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蘿三人擠了進去,站在一邊,前方還有一些觀衆,三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有點錯愕,看着車寒山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裡,不穿衣服,半蹲在地上,等着捱打賺錢,心裡都感覺沉甸甸的。
梵天蘿心想剛纔自己還想着要去打劫,現在看人家如此賺錢,她實在有點臉熱,這地方民風居然如此淳樸,實在讓她敬佩。
“哈哈哈,原來是捱打的,好,老子今早被家中臭婆娘罵了一頓,正巧沒地方出去,就朝你出氣吧,這是一個藍盾!”一個年約三十多的男子走了出來,一個藍色的圓形物拋給了車寒山。
“謝謝公子,謝謝!”車寒山一臉激動。
那男子看上去很是斯文高挑,從二十根棍子裡抽出一根,走到車寒山面前道:“打死了會不會怪我?”
“自然不會!公子儘管出氣。”車寒山陪着笑臉。
“好!”那男子跳起來,掄起棍子就朝車寒山的背上抽去。
“啪!”的一聲,大家都哦了一下,只見車寒山背上立刻出現一道紅色的印記,但車寒山到是動也沒動。
那男子繼續打,口中還不時地罵他家裡的臭婆娘,直到自己氣喘吁吁,才把木棍一扔道:“行了,本少爺出夠氣了,回家收拾那婆娘去。”說完滿頭大汗地走了。
“多謝公子。”車寒山立刻道謝,背上已經是紅印縱橫交錯了。
有了第一個,自然有第二個,接下去,不停地有人出來扔下藍盾就一頓瘋狂的亂打,有好幾根棍子是直接打斷的,在這中間,車寒山有幾聲悶哼,但手中緊緊拽着藍盾,這一刻,梵天蘿感覺心裡很酸,這男人是條漢子,不過這種情況似乎在這個地方很普遍,大家都還能習慣。
暮雨低聲道:“這傢伙實力已經在聖階,打他的最高那個是王階巔峰,皮外傷而已。”
墨星辰點點頭道:“既然實力在聖階,難道就不能找份工作?”
梵天蘿道:“估計這裡面不簡單,他之前說他女兒病重。”
“也許賺的錢都不夠看病,所以才這樣賺錢吧。”暮雨皺眉道。
這時,旁邊有人在低低細語。
“咦,又是這傢伙,真可憐。”有個剛擠進來的大姐看到裡面一幕立刻說道。
“大姐,你認識他啊?我怎麼沒見過啊。”有人問那大姐。
“哎,他這幾天天天在各處擺這種攤子捱打賺錢的。”那大姐道。
“哦?爲什麼啊?他很窮嗎?看他力氣挺大的,難道不會賺錢嗎?”有人繼續問。
那大姐嘆口氣道:“他是黃字武館的一名教頭,本來生活不錯的,不過聽說他女兒被上官家的小公子看中了,發生衝突,他女兒爲了救爹,被打殘了,都已經一個月前的事了,估計是活不了,這爺天天到處賺錢買藥啊,真是太可憐了。”
“啊!又是上官衝那個小畜生啊,多少姑娘被他糟蹋啊。”
“噓,你不要命了,不過聽說那小祖宗現在不愛美人,愛美男了,一天到晚都流連在勾欄院。”
“要命了,禍害女人不夠還禍害男人啊,他家那麼有錢,何必強搶呢。”
“哎,這種人心裡不正常,我們還是別說了,被聽到就慘了。”那大姐連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