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光,記住你的承諾,你知道我的脾氣。”男人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虞美光的手突然自後面環住金御的腰,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
“好懷念以前的時光!”她把側臉貼在他寬闊的背脊上,臉上掛起溫暖的笑意:那時御哥對我最好了!我偷懶不去訓練,御哥爲我瞞住元首。我執行任務受傷,御哥爲了給我治傷,抱着我跑了幾條街區跑到司令部。那時我們每天都要通電話確定,這些我都清楚地記着。御,我們離開金城,回去好嗎?”
虞美光多麼懷念他和她在赤國的日子,而這個男人自從來到金城,全變了……越來越少和她聯繫,她緊張之下,找了藉口追隨而來。
女人此刻的嗓音如此柔軟,儘管是再硬朗的男人也會被融化掉,何況金御這位對女人素來溫柔的情人。
他嘴角微微揚起,轉過身拉起虞美光的臉,她眼窩深陷,有着和他一樣混血特徵。
女人配合地高高揚起小臉,聽他說:“金城比赤國好的地方太多,城市又繁榮,何不把這兒當成第二個家?”
“只要你別再惦記着別的男人的女人。”虞美光自是懂得什麼時候可以凌駕於他的頭上。
“真不明白,你對這個女人當真了,還是爲了報復?”她的口氣探尋。
金御終究是沉默着。
“御哥是對報復他,纔要奪他的女人吧!”鬆開了他,她繞到他前方大膽地看他的表情。
男人緊抿着脣,諱莫如深地笑了一笑,擡腳走出房間。
沒得到他的回答,虞美光一頓腳,氣匆匆走出房間。
酒店房間的服務員看到虞美光和金老闆一起走出房間,都詫異地低下頭,當沒看見。
虞美光叫來一個服務員:“讓你們經理把房間裡面的女人送回家,她家的位置在東山嶺別墅。”
那服務員臉上微微泛白:“美光小姐,老闆把那女人帶來,他是否允許……”
“這就是老闆的意思!”虞美光沒好氣地拋下一句走人。
這個女人她動不得,留下來遲早是禍害,沉着金御心情好壞,把她送走是上上策。
元若恩在車上已經醒來車已經快到了東山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司機讓她放心,說是賭場經理,她因爲缺氧體虛暈倒,金御讓人把她送回家。元若恩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手機響起正是霍少庭,她愉悅地接起話,告訴霍少庭她已經乘車到了霍宅,不用他接她。
“霍宅?”霍少庭有一絲驚詫,隨即淡淡地笑道:“怎麼今天想回我們家了?我以爲你還要來公寓這邊,下班就來了這兒。”
若恩被他問地心中一陣慌亂,忙帶着討好的語氣:“我想子夕。”
“子夕被送到療養院,讓醫師照料我們更放心。”霍少庭好脾氣地說着。“等着,我開車回家。”
掛斷電話,若恩回道霍宅,王嫂看她來了,忙前忙後把她當王后一般伺候。
若恩把自己陷在沙發上,金御不像其他男性朋友那樣,他嘴上說對她有意思,實際上呢?
不管怎樣,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偷偷摸摸地去見金御了。
她不想對霍少庭說謊,那比和魔鬼對話還刺激。
霍少庭回家時,她已經爬上了臥室柔軟舒適的大牀,她在牀上滾來滾去,想不明白霍少庭爲什麼放棄這麼大而柔軟的牀去她租住的公寓和他一起住,換做她,大概不會如此虧待自己,她在牀上躺着,很快就睡着了。霍少庭來時她也絲毫沒有察覺,他沒有開燈,洗漱完以後邁進臥室藉着窗外的月光看了一眼牀上還在睡覺的她,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步伐慵懶的走到了牀上,自身後抱住她入眠。
次日清晨,元若恩刷牙洗臉,然後對着徑自梳頭,赫然發現脖子上一個紅色的印記,很明顯,不是吻痕還能是什麼,她嘴裡嘟噥着抱怨去找另一個衛生間的霍少庭算賬。
霍少庭正在用剃鬚刀對着鏡子刮臉。他和鏡子中間突然衝進去一個人。
若恩指着雪白脖子上清晰的吻痕:“什麼時候給我弄上的,怎麼我一點知覺都沒有,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原本以爲霍少庭要淺笑着和他耍賴皮,豈料他的俊臉瞬間繃緊。他的手驟然放下,興許用力過猛,手中剃鬚刀鋒利的刀片在面頰處一刮,精緻的面龐立即沁出刺目的鮮血。
他習慣用手動式剃鬚刀,因爲剃鬚乾淨不傷皮膚,卻也是第一次刮破了臉。
“呀!流血了,少庭我幫你止血!”若恩說着要走,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鉗制在懷中。
一隻大手扳開她的下巴,埋頭盯着她脖子裡面的吻痕,鳳眸射出刀光。
若恩的脖子被他弄痛了,但他此時的臉色實在難看,元若恩也不敢叫疼。
感覺到他盯着她的脖子看,若恩輕扯着他的衣袖:“少庭?幹嘛一直不說話,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還讓你傷到了自己?”
“你說呢?”絲毫不顧及臉上的傷,霍少庭淡淡地說着,雙眸犀利地盯着眼前一臉可憐兮兮的元若恩。
“我怎麼會知道,你突然一下就變成了之前那個高冷男神。”元若恩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霍少庭的吻吞下了她未說完的話。
元若恩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不知所措,睜大了雙眼。
一吻結束,她大口地喘着氣。
“昨天晚上沒碰過你。”霍少庭陰惻惻地撂下一句,犀利的鳳眸就細細端詳她臉上的神色變化。
元若恩心裡越發委屈,理直氣壯地嚷道:“你沒碰過我,難道是我自己吻的?還是說蚊子咬的?”
蚊子?霍少庭的緊繃的神色突然就鬆懈下來。發現小女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沒有說話的跡象,霍少庭他能看得出,她這個樣子,絕沒有撒謊。
看霍少庭安靜下來,若恩忍不住哼了一聲。“要麼就是你晚上夢遊給我咬得!”
是嗎?他自認爲睡覺狠規矩。
但小女人小臉上的表情更無辜。
他沒再多想。也可能真地太想她,就破例咬了她吧。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乖,換衣服上班。”
“等下,我爲你處理傷口。”她大步走到臥室拿出一瓶草本的藥膏,來到霍少庭面前。“這是中草藥的,效果好還不傷害皮膚,效果卻很好。”
霍少庭的脣角,驀地勾起了一個微笑的弧度,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俯下身子,爲她提供方便。
清晨淡色的陽光恰好正對着他的臉,元若恩用食指勾了一塊藥膏,塗在了霍少庭臉上的傷口上,小心謹慎的塗抹均勻。
霍少庭定定的盯着面前,十分認真專注的元若恩,感受着臉上傳來絲絲涼意,心情越來越好,最後連帶着眼底,都爬上了一層愉悅的笑。
元若恩塗好藥膏,準備鬆開霍少庭的手時,男子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這樣的舉動,帶着留戀,很是意味深長。
“要遲到了。”考慮到霍少庭的時間觀念超強,若恩提醒道。
他才鬆開了她的手,若恩立即去換衣間換衣服。
她愛死了和霍少庭一起上班的感覺,還能看到他工作時帥氣瀟灑雷厲風行的姿態。
之後的幾天兩人一起上下班,生活過得很平靜。她從衣食住行都有人包辦,過得也相當腐敗。
這天元若恩沒跟着霍少庭去公司,而是到新別墅看望霍英賢,剛踏進客廳,沒看到霍英賢,卻看到了林姨和元晶晶。元晶晶打着呵欠下樓,竟然是穿着一襲上好的針織質地的睡衣,看到元若恩,媚眼中露出笑意。“呦,若恩姐來了……”
若恩放下手袋沒理會她。
林姨從後面房間裡走出來,瞥一眼元若恩:“晶晶和你說話呢。”帶着一絲威嚴,和霍英賢的威嚴不同,是自擡身價。
“林姨,我知道。”若恩回答道,但依然不理會元晶晶。
元晶晶不理會元若恩的冷淡,自顧坐到沙發上,興匆匆地衝着她說:“你看,昨天林姨和爺爺非要我住在家,什麼時候你和姐夫能搬來和我們一起住,我們這一大家子就熱鬧啦。”
若恩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瞪着她:“誰和你一家子?住一夜而已,你還想在這兒住上一輩子?”
“若恩!”出乎元若恩意料的是,林姨突然不悅,聲音尖細響起:“對待客人要禮貌!”
“晶晶啊,別忘了你客人的身份。”若恩正好借題發揮,嘴上帶笑,讓元晶晶無話可說。
中飯時,霍老爺子坐在主座位上,林秋怡和元晶晶聊完珠寶首飾以及本城的闊太后,把目光轉向了若恩。
林秋怡特意給她碗里加了菜。笑意盎然地啓開了紅脣。“若恩啊,聽說你最近都有跟着少庭去公司?公司還專門爲你騰出了一間臥室?”若恩拿着筷子的手一滯。擡起頭髮現霍英賢的濃眉突然就擰成一團,他霍然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