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宅是在慕尼黑的一座小鎮上。
都道慕尼黑是“啤酒之都”,原來是真的。
這裡不賣飲料,只賣啤酒。
當菊月看見右川又提着啤酒進屋時,頓時無語。
“怎麼又是啤酒啊?”菊月一臉不悅。
右川把一打啤酒放在餐桌上,一臉無辜。
“你想喝牛奶去超市買咯,還非要現擠的,是你太挑剔了。”
菊月捋一捋髮絲,雙手扶着太陽穴:“我不是跟你說找農場嗎?……”
“我問過隔壁的菲歐娜了,她說沒有啊。”
“隔壁的菲歐娜,她是你新歡?”
右川突然將神色瞥向別處,一副心虛的樣子。
“可是非歐那好像有老公啊。”
“她老公是倒騰物流的,常年不在家……”
“算了,我沒興趣菲歐娜的老公是幹什麼的,我說,難道連羊奶也沒有嗎?”
“哈哈,算你倒黴,菲歐娜說,這座小鎮沒有牧場。”
右川說完吐了一下舌頭:該死啊,又講了一次……
聞言,菊月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可是一杯溫奶有助於我的睡眠和思考,最近找不到單侖,我都快瘋了。”
右川也坐了下來,然後伸手去拆啤酒的包裝。
最後將啤酒倒在兩個大容量的杯子裡。啤酒表面有着豐富的潔白泡沫。
“你瘋了嗎?這是1000毫升的吧?”
“這很小啊。”
右川遞給菊月,菊月搖頭不肯接。
“來吧,啤酒也能緩解壓力。”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過去。
然後學着他,仰首大灌了起來。
啤酒在喉嚨間順滑着,有些苦澀,但卻令人回味無窮。
“怎麼樣?”
“……還,還不錯。”
她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頭。
接着兩人就發瘋似的灌起酒來。
一杯一杯的下肚,挑戰極限成了自己唯一的想法。
再無其他。
想來,借酒消愁也不無道理。
等喝到後面,菊月已經醉了,到處都是重疊的影兒。
“哇,聶右川,你怎麼這麼多個?”
右川無奈地搖搖頭。
他真心沒想到她酒量這麼小啊。
菊月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但是走沒幾步,就要傾倒。
右連忙將她抱住。
“牀……牀”她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亂摸。
右川嘆了一口氣,然後橫腰將其抱起。
待到將她放在牀上時,右川即欲離去。
他們除了第一天同 房外,他都是睡在隔壁的偏房。
那張長不足一米八的牀。想起來就令人髮指。
可惜,尚菊月那麼兇悍,他不好跟她搶。
沒想到要走時,女人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
然後起身抱着他。
“你幹什麼?我今天和菲歐娜有約。”
“不要……”她嘟囔着,聽不清什麼情緒,“怎麼又是菲歐娜。那個滿臉麻子的女人有什麼好。”
“小月啊,我真的要走了。”他剛拿下她的左手,沒想到她右手又攀上他的腰。
接着一路向下。
簡直苦笑不得。
“我要……”
“你……”
突然身子某個地方被觸摸到了,一下子僵直起來。
最後,深深嘆了口氣。
“明天起來,別說我非禮你。”
*
第二天清晨,菊月裹着被子對牀下的某人怒吼。
“聶右川,你……”
右川趕緊跳起來,邊穿衣服,邊委屈的說:“昨天明明是你……”
然後菊月猛地回憶起昨日的種種,霎時崩潰。
從此,做一個在“啤酒之都”與酒相仇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