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爲了給黃袖招報仇,黃東東曾經要誓殺楚揚。
既然要殺楚揚,那麼黃東東必需得先了解這個傢伙的實力。
不瞭解楚揚的時候,黃東東還以爲她以前聽到的那些都是傳聞,但在徹底查看了他的資料後,才知道這傢伙原來是如此的牛叉:兇名昭著的殺手之王鬼車、他曾經入選華夏第四基地,被教官荊紅命認爲是最合適的新龍騰人員、南海事件的主角、搞垮京華柴家的始作俑者……等等。
正是因爲詳細瞭解了楚揚後,黃東東纔在碰到他後,先用賣萌的方式迷惑他,再乘機下手……可結果呢,差點沒有被折磨死。
但就是這樣一個牛叉的人,竟然親口對黃東東說:剛纔他就算是不被電死,也得被那個妖異女人給啃死。
聽楚揚說差點被電死後,黃東東馬上就想到剛來時,這個小旅館內是黑漆漆的一片了,也顧不得再和他計較什麼了,趕緊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電擊呢,而那個女人,又是爲什麼那樣一副鬼模樣?”
楚某人自然不會告訴黃東東,說他大意才讓川島芳子纏住的事兒,只是伸手在有些疼痛的脖子裡摸了一下,放在眼前一看頓時被嚇了一跳:“呀,老子的脖子被咬破了?”
黃東東撇撇嘴說:“切,瞧你一驚一乍的,你什麼眼神呀,這只是口紅而已!”
“老子知道,老子只是這麼一說。”楚揚確定這真是口紅印後,瞥了一眼黃東東那抹得好像出血的嘴脣,看樣子很是忌憚。
黃東東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揚沉吟了一下才說:“我追蹤進來後,先放倒了那四個人,剛想抓住那個搶走優盤的臭女人時,誰知道她卻開始脫衣服了……你也許不知道,我這人是個正人君子,在不熟悉的女人當着我面脫衣服時,我總是不好意思看的。咳咳,可正是因爲我的心慈手軟,所以纔會讓她用一種邪門歪道的功夫給纏住……”
依着楚某人的口才,騙黃東東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除了掩飾了川島芳子脫衣服的那段真相外,其他都是實話實說的,由不得別人不信。
而且呢,黃東東剛纔也親眼看到楚某人剛纔差點被啃死的一幕,所以她在聽了後,還是感到了震撼:“呀,不會吧,這個女人原來這樣厲害!那麼你看到優盤了沒有?”
楚揚收起軍刺,扶着牆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恨恨的說:“那個優盤應該被她吞進肚子裡去了,我估計她在離開這兒後,很快就能再吐出來的。唉,老子走南闖北這麼久了,沒想到會栽倒在一個島國女人手中,說起來也真夠丟人的。本來老子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的,可爲了老子的尊嚴,老子說啥也得把失去的尊嚴找回來,老子……”
“在我面前,別總是一口一個老子的好不好?”黃東東打斷了楚揚的話,很不滿的說:“你能夠參與這次任務,是個明智的選擇。我代表黨和國家,對你這個阿聯酋人表示衷心的感謝,可你最好別在我面前自稱老子,因爲我聽着很不習慣。”
楚揚一臉的愕然:“這有什麼不習慣的,我記得你不久前還叫我大叔的啊?”
黃東東眉頭一皺,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我叫過嗎?”
“你再想想呢。”
“忘了,可能是叫過吧。”
“現在先不討論這個了,你愛叫老子啥就叫老子啥吧,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得找到那個臭女人,敢用這種齷齪的行爲對付我,看我不收拾的她欲。仙欲。死!”楚揚擺擺手,就向門口走去。
“大叔,她跑不了的。”黃東東趕緊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楚揚轉身:“你怎麼知道她跑不了?難道又是追蹤優盤上那個光磁感應器嗎?”
黃東東搖搖頭:“她早就把優盤上的光磁感應器關閉了,也只有你這種傻瓜纔不懂得那樣做。”
楚揚翻了個白眼,擡腳踢開擋住他前進方向的一個可憐孩子問:“那你爲什麼說她跑不了?”
黃東東得意的掏出一顆子彈,放在手心中笑嘻嘻的說:“優盤上的感應器雖然被關了,但這種子彈上卻有蹊蹺。這種子彈除了可以要人命外,彈頭上還塗有了可供追蹤的弱電光粉,這種弱電光粉對人身體沒有什麼害處,但卻可以在中彈的人體血液內存留48小時,我們只要根據追蹤器,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她的。”
楚揚很奇怪的拿過那顆子彈:“咦,還有這樣的子彈嗎?有意思。”
黃東東解釋道:“這是才研製出來的,這種子彈有個非常恐怖的名字。”
“叫什麼?”
“附骨之疽!”
“附骨之疽?我靠,這名字還真嚇人,不過也很形象。”聽黃東東說出這四個字後,楚揚就打了個寒顫,因爲他想起剛纔被那個妖異女人纏着的樣子,不正是如附骨之疽嗎?
附骨之疽中的這個疽,是一種緊貼着骨頭生長的毒瘡,這個詞語比喻侵入到內部、而又難於除掉的敵對勢力,屬於一個很讓人頭疼的貶義詞。
兩個人剛談論到這兒,就聽到外面走廊中傳來了紛沓的腳步聲響,緊接着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就出現在了門口,當先的一個人雙手端槍,衝着門口內厲聲喝道:“警察!裡面的人統統不許動……楚揚,你怎麼會是在這兒?”
接到旅店老闆的報警後,迅速帶人幹到這兒的人,正是冀南市局的老大梁馨。
樑馨在昨晚半睡半醒的說出那些話後,一整天都心神不安的,所以天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
在接到賓客來旅館老闆的報警電話後,本來不該由樑馨親自出面的,但她還是馬上帶人趕了過來,畢竟鬧市中出現槍響事件可不是鬧着玩的。
只是她真沒想到,會在槍響現場看到了楚揚。
看到樑馨出現後,楚揚感到有些莫明其妙;“看來市局人手嚴重不足啊,屁大的一點事兒,就勞駕你這個局長親自出馬。”
“有人在鬧市中開槍,這是小事嗎?而且這兒距離市局也是最近的。”樑馨收起槍時,看到了地上那些散落着的衣服,也看到了楚揚旁邊的黃東東,更看到了他脖子中那些亂糟糟的口紅印,眼神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哎,你可別誤會我和他那個啥,那個啥啊,他脖子上的口紅印不是我給弄得。”黃東東一眼就讀懂了樑馨古怪神色的意思,趕緊後退了一步,臉上全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離的楚揚遠遠的:“但我承認剛纔是我開的槍。”
黃東東這樣的做法,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讓樑馨感到很不舒服,只是淡淡的問:“你是誰,爲什麼要在這兒開槍?”
黃東東也沒說什麼,只是從身上摸出個小本本,就扔了過去。
樑馨左手一擡,啪的抓住那個小本本,只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總參二部的?”
總參二部就像是國安一樣,屬於軍委直屬的,屬於那種見到警察大三。級的主。
樑馨還真沒想到,這個打扮的好像鬼一樣的小妞兒,竟然是大有來頭的人。
“嗯,我來這兒是執行任務的。”瞥了一眼倚在牆上吸菸的楚揚,黃東東走到樑馨面前收回工作證,指着地上那幾個昏迷的人說:“這幾個人都是外國的間諜,是被楚揚打昏過去的……喂,我在和你說話好不好?”
樑馨向楚揚走去:“我不信任你。”
“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的工作證嗎?”
“看到了,但我不信任你。”
“連我你都不信任,那你信任誰?”黃東東不服氣的指着楚揚:“你是不是信任他?”
不等樑馨說什麼,黃東東就看到樑馨掏出一塊絲帕,看樣子要替楚揚擦脖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頓時就不高興了,脫口就說道:“哦,我知道了,你只信任楚揚,因爲他是你的老相好。”
其實楚揚在看到樑馨掏出絲帕後,已經下意識的要躲開了,但他沒想到黃東東竟然會這樣說,倆眼一瞪的剛想說什麼,就聽到粱姐姐淡淡說:“你怎麼又知道了?”
樑馨這樣回答,無疑就是承認她就是楚揚的老相好了,這讓跟着她來的那幾個警察,心中也是一哆嗦:咦,這是怎麼回事呀?局長今天下午才撒了結婚請柬,說要和一個姓劉的結婚,怎麼一眨眼間又冒出個老相好了?
衆警察心中雖然疑惑的要命,可他們深諳最好別聽領導私密的道理,一個個都裝做挖耳朵啥也沒聽到的樣子。
看到樑馨臉色平靜的承認後,黃東東冷笑一聲說:“哼哼,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你們倆人之間那點破事,還能瞞得過我嗎?”
“我真納悶總參二部怎麼會選中你這樣的人,一個屁事也不懂,就知道壞事的黃毛丫頭!”楚揚皺起眉頭,瞥了黃東東一眼:“行了,你少在這邊添亂!樑馨、樑局,這幾個人都是來自島國的間諜,目的是爲了竊取國家一分重要機密,恰好被我碰到……”
本小姐剛纔救了你的命好不好?
黃東東很想說出這句話,但楚揚和樑馨卻都不理她,她只好獨自生悶氣。
楚揚簡單的把這件事敘述了一遍,最後指着窗戶說:“那個和我對掐的女人,剛纔就是從這兒跳出去的,你先把這四個人帶回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