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溢擇也剛重新站起身來,他是無可論如何也沒辦法來擋住殭屍的。
一剎那間我覺得我這次是死定了,因爲我學的符紙都是對鬼有效的,對殭屍這東西半點效果都沒有。
就在我想辦法如何能抵擋之際那朝着我們蹦來的魃屍突然就大頭朝下栽了下去,我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那殭屍的腳上正好絆在了那根捆屍索上,那捆屍索此時就纏在了殭屍的雙腳之上。
就在我詫異之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唸咒的聲音,我轉頭一看只見身後的鄭老頭正掐訣唸咒呢,那鄭老頭朝着我們道:“我暫時能用法咒控制捆屍索捆住這殭屍的雙腳,你們趕緊想辦法!”
馬溢擇此時一個健步跑了過來,然後將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塞給我了我,我看向那東西一眼便認出那東西是墨斗。
“宇總,拽着墨斗跟我困住他!”
馬溢擇一邊說一邊將墨斗線拉了出來,然後我們兩個對視一眼就拉着墨斗線朝着那殭屍而去,那殭屍被捆屍索捆住以後並沒老實,而更是瘋狂的掙扎着。
我跟馬溢擇拉扯着墨斗線到了近前那殭屍居然伸手想去扯斷那根墨斗線,可是當接觸到墨斗線之時那殭屍就如過了電一般的哆嗦了幾下。
看樣子這剋制殭屍的東西永遠都能剋制殭屍,不管你是什麼品種的殭屍都照克不誤啊。
那殭屍被墨斗線彈中一次以後也學乖了,一直在躲我們的墨斗線,而此時那根捆屍索已經被那殭屍給再一次扯斷了,那捆屍索原本就斷過一節了,此時早就失去了大部分的靈氣,能堅持這麼久才被殭屍扯碎只能說算是盡了力了。
束縛殭屍行動的捆屍索一脫落那殭屍猛的就跳出老遠,脫離了我跟馬溢擇能攻擊到它的範圍。
馬溢擇鬆開墨斗線的一頭,然後從背後的包裹中抽出那把桃木劍就迎了上去,我將墨斗線重新收好,然後想跟關宇一起拉着墨斗線去幫小哥的忙,可我找了半天都沒看到關宇的身影。
就在我懷疑這關宇是害怕跑了之時就看到不遠處的地上趴着一個人,定睛一瞧正是關宇,合着他摔在地上就一直沒起來過,八成是摔昏過去。
“宇總小心!”
就在我打量關宇之時馬溢擇突然喊了一聲,我下意識一回頭就看到那殭屍居然伸着十根長長的指甲朝着我抓了過來。
我躲還是不躲呢?我要是躲肯定是能躲開這一擊,但是那哥們身後的鄭老頭可就得遭了殃了,哥們要是不躲,這殭屍來勢之猛肯定得在哥們身上留下十個窟窿。
只是猶豫的一瞬間那殭屍的指甲就到了眼前了,此時想躲也來不及了,我下意識閉上雙眼等待着被殭屍刺穿身體,可等了一會後發現我身上並沒傳來痛感。
我茫然的睜開眼發現那殭屍居然一動不動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陣後怕,雖然不知道這殭屍爲什麼會不動了,但是後怕感還是讓我一震肝顫。
“天靈靈啊~地靈靈啊~入土十丈啊~有神靈啊~”
一個冰冷的女孩唱歌聲突然響起,我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原來不光是殭屍不動了,連身後的鄭老頭都也一動不動了,殭屍身後的馬溢擇還保持着衝過來的動作,但同樣也是一動不動的。
“還傻看着幹嘛啊?趕緊躲開這東西的攻擊啊。”
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我看了看周圍卻一個人都沒看到,但是我知道這肯定是有人在暗處幫我們,於是我想都沒想就拖拽起一旁的鄭老頭躲在了不會被殭屍攻擊到的另一側。
就在我們走出不遠時突然我的頭一暈,緊接着就傳來了老鄭頭的驚呼聲,我搖了搖頭回頭一看,原來是那殭屍撲了個空摔在了地上,而他身後的馬溢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跟鄭老爺。
鄭老頭也是一愣:“哎?我怎麼跑這來了?”
我對那鄭老頭道:“能幫忙你就再幫幫忙!幫不了忙你就趕緊走!”
說完後我也沒管那鄭老頭說的什麼,轉身朝着馬溢擇就跑了過去,因爲剛剛那一幕證明了絕對是有人在暗處觀察着我們,雖然她幫了我,但是那也不能說她對我們一定就是友善的,我現在必須跟馬溢擇在一起謹防有人使陰招。
馬溢擇雖然奇怪但是此時也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他掐住我手中墨斗的線頭,然後猛的一拉,就將墨斗線拉出一節,於此同時那殭屍又再一次撲到了近前,馬溢擇一手拽緊墨斗線,另一隻手將桃木劍放在墨斗線上就往後那麼一拉。
這一幕就如一把彎弓拉開弓弦一般,我跟馬溢擇就如彎弓,而那根墨斗線則是弓弦,那桃木劍便是利箭,那殭屍在飛撲下來之時馬溢擇就鬆了手了。
那桃木劍真就如離了箭的弦一般......哦!不對,是離了弦的箭一般飛射了出去,直接就刺進了還在半空中的殭屍胸口內。
那殭屍一聲慘嚎就摔在了地上,馬溢擇在那殭屍摔在地上的一瞬間就從挎包中拿出幾張符,掐了個指決後那幾張符紙瞬間自燃,馬溢擇朝着那地上的殭屍就甩了過去,那符紙打在那殭屍身上後便“轟!”的一聲炸開。
一瞬間那殭屍的全身都被符火所包裹,我心中大定,可算是把這魃屍搞定了,不然哥們就得被他搞定了。
可就在我剛鬆口氣之時,那殭屍突然就又重新站立了起來,朝着馬溢擇就撲,馬溢擇一時猝不及防之下便坐在了地上,眼看那殭屍已將撲到身前了,馬溢擇拉着一塊墨斗線就去擋那殭屍。
但是大家都知道一個常理,就是線是不防火的,此時那殭屍周身是火,墨斗線一遇到火焰便瞬間燃燒了起來,眼看那殭屍已將撲下來了,馬溢擇一隻腿猛的頂出,直接就用膝蓋就將殭屍頂住了,但是他那隻腿也迅速的燃燒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連忙撿起一旁的一根鐵棍朝着那殭屍後腦掄圓了就是一下,殭屍被我像打高爾夫球一樣打翻在地,馬溢擇一個閃身從殭屍身下翻滾了出來,然後連忙用土滅掉了褲子上的火。
“還真是特麼一塊硬骨頭!我就不信燒不死你!”
馬溢擇是真生氣了,一邊罵着一邊又從挎包裡拿出幾張符,可就在他要掐訣唸咒之際天空居然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那殭屍身上的火居然很快就被這雨水給澆滅了。
馬溢擇手中的符紙也溼了,溼了的符紙是不可能有用的,今天早上其實就有要下雨的跡象,可是一天都沒掉一滴雨點,可好死不死就在這緊要關頭下起了小雨。
那殭屍此時已將燒的衣服破爛了,但貌似並沒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它可能也知道在跟我們鬥下去可能沒有好果子吃,便轉頭朝着門口跳去。
馬溢擇見殭屍要跑就更生氣了,他在原地掐了指決然後朝着那殭屍一指,那原本一直插在殭屍胸口的桃木劍一瞬間就發出了金色光芒。
與此同時殭屍慘叫一聲就又一次摔在地上,馬溢擇從挎包裡拿出一把糯米就朝着殭屍衝去,他跟殭屍的距離也就十幾米遠,他只要跑近一點就可以拿糯米撒那殭屍了。
但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那殭屍居然一下就又跳了起來,並且用雙手猛的折斷了插在胸口的桃木劍,然後一個閃身就跳進了黑暗之中,速度極其的迅速。
當我跟馬溢擇追到大門口時發現那殭屍早就沒了蹤影,而此時雨也越下越大,我跟馬溢擇對視一眼只能無奈的回了院子裡。
當我們回到院子中時就看到鄭老爺站在那打翻的棺材旁唸叨着:“不應該啊,這不應可能啊,這不符合常理啊。”
我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呼哧帶喘的道:“老鄭頭,這都是你那羣徒弟犯的錯,居然能弄錯棺材!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老鄭頭一邊摸着那棺材的邊緣一邊有些尷尬的道:“這......這個嘛,我讓他們把最老的留下,然後把其餘的棺材先放到這裡,這也是爲了以免殭屍的屍氣衝撞到其它的屍體導致屍變啊,哪曾想那羣不成器的東西能弄錯了。”
馬溢擇此時也是疲憊不堪,一屁股坐在翻到在地的棺材蓋上:“怎麼了老爺子?什麼讓你這麼不可思議啊?”
老鄭頭繞着那棺材又走了幾圈道:“不對勁啊......絕對不對接啊,我事先讓弟子在這些棺材上都彈上了墨斗,按常理說殭屍不可能這麼快破棺啊,除非......”
我一愣:“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來到這擦掉了這個棺材上的墨斗線,你們看啊,這上面有明顯的擦拭痕跡。”
鄭老頭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棺材上的一處位置,我探頭一看還真是一處被擦拭的痕跡。
我突然想起剛進院子的時候跟一個女孩撞在了一起,於是便問道:“剛剛那個小姑娘呢?”
“嗯?什麼小姑娘?”
馬溢擇奇怪的看着我,我一愣連忙道:“就是我剛進門時撞倒的那個啊。”
馬溢擇露出茫然的神色道:“你剛剛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啊,哪有什麼小姑娘啊?宇總你不會是思春了吧?”
“我思你大爺的春啊,不對!絕對有個女孩,我不可能記錯啊。”
鄭老頭此時也是一臉茫然:“你好像確實是自己摔倒的啊,我被那壯小夥背進來的時候看的清楚,是你自己摔倒的。”
“不可能啊,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對了,關關的錄像機肯定拍攝下來了,關關呢?”
我一邊唸叨着一邊左右環顧,然後就看到不遠處此時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關宇躺在外面淋雨呢,我跟馬溢擇對視了十秒,然後站起身朝着外面就跑啊。
“關關!頂住啊!我們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