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還看不出印度人爲了什麼在克什米爾大打出手,郭永圖他們這些將軍們也就別混了。但問題是判斷出事一回事,如何應對卻是另一回事。
能夠穩定的通往巴控克什米爾的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通過喀喇崑崙山口的紅其拉甫口岸走中巴友誼公路。可是這條公路已經在印度人的遠程火力打擊範圍之內了。由於是巴方一側,附近僅僅有一個武警邊防團在駐守,沒有什麼重火力單位。
郭永圖認爲,即便是有一個加強團,這種狀態下填進克什米爾也沒啥作用。印度人在克什米爾的戰術是滿地開花,從地圖上看好像是撒胡椒麪。依託直升機的機動性和通過性之後,這個原本和傳統戰術思想相悖的方法卻變成了一種優勢。且不說西藏軍區的空軍場站能不能從印度人手裡拿下克什米爾上空的制空權,就算拿下了,對於分佈在克什米爾各個山頭上的印度蛙跳部隊,光用空軍壓制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再一個就是中巴友誼公路的通行能力,這條公路在克什米爾通過的地段基本上沒有任何戰略支撐點,再加上運力的限制,中方不可能通過這條公路一次性投入大量的兵力。而兵力不足的後果就是,一樣被印度人用蛙跳戰術和直升機集羣戰術吃掉。
更要命的是,印度人的出擊陣地斯利那加距離克什米爾公路的一個重要控制點加利普爾的距離不過150公里。中方從紅其拉甫出發想打通這條公路的話,步兵們要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公路上前進500多公里。而且這條公路的兩側全是海拔4000米以上的山峰,行軍只能是一路縱隊,根本就無法展開防空隊形。?? 太陽的距離62
往克什米爾添油不是什麼好主意,郭永圖現在給開出的藥方就是嚴守邊境,實在受不住的就放棄,保留有生力量。同時進駐白沙瓦的中國空軍先遣隊保障巴基斯坦不會被印度空軍兩面夾擊,有餘力的情況下,掩護巴方剩餘戰機對印度地面部隊實施打擊。
從戰略姿態上看,蘇庫爾已經沒有堅守的必要,再徒勞的打算搶通兩地之間的後勤線已經沒有意義。所以,在科德吉反擊戰之後,巴方駐蘇庫爾的第五集團剩餘部隊,開始在殲-20和殲-24的掩護下,向奎達方向撤離。
其間,殲-24給印度人秀了一把強悍的對地能力。向蘇庫爾進行強擊的第21打擊軍機械化步兵攻擊分隊被一箇中隊的殲-24扔了144枚sdb,造成的毀傷讓帕奈克中將差點吐血。
中國終於動手了。印度賽馬場七號的索拉雅·甘地反而有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這半年,中國一直引而不發的姿態讓印度政府上下都處於一種提心吊膽的狀態中。畢竟面對一個核大國,對方要反應的話,從東風洗地到口頭抗議都有可能。但作爲應對的國家卻要考慮到各種情況。
如今中國人落子了,僅僅是派出了空軍。雖然隱身戰鬥機的威力讓印度空軍退避三舍,但是畢竟中國人的對地能力還是差點兒,地面的事情還是要由地面來解決的。只要中國人不派出陸軍,一切都好商量。
所以印度的對策還是保持強硬——或者說不得不強硬。在人口驅逐作戰之前印度人還有退回去的機會,如今巴基斯坦已經被撕掉了內衣,就等着印度上馬了。這個時候撤回來,國大黨就等着完蛋吧。
首先,印度外交部宣佈和中國的外交關係從大使級降爲代辦級。雖然是場面話,卻不得不做。緊接着來的就是互相驅逐外交官和駐外人員。同時印度人撕毀了數箇中方承包的工程,並把這些工人全部驅逐處境。所有的工程機械和生產設備則被扣留,資金被沒收,工程尾款更是絕不可能給了。
中方對此卻沒什麼反應,僅僅是口頭抗議了一下,然後啓動了國家賠償,給遭受損失的企業和個人提供賠償。一些保險公司也根據協議向這些廠家提供了保險賠償。
而對依然滯留在中國的印度普通人員,中方除了取消了他們進行國際電匯的資格外,並沒有驅逐什麼的。因此在上海等大城市,依然能看見印度籍的軟件從業人員和纏着紅布的三哥門童。
經濟方面,印度人一開始切斷了向中國的煤炭和鐵礦石出口。但是一些國際倒爺立刻就壓低印度的高品鐵礦的收購價格,然後再賣給中國謀取差價。禁運不僅僅沒能起到制裁中國的效果,反而讓自己一個重要的外匯來源出了問題。僅僅一個星期,印度就不得不取消了這個禁令,只不過來進入本地治理等港口的貨輪只能懸掛其它國家國旗而已。
這僅僅是煤炭和鐵礦石,剩下的印度長絨棉,鋁土礦和雲母等農作物出口和資源型出口都在進行了短暫的對華禁運後不了了之。這讓印度人非常惱火卻又毫無辦法。唯一執行下去的就是黃金和白銀兩種貴金屬的禁運。另外阿薩姆紅茶也禁運的很成功——因爲中國人本身就不喜歡印度紅茶。
因此,劉繼鵬並沒有在印度禁運和經濟制裁之類的事情上多費心思,最近讓他頭疼的除了美國人的牛肉官司之外,向安哥拉和坦桑尼亞等東非國家提供援助反而讓他花了不少的腦細胞。從上次那場鬧劇似地戰鬥外,雙方雖然衝突不斷,卻沒有發起大規模戰役的跡象。南非似乎擺起了肉頭陣,在安哥拉境內耗上了。
但是南非耗得起,安哥拉可耗不起。戰爭畢竟發生在安哥拉的土地上,從十二月份開始的第二次南安戰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5個多月。這小半年時間裡,安哥拉南部的農業和畜牧業,小手工業等完全停滯。雖然安哥拉是石油立國,但是農業和畜牧業關係到普通百姓的吃飯問題。再加上今年大旱,國際市場上的糧食供應量銳減,價格升高,安哥拉南部地區已經出現了飢餓問題。爲此,安哥拉除了加大石油生產,高價買糧外,另一個糧食來源就是中國在非洲囤地的那些大型農場。
在中糧的世界糧食佈局中,非洲數個國家的聯營農場其實是處於商品糧和工業用糧食的地位的,在口糧上中國一貫堅持立足於國內。哪怕熱帶研究院對熱帶糧食作物的種植問題取得突破性進展之後,這個政策也從未做改變。因此,面對安哥拉的求助,劉繼鵬不得不和國家糧食總局的人員一起弄了一個比較複雜的方法,將非洲的商品糧置換成國內出產的高產口糧。這樣安哥拉人也負擔的起,還能給國內的農民增收。
但是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援助援助,說到底,援助是輸血不是造血。中國再有錢有東西也不是這麼個填法,想辦法提高受援助國家的造血功能纔是正理。這兩年坦桑尼亞總算入了門,安哥拉卻是初學乍練。範杜內總統的民族主義政策雖然開始起作用,但是想要讓安哥拉進入自主發展的階段,他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中國斷斷續續的攙和進了三場戰爭,除了打越南是親自動手外,其他的大部分時間是以顧問,僱傭軍加後臺的面目出現的。但是這不妨礙劉繼鵬一邊參與一邊學習。到現在,他已經從一個戰爭菜鳥成長爲一個擁有合格的軍事思想的政治人物了。姚齊賢和張雲川將目光盯在南亞的時候,他和賀經緯則需要把目光放在非洲之角。
從經濟上分析黑非洲戰爭有時不管用,因爲從部落時代一下子跳到資本主義時代的黑非洲帶着很多非理性甚至非現實利益的特點。從表象上看,南非想弄到安哥拉的石油資源,並和納米比亞形成一種類似於蘇聯的國家關係。爲了不宰殺掉下金蛋的母雞,南非一直沒有轟炸梅農蓋地區的油田,在海上也僅僅是封鎖着安哥拉西海岸,卻沒有迫使安哥拉那些海上鑽井平臺停產。
但是想要把這塊肉吃進嘴裡去,南非現在這種三心二意的打法可是不行的。這些年,南非經濟越過越倒抽,從一個發達國家掉成了發展中國家,並繼續嚮往出賣資源的靠天吃飯型國家退化。但是從經濟基礎和工業基礎看,依然不是一個靠出口石油過日子的安哥拉加上一個剛填飽肚子的坦桑尼亞就能壓制的。
南非非國大到底在賣什麼藥?這個疑問一直在劉繼鵬的腦袋裡久久盤旋,揮之不去。不過這樣也好,東非共同體在安哥拉的消耗維持在一個很低的水平上。安哥拉趁着這段時間,也開始組織從南方涌入北方的難民進行一些手工業和勞動密集型工業的生產,雖說聊勝於無,但是能掙一點兒是一點兒。?? 太陽的距離62
南非沒動作,劉繼鵬也沒有盼着東非pla搞主動進攻,趁着非洲無戰事,他也可以把精力挪到阿富汗的建設問題上去。在四月初,從塔什庫爾幹至阿富汗巴達赫尚省公路的擴建工程正式開始。工程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在不影響通行的基礎上,進行整體路面的拓寬和運力的擴容。這一階段的工程更像是戰時公路,其實根本上也就是戰時公路。第二階段則是進行彎道取直和提高路面標準和通行速度,至於什麼時候開始第二階段,恐怕要看印巴戰爭的進度。
到五月中旬,中方正式加入戰團的時候,這條公路最惡劣的瓦罕走廊內部分段工程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就在劉繼鵬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兩個消息差點把他砸暈。
一個消息來自西非,93歲的尼日利亞前總統奧盧塞貢·奧巴桑喬死了。
另一個消息是,埃及穆斯林兄弟會政府再次提高蘇伊士運河通行費用,但是在當天下午,沙特阿拉伯軍隊以阿拉伯聯盟的名義突然開進了埃及,將埃及蘇伊士運河守軍強行繳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