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之皇注意到了,所以他停手了,他原本就沒有想過對這個女孩下殺手,只是荒涼剛好出現,好像產生點誤會。
“你應該知道,拿下太虛神域的意義。不過這次很失敗!”異獸之皇看向荒涼,撇過歡欣等,又道,“等你平靜下來,想清楚的時候,再來找我。”
除了荒涼嚴嚴實實的將歡飲護在身後,一招迫退那異獸之皇外,並沒有出現激鬥。
雖然意外,但卻合情合理,這個怪物本是獄族的神秘供奉,看他們內鬥似乎沒那麼容易。
一時間就全部撤走,異獸之皇在這件事上半點也不拖沓,不是因爲荒涼已經出現,而是那個符聖也馬上到了,其他聖之境更是突涌而來。
行動失敗的原因,無非是錯估了太虛神域這邊的力量,硬生生的多出兩位聖之境!
楚軒身上來自太虛鐘的那一種禁制已經解除了,但是聖光仍在,防禦的卻變成了荒涼,從剛纔的話上也能知道,荒涼和之前的怪物是一夥的,歡欣怎麼能不妨着。
身體發軟,看起來沒有什麼力氣,楚軒靠近將歡欣扶住,才感覺到她身上誇張的溫度,還勝過他身上的火焰之力。
“不用怕,就算全世界都要傷害你,我也會是守護你的那個。”
荒涼望向歡欣,伸手放在了面前的薄薄虛無的聖光上面,眼神中充滿溫柔心疼真實!
這是楚軒的感覺,不知道歡欣看到又是如何想的。當初在海域上,也是荒涼出現,保護下了歡欣,那個時候他就說過任何人傷害歡欣的,就要滅族!
以荒涼的力量,要破開這已經暗淡下去的聖光,數秒內就可以做到,倒是在出手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因爲怕反傷到歡欣。
沒有了異獸的糾纏,太虛神域的那位長老還有祭祀,都折回到歡欣的身邊,聖光對於他們而言,沒有半點阻礙。
這些也是自己都是自己造成的,又能怪得了誰,荒涼只帶着擔心的眼神向那邊望去,至於歡欣的情況,他可以想那位祭祀詢問。
符聖出現了,但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些受傷的人,那些人圍成半圈,靠着太虛神域,中間的有荒涼,還有楚軒等!
但是聖之境對於他們而言,是無法跨越的,圍而不攻,甚至是不說話只保持沉默。
荒涼也好,符聖也罷,他們都不認識。
姜行等,龍族鳳族還有海域的幾位聖之境也隨後感到,荒涼就一個人待在這裡,毫無懼意。
只是很短的時間,不到一分鐘,歡欣已經被送回了太虛神域,她身上的氣息很弱,太虛鐘的聖光更是弱到毫無作用,可就是如此,荒涼還是沒有直接牀到歡欣身邊,只是遠遠的望着。
不過那位祭祀留了下來,楚軒也留了下來,歡欣的情況固然危險,但他幫不到忙,跟着回太虛神域也沒用。
“情況怎麼樣。”
荒涼根本沒有扭頭去看別處,眼睛與對那位祭祀對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敵對的意味。
楚軒扭頭能夠看到這位祭祀的爲難,似乎有什麼難言的話,但卻又能說明,他們兩個是相互認識的。
“你確實應該自責,要是爲歡欣考慮的話,你最好想明白以後的選擇。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發生。”
不談歡欣的情況,只說要荒涼自己考慮清楚,真正要擔心的還是以後的事情,也就是今天的情況並沒有太過嚴重!
聽到這樣的話,荒涼一顆心只是稍微平靜了一下,他嘆了口氣,只能暫時離去。
但是楚軒卻站了出來,他低喝一聲,喊住荒涼。
“我也只問你一個問題,安安還有月夜尊者怎麼樣了。你們要抓的人是我,要來的話,直接對我便好。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你去換!”
毀滅之劍已經我在手中,所有人中,距離荒涼最近的無疑就是楚軒,他活動了一下手臂,示意周圍那些太虛神域的強者們退到一邊。
“肯定還活着。因爲我不喜歡殺人!”
在看到楚軒的時候,荒涼也感覺到了,從他身上的氣息來看,他就是那個他們一直想抓,卻過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抓到的人!
“那你應該慶幸,否則你會死!”
楚軒是認真的,儘管他現在沒有那份力量,但他確有那份底氣,周圍不只有姜行,還有符聖,儘管沒有見過,但是在對方出現的一瞬,楚軒還是馬上就知道對方就是符聖,還有他身上那熟悉的波動。
是吞噬聖符之靈告訴他的!畢竟在楚軒與符聖之間,楚軒纔是認主吞噬聖符之人。
“幫我照顧好歡欣,如果有可能,我會幫你看好那個兩個人的命。”
低語一聲,荒涼扭過頭,看向了符聖還有姜行等,一個人面對十多位聖之境,包括與他實力相當的符聖在內,卻毫無懼意。
楚軒一怔,看着荒涼的背影,想不明白他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雖然不清楚符聖會不會出手幫他,但是姜行一定會,還有這麼多的聖之境在,就沒有辦法把他強行留下。
可奇怪的是,那些聖之境強者們,根本沒有一個動手的,是因爲太過自信,還是明知道註定不可能留下荒涼。
“我希望你能夠想明白,現在做出決定,還有機會彌補。大錯釀成,悔之無用。”
原來不是沒有能力,試也不試,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這是符聖的要求,他們現在的敵人根本不是獄族,有何必抓着獄族不放。
輩分最小,實力最弱,眼看着諸多強者們保持着同樣的意見,楚軒如何讓姜行幫自己,符聖對他而言,又是師父一樣的存在,如何能頂撞他的決定。
“你們還不明白,那一份力量究竟代表着什麼。一切從頭開始,纔沒了那麼多的後悔與嘆息。”
只是輕嘆了一句,荒涼就離開了,千餘雙眼睛盯着他的背影正面或是側面,轉瞬已然不見。
手握毀滅之劍的楚軒,默然不語,他想要一個人代表所有強者的意志,顯然不可能,也不能那樣做,尊重源於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