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意如沐春風般的回到了家,回到家,直接告訴母親朱陳氏,明日要去陸府正式提親。
朱陳氏一聽,心中有些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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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兒子是鐵了心的要娶那個陸雲織了。
“若我不答應呢?意兒,她可是個剋星,你看京城哪個有頭有臉的公子哥上門提親了?你怎麼就不聽孃的呢?”朱陳氏開始打親情招牌。
朱存意不以爲意,這一次誓要和母親對峙到底:“那只是謠傳,再說,要不是雲織,我能去翰林院做編修嗎?實話告訴您吧,兒子謀的這份實缺全都是雲織想的招數。依我看,雲織哪裡是剋夫?分明就是旺夫。再說,我們早已經有信物爲證,就算母親反對我也要娶她。”
朱陳氏見他說的頭頭是道,無從反駁,再者,朱存意因爲以前名聲不好,至今都沒有那家的閨中小姐能看上他,他結婚她這個當母親的自然巴不得,可壞就壞在他要娶的對象是陸雲織!
想到陸雲織在陸家把那老夫人捏的死死的,心中就有些畏怕。
一咬牙,便對朱存意道:“你可以娶她,不過,你必須向我保證,她沒有當家的打算,要不然,一切免談。”
朱存意聽母親這樣一說,心中隱隱擔憂。雲織也要他保證,她一旦嫁過來,就必須是她當家,可母親卻又拿這個爲難自己……
唉,不管了,先叫母親答應,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這,朱存意便很爽快的點點頭,母親朱陳氏這才稍稍好些。
第二天,朱府便開始準備成箱的聘禮,準備去陸家正式提親。
朱存意一大早便起來了,騎着高頭大馬,英姿颯爽般的前往武安侯府。聘禮雖然不多,不過每箱倒是精緻的很。
沿途的百姓饒有興致的圍觀着。看着馬背上的朱存意,議論紛紛。
“衛文侯肯定是要向陸家小姐提親了,不過,這麼少的聘禮不知道武安侯能不能看得上。”
“衛文侯喜歡雲織小姐已經是衆所皆知的事情了,雲織小姐也和他很投緣,所以一切從簡也不足爲奇。”
“雲織小姐怎麼會看上他呢?少時在武安侯引誘三歲的錦顰小姐私相授受,已經成爲全京城的笑柄,雲織小姐明明知道,卻還要嫁給他,唉,真是替她不值。”
“你懂什麼?陸家小姐曾經被退過兩次婚,因爲自己命裡犯克,誰還敢來向她提親啊,現在有個衛文侯上門提親,她還巴不得呢。”
“也是……”
衆人聽見後跟着附和着。
朱存意聽見後,心中有些不悅,想着那些平頭百姓不過是妄加臆測而已,不必理會。
到了陸家,陸老夫人聽說朱存意已經帶着聘禮來陸府提親,便同陸鶴年一起去了前廳。
雲織得知後,不慌不忙的在自己的房間裡繡着女紅。細青走過來說:“小姐,你不喜歡他爲何還要允他過來提親?我看不如回絕他好了。”
雲織笑了笑:“不擁,好戲還在後頭。”
細青和秋畫面面相覷,便沒在說什麼了。
關雎院內,錦顰對着鏡子貼着珠花,向竇識霞一樣顧影自憐着。這時,小丫鬟來告訴她,朱存意要來向雲織提親了。
錦顰冷笑:“提親就提親好了,有什麼大驚小怪?”
她拿着梳篦,輕輕的攏着自己的頭髮,眼眸漸狠。打開抽屜,拿出了昨天那個黑衣
男子給她的一個小瓶子,捏在手心裡,眼角重重的抽搐了一下。
“侯爺,晚輩想在下個月迎娶雲織,不只可否……”客廳裡,朱存意朝陸鶴年畢恭畢敬的拱手,說出自己的一番心裡話。其實他之前老早就想說的,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而已。
陸鶴年覺得過於倉促:“雲織是我的長女,我自然要她風風光光的從府中嫁出去,可是,衛文侯這樣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朱存意道:“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婚禮辦的風光無限。”
陸老夫人似乎有些不屑:“你這聘禮都這般單一,可見,也風光不到哪兒去。”衛文侯府可是長公主的婆家,雖然朱家在官場上有些失意,不過家底自然是闊綽有餘,本來她還想借着他給雲織提親之際,多要些聘禮的,可是這個衛文侯未免也太小氣了。
陸老夫人哪裡知道,不是衛文侯小氣,而是那個朱陳氏不允許他下那麼多的聘禮,對此,朱存意也是毫無辦法。在他看來,母親答應他過來提親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朱存意聽見陸老夫人這樣一說,頓時窘迫的不行,心念一轉,將藏在懷裡到南玉翠花掏了出來,呈現給陸老夫人和陸鶴年看:“其實我跟雲織情投意合,這正是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
陸鶴年有些詫異,雲織那樣穩重的一個人,怎麼做這等出格的事情?
陸老夫人倒是覺得那珠花有些眼熟,興許真的是雲織送給他的。轉而冷冷的看着朱存意:“衛文侯這是什麼意思?雲織贈了你信物你就覺得她是在倒貼你嗎?所以你救想一切從簡了?”
“晚輩不是那個意思……”
“總之,聘禮和婚禮一樣,都必須要襯得上自身的地位,堂堂的衛文侯府總不會這樣寒酸吧?”陸鶴年聽陸老夫人這樣一說,更加覺得朱存意是仗着和雲織私相授受才送來這樣簡約的聘禮的!所以他心中一直有些不悅。
他不能叫雲織嫁過去受委屈,更不能要雲織這樣寒酸的嫁過去。那樣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善初?
聽這口氣,是要他打道回府自己在重新裝一回聘禮在來提親嗎?朱存意心中爺有些不悅。
“據晚輩所知,這個家好像是雲織當吧,既然又事關她的終身大事,晚輩覺得應該問問雲織的想法。”反正現在他和雲織情投意合,雲織又在陸家說一不二,陸鶴年想給他難堪那要看雲織願不願意。
陸鶴年氣的臉色青白交替!他仗着和雲織要好就把他不放在眼裡嗎!真是太過分了!
陸鶴年正要發作,被陸老夫人給攔了下來,陸老夫人沉靜的道:“鶴年,既然雲織和衛文侯彼此有了情愫,我們還是不要干涉了,由着他們吧。”
陸老夫人擔心事情鬧僵後衛文侯朱存意不想娶雲織了。
她現在巴不得雲織趕緊離開陸家,所以聘禮少就少吧,總比受雲織壓迫要好。
陸鶴年隱忍着胸腔內的怒火,便僵硬的吩咐下人叫來雲織。
不一會兒,雲織一身淡綠色的長裙款款走來了廳堂。
陸鶴年朱存意見到雲織,眼睛不由一亮。雲織低着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走過去叫了一聲祖母,爹爹。
陸鶴年嚴肅的質問雲織:“衛文侯手裡的南玉翠花是不是你送給他的?”
雲織懵懂的擡眸,看看陸鶴年,又看看朱存意:“什麼南玉翠花?”
這樣到回答倒
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織織,你不是說叫我拿着這個信物來提親的嗎?”這下換做朱存意驚詫了。
雲織看了看他手中的信物,恍然大悟:“這個珠花我怎麼感覺很熟悉?衛文侯,你確定這是我送給你的嗎?”
陸鶴年和陸老夫人面面相覷,均是一臉的不解。
要是雲織送的,她怎麼會不記得?
朱存意以爲雲織是故意在自己的父親和祖母面前演戲,便配合她說:“你大概是忘了,那日你那珠花丟了,是我幫你找到的,你爲了答謝我便將珠花贈於我了。織織,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衛文侯是什麼意思?”雲織盯着那珠花,目光顯出一絲冷意。
朱存意感覺雲織的態度簡直和昨天判若兩人,他不知道哪裡做錯了,對雲織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感到有些反應不過來。
陸老夫人和陸老夫人有些不明白雲織的用意了,她和朱存意不是情投意合嗎?怎麼卻突然會這麼說?何況若沒有和朱存意有言在線,依朱存意的個性是不會這麼大膽的跑過來提親的。
“織織,以這枚珠花爲證,你說過的話我一直都放在心上。”朱存意皺眉提醒雲織,不要忘記昨天說過的話。
雲織出其不意的道:“衛文侯,你還真是太可笑了,拿着錦顰給你的信物居然來跟我提親!這要是被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了?”她淡淡的說完,眼睛透着不容小覷的凌厲。 шшш_ Tтka n_ ¢ O
直把朱存意以及陸鶴年,陸老夫人給震懾住了。
朱存意渾身震了震,看着雲織,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織織,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雲織將他手中的那珠花拿到陸老夫人面前晃了幾下:“祖母是不是覺得它有些眼熟?這枚珠花可是你在錦顰三歲生辰的時候送給錦顰的?我記得那一年錦顰的珠花不小心弄丟了,好像一直都沒有找着,最後那個紫琳山道人掐指一算,算到了衛文侯的身上,可是衛文侯你卻不敢承認。”
朱存意一聽,張口結舌,好半天才痛心疾首的道:“織織,我以爲你明白這其中的隱情,可是沒想到你今日卻……”
“我不明白衛文侯是何居心,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要娶我,可是卻早已和錦顰妹妹暗通款曲了,我實在是對你失望至極。”雲織尖利而悽怨的聲音響在整個廳堂。
躲在外面的錦顰暗自得意着。
尤其是聽見雲織忿忿不平的衝朱存意發火,心中更加快意十足。
陸老夫人不敢在說什麼,因爲那珠花的確是她送給錦顰的,難怪看的這樣眼熟。雲織顯然對珠花的來歷瞭如指掌,根本容不得陸老夫人狡辯。
陸鶴年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對朱存意的偏見也越來越深了。
“織織,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跟錦顰沒有一點關係……”
朱存意還在一個勁的辯解着。
侍候在廳堂的下人們一個二個的爲之側目。紛紛用一種鄙夷的神色看着朱存意,把它當做了一個朝三暮四的僞君子。
雲織眼眶泛紅,拿着絲帕拭着淚:“可是事實擺在面前,你叫我如何信服?”
外面的錦顰聽見後,心底深處騰昇起一股恨意。
朱存意,你不是心裡只有陸雲織嗎?總有一天,我要取代陸雲織在你心中的位置,到時候,陸雲織恐怕比這時哭的還要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