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蘿三人聽得很清楚,一陣沉默,耳朵裡聽着那不斷打人的聲音,墨星辰嘆口氣拉住梵天蘿的小手道:“走吧,別看了。”
梵天蘿卻搖搖頭,目光很古怪地看向暮雨和墨星辰。
墨星辰和暮雨一愣,然後同時嘴角抽搐了下。
“我們不是要賺錢嗎?現在有機會了。”梵天蘿目光裡有着嚴肅。
“你想怎麼做?”墨星辰知道這女人一旦決定,必定不見黃河心不死,只能服從。
“等下跟着他,先去看看她女兒吧,再打聽打聽那個上官衝,若是真的,那樣的畜生留在世上實在危害人間。”梵天蘿冷聲道。
暮雨皺眉道:“可是這種事情多得很,你總不能都出手吧?”
梵天蘿搖搖頭道:“我沒看見是不知道,現在看到了,我若是不做點什麼,還叫人嗎?何況,我敬佩這位大叔。”
暮雨和墨星辰不再說話了,身體挺直了一下,看向場中。
隨着時間的流逝,四周的人慢慢減少,車寒山看看沒人再上來打了,立刻抓起身邊的衣服穿上,踉蹌了幾下後快速離開。
“跟着他。”梵天蘿立刻在後面跟上去。
只見那車寒山健步如飛,心急如焚地跑進了一家藥店,出來時,手中拿着兩包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後又匆匆忙忙地走了,沿着民宅衚衕七轉八彎,終於來到了一家看上去很陳舊的屋子前。
“小蘿,你到底要幹什麼?”墨星辰不解道。
梵天蘿沒有回答,而是面色深沉地來到房屋的巷子裡,靈魂力立刻涌了出去。
屋子裡面有着一股濃濃的中藥味,不時有個女人的咳嗽聲傳出來。
“丫丫,爹回來了,幫你買藥回來了,你等一下,爹馬上去幫你煎藥。”車寒山溫暖的聲音響起來,聽上去似乎挺高興似的。
“爹,你先別忙,女兒有話要說。”裡面的女聲很是清潤,但卻又虛弱。
“怎麼了,餓了嗎?那爹先做飯。”車寒山急急忙忙跑進女兒的房間裡。
梵天蘿的心神‘看到’一間很狹小的女子閨房,裡面除了一張陳舊的木牀外,只有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梳妝檯,梳妝檯上放了一個小盆栽,是一棵青松,給房間裡增添一點生氣。
牀上一位女子正靠在牀頭,一張臉很是消瘦,而且蒼白如紙,一雙眼睛都已經凹陷。
“爹,我不餓,你先別急。”女子看到自己爹進來,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
“丫丫,怎麼了?一個人悶了嗎?都怪爹不好,今日忙得太晚了。”車寒山坐在女兒的牀邊,聲音更加輕柔,似乎怕說大聲嚇到女兒。
“沒有,爹,女兒這藥也吃了一個多月了,家裡的錢早沒了,爹是哪裡來的錢啊?”女兒詢問道。
車寒山微微停頓下就笑道:“丫丫,你別操心,爹會想辦法的,早上在武館,下午就去幫人家乾點體力活,你別擔心,只要好好養病,雖然這腿可能走不了,但只要活着,你想去哪裡,爹都揹着你。”車寒山的聲音微微哽咽了下,“丫頭啊,你可千萬別留爹爹一個人啊,爹會孤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