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
“閉嘴！舉起手，站起來。”她幾乎是用吼的。
聶右川舉起了雙手，然後徐徐起身，怔怔看着她。
哪曾想，菊月反而將刀抵住了自己脖子。
右川一驚：“你這是做什麼？”
尚菊月將刀更貼近脖子，皮膚略微凹陷進去，仿若下一秒便能蹦出血來。
“你到底是在做什麼？”有些惱怒的聲音。
“說，爲什麼找不到單侖？”
右川還是那副惘然的樣子：“哈？”
“還是你故意不說。”
“……”
“我真是瘋了，纔會信你。你的合作只是假意之詞，擾亂我們的計劃是真？”
右川嘆了口氣，頗爲無奈地說道：“我搞不懂，你們中國人爲什麼這麼喜歡陰謀論，活的累不累啊。”
菊月的手動了一下，些許的血液涌了出來。
“你……”心裡一下子就慌亂了。着急之情溢於言表。
一蹄敗城池。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否。”
“……否。”
“此行根本就還在洛藍的計劃裡，你根本沒有逃離洛藍。”
“否。”
“你跟季夜還有聯繫？”
“……是。但是隻有這樣，季夜才能相信我沒有反叛。”
“此行和洛藍之人說了嗎？”
“沒有。”
聞言，菊月才放下刀。然後癱坐在沙發上。
右川將刀子扔進垃圾桶，拿出抽屜裡的消毒水和藥膏，給她上藥。
菊月眯着眼，像是很疲憊。
“哎，你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整整三個月，你難道不是在廢了我嗎？”
右川上藥的速度有些緩了，他不太確定她的意思。
雖然有一種解釋最爲合適，但還是對自己太過沒信心。
“你怎麼拿刀砍自己啊，難道捨不得砍我？”
一句輕浮的話，確實緩解了僵硬的格局。
哪曾想，菊月只是淡漠地說：“服用HPC06的人，我認爲世界上沒幾個人能近的了你身。”
“那你該知道，我要拿下你的刀也很輕鬆。”
“所以，就要靠人爲失誤。”
菊月突然睜開眼，雙眼直勾勾盯着聶右川。
那雙明亮而靈動的眼睛一直映在自己的眼簾，纖長濃密的眉毛一直跳躍着，時刻牽引心靈。
看久了，右川的神色開始閃躲起來。
他明白菊月口裡的“人爲失誤”是什麼：因爲慌亂而舉手無措。
“你就那麼自信？”
“所以我在賭，不過，看你的神情，我賭對了。”
說完，菊月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真是敗給你了，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以別人喜歡她作爲炫耀的資本。”
菊月擺正右川的臉，正對他。
“聶右川，我告訴你，世界上多得是這種女人。”
那一刻，右川似乎在她身上看見了“掌控一切”的季夜的身影。
他似乎能夠明白季夜爲什麼那麼忌憚聰明高傲的女人了。
若非他親身經歷，絕不可能有如此深沉的領悟。
那麼，能讓洛藍的王者如此眷戀的女人。
好像非一人莫屬。
“比如菲歐娜……”菊月翻了一下白眼，“天天跟你炫耀她有幾個情人……”
右川在旁噗嗤笑了。
他能當她在吃醋嗎？
不管了，就先這樣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