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郢雙手一叉腰:“我沒錢。”
那姑娘走上前掏出一錠銀子笑笑:“我來賠吧。”
我大手一揮給了那老漢一錠銀子:“這個夠了吧?”
老漢何曾見過如此大的一錠銀子他一雙眼睛瞪得老圓:“夠了,夠了,多了,多了。”
拍拍那老漢的手揹我相當真摯道:“剩下的您老就留着吧。”
看了看我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老漢登時抽回手跑了。
元郢湊過來一雙眼睛骨碌骨碌轉:“人家老漢可能是多想了。”
渾身一震我實在無語,那老漢不會因着本太師的名聲覺得我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本太師也看臉的好不好?
那姑娘還站在一旁見我要走她上前來道謝:“多謝太師出手相救。”
左右我只是舉手之勞,我指指元郢:“姑娘該謝的是這位公子。”
元郢見我指着他齜牙露出個笑:“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和阿七互換了個眼色我轉身悄悄退出人羣,上了馬車立即吩咐:“阿七快走!”
阿七一抽馬屁股馬車開始迅速移動,身後能隱約聽到元郢在叫喊:“別走哇,等等啊……”
每每遇到元郢總沒好事兒,以後見着他還是躲着走爲妙。
一股香氣從窗簾處鑽了進來,真香!
吩咐阿七停車撩起車簾看了看原來是到了香香樓,看看日頭也到了飯點兒我道:“阿七,咱們去香香樓吃飯。”
阿七自是願意得很,上次來時本太師就發現阿七的眼睛總愛盯着人家花香香看。
花香香的酒樓,人香菜更香。
熱騰騰的清蒸鴨脖帶着濃濃的肉香,撕了只鴨腿塞進嘴裡滿足嚼了幾下瞥見阿七還站在一邊流口水我拿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清蒸鴨口中還含含糊糊:“阿七怎的不吃?”
阿七象徵性望了望本就沒有人的雅間一屁股坐下拽了另一隻鴨腿就啃:“好吃。”
“本太師不叫你吃你就不吃?”
趁着我說話的空隙阿七又連忙塞了幾口:“怎麼會?太師不讓吃阿七也照吃不誤。”
“那你方纔怎的不吃?”
阿七的話總是出人意料:“小的不得裝裝矜持?”
……
房門外有人輕輕釦了扣門,阿七起身便要去開。
我急忙喊住他:“嘴不擦擦?”
阿七胡亂抹了下咧咧嘴開了門,臉上表情很是滑稽還帶着些油膩。
花香香身姿曼妙扭着細腰走了進來,經過阿七時還故意晃了下手中的帕子撩得阿七一陣陣眩暈:“太師來了怎的不告訴奴家一聲,奴家好準備上好的酒菜招待着。”邊說着邊扭着腰在一旁坐了。
她這姿態可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當成是奴家。
花香香衝阿七招招手:“阿七,過來坐。”
阿七小媳婦模樣往花香香邊上那麼一坐滿臉通紅。
花香香往我面前的杯中倒了杯酒:“難得太師肯賞臉來這香香樓,奴家敬太師一杯。”
手往面前一擋我給阿七遞了個眼色,阿七立馬接下話來:“花,花姑娘,太師今日已經喝得夠多了不便再喝,這酒就由我代喝吧。”
花香香嫵媚看了阿七一眼,阿七立馬臉紅得滴出血來在我看來就差當場出一口老血纔算完事兒。
她往阿七跟前一靠輕輕吐了口氣:“這位公子可是要喝這酒?”
阿七目光閃爍不知該往哪裡看:“花,花姑娘,我,我先乾爲敬。”說罷脖子一仰幹了。
在喜歡的人面前果真就是不一樣,阿七居然也有這般男子漢的一面。
花香香又往面前湊了湊,胸前的衣襟微微開了些豔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勾得阿七眼神發直:“花,花姑娘……”
阿七跟着我這麼久仍舊單純得很,花香香可不同,看那撩人的手法這種事對她來說就是那家常便飯。
眼看着阿七鼻孔有紅色液體流出我及時出手相助:“花姑娘這酒樓不知生意如何?”
花香香知道我是有意爲小書解圍輕笑一聲柔媚轉過頭來,一隻手有意無意撩了下肩頭的長髮那姿勢頗爲動人似是在有意試探。
本太師覺得花香香此舉甚美但也僅此而已:“花姑娘今日這般是爲何?”
聽出我話中的含義花香香聳聳肩笑了笑:“太師多想了,奴家還不是看了太師這般英俊的容貌有些把持不住?”
我大笑一聲這事就算過了。
看了一個斷袖把持不住?騙鬼呢!
“昨日薊大人來過,看那樣子心情不是很好。”
面上毫無波瀾我微笑着拿起酒杯喝了口平復心情:“奧?此事倒是稀奇。”
花香香挑了挑眼睛看過來:“太師爲何覺得稀奇?”
“依本太師看薊大人是個無甚顧及的人,雙親早已故去平日裡也不見得有什麼事能惹他煩心?”
“太師確定……就沒有其他人會惹他……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