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朱家父女說完話就融入晚宴的賓客中。顯然朱家的勢力雖然不比那些大家族但在這個小地方也能看的過去,左右逢源。
容柏站在原地看,這父女倆好像在找什麼人。
他們想找誰呢?容柏下意識看看自己身邊的男人,詢問的小眼神特別明顯。
“不是我。”
“哦……”容柏喝了一口雞尾酒,“朱家要立足在這片地方會不找你?”
和顧氏能合作可是天大的機會,就算在這裡沒有根基又如何?只要有了顧氏這個靠山他們橫着走都行吧?
顧謹臣深深覺得他媳婦想象力非常豐富不過一點也不討厭這種感覺,這不正表明在媳婦心中他能力很大麼?!
顧謹臣仔細想想白曉明說過的約見信息,“朱三進曾經希望和我見一面不過我拒絕了。”
容柏疑惑看了他一眼,朱三進是做什麼的他知道,而這一塊顧謹臣還沒怎麼涉及,如果和一個有豐富經驗的公司合作顧氏在這方面一定會突飛猛進。
“沒有利益可談。那是個老狐狸,妄圖用最低的成本達到目的,而在我這裡,不可行。”商人逐利是事實,顧謹臣是商人,但有個大前提是,他媳婦就是容柏,顧家人以護短尤其護媳婦短兒出名。
所以說就是朱三進捧了金山銀山他顧謹臣連看都不會看,然後背地裡坑下來都給媳婦。
不過朱家父女應該是看到他們要找的人了,和身邊正在談話的人表達歉意以後就走過來。
是的,走過來。
容柏眼睜睜看着那兩個他覺得臭的要死的父女往他們這邊走來了!
手不由自主握緊。
誰料那兩人急急走來竟是直接走向顧謹臣。
wtf!!!
容柏站在旁邊默默地聽,順便又拿了一杯酒。
爲啥朱清雅看對的總是他的男人呢?
這種怪邏輯讓容柏很糾結,而且他也沒有人跟說話,自己一個人無聊站在原地。
那三人無疑就是在這個城市的合作項目以及朱清雅適當表露出來的千金小姐的氣質和對顧謹臣的愛慕之情。
顧謹臣有個男性/愛人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因爲他並沒有刻意隱瞞,但很少有人知道那個人是誰。去顧氏公司打聽一下就會得知總裁的愛人長得很好,但具體是什麼人還真沒人知道。
這就給了有些人心思又活絡起來的機會。
顧謹臣本來不打算理會兩人,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必然是抽身走人實際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但朱三進和朱清雅就像牛皮糖一樣,一定要將話說完,完全不理會顧謹臣不耐煩的臉色。
容柏就在旁邊,顧謹臣不怕他會誤會。
總算說的顧謹臣就要堅持不了脾氣發作時,朱三進才收了話語。因爲他要上臺發言了。作爲一個城市新貴,朱三進的形象極爲重要。
那兩人終於離開,容柏才晃晃悠悠走過來。
“那兩人還真是狐狸啊。老子是老狐狸,女兒是狐狸精。”容柏“嗤”了一聲表示嘲諷順帶着上下打量他男人。
“我什麼都沒做,照你的指示還聽完他囉嗦。是不是應該有獎勵?”顧謹臣聳肩。
原來就在父女走過來時,容柏暗中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呆在原地。
這麼做不過是給自己更多去報復的理由,容柏很滿意。
顧謹臣也很滿意。晚上該怎麼做纔會更……嗯……
那邊朱三進已經開始陳述他公司的成功案例和發展前途,爲的是多勾幾個合作對象。
他正慷慨激昂地講話,音響卻突然不配合起來。
舞臺上有兩個音響,一個是朱三進講話的聲音,另一個則突然開始放小黃音。
女人高/潮時的叫喊聲一點也不小從音響裡擴散出來。還能聽到肉/體相撞時發出的啪啪啪聲。
“啊~阿進……啊……嗯……好厲害……”
“騷婊/子!幹/死你!”
“啊啊啊啊啊……阿進……”
男人女人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朱三進還沒反應過來,他剛講完一句話就是跟着那男人的葷話一起講完的。兩相對比居然一模一樣。
在場人一片譁然。女士們面露厭惡,白眼一個個不要錢地往臺上丟。男士們則私下討論這朱大老闆看起來慈眉善目誰料在牀/上這麼……嘖嘖。
朱清雅煞白了臉。
朱三進則大喊大叫着讓人關了音響。只是現在關了又怎麼樣?場面混亂,朱三進能看到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嘲笑、鄙夷。他現在後悔爲什麼要給人們提供面具,不然至少他還能看清楚這些人的臉。
一陣電子音頻雜亂聲過後,全場才漸漸安靜下來。
朱三進之前說了什麼已經都不知道了。他張了張嘴。
這時,朱清雅上臺拿過話筒。她臉色還白着,但人鎮定多了。“不好意思,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們會查清是誰做出這等齷/蹉之事,來敗壞我朱家名譽!”
她說的義正言辭,就像自己家被人污衊一樣。不過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那男歡女愛、淫/詞穢語的男人聲音就是朱三進。
也有人懷疑,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隨便找人模仿朱三進的聲音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這個插曲暫時告一段落。晚宴繼續。
到了要跳舞的時候,原定是朱三進和女兒朱清雅的第一支舞也不了了之,這個節骨眼要是再有人說那個女人是朱清雅,這二人是父女亂/倫可就更有話題了。
大家跳舞的跳舞,朱家父女二人已經不在人羣中想必是去調查那個音頻的事情去了。
容柏四下看看,然後抽身離去。當然,帶着他男人。
……
“查!給我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三進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面目猙獰。
是誰在這個時刻讓他難堪?
“爸,裡面那女人是誰?”朱清雅坐在一邊椅子上,看她父親的目光充滿厭惡,只是等朱三進轉頭看她時厭惡立刻變成擔憂。
“那,那是假的!那不是我。”朱三進心虛,立刻辯解着。
他有多少個情人他自己都不知道,和多少女人做過愛這個激烈的更是數不勝數。他怎麼知道是誰偷偷錄下了這段音頻。
朱清雅幼時逝母,小三登門還帶了個男孩兒時她就知道她父親不再是她父親。不過朱清雅很聰明,她就算玩的再開再荒誕,也不會讓朱三進爲難,並且在事業上還有一番作爲。所以朱三進將重心漸漸移到了這個女兒身上。
朱清雅現在很清明,有人要整他們。是整朱三進還是整個朱家現在還不清楚,但這麼發展下去勢必是個禍害。要及早抓出來。她眼中狠戾一閃而過。
……
容柏躺在顧謹臣腿上,享受男人指腹按摩頭皮的舒適。
“這個朱清雅還是個狠角色。”白曉明目不斜視,堅決不去看這對秀恩愛滿身粉紅泡泡的夫夫。
“你今天不去找姜宇?”容柏斜睨了他一眼。白曉明,姜宇和秦術三人的愛恨情仇剪不斷理還亂,然後白曉明就被一劈兩半,今天陪姜宇明天陪秦術,容柏驚詫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麼湯姆蘇的3p劇情。
白曉明老臉一紅。最近他被倆男人弄的實在腰痠背疼,只能來boss這裡躲躲。
顧謹臣低頭親了一口容柏,“說正事。”
“哦。”boss發話了,白曉明立刻正經起來。“朱清雅很看不起她後媽,也恨她爸。她弟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世祖。成天飆車酗酒玩女人最近還玩小男孩兒。不過你們知道他現在這樣怎麼來的嗎?都是朱清雅。她把朱哲捧殺成這樣的。還有她小媽,現在也是除了錢什麼都不懂。朱三進公司裡裡外外都是朱清雅的人。”
“明明有兒子啊?”容柏不解,像朱三進這種人不該是以兒子爲重嗎?怎麼什麼都給女兒了。
白曉明冷笑一聲說:“朱清雅這人玩得開也玩得瘋,什麼都做過,但從來不會讓自己的事情出現在朱三進面前,不會去麻煩朱三進出手。但是朱哲不一樣。他可是什麼都要靠父親,靠姐姐。當然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阿斗怎麼和有勇有謀的朱清雅比?”
容柏沉吟片刻,從顧謹臣腿上爬起來。
“這事兒你管嗎?”認認真真看。
“隨你開心。”總裁寵溺式標準回答。
得到顧謹臣承諾的容柏非常大方地送了顧總一個熱吻然後被壓着後腦勺加深變成法式熱吻。
白曉明看看這旁若無人夫夫倆,覺得自己還是回那個三人行的窩比較好。
容柏第二天要去拍攝。晚上被做的嗓子喊啞了,眼睛哭腫了,滿身都是小草莓。小安看到這個樣子的他笑了一天。
於是就又請了一天假。
被做的全身都是痕跡然後不能見人不能說話什麼的……羞恥度破錶,我已經不能去見導演了_(:3」∠)_。
不過他也就有時間去收拾朱家的人了。
昨天那不過是餐前冷盤而已。
容柏甩甩手,給一個賬號發了一句話,然後躺着。
就沒事了。
沒事了。
事了。
了。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實際上容柏(通過顧先生)聯繫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黑客,而這個人會拿着他給的東西將這些放在某個地方,侵入和退出都不帶痕跡,來無影去無蹤只留下讓人浮想聯翩的某些畫面。
容柏首要收拾的就是朱清雅,隨後纔是朱三進。他已經弄清楚了真正的主謀是朱清雅,然而如果有人調查或者警察查案就會將矛頭全部對準朱三進,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替罪羔羊。
容柏就弄不明白了,他就是個小明星,他不相信朱清雅手上沒有人命,爲什麼殺他都要這麼保險。
然而後來顧謹臣的人加入進來他才知道朱清雅是多變態。她手上的人命無論是誰都會神不知鬼不覺讓她爹背這個鍋。
真·坑爹。
容柏閉着眼睛躺了會兒,電腦放在一旁,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等顧謹臣下(qiao)班回來,看到的就是——容柏微蜷着身體,圓潤的腳趾頭露在被子外面,頭髮散亂睡得安逸極了。陽光從沒有拉嚴的窗簾縫隙裡照進來。照的整個臥室溫馨無比。
低笑一聲,然後輕手輕腳換了衣服帶上門,顧謹臣下樓做飯去了。
容柏醒來時,飯菜的香氣早就瀰漫了整間房子。看看時間應該已經不早了。但也不到顧謹臣下班的時候啊。
↑你男人是總裁,下班時間自己說了算(霧)。
打開門,就見顧謹臣一邊夾着電話打電話,一邊在盛飯,姿勢看起來很彆扭,但動作十分利落顯然就是有經驗人士。
容柏從他說話裡能聽出那邊是誰。顧謹臣從來不會對顧家人這麼親切(顧家人:小五要是這樣子和我們說話,必然不是他本人)。應該是他的家人。
心裡特別暖!特別想給顧總一個愛的抱抱!
但是聯想起自己今天(凌晨時分)的慘狀就止住了雀躍的腳步。
顧謹臣把飯放到桌子上時剛好看到容柏,對那邊說了一句他起牀了就走過來。
“醒了?”
容柏點頭,頭上還有翹起來的呆毛,特呆萌。
顧謹臣也不嫌棄他臉沒洗牙沒刷,親親他額頭道:“媽媽的電話,你先去洗漱,然後再說。一會兒給打過去吧?”
繼續點頭。然後飄進衛生間乖乖洗漱。
等他出來時顧謹臣電話已經掛了。桌子上飯香四溢,晶瑩的米飯,清泠泠的雞湯,紅燒排骨,菠蘿咕咾肉,香菇菜心,還有一道涼拌藕片。四菜一湯,兩個大男人的胃口而言不多不少。
容柏嚥了口口水,兩眼放光。
顧謹臣揉揉他滿頭翹着的頭髮。然後把筷子遞給他。
容柏吃的滿嘴流油了要。當初他就是看對顧謹臣這一手廚藝(和顏值)才下定決心被包養(大霧)。
嗚嗚嗚,紅燒排骨味道好香濃。
嗷嗷嗷,這個藕片口感脆脆的。
嗯嗯嗯,菠蘿咕咾肉酸甜可口。
就連他一向不怎麼喜歡吃的素菜也停不下筷子。
根!本!停!不!下!來!
以至於後來顧謹臣實在看不下去打算收了他碗筷時容柏是還是爾康手。求不虐qaq
講真,被/幹了一夜然後一直都沒怎麼吃東西的容柏真的餓了。然後他就吃了。然後就吃多了。
扶額。他男人做飯太香真不怪他。容柏被揉着鼓脹的胃部默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