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歌不安的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chuang頭櫃上面那裡放置的巧克力。
對於突然出現的巧克力,她沒有多做考慮,很自然的想到了這是容霆琛派人送來的。
帶着心裡的某一種期許,她激動到去打開禮盒的手,都是顫抖的。
打開了禮盒,裡面直接就呈現在她面前一張用德文寫着的“你是我此生不變的唯一!”
不同於自己字跡的小家子氣,容霆琛把這德文寫得行雲流水。
不知爲何,在看見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裡劃過一股暖流。
再去看那些巧克力,她真的覺得自己就像是泡在巧克力的甜蜜溼滑中,整個人都被這樣的曼妙感覺,緊緊的縈繞着。
只是,他是什麼時候做的這些呢?
吃過了早餐,鬱晚歌實在是無聊的厲害。
但想着想着這樣敏感的時期,她還是隱忍下來想要出去閒逛的小心思兒。
隨意的拿出自己放在這裡好些年的書,百無聊賴的翻看着。
在看見醫書上面寫着關於健胃的食療的時候,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她一直都想讓容霆琛按正常的時間點吃飯,只是他的工作壓根就不允許他按照正常的時間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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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在廚房那裡忙了一下午,她才做出來口味還算不錯的粥。
想着這個容霆琛應該可以接受的口味,她心裡很是高興,以後,她都可以做這個粥給他了。
縮在沙發中,無聊的看着電視裡的綜藝節目,鬱晚歌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想着那幾個保護她的保鏢告訴過她,昨晚容霆琛有回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心底有些期待的不時往門口那裡看去。
“嘀嗒……嘀嗒……”
牆壁上的石英鐘,已經跳過了午夜十二點。
看着還沒有等到那個她想等待的人,鬱晚歌的心情很是失落。
在期待中就等以後的那種失落感,真的讓她心裡難受極了。
抱着手裡的抱枕,更加用力的收進自己的懷中,鬱晚歌耷拉着小腦袋,微微有了睡意。
又足足在沙發中撐了二十分鐘以後,她再也難以控制的來了倦意,抱着懷裡的小抱枕,直接就倒在沙發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嬌小的身子窩在沙發中,讓她睡得極度的不舒服。
石英鐘跳過凌晨一點的時候,一道偉岸頎長的身影,以倨傲的姿態,佇立在了沙發那裡。
實在是筆挺的身材,將頭頂上那灑下的燈光,全部都遮擋着,只從他的周身邊沿那裡,探出來忽明忽暗的光。
“嗯……”
感覺到自己的腰身被一雙有力的臂托起,鬱晚歌下意識的蹙了下眉,像是小貓咪一樣的哼唧了一聲。
揉了揉惺忪的眼,那一張男性成熟的輪廓,立體感十足的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你……”
“怎麼在這裡睡着了?你個蠢女人,不怕生病嗎?”
徑直抱着鬱晚歌回到了臥室那裡。
爲她掖好了被子以後,容霆琛便轉身說要去洗澡。
“等等!”
手腕被一隻纖柔的小手拽住,鬱晚歌輕輕的滑動着脣——
“你還沒吃東西吧?你先去洗澡,然後來吃飯!”
挑眉看了一眼鬱晚歌,容霆琛有些不解的神色,躍然眉眼間。
吃飯?凌晨一點多吃飯?
沒有去在意容霆琛看自己的異樣神色,鬱晚歌很自然的像是妻子一樣的拿了一身乾淨的睡衣遞給他——
“你先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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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容霆琛洗完澡的時候,鬱晚歌已經煮好了粥給他。
“煮的什麼?”
米香的氣息傳來,他很自然的就被吸引到了。
“煮的粥,我今天學會的!”
狐疑的挑了下眉,容霆琛看着鬱晚歌那酡紅的臉,輕輕的點了點額心。
已經將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明天就可以帶她回沈城去了。
本來他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可是不知怎麼,回到了這裡的時候,自己真的是一點兒的倦意也沒有。
“嚐嚐看啊!”
看着這個身着着男款睡衣,墨發還沒有乾的男人,鬱晚歌很平靜的內心,面對他的時候,心臟還是止不住的狂跳了起來。
容霆琛拿着勺子舀着粥,面色波瀾不驚。
有一種人,真的就是有那種由內而外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像容霆琛,連同舀粥、喝粥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優雅。
“怎麼樣?”
實在是拿捏不準這個男人的性情,鬱晚歌滿心帶着期待的看着他。
可是她期待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這個男人的一句話。
沒有說話,容霆琛就用一種眸光不明不暗的神色,盯着鬱晚歌。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鬱晚歌下意識的斂下了眸子。
“唔……”
手腕被倏地擰緊,鬱晚歌錯愕的擡起頭。
“容霆琛,你幹嘛?”
“粥做得不錯,我打算獎勵你一下!”
獎勵我?什麼?
“啊!”
還不等鬱晚歌反應,容霆琛直接就伸出手,將她攔腰抱起在懷中。
“容霆琛,你抽什麼瘋?”
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自己,鬱晚歌下意識的蹙緊着細秀的黛眉。
她實在是太熟悉這個男人給自己的暗示了,他現在的神色就是在告訴自己,他想要自己。
“獎勵你這麼貼心的爲我煮粥!”
低頭輕啄了一口鬱晚歌的檀香小口,容霆琛的樣子很是閒散。
“可是你……”
“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明天我就可以帶你回沈城!哦,還有,原本我真的很累,但是……我突然覺得我真是‘精’力充沛!”
話中帶着諧音的說完話以後,容霆琛收緊着鬱晚歌的腰身,往臥室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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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在科隆那像是電影一樣驚險又刺激的經歷以後,鬱晚歌整個人都是懨懨不歡的。
不過好在已經回到了沈城這裡,一切都算是塵埃落定了。
實在是不想做容霆琛的私人保姆,天天爲他準備三餐,鬱晚歌去了市中心醫院那裡,繼續做她的實習醫生。
因爲之前就有了在帝都的實習經歷,她表現的也很好,很快就轉了正。
鬱晚歌在忙醫院的事情,而容霆琛也每天都在忙公司的事情,兩個人除了晚上才能見到面以外,幾乎都是見不到面的狀態。
“真的是好累啊!”
鬱晚歌洗完了澡,坐在*邊,抱怨的呢喃着。
今天跟着那些專業醫師做了第一次的大手術,直接就忙了七個小時,中間連飯都沒有吃。
“累就老實兒在家照顧我,我容霆琛又不是養不起女人,非得讓你出去掙錢!”
一邊幫鬱晚歌揉着肩,容霆琛一邊責備着她。
他真的不想讓這個女人去掙錢,他的女人,他怎麼忍心讓她去受苦呢?
“不是啊,就是第一次接這麼大的手術,我還有些適應不來,不過慢慢就好了!”
這麼多年的漂泊,讓她很深刻的瞭解到一個深刻的道理,那就是,女人必須要有獨立自強的能力。
看着鬱晚歌強撐的樣子,容霆琛狠狠的在她的皮肉上面擰了一下。
“誒呀,你幹什麼?”
疼痛感襲來,讓鬱晚歌下意識抱怨的嘟囔一句。
“不幹什麼,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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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已佐,日子很平淡的過着。
最近他們兩個人都實在是太忙了,便也就把談婚論嫁的事情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過有心的容霆琛,還是親手設計了鬱晚歌結婚要穿的婚紗以及兩個人的結婚鑽戒。
“把這幾張圖紙送去意大利的米蘭那裡,嗯……這幾張圖紙以傳真的形式發去法國那裡!”
將圖紙交給了蘇藍以後,容霆琛繼續忙着公司的業務。
最近公司的業績下滑了好多,根本就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隨手滑動着鼠標,他看着那持續走跌的股價,整個人的額際,都是一突一突的跳着。
這樣不在他意料範圍之內的事情,真的讓他懷疑,這就是一場被人預謀的策劃,只是……他完全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啊!
“叩叩叩!”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助理拿着文件走了進來。
“容總,不好了,原先與鬱氏合作幾家房地產開發商,今天都過來解除合同了,說是要改簽其他家企業!”
助理的話一經說出口,總裁室裡立刻就瀰漫着一種壓抑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