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久炎的懲罰之下,何秋娘只覺臀部被他打得又熱又辣又痛,忍了半天,那巴掌仍然沒有停下,她再也忍不住,呼起疼來。
朱久炎將她翻過身來,抓着她的雙肩,正色道:“我本想對你好一些,但是現在看來,你對我心中還有怨恨,那就怨不得我了……”
“除了敢打我的屁股,你還敢打我其他地方嗎?敢餓着我嗎?哼哼,對我好一些?還不是爲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何秋娘咬脣冷笑,她可不信朱久炎敢拿懷了身孕的她怎麼樣。
“是不是以爲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朱久炎將她再次按倒,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啪”的一聲,何秋娘被打得流出淚來,她惡狠狠地回頭道:“朱久炎,你等着瞧吧!”
等着瞧嗎?
朱久炎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看來你對肚子裡的孩子起了心思?這可是你逼我的。”
他用手指甲來回划着何秋娘那如熟雞蛋一般白嫩的臉龐道:“你要是敢對孩子亂來,我就在你這漂亮的臉蛋上刻上‘孩子他娘’這四個大字,省得我手下的軍士不認識你。”
聽到在‘臉蛋上刻上孩子他娘’這個幾個字,何秋娘又氣又急,怒道:“你別亂來……”
她可是知道朱久炎這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狠起心來那叫一個毫不留情,爲了自己的臉蛋,她只好低頭道:“我,我不會亂來的,孩子身上有皇室血脈,也,也挺好的。”
朱久炎滿臉冷酷,事關自己的子嗣與湘王的傳承問題,他不能有任何婦人之仁,他將右側的被子掀起,用不容置疑地語氣道:“進來,抱着我睡。”
何秋娘嬌軀一顫,白玉似的秀臉涌上紅霞,右手捏着身下的牀單,默然不語,卻是不肯貼將上來。
朱久炎見她臉上帶着不甘與羞怒,心中一動,他冷冷地道:“你在想什麼?以爲我威脅你用強?若非那夜有催QING之物,我這天潢貴胄、親王世子,會輕薄你這邪教妖人?現在,馬上過來抱着我!免得你晚上又起來耍花樣。”
何秋娘的雙眸裡帶着無比憤怒,她感受到朱久炎話語裡那赤果果的藐視。那種高傲的語氣與神態,像鋒利的小刀子一樣戳進了她的骨頭裡,這讓她憤怒到了極點,卻又無能爲力。
她現在遠處海外,而肚子裡又懷了朱久炎的孩子,周圍除了朱久炎的人,再無旁人,她能如何反抗?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讓她自己感到羞恥的是,她的憤怒只有少部分是對朱久炎,大部分卻是對着自己而發。
她敏銳地覺察到了這一點,她發現自己喜歡跟朱久炎在一起,不完全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
朱久炎這人的相貌、身材、心智、手段與武藝都是上上之選,還有這該死的性格也讓她有些着迷……她對自己的不爭氣感到憤怒,自己爲什麼會如此?!
我還是何秋娘嗎?這人一直對自己惡語相向,得到了自己的清白身子後也沒有溫柔對待過,跟那憐星如膠似漆,對自己從來沒有個好臉色……
與沈亦來寶島的路上,何秋娘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逃跑,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行動,一方面她確實沒有任何地方可去,南方的白蓮教被連根拔起,她這個聖女徹底成爲了孤家寡人,連自己的婢女小嵐兒都失去了聯繫……而且她肚子裡現在懷了仇敵的孩子,找到教衆後如何與他們交代?
說大家在嶽州起事的時候,自己跟敵方首腦朱久炎正戀姦情熱,教衆們事敗被殺後,自己還懷了敵人的種?!
要想回去,只能打掉腹中的胎兒!然而,何秋娘卻根本下不了那手,她剛纔那話是故意氣朱久炎的,她對腹中那未出生的小生命有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複雜感情,那感情如同眼前的朱久炎一樣複雜……
何秋娘發現自己的身體很習慣朱久炎的命令,也想向朱久炎靠近,他的一個眼神,一個話語,一舉一動都在吸引着自己。
她輕咬着嘴脣,顫抖着身體,慢慢地按照朱久炎的命令將他抱住……
何秋娘的臉上神情變幻,無奈、委屈與一些她自己感到憤怒的小欣喜,讓她將身子蜷縮着抱緊了朱久炎。
朱久炎淡淡下瞥了一眼,略一點頭,“再抱緊一點。”
何秋娘的俏臉上宛如染上了胭脂,手上漸漸用上了力氣,一股男子的氣息撲鼻而來,讓她臉紅過耳。
可是,過了不多時,朱久炎便進入了睡夢當中,腮幫子響起了“咯吱咯吱”的磨牙聲,他的胸膛有節奏地起伏,呼吸均勻而有力。
趴在朱久炎胸膛上的何秋娘卻是動也不敢動,她狠狠地瞪了身下的這個男人一眼,見他在夢中的表情也滿是專注與沉肅,好似在睡夢之中也在思考一般,收斂起來的世子威勢在燭光中也是盡情散發,不動自威。
這一剎那之間,何秋娘只覺心神一顫,她的心緒更亂了,心中極是矛盾,又盼望着太陽早點出山,又害怕時間流逝,心中期盼着時間在此刻永遠停留。
時間越過越久,燭光照射到了他的俊臉上,那沉肅微微舒緩,眉心放平,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這個男人,那帶着淡淡威嚴的臉龐……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了,很是緊張,心臟“怦怦”跳得厲害,彷彿要跳出胸口,羞愧難言,難以自制。
她心裡知道,這純粹是自己的一番單相思罷了,朱久炎的眼中只有那憐星,她平時看向自己的目光與看那些婢女一樣,沒有絲毫異樣,與看向別人無異。
一動不動的睡姿,終於讓她的雙手痠麻起來,她微微低頭,二人這樣的姿勢,更令她含羞,又感到難堪,偏偏又是緊張到了極點,幾次看着朱久炎的胸膛,都有擡手運勁拍死他的衝動,卻又遲遲沒有動手。
她爲自己的不爭氣感到升起,心底總是升起羞惱之感,她覺得自己甚是丟人,毫無一點女兒家的自尊。
她終於將麻勁消退的右手擡到了朱久炎胸膛的上空,慢慢蓄力,正待狠心下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