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歡笑着問了句,“清璇,身子可好些了。”
沈清璇感激的點點頭,“已經好多了,這次若不是你,我恐怕就……”
顧昭歡將她帶到自己身邊,“你我本是同窗,我救你也是應該的,你也不必太過介意。”
沈清璇眼中蘊着霧氣,重重點頭,“嗯。從今以後,你便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你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說,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隨後又想起甚麼,“我父親也十分感念着你,等日後有機會,我定帶着你見見我父親。”
顧昭歡也不與她再說客套話,“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幾人又笑談了一會兒後,沈清璇被其它貴女叫走了。
柳鶯由衷的替顧昭歡高興,“昭歡,真是太好了,日後若是再有人爲難你,也有人能夠保護你了。”
顧昭歡調笑道,“嗯,她們保護我,我保護我們家文文弱弱的柳鶯。”方擡頭的瞬間,是花木交疊的深處,一抹不染纖塵的身影,即便身處暗處,顧昭歡依然能感受到那雙眼中,只對她綻放的濃情。
柳鶯並未察覺顧昭歡異樣,羞紅了一張俏臉,結結巴巴的,“誰,誰是你家的了。”
顧昭歡有些眉目飛揚的抓着柳鶯,“柳鶯,你先去找清璇,我處理些事情,待會兒便回來。”
柳鶯望着忽然間神采飛揚的顧昭歡,高興的點點頭,“你去罷,不用擔心我。”隨後又不放心的叮囑,“記着,這兒是皇宮,不管你要做何事,都得小心些。”
顧昭歡心思早已飛到了楚行雲那方,毫不猶豫答應,“我做事有分寸,你放心罷。”說完,見着沒人注意自己這方,便偷偷的跟着楚行雲走了。
一直走了好一段路,人羣的喧囂聲漸漸離顧昭歡遠去,身周的環境也愈來愈幽靜,顧昭歡四處看看,已不見楚行雲身影,莫不是跟丟了?當下有些着急的四處尋找起來。
顧昭歡叫又不敢大聲叫,也不知楚行雲有沒有發現自己跟丟,她對黃工會又不甚熟悉,心中愈發焦急。
就在顧昭歡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忽覺手腕被人抓住,往後一帶,身子失去重心,驚呼下整個人重重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帶着些笑意的清潤嗓音傳入她的耳畔,“姑娘可是在找人?”
顧昭歡臉頰發燙,嗔道,“登徒子!抱人抱的如此熟練,真不知在我之前究竟抱過多少姑娘。”
楚行雲刻意在她耳邊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曖昧無限又異常認真,“只抱過你一人,今生今世,也只抱你一人。”
顧昭歡耳根連着臉頰紅的快要滴出血,輕輕推了楚行雲一把,“你這樣,也不怕被人瞧見。”
楚行雲反而將她抱的更緊,“此時人都在御花園,這裡,只有你我二人。”
顧昭歡也不再說什麼,身子在他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頭枕在他的胸膛,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只覺異常安心,“大哥,爲何你先前一聲不吭便走了,再見,竟成了當今七皇子。”顧昭歡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沒想過讓楚行雲回答,因爲如今甚麼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就好,哪怕他們之間的身份相差懸殊,她也會努力,一點點向他靠近,成爲能夠配的上他的人,畢竟她的大哥是如此優秀。
楚行雲自從決定不再疏遠顧昭歡開始,便不再對她有任何隱瞞,只是當下他看了看四周,“現在在這裡說有些不方便,等我日後再告訴你。”
顧昭歡沒想到她隨口一問,楚行雲竟真的答應了,有些感動,“嗯。”
楚行雲忽想起他躲在御花園林木內時 看到的柳鶯看顧昭歡的眼神,不禁皺了皺眉,“昭歡,方纔與你站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是?”
顧昭歡想起柳鶯,心也跟着柔軟幾分,“她叫柳鶯,是我在女學最好的朋友。”
楚行雲察覺到顧昭歡神色間的變化,伸出一隻手輕輕勾住她白嫩的下巴擡起來,讓她的眼中只能映着自己,隨後低頭在她耳邊柔聲誘哄着,“今後,你的眼中只許有我。”
顧昭歡沒想到楚行雲竟有如此勾人一面,臉上將將降下去的紅霞又飄了出來,耳根酥酥麻麻,腳下也沒了支撐自己的氣力,只能靠着楚行雲纔不會跌倒。
“嗯?”見顧昭歡不答話,楚行雲輕輕咬了她耳垂一口。
顧昭歡渾身如遭電擊,電流遊走四肢百骸,她緊張的微微喘氣,“都聽你的。”
楚行雲見着顧昭歡一副不爭氣的嬌態,伏在她耳邊低低的笑,笑的顧昭歡心神一蕩。
耳磨廝鬢好一會兒,直到顧昭歡受不了的推了楚行雲好幾次,他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懷抱着顧昭歡的雙手。
手一鬆開,顧昭歡被腿兒沒站穩,險些摔了下去,楚行雲眼疾手快將她摟住,隱忍着笑意,“可是要我將你抱回去?”
顧昭歡含羞帶怒,毫無威脅性的瞪了楚行雲一眼,咬咬牙,自己站了起來,“登徒子!”
楚行雲戀戀不捨望着顧昭歡離去的身影,脣角的笑容愈發擴大,身周的美景都因他的笑容而失了顏色。
卻說顧昭婉與薛瑤那方,顧昭婉因暗恨顧昭歡害自己不但穿不了新衣被周圍貴女給比了下去,又嫉妒她當衆得了皇后娘娘得賞賜,而且髮簪還是皇后親自爲她戴上的,因此越想越生氣,連臉蛋都擰到了一起。
薛瑤也是一臉不忿,“她顧昭歡一個庶出女子,何德何能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賞賜!”薛瑤沒有顧昭婉那般生氣,因爲她地位比顧昭婉高,能見着皇室中人的機會也比顧昭婉多,所以並不在意甚麼賞賜,只是純粹看不慣顧昭歡出風頭罷了。
本還在氣頭上的顧昭婉,聽着薛瑤如此說,眼珠子一轉,計從中來,“她顧昭歡論身份地位遠不及你,卻處處比你風光,比你壓你一頭,委實可氣。”
薛瑤一聽,覺着顧昭婉說的很有道理,“照理說,她的哪些風光該是屬於我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