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路依依,突然發瘋似的笑了起來。
“呵呵,你們當年把我拋棄了,現在又想認回我是嗎?”
惡狠狠的白了那一雙自稱是自己父母的男女,路依依恨聲到:“沒門。在我眼裡,我只有一個父親,路氏集團的總裁,路振宇。你們,不過是半路跑出來的搶劫犯,我爸爸知道我出事,一定會動用各方勢力來找我。等爸爸找到我後,你們就等着下半輩子,在監獄裡度過吧。”
謝媽旁邊,那個長得和路依依有六分像的女人,一下子撲到了男人的懷裡,失聲痛哭,“老公啊,我們的孩子,我們的依依,不認我們啊。我……”
“我爲什麼要認你們?你們能給我什麼,親情嗎?確實了這麼多年,你們想給,我還不稀罕呢。錢?你們錢再多,能多得過路氏嗎?如果你們真的有錢,也不至於穿國產貨。我想要的,你們給不了;你們給的,我不稀罕。認你們有什麼意義?”
路依依冷靜,冷靜的有些嚇人,甚至有些的冷血無情。
謝媽急了,“依依小姐,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路家的一切,原本就是你父親的。當年是路振宇用卑劣的手段,欺騙了老太爺,更用十分下作的手法,將你父親的一切,都搶到了他的手中。”
“所以呢?”
路依依平靜的望着謝媽。
謝媽語塞,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路依依搖頭,“所以,我想要錦衣玉食的生活,我想把路家的全部,都攥緊在我自己的手中。這一切,你們給不了,只有路振宇能給。所以路振宇是我爸爸,你們只是路人甲乙丙。”
路依依說得十分絕情,路依依的媽媽痛苦,幾欲昏厥。
謝媽還欲再開口,勸路依依什麼,卻被路依依的父親,打了個手勢阻止了。
“依依,你可以不認我們。我們知道,這麼多年,我們沒有給你愛,甚至當你是復仇的工具。現在我們知道我們錯了,不求你原諒,只是不想你在路家受委屈,受煎熬。”
男人說得十分懇切。
路依依有些的動容,卻仍是嘴硬的道:“委屈,我爸爸最疼我了,我能有什麼委屈受。你少搬弄是非,挑撥離間。”
男人也不生氣,只是搖頭,“其實,早在你六歲的時候,我們就放棄了向路振宇復仇的念頭。畢竟他對你很好,把你照顧的像小公主一樣。於是我和你媽媽,就默默關注着,你在路家的所有生活。一直以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順風順水,我們欣慰,我們希望路振宇一輩子都能這樣對你好。”
“但事情,在半年前,發生了變化。從顧小曼出現後,路振宇對你的態度就變了。他從小到大都沒罵過你,卻罵了你;他從小到大都沒打過你,卻打了你。以前你說什麼,他都笑着答應,現在你說什麼,他都覺得你任性,不懂事,不如楊文修,也不如顧小曼。”
“依依,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痛苦。憑什麼本只屬於你一個人的父愛,要和別人分享。你比不過路振宇的親生兒子楊文修,難道還比不過顧小曼這一個外人嗎?依依,你的事,謝媽都說了。
你無數次的委屈,哭泣,總覺得你的爸爸不愛你了。所以我不忍心了,我想讓你明白,不愛你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爸爸。”
路依依眼神遊離了一下,而後才冷笑着說:“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不要說沒有證據的話,我爸爸對我怎樣,我心裡清楚。”
路依依扯着嗓子喊着,她心裡沒有底,她明顯感覺到,最近她失寵了。
男人依舊含笑,滿眼父愛的同路依依搖頭,“依依,這些事情都沒有證據,你可以不承認。但今天婚禮的事,該怎麼說?路振宇連送你出家門,到婚禮現場都不願意了,這證明了什麼?”
路依依臉上,才恢復的那一絲紅暈,不見了。
臉色慘白的嚇人,路依依雙脣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讓路依依與自己相認的事,男人半個在都不提,只是十分關心的勸慰着路依依,“依依啊,我希望你寬心,你明白。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父親,你完全沒有必要,因爲他態度的變化,而傷心,難過。明白嗎?這輩子,對你而言,重要的只是你自己,而你看中的人和事。”
路依依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一旁的謝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路依依的媽媽,也不再哭泣,嘴角浮起了溫情的笑容。
男人見路依依明白了,纔是安心的點了點頭,“依依,你有選擇生活的權力。你要回路家,我和你媽媽都全力支持。謝媽的電話,你也知道,如果遇到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們幫忙的。”
男人轉眼看向了謝媽,客氣去又不失主人的威嚴,吩咐着:“謝媽,給依依鬆綁吧,替她揉揉手,然手打電話通知警方來救人。記得用公用電話,依依絕不希望今天發生的事情,被人知道。”
說完,男人擁着他的妻子,就往小屋外走去。
路依依的媽媽不捨,回頭望着路依依,“再讓我看依依一眼吧,再讓我多看依依一眼吧。”
男人也跟着回頭,看到路依依後,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那般開口說:“依依,提醒你一件事。據不完全信息資料顯示,顧小曼很有可能是當年的那個女嬰,是陸總的親生女兒,你要小心提防,前往不能讓路振宇和顧小曼交往過密。一旦你的身世曝光,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多謝提醒,我會主意的。”提起顧小曼,路依依就只覺得咬牙切齒。
謝媽很快的替路依依鬆了綁,勸了路依依不少的話。
路依依受不了謝媽的嘮叨,也騙不了自己的心,在謝媽臨走前,問了一句:“他們叫什麼啊?”
謝媽笑了,“依依小姐,你父親叫羅正凱,你母親叫安雲。”
路依依點頭,“我知道了,謝媽,你一個人保重。其實他們說的,我心裡都知道。在路家中,最疼我的人,根本不是路振宇,而是你。你要是缺錢花,聯繫我,我給你錢。”
謝媽感動的點頭,“依依小姐,謝媽謝謝你。你要是能這麼對你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路依依變了臉色,“他們拋棄我,沒
給過我父母該給我的愛,現在想我對他們好,門都沒有。在他們眼裡,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女兒,我是他們的棋子。我恨他們。”
“那你問他們的名字?”
謝媽愕然。
路依依一字一句的說:“我要永遠記住,我仇人的名字。日夜詛咒,詛咒他們不得好死,下十八層地獄。沒有他們,我就不會痛苦。”
路依依真的很痛苦,再抗拒,再說不信,可那些殘酷的事實,還是一點點的侵蝕着路依依的心。
路依依抱着椅子,哭了起來,哭花了新娘妝,也弄亂了婚紗。
謝媽拍了拍路依依的肩膀,“依依小姐,照顧好自己。有事記得找謝媽。”
謝媽也離開了郊外,破舊的小屋。
城中,一處偏僻的公用電話亭,謝媽給警察局總署打了電話。
路依依的失蹤案,歸黎探長負責。
警察總署方面,將電話轉給了黎探長。
黎探長接到了消息,再三盤問後,確定打電話那人,發現的穿婚紗的女人,就是路依依後,纔將電話掛斷。
黎探長無心救人,電話才掛斷,就直接與凌瀟取得了聯繫,“凌瀟,還欠你的人情。你聽好了,路依依在成外西郊的小木屋裡。你不是要徹底的解決,和她的婚約問題嗎?給你三個小時時間,你搞定一切,我去救人。”
凌瀟的心情,再度大好,他不是不擔心媽媽,只是他理智的明白,擔心無用。更重要的是,那個人是想拿自己媽媽當人質,必然會照顧媽媽的。
大聲的同電話那頭的黎探長喊了句,“謝了,愛死你了。”
凌瀟掛斷了電話,調轉車頭,往城西叫開去。
顧小曼心裡犯了嘀咕,卻不明着問凌瀟,“什麼事,讓你高興成那樣,還要把人家給愛死?”
“我聞到了酸味,很酸很酸。”
凌瀟打趣的說着。
顧小曼撇嘴,“有嗎?我沒聞到。”
凌瀟颳了刮顧小曼的臉頰,“傻丫頭,那個愛和我對你的愛不同。你要是不信,你自己檢查一下,剛纔通話的號碼。”
顧小曼嬌笑了起來,“好啊,你自己說的。我要堅持你的手機,最好不要被我發現什麼。”
凌瀟坦然,將手機遞給了顧小曼。
顧小曼盯着手機,看了好一陣子,才問凌瀟:“你性取向變了?雙向戀愛?”
凌瀟幾欲吐血,“你腐女小說看多了?什麼思想,我愛女人,而且只愛我的女人,顧小曼。”
“你再大點聲,好不好,我沒聽到。”
顧小曼作喊話狀。
凌瀟聲音提高了八度,“我愛你,顧小曼,我的女人。”
然後,凌瀟就聽到,電話中不斷的傳來了自己的聲音,每一次都重複着剛纔的那句話。
“我錄音了,我要每天聽好多好多遍,來思念你。”
“傻丫頭,你就在我身邊。你想聽,我天天說給你聽。”
顧小曼靠在了凌瀟的懷裡,嬌俏一笑,而後車子猛得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馬路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