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可真大,敢自動送上門來!
五更天還不到,邵麒與木東方已悄悄帶上兵馬,埋伏在了皇宮的四周,確切地說,應該是把皇宮的四周,都給包-圍住了。
風高月黑,夜色依舊如同子夜那會,沒有變化過,距離黎明,尚遠。
皇宮的周圍,一片死寂沉沉。各個城門雖有燈光,卻昏暗不已。此時守在城門外的御林軍,沒有發覺周圍有一絲動靜。
距離城門附近的暗黑角落裡,無數道凌厲的目光,在盯着城門下的動靜。
此時,邵麒正與木東方隱隱地藏在暗黑的角落裡,他們的身邊,埋伏着許多精兵,隨時等候命令出擊。
轉眼,五更天到了,但夜色還是沒有一絲明亮。
一個士兵急忙上來稟報,“皇上,屬下已發現了御子塵的兵馬,他們正朝西宮門那邊前進。”
邵麒對木東方說:“看來,御子塵是想從西門那麼進入。”
木東方說:“他進他的,我們在暗中觀察着,別暴露目標。等御子塵真正與御聖君攤牌的時候,我們再出擊。”說到這,視線轉向來送消息的士兵,吩咐道:“吩咐下去,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亂動!繼續盯着御子塵一行人的動靜!”
士兵低頭一應,“是!”說完,轉身跑去。
不出多久,埋伏在正宮大門附近的邵麒和木東方,看到了接二連三上朝的官員。這些官員,紛紛從正宮門進入。這些官員今日上朝的時間似乎都趕在了一起,這會,紛紛進宮,不容自己慢一步。
五更天過後,天色微微的亮了一些。
邵麒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這個時候,御聖君應該臨朝了,可怎麼還沒有傳出鬧翻的動靜來?”
木東方比他冷靜,“急什麼,十年都等了,還差這會?估計御子塵快把宮中各處給控制住了。“
過了一會,城牆上,亮起了無數火把,木東方定眼一看,是假-扮成御林軍的反御會的人做的,反御會的人,把剛控制了宮中的御子塵的人馬,給反控制住了。
邵麒一喜,“這肯定是萱兒下的命令,皇兄,我們該進去了。”
木東方仍未有所動,“再等一會!”
又過了一會,正宮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一羣御林軍尾隨木凌萱走了出來。
一個士兵向木東方奔來,回稟:“皇上,公主出來與我們接應了。公主這會,已在大門那邊。”
木東方已經看到了打開的正宮大門,因距離有點遠,尚未看到木凌萱。他沒有再逗留在此,對邵麒說:“走,去見萱兒!”
兄弟二人在一羣精兵的跟隨下,來到了正宮門前,見到了木凌萱。
一見到木東方,木凌萱的眼眶就紅了,雖然十年沒有見面了,但大皇兄的臉,似乎沒有變過,如同過去的一樣,“皇帝哥哥!”
面對眼前這個陌生面孔的女子,木東方有那麼一刻覺得陌生,但當對方喊出他時,他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沒錯,面前站着的陌生女子,就是他的皇妹木凌萱。如果十年前他沒有讓她以和親之意去控制御聖君,那麼今日,他皇妹的臉,還是十年前那張他所熟悉的臉。可惜,時光不能倒回了。
“萱兒,讓你受苦了!”木東方上前兩步,把木凌萱攬在了懷中,緊緊抱着。
木凌萱放肆的哭了起來,隱忍了十年,終於在這一刻得以宣泄了。
一會,兄妹三人告別了酸澀的場面。
木東方問木凌萱:“裡面怎麼樣了?”
木凌萱說:“御子塵自從西宮門進入了皇宮後,直接就與文武百官前去正殿。御子塵帶來的人馬,大部分把正殿包抄了。御林軍首領,御子塵原本已經拉攏到了自己手中,所以御子塵以爲在此之前,宮中的御林軍可靠,所以他帶來的精兵,並沒有把宮中其他地方的御林軍給解決掉。現在,反御會已經把除了正殿之外其他所有的地方都給掌控了,就算是御聖君和御子塵,也使喚不了這批人。”
木東方大喜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等什麼?”隨即,吩咐下去,“所有將官聽令,你們,部分人隨朕進宮逼迫御聖君下臺,其他人,佔領宮中各處,一旦得到朕的命令,即刻把反御會的人全部就地解決。”
之後,在木凌萱的帶領下,三兄妹倆帶着一支隊伍,光明正大地進入了皇宮了。
前往的路上,木東方問:“萱兒,傅玉書呢?”
木凌萱說:“回皇帝哥哥,那幫學員,已經被困在上林苑了。怕這些人惹禍,皇妹讓玉雨去看着這批人。”
木東方說:“反御會個個人精,我們要小心行事了。”
到了正殿外,木東方跳下馬,他看了看四周,弓箭手什麼的,有好幾撥。如果他沒有猜錯,應該全是反御會的人。
一個士兵看到木東方帶着一羣士兵進來,馬上跌跌撞撞的闖入了正殿裡,對那正僵持的兩人惶恐道:“皇上,王爺,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御子塵驚恐得瞪大了眼睛,“什麼?”正要出去,木東方的笑聲傳了進來。
“哈哈哈,哈哈哈!”木東方一邊大笑,一邊大步走了進來,笑聲何其的響亮張狂。木凌萱緊隨身後都覺得備有氣勢。
此時,朝野上下上百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木東方身上,包括戴着面具的御聖君。
邵麒在外頭吩咐他們帶進來的人馬,包-圍住了正殿周圍。御子塵的人馬勢力單薄,紛紛都放下了兵器舉手投降。
殿內,
御聖君緩緩站起,氣勢凜然的俯視着下面的這些人,嘴角勾起陰冷邪惡的弧度。他單手放於後背,另一隻手,則輕輕擱在身前,姿勢霸氣而優雅。“今日可真熱鬧了!朕不曾知道,朕的皇位有如此多的人看重!”
“你是誰?”御子塵面向木東方,冷問道。他看了木凌萱一眼,突然眼神有着渙散的痛,“鳳蝶舞,你,你做了什麼?”
木凌萱悽然一笑,這抹笑,算是她和御子塵的感情結束了吧。隨後,驕傲的笑了起來,“御子塵,你可能不會想到,我根本就不是鳳蝶舞!”
御子塵一怔,“你不叫鳳蝶舞,那蝶舞呢?你爲何假-扮蝶舞?你到底是誰?”
說到自己是誰,木凌萱憎恨且寒冷的目光,轉到了御聖君的面具上,直指御聖君,狠道:“我是誰,你問他最清楚不過了。十年前,如果不是這個可惡的混蛋,那我木凌萱今日怎麼可能頂着鳳蝶舞的臉出現!”
“你,”御子塵甚爲愕然,“你是木凌萱?當年北臨國下嫁我御鑫的那個公主?”11zts。
木凌萱自豪一笑,“可不就是本宮?”15252612
“你們,”御子塵瞪着二人,驚愕道:“那你們不就是……”
木東方優雅一笑,“我是你們御鑫的……仇敵!”
“木東方?”御子塵苦笑一記,他的表情告訴木東方兄妹倆,似乎很難接受如今的事實。“你怎麼會插一腳的?”
木東方邪笑道:“怎麼,就允許你們兄弟反目成仇,就不允許仇人報仇?”
“報仇?”御子塵覺得這個詞很可笑,“笑話!當年若不是你們北臨國,我父皇會死嗎?我國的百姓,會死傷無數嗎?木東方啊木東方,你還真有膽子了,敢自己送上門來,就不怕死得慘不忍睹嗎?”
木東方笑得很輕鬆,沒有害怕之意,“朕怕什麼?朕如果不是有備而來,此刻又怎麼會出現在此?”
御子塵冷笑道:“你以爲,你能活着離開?這宮中,都是我的人馬!你插翅難逃!”
“是麼?”木東方笑得從容鎮定,“那就看看,到底最後誰插翅難逃。”說完,手一揚一落。“來人啊,把這一干人等,全部給朕扣住。”更更明變有。
馬上,一羣接着一羣的御林軍跑了進來,把那些官員給扣押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扣到六部尚書,以及兩位丞相的時候,御子塵暴喝一聲,“住手!”
木東方笑米米地問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不是他怕了,而是朕替你覺得可悲!”久未開口的御聖君,這時緩緩的從上面走了下來,每一步,都氣勢凜然,讓木凌萱幾番看的着迷。不愧是她十年來想要佔有的人物,那份霸氣,就是讓她迷戀不已。
對於木東方來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御聖君的真面目,對於此刻戴着面具的御聖君,他很是捉摸不透。他的心裡,有了一絲慌意,他感覺御聖君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都這等關頭了,御聖君仍表現得如此淡定從容,這不應該啊!
“看一下,如果沒什麼意見,就簽了吧!”御聖君把跟在身後的安林手上的一份黃皮書扔到木東方身上,木東方不得不接住。這是唐琳這個月制定的合同。
木東方一目十行看了看,起初是驚了驚,甚是還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但最後,他卻當着御聖君的面,把合同撕成了兩半扔下地,“御聖君,死到臨頭了,虧你還能做出這種震驚的事來。要我北臨國?你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