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靈氣的嬌軀顫動,白玉風要給不出一個合適的說法來,她今天只怕要活生生將白玉風給吞進肚子裡去。
看着空靈靈那噴火的雙眸,白玉風連忙說道:“我保證,一會你就會明白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了。”
空靈靈眼中怒火依舊旺盛,不過她聰慧的頭腦立刻讓她想到了一個主意。
只聽她說道:“你還能有什麼狗屁理由,你就是想找女人了,難道有我們三個人還不夠你用嗎?”
她故意壓低的自己的腔調,這樣她不論是在聽起來還是看起來就更是一個翩翩公子了。
只是這話一出,頓惹四周無數詫異而驚訝的眼神,他們又一次開始上下打量着白玉風,眼中卻已有了一種捉摸不透的表情夾雜在其中。
他平時都在用你們三個大老爺們兒,這口味還真是不一般啊,就是不知道這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究竟是什麼感覺了。
白玉風滿臉無語,看着四周那無雙眼睛,他大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嗎?”
我們的確是沒見過男人,確切的說應該是沒見過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手牽手是怎樣一副風景,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因爲空靈靈的雙手已溫柔的挽起了白玉風的胳膊,她柔聲道:“好了親愛的,我就允許你放肆這一回,但你一定要記得,就這一回哦,而且一定還要有合適的理由。”
白玉風:“……”
白玉風指着空靈靈簡直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四周那無數快要嘔吐的表情讓白玉風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現在好的很了,只要見過自己的都認爲他真正喜歡的是男人,來這裡找玉香也不過是爲了增加點樂趣而已。
白玉風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朝二樓玉香的房間走了進去。
他突然發現,女人有時候真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生物,她可以在無形中將你毀滅的體無完膚,你根本連一絲的反擊之力都不存在。
房間裡面的玉香是不是也是這種生物呢,白玉風並不知道。
白玉風只知道當他進門的時候,他忽然就如被電擊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斜臥在牀榻之上的,赫然就是嵐山城醉春樓裡的醉春紅,只不過此刻她身着一身紅妝,模樣嫵媚卻又不失莊重。
她面目含笑,看着白玉風進來之後,她的笑容更濃,所以她看起來也就更美。
但這一次她的笑容卻不含任何魅惑之力在其中,她的笑容真誠而自然,就如一朵綻放的牡丹花,遠看色彩繽紛,近看賞心悅目。
白玉風苦笑一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醉春紅‘咯咯’一笑道:“別以爲就只有你認識鏡月。”
白玉風又是一聲苦笑,此次來黑巖城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爲鏡月,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鏡月會把他的行蹤告訴醉春紅,他也絕不會想到醉春紅竟然會先他一步來這金鳳樓。
醉春紅接着道:“你猜猜看,我來這裡要做什麼?”
白玉風說道:“你總不會是想我了,所以纔來這裡看望我的吧。”
醉春紅面目忽然嬌羞動人,她說道:“你真厲害,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你呢?”
白玉風發現今天苦笑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他現在簡直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醉春紅,看着這個婀娜多姿風情萬種,眼波流動如水,身段扭動如蛇的女人。
醉春紅的面色忽然正了正,道:“在嵐山城你和空靈靈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再加上我畢竟只是一青樓女子,和你見面多有不便,所以只能想到這種辦法和你相見。”
她接着忽然把聲音放大了幾分,道:“但你別以爲我是真的想你了纔來見你的,我來這裡不過是要告訴你幾件事情而已。”
白玉風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
醉春紅忽然怒聲道:“你知道個屁,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白玉風愕然道:“我……”
他現在的確沒辦法理解醉春紅的心思,他也不知道醉春紅來這裡見他究竟是爲了什麼,所以他更不會明白醉春紅爲什麼會突然發怒。
白玉風自認博學多識,天文地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也可以和任何頂尖強者博弈爭鋒,唯獨無法讀懂女人的心思,他有時候甚至都覺得自己簡直跟個白癡差不多。
不過醉春紅的怒火併未持久,她忽然又低下了頭,低聲道:“我來這裡不過是要告訴你,你對公孫鵬的恐嚇並沒有產生作用,因爲白玉虎已識破了你的伎倆。”
白玉風說道:“沒關係,公孫鵬對我的用處已經不大了。”
醉春紅接着又道:“趙金鑫根本沒有屈服於你,他本想借楚北春之手來對付你,但沒想到當時你早已不在嵐山城,所以他的計劃落空了。”
白玉風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同樣是早有預料。
如果你無法確定一個人對你究竟是什麼態度,你不妨把自己當成那個人,看看你在那個處境之下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白玉風就是這麼做了之後,他才確定趙金鑫一定不會在嵐山城配合自己對付楚北春的。
畢竟楚北春手持重兵,身邊又有強者無數,趙金鑫根本沒有膽量和白玉風站在同一戰線與楚北春爲敵。
如此說來,他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把白玉風要對付楚北春的一切全部交代出來。
這樣他便可以在楚北春面前邀功,並且藉此機會利用楚北春來威逼白玉風把天蠶蠱的解決辦法交代出來。
可是趙金鑫一定想不到,楚北春就是天地樓的執事,而公孫鵬就是楚北春的手下,給他種天蠶蠱的計劃甚至就是楚北春命令公孫鵬這麼做的。
趙金鑫這個計劃一旦成功,只會把他自己推向毀滅的邊緣,只不過巧合之下,白玉風反而還救了他一命。
這些念頭一閃即逝,白玉風笑道:“還說沒想我,不想我你來告訴我這些事情做什麼。”
醉春紅嬌嗔道:“呸呸,我不過是不想看到玉風堂從嵐山城消失而已。”
白玉風又是一笑,道:“好,那你接着說。”
醉春紅接着道:“第三件事嘛,就是那個何捕頭。”
白玉風面色一凜,他沉聲道:“何捕頭怎麼了?”
醉春紅說道:“我也不知道何捕頭怎麼了,不過就在你們前腳離開山莊,他後腳就把他父母從你山莊接走了。”
白玉風說道:“這也沒什麼,他接走他的父母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醉春紅急道:“你難道不明白嗎,何捕頭接走了他的爹孃,也就代表着他找到了一個比你那座莊園更大更豪華的家,一向清正廉明的他,突然哪來那麼多錢去給他爹孃買房?”
白玉風沉吟了片刻,這倒的確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不過何捕頭終究爲嵐山城做過太多的事情,每個人都盼望他能活的更好一點,他有了點錢也不該用這種懷疑的態度去看待他吧。
白玉風說道:“沒關係,不論他做什麼,他都是何捕頭,這就夠了。”
醉春紅說道:“萬一他不是何捕頭了呢?”
白玉風說道:“那也和我沒什麼關係,每個人把自己過好都不容易了,又哪裡還有那麼多心思去猜測其他人做了什麼。”
醉春紅終於不再說話,她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不管怎麼說,我把重要的消息都帶給了你。”
白玉風忍不住又一次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醉春紅忽然有了一絲害羞,她說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白玉風苦笑道:“也許我的確應該知道的。”
醉春紅又忙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這並不能阻止我去仰慕你、去喜歡你,如果能爲自己心中喜歡的某個人去做一些事情,我想那也是一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有些事情我們明知道會粉身碎骨,但我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你說呢?”
白玉風心中已不知是何感想。
醉春紅這一生似乎已不配得到愛,因爲她的職業,因爲她曾經不堪的過往,她自己也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她對白玉風的仰慕和愛依舊不加任何保留和隱藏,明知粉身碎骨,卻依然義無反顧。
這種愛究竟是對還是錯,白玉風沒有答案。
但白玉風知道,愛本身並沒有對錯之分,因爲愛這個字就是偉大的。
白玉風微微一嘆道:“不論如何,你專程跑這麼遠來告訴我這些重要的消息,我都必須要感謝你。”
醉春紅開心的笑道:“能得你一句感謝,我就已經滿足了,也許接下來你還要再次感謝我的。”
白玉風說道:“爲什麼這麼說?”
醉春紅笑道:“你忘了你來黑巖城是做什麼的,你忘了你爲什麼會來到這個房間,難道你又不問問我在這個房間,那玉香去了哪裡,玉香不在這裡了,你又該怎麼完成你的事情呢?”
白玉風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你把我自己都問的糊塗了。”
醉春紅說道:“你糊塗也沒關係,因爲現在我就可以代替玉香,你要的東西我就能幫你弄到手,你說你該不該感謝我?”
白玉風說道:“我的確應該感謝你,可是我不想讓你……”
醉春紅走上前用食指抵住了白玉風的嘴脣,她輕聲道:“不要說這些,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命運,而我這一生的命運,只屬於你。”
白玉風還想說什麼,但醉春紅那柔軟的身軀又一次湊近跟前,白玉風甚至已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嘴裡吞吐而出的香蘭之氣。
醉春紅抵住白玉風的食指也更加用力,她的左臉頰幾乎已經貼到了白玉風的有臉,她輕聲說道:“他來了,你去牀後面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