸燃起了一絲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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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癱坐在地上,被兩個黑人拖了出去。
黑人似乎是保鏢,金御是外國人僱傭黑人保鏢也是正常的。
若恩的確受了驚。會場人多,空氣不大流通,她只覺得憋悶。
又嗅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有點反胃。
身體非常地不舒服,再加上被賭場的人那麼羞辱,她望向金御:“孕婦容易悶氣,我先告辭一步,你們玩得開心。”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送你。”
“不用。”剛拋下一句,若恩就覺得眼前一黑,無力地癱倒下去。
接下來她喪失了意識。
金御及時接住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柔若無骨,不至於讓她摔倒在地。
這女人,漂亮是漂亮,身子實在太虛了。
若恩整個人癱倒在金御的懷抱裡,金御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緊急地走出會場。
身後就有人議論。
“那女人真是嬌柔,易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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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易暈倒,還易推倒呢!”兩個人諷刺地笑作一團。
“你們兩個,少用低級智商去揣測御哥。”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自身後響起。
兩個大男人回頭看時,喉頭上下滾動了兩下,看到前方執着一杯紅酒穿着銀色束身小禮服的女人妖嬈而來,女人一頭幹練的中長髮,所到之處香風四溢,其中一人醉醺醺地搖晃着身體和眼睛,感覺到妖嬈女人面色不好,忙說:“是是是,虞小姐,我們都聽你的。”金老闆身邊關係最曖昧的女人,還是要小心對待的。兩個人說完立即散了,美光也踩着高跟鞋自然而然地走出廳門。
賭場酒店一間套房的門被打開,金御橫抱着若恩,踹開臥室的門大步流星地走進去將她放在了牀上。
他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讓夜晚的風徐徐地吹進房間,牀上的人安靜地閉着眼睛,蒼白的臉漸漸紅潤起來,長而捲翹的睫毛垂落着,一張菱形的脣瓣微微翹起,似乎發出了某種意義上的邀請。金御喉頭一動,之前他從沒有想過一個懷孕的女人還能如此美貌不可方物,是不是上天太厚待她,難怪,霍少庭把她碰在手心裡當寶。殊不知,他越是當寶的東西,他金御就越要得到手。
這是個多麼好的機會啊!連老天都在幫助他,他怎麼能輕易讓這樣的大好機會從自己手心裡溜走,他脫下西服,解開襯衫上最上方的兩粒鈕釦。
修長的手指伸出撫上了她的眉心,他的手指蜷起,手背自眉心向下,緩緩地劃過她晶瑩剔透的面頰……
“啪!”外門打開的聲音忽然響起,分明地傳入他的耳畔,他秀眉皺緊,下意識拉開被子爲身下的可人蓋上,身後已經有人闖了進來。
“御,你這是幹什麼?”一個女人高亢的嗓音響起來,女人低頭看一眼牀上睡熟不醒的女人,衣裙佈滿了皺褶,而金御就躬身站在她面前。
金御緊緊蹙眉。那些愚蠢的服務員顯然把那女人當作了賭場老闆娘,不然又怎麼會爲她打開他的房間門。
思及此他不慌不忙地轉過身,剛纔還緊繃着臉瞬間展開笑意。“元若恩缺氧暈倒了,我把她扶到房間休息。”
他白皙的面孔,鍍上了一層笑意,那笑容太過燦爛。
虞美光心虛了一瞬,目光鎖定在他略顯凌亂的襯衫領口,以及那揭開了的襯衫鈕釦上,眉眼中浮起了訝異。“御,你還在瞞我,剛纔你明明就有對她……”
說到此,虞美光的聲音有一絲抖。
頓了頓她咬着牙繼續說:“她已經是個孕婦了,還值得御哥對她有什麼念想?”
本來美光還要對元若恩下手,卻在生日會上聽說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她還不至於和一個孕婦爭寵,那樣只會掉了她的身價。
沒想到,是金御不肯放手。一個男人要有多迷戀一個女人才會不顧忌她肚子裡面還帶着個球。
“工作上你是我最信賴的住手,除了工作,工作以外的事情不需要干涉太多。”金御依然笑着,只是嘴角的笑意淺了許多。
就此,金御起初的興致全然消失,他繫上胸前的扣子,說話間拿起牀上的外套穿起來向門外走,虞美光噘着小嘴跟在他身後嘴裡嘟噥:“我知道,想要報復霍少庭,報復霍家,與其和那女人……還不如殺了……”
金御猛地轉身,素來帶笑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令人窒息般的陰狠,虞美光的話堵在了口中,呆呆地仰臉看着他,臉上清一陣紫一陣:“我只是隨口說說,還能真碰她。”那次她去元若恩家接金御,回程的車上金御就曾警告過她,不然以她的火爆性子,絕對容不下她愛的男人那麼在意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