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荷,野荷--。”南宮志博看向站在一旁完全呆住的南宮野荷,眼中的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他勉強站起了身,然後將刺在身上的那把匕首用力拔了出來,並牽起南宮野荷的手,瞬間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走進的南宮玉霜正巧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大驚,“不要啊!哥哥,不要啊!”等撲過來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兩個人的影子,“哥哥?!”她淚如雨下,拾起地上的‘毀神式’,然後抓過南宮翼的手臂,“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父親,爲什麼一定要請出毀神式,你已經殺了他們一家,爲什麼還不能放過野荷姐姐,爲什麼你一定要做這些惡事,而讓我與哥哥承受這些苦果,父親的愛好自私,好自私。”
“霜兒。”白錚忙撫過失控的南宮玉霜,“冷靜一些,霜兒。”
“哈哈--!哈哈--!”南宮翼笑着退了幾步,然後跑去了房間裡面,“哈哈哈--大哥,我來陪你們了,我來給你們賠罪了,我把南宮家還給你,我把你的還給你。我的兒子,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啊!我的兒子啊!--。”
接着,濃煙滾滾,大火瞬間着了起來,命無情驚了一驚,“救火,快救火--。”
南宮玉霜一個晃神,險些倒下,淚水卻流的更多,望着消失在大火中的父親,望着熊熊大火燃燒着的南宮世家,突然痛苦的笑了笑,然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霜兒。”白錚緊張的叫道。
南宮玉霜望向天空,冰冷的雙手緊緊地抓着白錚的衣服,“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給了我這樣的天賦異稟,我明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明明料到了哥哥和父親會有此一劫,我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又無法明白的告訴他們,爲什麼讓我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要親眼看着我的至親一個個的死在我的面前,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老天爺,這究竟是爲什麼啊!”
“霜兒,不要這樣,別嚇我好不好,霜兒。”
“噗。”南宮玉霜噴出了好大的一口鮮血。
“霜兒。”這一下子更叫白錚不知所措了。
“我原以爲,只要我盡力行善,就可以保得住父親的性命,我原以爲只要幫助田大哥過的了目前的劫難,父親的劫也會迎刃而解,可是我幫的了天下任何的人,卻單單幫不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對不起,我對不起父親,我對不起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她不住的道歉,不住的落淚,看的白錚一顆心碎成了無數半。
白錚道:“霜兒,就算你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我們的孩子想想啊!霜兒。”他捧起她的臉,“霜兒,你看看,你看看我,聽我說好嗎!霜兒。”
南宮玉霜卻只是搖頭,什麼都不聽,更不去正眼看他。
長得酷似淚琦的廉潔來到身邊,從身後猛地打向南宮玉霜,南宮玉霜輕嗯一聲,已經昏倒在了白錚的身邊,廉潔說道:“先扶她去休息,別讓她再留在這裡。”
白錚點了點頭,已經橫抱起她,田少傑道:“我們先去找家客棧住下來再說。”隨後看向了柳長青和命無情
。
命無情道:“我要留下來處理南宮家的事情。”
柳長青道:“大哥和三弟先去便是,等無情收拾好了南宮家,我便了無牽掛的去找大哥和三弟。”
田少傑道:“這樣也好,那我們先走了。”
柳長青點了點頭。
“對了,野荷的事情--!”田少傑微一沉吟,還是問了出來。
命無情稍稍變了變臉色,“她既然願意跟在南宮志博的身邊,就說明已經沒有我這個哥哥,何況,她的去處,我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南宮玉霜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田少傑微微皺眉,爲什麼總是覺得命無情跟從前不一樣了呢!但卻也沒有多大的在意,而是跟着白錚一起走了出去。
客棧中,南宮玉霜還沒有醒,白錚一直陪在身邊,田少傑與廉潔守在門外也是寸步不離。
廉潔看着他微微一笑,“我叫廉潔,認識一下吧!你叫什麼名字啊!”
田少傑笑着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廉潔道:“那個叫淚琦的跟我很像是嗎?”
田少傑只能承認,“是,是有一點像。”
廉潔道:“那麼後來你已經知道我不是淚琦了,怎麼還肯跟南宮志博廝殺呢?是爲了什麼?我一直都沒想明白。”
田少傑道:“就算你我素不相識,我一路聽聞南宮志博強搶少女逼婚,也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廉潔恍然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你還算是個英雄嘛!”
田少傑只是笑了笑,然後問道:“你呢?你怎麼會被南宮志博抓去的?”
廉潔嘆了口氣,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還不是因爲野荷表姐,表哥找不着表姐,因着我與表姐的感情好,所以就認爲是我將她藏起來了,因此將我抓了來想借此引出表姐來,沒想到卻是你來了。”
田少傑道:“其實,是你表姐讓我來救你的。”想到野荷,他的心便軟了,因此這樣說道。
廉潔笑了笑,許是知道真相,卻又不想說破,因此話題便這樣的沉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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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叢中,南宮志博倒在一側,靜靜地看着垂頭而立的南宮野荷,然後輕輕地笑了笑,“終於,終於又一次來到了這裡!這曾經是我多少個日夜夢寐以求要來的地方,因爲這裡有着野荷最快樂最開心的笑容!”
南宮野荷不語地注視着他,淚水卻溼了眼眶。
南宮志博接着說道:“天下間若還能有一個人令我牽掛,那麼這個人便一定是野荷,或許你會認爲我在說謊,或許你會覺得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傷害你,但是當初如果我沒有給你那陰狠毒辣的武功心法,如果沒有憑弒血劍之威傷你一次,父親便不會饒了你的性命,我不願你死,只好做下了另你難過的事情。”
他句句誠懇,南宮野荷頗爲動容,但是卻依舊不言不語。
南宮志博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嗎?”
“我恨你入骨,怎麼還會記得這些。”南宮野荷狠下心來,冷冷的說道。
南宮志博因失血過多而泛白的嘴脣顫抖了幾下,然後道:“在我的眼中,那跳舞的女子便是這時間最美的女子,她是南宮世家的千金小姐,她有着那麼高貴的身份,她那烏黑亮麗的長髮垂自腳跟,多想擁有她那傾國傾城之容顏,多想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永遠的不離開!我愛她,卻又傷她傷的那麼深,將她傷到連我死她都不肯原諒我。”
南宮野荷動了動嘴脣,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無幻之境,有你有我,野荷,我能傷在毀神式之下,難道你還不能原諒我嗎?”他的手指點向自己的眉心,暗暗用力,一滴鮮血流出,黑髮瞬間變成了純白色,“因爲我早和你一樣使用了那種武功,你受苦,我陪你,你掙扎了這麼多年,我也從來沒有好過,原諒我對你的傷害,原諒我這麼多年的不得已,野荷。”
“別叫我,南宮志博,你永遠不要妄想得到我的原諒,你難道忘了我是你的妹妹了嗎?你愛上了你的妹妹,又有什麼資格來叫我原諒你,你是該死的,我恨你,我恨你。”
“野荷--,野荷--!”南宮志博雙眉緊皺,全身開始不停地抽搐,隨着無幻世界慢慢地消失,他的身影也完全的沒有了半絲活力,在嚥下最後一口氣的一瞬間,他望着她的身影,竟還是保持着微笑的面容。
南宮志博死了,南宮野荷的心竟然還是痛的,甚至於比從前更痛更難過,南宮世家莊主的身份另每一個人都着魔,每個人都想去坐一坐,南宮翼一樣,南宮志博也一樣,她不該難過的,南宮志博死的好,死的好不是麼!只是--!那莫名心痛的感覺,卻怎麼也搞不清楚。
淚水不由自主的嘩嘩落下。
練就邪功得毀神式所傷,必定萬劫不復,永無輪迴!他明明是爲了她而死,可是她到底在堅持什麼?爲什麼連他的道歉都不能接受,爲什麼不能告訴他她已經原諒了他!
默默地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後顫抖地伸出手撫向了他的側臉,“你是那個該死的,我又何嘗不該死,你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我又何嘗不是一樣,明明知道你的我的哥哥,明明知道我們有着血海深仇,那麼多的明明,卻還是愛上了!第一次的相見,我又怎麼會不記得,你說我的舞姿優美,像極了天上的仙子,你說我的笑很真,叫你的心跟着跳動。日後的每一次有你在我的身邊,我都會感到無比的快樂,那麼因爲在你愛上我的同時,我也深深地愛上了你,可是--!”
她倒在他的懷中,“似乎一切都是註定,我無力更改,更不可避免,你是我的哥哥,我怎麼允許自己愛上你,我從來都不曾想過,你的父親竟然就是我的親叔叔,你不但是我親叔叔的兒子,還與他一起害了我們一家,殺了我的爹孃,讓我與翔泰哥哥分離,而我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就是,這一切的根由竟然是你,所以我來到了南宮世家,我要找你報仇,我要找你報仇,南宮志博,我的仇還沒有報,你怎麼可以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