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一個人輕輕推開了陶府的大門,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陶應心裡暗暗吃驚,不可能啊,賈詡他們都知道我回來,怎麼府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啊。懷着忐忑的心情,陶應一把推開了陶府大門,裡面的景象有點讓陶應吃驚。
地上擺着一條紅地毯,紅地毯上灑滿了鮮花。糜貞蔡琰一左一右地立在紅地毯兩邊,身後站着陶商夫妻,再然後是陶府上下的管家傭人。看到這幅景象,陶應及其身後的郭淮等親兵侍衛都嚇了一跳。陶應正要開口詢問,下面傳來一片整齊的聲響:“恭迎夫君(主公)(大哥)凱旋歸來,得勝回府。”
陶應呼的出了一口氣,急忙上前扶住已經是身懷六甲,身體已經微微有點變形的糜貞。對着後面的那些人說道:“一家人還這麼客氣,都免禮吧。”
說罷低頭看着手裡的糜貞,道:“你也是,都已經懷孕了還這麼胡鬧。這種形式上的東西,我不在乎。”
糜貞連忙用手一指右邊,道:“這是爲了歡迎你的迴歸,你不在乎你笑什麼啊。再說了,這個辦法還是文姬想出來的。”
陶應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蔡琰,笑道:“好了,我很高興。不說了,你先進屋吧。你現在可有兩個人,一切還是小心點。”
陶應說完招呼身後的的一個侍女過來,扶着糜貞進屋。這時陶商走過來對着陶應一施禮,道:“大哥,恭喜了。此次又是我們的實力擴大了一倍不止,父親在天上也會爲你高興的。”
陶應笑道:“難怪剛纔在城門沒看到你,怎麼樣,我不在的這一年多,你沒有犯什麼事吧?”
陶商聞言急了,道:“什麼叫我沒有犯事啊,我有這麼不堪嗎?”
陶應輕輕的點了點陶商的頭,道:“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這樣父親在天上纔會真的高興起來。今夜晚飯過後,你隨我去父親墳前祭拜。”
陶應點了點頭,看了一旁站着有點尷尬的蔡琰,笑道:“大哥,我先去準備你的接風宴了,你自己忙着啊。”
說罷不理會陶應,帶着他的老婆往後面退去。陶應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蔡琰,突然變得有點臉紅,吞吞吐吐的問道:“文姬,徐州這……這段日子還習慣吧?”
蔡琰倒是大大方方地答道:“很不錯,好久沒有中土的生活比起我這些年在塞外好了不知多少。”
陶應聞言還想說什麼,蔡琰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綺玲呢?”
陶應聞言疑惑的看了身後一眼,道:“伯濟,你們也下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郭淮幾位侍衛聞言下去了,陶應轉過頭來看着蔡琰道:“我也在奇怪了,那丫頭進城就不見了。”
正說到這裡,外面傳來一陣聲響,“我回來了。”
陶應蔡琰扭頭看去,正是呂綺玲,呂綺玲看到陶應和蔡琰這副模樣,對着陶應和蔡琰說道:“夫君,姐姐,你們繼續啊,我先下去了。”
陶應急忙叫住她,問道:“你去哪裡呢?”
呂綺玲頭也不回的答道:“你猜。”
陶應幽幽一笑,“我猜你是去華佗那裡了吧。”
呂綺玲哼了一聲,繼續往前面走去,蔡琰在後面叫道:“綺玲,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說罷追了上去,並且回過頭看着陶應,用手指了指糜貞的房間。陶應一拍後腦勺,還真是的,怎麼把她給忘了。
陶應躡手躡腳的來到糜貞的房間,此時糜貞一個人坐在牀頭看着自己的肚子發呆。陶應輕輕的走到糜貞面前,糜貞擡頭看到陶應到來,眼中透出一絲欣喜,不過隨即有淹沒不見,問道:“你怎麼來了?”
陶應聞言笑道:“笑話,你是我的老婆,你的房間我還不能來了嗎?”
糜貞搖了搖手,陶應輕輕的坐在糜貞旁邊,將他抱在懷裡,輕聲言道:“這些天我在外面打仗,你懷孕了還只有你一個人,辛苦你了。”
糜貞搖了搖頭,道:“你不是說我們一家人不要這麼見外嗎,怎麼你還說這些見外話。”
陶應輕輕摟了一把糜貞,用臉摩挲着糜貞的臉頰,問道:“華佗檢查過了嗎,你的身體怎麼樣?懷的是男孩女孩?”
糜貞靠在陶應的胸膛裡,輕輕的言道:“檢查過了,華神醫每十天就過來檢查一會。華神醫說孩子發育的很好,而且十之八九是個男孩。”
陶應聞言吻了糜貞的額頭一下,笑道:“你我結爲夫妻也快有五年了,終於有了個孩子,你開不開心。”
糜貞笑道:“當然開心了,其實你嘴上不說,以前我和綺玲都沒懷上的時候,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很着急的。”
陶應無奈的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你現在就什麼都不用管了,安安心心的將孩子生下來。我們老陶家後繼有人,我老爹在天上知道了也會很高心啊。”
糜貞笑道:“這些天我什麼都沒做,兩位哥哥也給我送來了好多的補品。我現在按照華佗的藥方吃那些安胎藥,現在都要吃吐了。這府裡的上上下下都交給文姬在打理,說起來,文姬還是蠻累的。”
陶應聞言疑惑道:“對了,你那兩個哥哥去哪裡了,今天怎麼一直都沒看到啊。”
“他們出去運一批貨去了,今天晚上就可以趕回來,我已經通知他們今晚過來了。”
陶應聞言喔了一聲,糜貞回身在陶應胸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道:“別跑題啊,我問問你,你既然答應文姬,你準備什麼時候娶她?”
陶應想了想,道:“反正現在北方也沒什麼大事了,估計明年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戰事。等你生育完畢,我就娶她,你看如何?”
糜貞聞言搖了搖頭,道:“不行,太遲了。反正現在還有幾個月我就要生了,你就在這幾個月裡選個時間娶了文姬。一則不要浪費文姬的時間,二則爲咱們的兒子沖沖喜。你看怎麼樣?”
陶應低下頭看着一臉正色的糜貞,問道:“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怎麼樣?”
陶應點了點頭,道:“也好也好,一切都聽你的。過幾天我就找人選日子。現在還是讓我好好陪陪你,人們都說懷孕的女人是最需要人陪的,你我怎麼也不能冷落了你啊。”
陶應說罷靜靜的抱着糜貞坐在牀頭,一坐就做到了下午。後來陶應也許是太累了,靠着糜貞就睡着了。好不容易到了下午,外面有侍女來叫開飯了,陶應聞言醒了過來,慢慢的扶着糜貞走了出去。
來到吃飯的地方,所有的酒餚都已經上齊了。陶應帶着糜貞來到主位上坐定,此時糜竺和糜芳也已經趕回來了。兩人見到陶應急忙要行禮,陶應連忙扶住這兩人,笑道:“我的兩位大舅哥,今天在在座的都是一家人。我們只有親戚之論,沒有主從之分,行禮之事就免了吧。”
兩人尷尬的笑了笑,糜竺說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陶應擺了擺手,道:“說了都是一家人了,還客氣什麼。”
說罷看了環視了衆人一眼,道:“人都來齊了吧,那就開吃吧。”
隨着陶應這句話說出來,酒宴裡的氣氛很快達到了**。所有人此時都是興高采烈的喝酒吃肉,唯有蔡琰坐在呂綺玲旁邊顯得有點不自然,而呂綺玲的神色也有點異樣。不過這一切,還是全部落在了陶應的眼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陶應站起來說道:“諸位,你們盡情地吃好喝好。”
說罷看了一眼陶商,道:“二弟,你和我一起,端着酒杯到後面祠堂去敬父親一杯。”
陶商聞言起身和陶應來到了後面陶謙的靈位前,兩兄弟舉着酒杯對着陶謙的靈位說道:“父親,我們來看你了。” ▲ тTk án▲ C〇
兄弟倆一乾而盡。陶應斟滿了第二杯酒,道:“父親,孩兒現在已經擁有了和曹操分庭抗禮的能力,相信過不了多久,孩兒就可以戰勝曹操,報了當初曹操威逼徐州之仇。”
陶應說完和陶商對着陶謙的靈位三拜九叩,然後帶着陶商退了出來。陶商問道:“大哥,你剛纔說的要曹操交戰,是什麼時候啊?”
陶應擺了擺手,道:“今天是開心的日子,不說這些,以後再說。”
兩兄弟到了外面的酒宴上,陶應一杯接一杯的陪着這一大家子喝酒,陶應這些年酒量也是練出來了,愣是挨個把陶商糜竺糜芳兄弟都喝趴下了。最後這些人都無法離開,陶應指揮下人將這些人全都送了客房居住,他自己則陪着糜貞回到了房間。
摟着糜貞陶應昏昏沉沉的快要睡去,腦海中閃過一絲念頭,突然讓陶應變得清醒起來。試探着推了推身邊的糜貞,陶應感覺她已經睡着了。陶應緩緩地抽出手來給她蓋上被子,輕輕的起身離開。
陶應剛剛離開房間,適才熟睡的糜貞彷彿頃刻間醒了過來。看着窗外皎潔月光,自言自語道:文姬這些年在草原上吃了這麼多苦,你的確應該好好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