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哨所的營地裡,一位穿着中山裝的中年人,聽了青年幹事的彙報,看着擺在辦公桌上的特供中華。
沉思了片刻後說道:“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和對面的物資交換從來沒有斷過,只是沒人敢像他一樣,搞的這麼大動靜。
就算在交換的過程中,他從中謀利,中飽私囊,也不歸我們管。”
“可是他哪來的五萬斤酒?”
“加點水不什麼都有了?”中年人冷笑一聲。
“這麼多酒,他是怎麼運過來的?”
“怎麼運過來的?小趙,咱們是守衛國家安全的人,不是探聽別人隱秘而偉大長舌婦。”中年人冷哼一聲,用手點了點桌子上的特供中華。
…………
“老胡,你自己趕着馬車迴雪城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張領導您不迴雪城了?”
“回,不過不能再做你的馬車了,不然來不及。
我得回去組織車隊,我的物資可都在雪城放着呢。
你路上注意安全!這把槍你帶着防身!”張俊平遞給胡鎮川一把手槍。
送走胡鎮川之後,張俊平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確定沒人跟蹤,這才從空間裡拿出一輛嘎斯吉普車。
開着車一路疾馳,駛向雪城。
距離雪城還有五六公里的時候,張俊平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嘎斯吉普收了起來。
步行着回到雪城。
回到招待所,張俊平開始打電話。
“喂,牛哥!”
“張兄弟,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
“我在雪城這邊!”
“跑雪城去了?你那啥,楊科長的焦煤都已經裝車運走了。
你們局裡要的原煤也運走三分之一了,其他還在等車皮。”牛慶奎以爲張俊平打電話是詢問煤炭的事,所以不等張俊平開口,就直接把情況說了一遍。
“牛哥費心了!我在雪城這邊弄到點好東西,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就去鶴崗找你喝酒。”張俊平連忙道謝。
“自家兄弟,那麼客氣幹啥?
啥好東西,先給哥哥透透底。”牛慶奎一邊客氣着,一邊好奇的問道。
“哈哈,暫時保密,保證你喜歡。”張俊平賣了個關子。
“靠,不帶你這樣的!把我心裡的蟲子勾起來了,你這還讓不讓我睡覺?”牛慶奎笑着威脅道:“你信不信我這就殺到雪城去找你算賬?”
“哈哈!我信,你來啊!我在雪城等你!
你來雪城我保證招待好你,吃住玩一條龍,讓你樂不思蜀!”張俊平笑道。
“靠,我這牛脾氣,你等着,我這就請假去雪城找你!
不過,到了雪城也不用你請,哥哥在雪城那也是有朋友的。”牛慶奎氣的叫罵道。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正好,你剛纔不是說雪城這邊有朋友嗎?
你幫忙問問,看能不能找個車隊,我往綏芬河運點東西。”張俊平暗喜,順着牛慶奎的話問道。
“你要運什麼?還要找車隊?”
“我這段時間在雪城,就是爲了打通和雙頭鷹那邊的關係,想着從雙頭鷹那邊弄點物資回來。
這不,今天剛和雙頭鷹那邊談好。
有五萬斤白酒需要運到綏芬河去。”張俊平也沒瞞着,直接把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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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相處,要的就是坦誠相待。
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
張俊平這次和雙頭鷹交換物資,算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後面肯定會有許多人跟風。
他們也許搞不了這麼大,但是隨便換點什麼回來,就夠他們吃一年的。
“張兄弟,對你我只有一個服字。
你真是太牛逼了!
雙頭鷹那邊你都能聯繫上,換來物資。”牛慶奎對張俊平是打心眼裡佩服。
佩服的五體投地。
“牛哥,咱們兄弟就別扯那些虛的了,你幫我聯繫一下車隊,等回頭,我想辦法從老毛子那裡換幾套採礦設備。
讓你拿回去找你老子討賞。”張俊平笑着說道。
“真的!那咱們可就說定了,哥哥可就靠你了。
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聯繫車隊,我一個同學,就在雪城物資局上班。”牛慶奎說完就掛了電話。
和牛慶奎結束通話之後,張俊平又按照曹鎮給的電話,一一打過去。
不知道曹鎮找的什麼關係,反正挺靠譜。
幾家罐頭廠,甚至連貨款的事都沒提,就很爽快的答應送貨上門。
距離最近的自然是雪城罐頭廠,這邊主要生產雪梨罐頭,蘋果罐頭,山楂罐頭,以及鱘魚罐頭等多種魚類罐頭。
遠的則是冰城,那邊也同意送貨上門,只是人家走鐵路運輸,到了雪城需要張俊平自己提貨。
聯繫好罐頭的事之後,張俊平靜等牛慶奎的電話。
時間過去大約半個小時,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張科長是嗎?”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您好,您是哪位?”張俊平客氣的問道。
“你好,我是牛慶奎的同學,我叫宋學峰,剛纔牛慶奎給我打電話,說你需要車隊,往綏芬河運點東西?”
“宋科長您好,是的,我這邊有一批酒需要運到綏芬河去。”
“你什麼時候用車,有多少貨?”
“最好是明天,酒有五萬斤左右,豬牛羊肉也有個一兩萬斤。”
“這麼多?”宋學峰被嚇了一跳。
原本牛慶奎給他打電話,說一個BJ哥們,有一批貨需要他幫忙送到綏芬河去。
他還沒在意,以爲也就是一兩輛車的事。
結果,
這哪是一兩輛車能搞定的?
五萬斤酒聽上去好像酒二十五噸貨而已,可酒不同於其他東西。
這五萬斤酒,恐怕得六七多輛車才行。
再加上豬牛羊肉,最少也要十輛車以上才行。
這個年代的車可不像後世那麼多,覈定載重才五噸,雖然經常拉個十來噸到處跑。
可拉酒不行,這玩意易碎,拉不多。
加上酒罈的重量,五萬斤酒,毛重最少也得有六萬斤以上。
這下,宋學峰可就尷尬了,剛纔電話裡,他可是給牛慶奎拍着胸脯保證過的。
此時,宋學峰心裡把牛慶奎罵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張俊平很理解宋學峰,一句話化解了他的尷尬,“宋科長,不用一次性送到,分批送就行。
當然,這個也不能讓宋科長中間爲難,該多少運費我這邊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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