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絲毫遲疑,東西也沒收拾,立刻準備動身,寒姐開車送的我。我們先去接了大飛哥,大飛哥見我突然精神抖擻的模樣,起初還有些吃驚,愣了好一會。後來忽然欣慰的笑了一下。
我們上車後,寒姐一直把我們送到市火車站,我們買的動車票,兩個小時就能到。站在進站口,寒姐對我依依不捨,千叮囑萬囑咐,叫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我用力的點着頭,焦急且憂心的走進了進站口,滿腹心思全放在小姨身上,也沒有注意寒姐,直到我進了候車室,纔想起寒姐,回頭看了她一眼,寒姐今天穿着一身旗袍,很大氣,秀外慧中。
她一直站在外面看着我,我看了她一會,在心底對她默默地說了一聲謝謝和一句對不起,讓她照顧了這麼久,也害她擔心了這麼久。
坐在候車室裡,大飛哥問我爲什麼這麼着急離開,我把事情簡單和他說了一下,他聽完後,稍微點了下頭,笑着說:“那你現在是想明白了嗎?”
我不知道,迷茫的搖着頭,低聲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想明白了,我只知道還有人需要我的保護,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斃。”這些日子我一直活在深深的仇恨和自責中,忘記了身邊這些一直在關心我的人,其實我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他們,他們也需要我的保護,如果我倒下了,他們又該怎麼辦。
大飛哥給依舊笑着,仰靠着看着前方的牆壁,說:“小皓,不是事事都盡如人意,被打垮的永遠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心,心不死,一切就都還沒有結束,你說是不是。”
我笑了一下,玩味的看着大飛哥,他這話說的一本正經的,都感覺不像是他說的一樣,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心不死,一切就都還沒有結束。
上車後,我先打了個盹,兩個小時,不算太長,但也不短,我需要養好精深,來面對接下來更爲複雜的事情。
車到站後,大飛哥叫醒了我,下了車站,我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換了新的環境,感覺自己就像如釋重負一樣,有一種異樣的輕鬆感,但是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小姨還在等着我,一年前,小姨就身患重病,現在也不知道好了沒有。
在車站外面有個小商鋪,賣雜貨的,我去買了一頂帽子,給自己戴的,主要是怕被人認出來,因爲小姨突然出事,我能聯想到的幕後黑手只有那麼幾個人,要麼是林毅,要麼是謝佬,要麼就是神秘人,他們一定在等着我出現,但是在未找到小姨之前,我還不能暴露行蹤。
至於大飛哥,他完全是一張陌生的臉,沒人會認識他,他和我走在一起,同樣也戴個帽子,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帽子的前沿很長,我往下拉了一下,剛好可以遮住我的半邊臉,現在天也不算太涼快,戴個帽子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爲了更好的保護我們的行蹤,我們出了車站就打的出租車,一直朝着張雅家開過去,從市裡到張雅家,大概有一個小時的車程,趕到張雅家的時候,我們在附近觀察了一會,確定無恙後,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敲門。
現在是下午四點鐘,張雅家一個人沒有,我讓大飛哥去旁邊找鄰居打聽一下,後來得知張雅已經有幾天沒在家了,至於張雅的父母,他們每天都會去賭場賭錢,也就是我之前從吳大磊手中搶過來的那家賭場,他們一直都不知道我和張雅當初只是逢場作戲,所以一直把我當成他們的女婿看,現在賭場已經歸到我的名下,他們就經常會去賭場賭錢,贏了就往口袋揣,輸了也不怕,畢竟是“自家”的地盤,確實夠實在的。
“那有沒有我小姨她們消息?”我追問道。
大飛哥點頭說:“有,據鄰居們說一共有三個外來的姑娘,都長得如花似玉,一個三十歲左右,還有兩個年齡比較小的,二十來歲的樣子,應該就是你想找的人,她們並不住在這裡,不過隔三差五會過來,只是這一段時間再也沒見過來過。”
如果鄰居們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從時間上來看,小姨她們的確有可能出事了,要不然爲什麼會平白無辜沒了音訊,我很擔心,問大飛哥還有其他的消息嗎,大飛哥突然猶豫了,吞吞吐吐的一直沒有說出口,我讓他直說,他還是很糾結的樣子,後來被我逼得沒辦法,纔跟我說小姨的身體好像很不好,有一次來張雅家突然就病倒了,還是叫來救護車給送去醫院的。
一聽到這個消息,我呆住了,眼神死死的盯着大飛哥,問他這消息屬實嗎,大飛哥說不清楚,這些都是鄰居們說的,鄰居們說的?那就應該沒錯了,小姨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又突然沒了音訊,我真擔心她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除了這些,還有嗎?比如他們的蹤跡?”我神色恍惚的問道。
大飛哥搖了搖頭,說沒有,我面色瞬間凍結住了,我現在就只有一種感覺,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我想了一會,跟大飛哥說去賭場,賭場我快有兩年沒來過了,也不知道發展的如何,直到我來到賭場門前以後,才發現情況似乎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我眼前的賭場已經煥然一新,甚至比曾經還要豪華的多,外面停着一排豪車,來往的賭客絡繹不絕。
這和我當初的安排完全不一樣,我當初說的是把賭場改爲棋牌室,可是現在改的跟一些大都市裡的賭場一樣了,金碧輝煌,氣派十足。
我想應該是呂江南私自弄得,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反正這賭場對我來說意義也並不大,我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儘量能遮住我的整張臉,然後領着大飛哥進去了,我一直都沒告訴大飛哥這裡其實是我的地盤,後來我告訴了他,他還挺吃驚的,說這裡一年得賺不少錢吧,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過估計少不了。
賭場內部也變化不小,美女也變多了,不過前臺沒怎麼變,還是老樣子,前臺有四位接到小姐,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衣服穿的賊暴露,豐胸美腿全能看得見,白花花的,恨不得不穿一樣,騷的不行,不過說句大實話,確實很誘人,看着就想摁牀上的那種,但是這種女人也就只能拿來發泄一下,娶回家做老婆,不現實。
在前臺囉嗦了一會,進入賭廳以後,裡面更是一副紙醉金迷、娛樂至死的場景,全是穿着暴露的美女陪玩,知道還以爲這是賭場,不知道的還以爲進了妓院。
我們在大廳賺了一圈,期間有幾個美女過來勾搭我們,但是我一點興趣沒有,不過爲了避免暴露了行蹤,我還是和大飛哥一人摟了一個,順便給了點小費,我學着楊旭之前的做法,把錢塞進了美女白花花的豐胸裡面,她還以爲我是個登徒浪子,對我青睞有加。
在下面我們並沒有找到張雅的爸媽,後來我就想上二樓,但是二樓有規矩,沒五十萬不讓進,我就先讓大飛哥去換賭碼,五十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反正這是我的地盤,錢砸進去也就砸進去了。
上了二樓,也沒有人認出我來,從我們剛剛進來以後,就發現這裡全是一些生面孔,就算是有以前的工作人員,也未必能認得出我來,畢竟當時我來得快走的也快。
站在二樓,我左右觀望了一會,附近全是保鏢,我和大飛哥穩步往裡面走,突然身後有一隻手搭住了我的肩膀,我停住了腳步,冷着臉回頭看了一眼,媽的竟然是吳大磊的老婆,他媽的,她怎麼還在這裡。
她穿着低胸裝,胸前大半邊的雪白都暴露在我眼中,還有一條深邃的溝壑,下面穿着超短裙,美腿上套着黑絲,腳下踩着一雙十公分的恨天高,一副小姐的扮相。
她對我拋了個媚眼,扭着小蠻腰,狐媚的笑着,我突然覺得很可笑,冰冷的橫了她一眼,她竟然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勾搭着我的肩,膩膩的說:“哎呦,我說孫老闆,怎麼這麼快就把人家給忘了,人家是你的小芸啊。”
聽她這說話的語氣,我當時就懵逼了,這狐狸精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冷眼看着她,拍開了她的手,叫她離我遠點。
可她就黏着我不放,還不知羞的往我身上靠,我差點被她給氣糊塗了,一旁的大飛哥看着笑,都笑的合不攏嘴了,撞了下我肩膀,問我這女的誰啊,勁這麼大。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不知道,氣呼呼的掙開了什麼小芸,小芸可能是她名字吧,然後一臉嚴肅的警告她,叫她別再纏着我,這剛過來就碰到這麼一個浪到不行的女人,真是有夠晦氣的。
在前面的一個大包間裡,我終於是找到了張雅的爸媽,他們這回玩的正開心,我往裡面給大飛哥指了一下,讓他進去幫我把人給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