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了王元宇的話,也是驚訝居然還有人敢搶奪紅袖莊的貨物,好在能夠平安回來,倒也是有驚無險。
只有那是管明德大聲嚷嚷着,要讓他爹萬戶府知事帶上官兵前去清剿一番,好在被王元宇出聲攔了下來。
驚訝之餘,婁嘉榮卻好像發現了什麼,望着王元宇說道:“王兄,這詩詞你確定是完整的?”
婁嘉榮一說,管明德也發現了問題所在。這首《鵲橋仙》只有三段,明顯還缺少最後一部分,雖然前面三段已經足夠驚豔,但是算不上一首完整的詩詞,既然不是完整的詩詞,那麼意義也就不一樣了。
“兩位兄弟,你們知道我對於詩詞這方面從小便是不通,若不是因爲家兄,這首詩詞我也不會抄錄下來,但是我可以肯定那日他確實只寫了這三段。”王元宇說道。
王元宇也不知道秦離那日沒有把詩詞寫完整,但是現在婁嘉榮這樣一說,他也發現這首詩詞讀起來確實有些不對勁。心想等到離開任府後,定要去尋到秦離將這《鵲橋仙》補充完整,否則在家兄婚宴上豈不是丟了顏面。
“那這詩詞的原稿現在何處?”任鬆主動問道。
“原稿已經被那位兄弟贈予了程嶽,我只是在程大哥那裡抄錄了一份。”王元宇說道。
“王兄,這首《鵲橋仙》你確定是那少年當場所作?”
婁嘉榮有些懷疑,不願相信這首詩詞只是一個無名之輩所作。
“當然,那日贈予程大哥的原稿上還蓋了的他自己的印,這肯定假不了。”
幾人聽到王元宇說原稿蓋了私印也只能是相信這詩詞是秦離所作了,因爲在武朝有一條規定,那便是任何詩詞非作詞本人者,不可加蓋私印,若是查出爲抄襲,冒用者,誅九族。這也是武朝對於文人之間的一種保護。
當然秦離是不知道這樣的規定,只是單純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號而已。
“照我所知,景都年紀輕輕能夠有這般才學作詩詞之人,必然是那戶部尚書之子姚鵬,今日倒是有了意外之喜。”
“是啊,王兄,你得將此人介紹給兄弟們認識認識。”
王元宇笑着說道:“不是兄弟我不想,只是這位兄弟自從那日分開後,我也沒有再見,只是知道他也在慶州城中,改日我定約上他與幾位好兄弟結識。”
“婁兄和管兄,你們兩位也別妄自菲薄,這次臨江榜已經出了,等到榜文送到慶州,以你們兩個的才華,那榜上必然有你們兄弟二人。”王元宇繼續說道。
“小才,小才,王兄廖讚了。”兩人都十分謙虛的說道。
“好了,都別謙虛了。等那臨江詩會的榜文送來之後,任兄我給你們兩個包下那花月樓爲其慶祝,至於你們二人家中那位,我來搞定。”任鬆拍着胸脯說道。
“有任兄這句話,我管明德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哈....”
若是有任鬆這個慶州城糧商少當家說話,管明德知道自家那個老爹定然不會多說什麼。
任鬆繼續道:“下個月就是端午了,今年的端午詩會是由我任家承辦,到時候詩會上將會備上紅袖莊的-天香酒。”
“此酒可是紅袖莊的最新佳釀,如今市面上可見不到,我任家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得以換購了一些,到時候那端午詩會那天由我任家提供,供給各州文人才子,所以這次的端午詩會,管兄和婁兄在那端午詩會上,可要爲我任家長一長臉。”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作爲慶州最大的糧商,任家有着數不清的錢財,可在文風鼎盛的武朝,面對那些當官者還是會低人一等,所以任鬆也是極力的拉攏着管明德和婁嘉榮,時常高價收購一些文人佳作,提高任府書香氣息。
管明德和婁嘉榮平日裡也多受任鬆的恩惠,也是應允下來。臨江詩會結束後,少有那些才子會再來參與端午詩會,而這端午詩會多是由武朝各個州來承辦,已經延續了好幾年了。
“對了,這次的端午詩會,王兄記得一定要帶上你那位朋友,到時候詩會之上我倒是想要見識一番。”
幾人又暢聊了近半個時辰,王元宇想到程嶽今日便要離去,想到程嶽估計還不知道秦離的詩詞缺少的事情,擔心到時候回到了紅袖莊因爲詩詞發生不好的事情,連忙告別了三人離去。
在王元宇離去之後,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
還是任鬆先開了口:“那首《鵲橋仙》如何?當真如此驚豔?”
“當真,即便缺少了一部分,也算得上是上等佳作。”
任鬆思不假思索道:“若是取得原稿,你們二人能否將其補全?”
兩人見任鬆眸中泛寒,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任兄,你該不會想要?”
“任兄,這盜用他人詩詞可是要被砍頭的罪刑啊!”
管明德眉頭一跳,有些詫異。
管明德的猜測沒有錯,任鬆就是想要將秦離所作的《鵲橋仙》據爲己有。因爲在他看來,若作此詩詞的少年真的是景都有背景的人的子嗣,定然不會經歷黃風道那般驚險的事情。
尤其是才學出衆能夠作出如此佳作的年輕才子,若真有大人物的背景,即便外出遊玩不帶侍衛,也會有高人暗中保護,爲其清楚路上一切危險的阻礙。
但是在王元宇的訴說下,任鬆只是把秦離歸納到了一個有才學的愣頭青,畢竟這首詩詞若是放在景都詩會,豈不是上那臨江詩會甲字也不是不可能。
“你就說你們兩人能否將這首《鵲橋仙》補全,其餘的你們不用擔心。”
“這件事情只要你們不說,我可以保證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而且若是此事成了,到時候我任家給你們的好處定然少不了,婁兄不是一直嫌棄家中長輩過於清廉溫飽難定嗎?還有管兄不是一直擔心你家那位的升遷的問題嗎?”
任鬆盯着兩人,繼續道:“只要我得到了這首詩詞,到時候在那端午詩會攀上了皇室這條船,你們的榮華富貴必然是少不了的。”
而任鬆想要得到這首《鵲橋仙》的主要目的,還是爲了那一個月後的端午詩會,到時候負責軍中徵糧的轉運司要與當今昭慶公主一同前來慶州,聽聞那昭慶公主從小在武皇趙墨身邊,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極爲喜好詩詞之人,若是能拿出一首絕品佳作,那徵糧一事便板上釘釘了。
婁嘉榮和管明德兩人對視了片刻,齊聲說道:“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