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此時呆立當場,一時間都忘了殭屍的事了。
那老鄭頭喊出這句話沒多久便清醒了過來,他也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話了,便又想假做昏厥來掩蓋尷尬的場面。
“宇總,這老頭又暈了,這次你可以抽他嘴巴了。”
馬溢擇一眼便看出這老鄭頭想耍什麼花樣,於是便讓我去教訓一下那老頭,而這老鄭頭可以稱得上是老奸巨猾啊,還沒等我動手就故作咳嗽清醒了過來。
我見他自己醒了便連退幾步問道:“喲,大師你醒啦?做春夢了吧?嘿嘿嘿,講講小翠是誰唄。”
老鄭頭理都沒理我,只是故作驚訝的道:“哎呀,兩位小老弟已經將這殭屍解決了啊,了不得啊了不得啊,日後必是道家龍鳳啊。”
“行了!別整那些虛的了,這隻殭屍不是最老的那隻,你是不是搞錯了?”
馬溢擇突然冷冷的問道,老鄭頭一聽馬溢擇這麼問臉一下就白了:“什麼?不是那隻?哎呀!不好!快去村東頭老閆家,要出事!”
老鄭頭一邊喊着一邊強支撐起身體,馬溢擇跟我都知道現在可絕對不是在較真的時候了,剛剛的一個小插曲也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所導致的。
我此時哪還敢繼續開玩笑了,連忙招呼一旁的關宇背上老鄭頭朝着村東頭就狂奔。
關宇就算揹着老鄭頭還不忘拍攝呢,我朝着他屁股就踹了一腳:“別拍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拍!快特麼跑!”
關宇聽我這麼着急便不再去拍攝了,專心的揹着老鄭頭一路狂奔,很快我們便到了村東頭,老鄭頭指着一家特別闊氣的大院示意我們去那家,我們便轉頭猛衝進那家的院子。
剛進院子我就跟一個人來了個親密接觸,直接就把我撞翻在地,一時間我腦子都空白了,當我在反映過來才發現跟我撞在一起的人是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女孩,只見她此時一臉的驚恐。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殭屍出來了,我連忙起身也沒管還呆在地上的女孩,緊追馬溢擇的身後,馬溢擇在我被撞倒那一刻也沒停下,手中掐着黃符就衝進了院子裡,此時離我最少有十米遠。
當我進到院子才發現這是一家棺材鋪,院子裡還放着沒有製作完成的棺材,院子的西面有一個用木杆搭起來的棚子,那裡赫然就停放着很多口古舊的大棺材。
那羣棺材中有一口棺材的蓋子此時已經被一雙手從裡面頂開了,見到這副場景老鄭頭迅解開腰帶,然後道:“小兄弟,這是捆屍索,你可會打鎖魂扣啊!”
我一臉懵逼的不明白什麼意思,老鄭頭跺了下腳,然後就想自己往上衝,衝在在前面的馬溢擇一個閃身退了回來,一把奪過老鄭頭手中的捆屍索問道:“你這個確定是真的捆屍索?”
老鄭頭此時一臉的凝重,他點了點頭表示這絕對是真的,於是馬溢擇朝着那被支起棺蓋的棺材奔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宇總!鄭老!你們別愣着,趕緊過來幫忙,這殭屍非同小可,如果出來了我也不一定能搞定,先將他控制在棺材中再說!”
我跟老鄭頭對視一眼,連忙朝着那棺材奔,馬溢擇到了棺材近前一個飛躍就跳上棺材蓋之上,他一跳上去那棺材蓋就被壓了下去,緊接着馬溢擇將捆屍索朝着棺材底一甩,由於棺材是用兩把長凳騰空起來的,所以這麼一甩那捆屍索便纏繞在了那棺材上。
“接着!”
隨着馬溢擇一聲喊,他將繩子的兩個頭分別仍給了我跟老鄭頭,我接住繩子頭就使勁的猛拽,而那鄭老頭先前早就受了點傷,此時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我咬着牙朝着一旁正在拍攝的關宇喊道:“關關!你別特麼拍了!快去幫那老頭忙!”
關宇一直都比較聽話,他聽我這麼喊便連忙將攝像機放在可以拍攝到我們的位置,然後就跑去接過了鄭老頭手裡的捆屍索。
哥們此時早就沒力氣了,而馬溢擇此刻正在棺材蓋上用毛筆沾着畫符用的硃砂墨在棺材蓋上畫着符咒,棺材此刻還時不時的會抖動兩下。
看樣子馬溢擇那符咒才畫了一部分而已,而此時我已經體力不支了,我想如果關宇那邊多用點力會不會我這邊就省點力呢,於是我便大喊讓關宇用力拽捆屍索,關宇也聽話,真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拽那捆屍索。
就在關宇使出全力去拉扯之時意想不到意外發生了,也不知道是這捆屍索年頭久了不結實還是關宇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那捆屍索被關宇繃緊的那一頭“砰!”的一聲就斷了。
那繩子斷開之後關宇就一頭摔在了地上,而我也因爲對面沒有了制衡的力量也踉蹌了幾步坐在了地上。
“哎呀!我祖傳的捆屍索啊!”
一旁的鄭老頭一聲哀嚎,但是這聲哀嚎緊接着就被一聲巨響給掩蓋了,那聲巨響正是那棺材蓋被頂飛的聲響。
由於馬溢擇正在那棺材蓋上畫着鎮屍符咒,所以捆屍索斷開時他沒來得及從上面蹦下來,直接就被殭屍頂開的棺材蓋撞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撞在了另一個棺材的上面。
“小哥!你沒事吧!”
我大喊一聲,想奔過去看看馬溢擇怎麼樣了,可就在這時那棺材中赫然立起了個渾身長有黑毛且有着長長的指甲與獠牙的殭屍。
“哎呀!魃屍啊!”
一旁的鄭老頭一聲驚呼,而且他的驚呼聲都顫抖了。
“什麼魃屍啊?這東西有跳屍厲害嗎?”
我警惕的看着那隻所謂的魃屍,然後小聲的問着一旁癱軟在地上的鄭老頭、
鄭老頭此時臉更白了,哆哆嗦嗦的道:“魃屍是原本一開始是要形成跳屍的屍體,但是因爲風水的變化最後形成一半是跳屍的特徵一半是旱魃的特徵,這種殭屍可是人僵通吃的啊,比跳屍要兇的多啊!”
我聽鄭老頭這麼說心裡“咯噔”一下,這王家的祖墳風水在變化我們是知道的,可萬萬沒想到這種在變化的風水局勢居然能形成這麼兇的玩應啊。
此時那隻魁屍已經越出了棺材,朝着我們所在的位置跳了過來,它離我們越來越近的同時一種陰寒的感覺也襲便了我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