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兒?”李騰輝也怒了。“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麼用?你能做什麼?”張敏冷笑着說道。她的氣不是針對李騰輝,而是針對那個背後使壞的人——當然,那個人也許和李騰輝有着密切的關係。
李騰輝一下子被噎住,喝了口水後平息了一下心情後,這才說道:“你不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嗎?我要是早些時候知道這事兒,早就和他們劃清界線了。”
反正他現在已經和秦家脫離關係,說這句話倒也不是沒有底氣。當然,如果早知道的話會不會說這句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醫生的事你都知道,也沒見到你爲稀容稀羽做些什麼。”張敏反擊道。
“這都不過去了嘛。”李騰輝有些頭痛的說道。看來這些事情要被這女人記一輩子了。“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樣把女兒治好。還說這些有什麼用?”
“秦醫生,那現在要怎麼辦?”張敏轉過臉看着秦洛說道,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她總是沒有勇氣給秦洛黑臉看的。
“打電話把你那個朋友叫來,我想問她一些情況。”秦洛眯着眼睛說道。現在看來,稀容稀羽確實是被人動了什麼手腳。
只是,什麼樣的藥物不毒死人卻把人變成白癡呢?
“好的。她也住在這玫瑰園,我打電話讓她過來。”張敏對秦洛的話言聽計從,立即跑過去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回來,說道:“王媛一會兒就到。”
大家坐下來喝茶討論雙胞胎姐妹的病情,還不到十分鐘,屋子裡就響起了門鈴聲。
張敏迎了出去,然後帶進來一個容貌靚麗的年輕女人。
女人的衣着時尚,氣質不凡,只是進來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顯然,她也知道大家找她過來是因爲什麼事。
“這是王媛。”張敏指着女孩兒介紹道。然後又給王媛介紹秦洛戴維斯等人。倒是沒有介紹李騰輝,看來他們早就認識了。
“你是秦洛?”王媛認真的盯着秦洛看了一陣子後,一臉驚訝的問道。
“是我。”秦洛點了點頭。
“啊。真的是你?”王媛更加激動了。
“———如假包換。”秦洛點頭。難道又碰上粉絲了?
果然,王媛一屁股坐在秦洛身邊,高興的說道:“天啊。沒想到真的是你。我太激動了。你知道嗎?我可喜歡你了。你的每一個視頻我都看過,你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你在巴黎被他們打,老孃狠不得提刀過去把他們全給剁了。我的那些朋友也都喜歡你,呆會兒你幫我簽名吧?”
“好的。沒問題。”做爲一名偶像派,秦洛隨時隨地都會保持好自己的風度。“不過在這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你幾個問題。”
“可以。當然可以了。”王媛毫不介意的點頭。“你問吧。什麼問題都行。”
“你帶稀容稀羽的時候,她們倆曾經失蹤過?”秦洛拋出自己的第一個問題,眼睛卻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叫做王媛的女人。
她漂亮的有些過份,衣着舉止也非常的優雅,隨便丟進一所名校也能夠混個校花做做,除了見到自己時過於激動了一些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這些都沒什麼好奇怪的。能夠住進這玫瑰園,而且和張敏是朋友,已經證明了她的情人身份。
“是的。”王媛不好意思的說道。當着偶像的面被揭穿醜事,終歸是有些不舒服的。而且這件事情的後果可能就是導致稀容稀羽癡傻的原因,更讓她坐立難安。“當時我們在逛商場,突然間想去洗手間,問她們倆去不去,她們說不去。我就說讓她們在門口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我進去不到五分鐘,等到出來的時候,稀容和稀羽已經不見了。”
王媛歉意的看了張敏一眼,接着解釋着說道:“當時我以爲她們跑別處玩了,就到處找她們。可是找了整個樓層也沒見到她們時我才慌了,於是就四處問人。大家都說沒有見到——我報警,警察說失蹤不到一天,不給立案。我緊張的快要死掉的時候,她們倆卻哭哭啼啼的出來了。”
“從哪兒出來了?”秦洛問道。
“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了。”王媛說道。“我問她們是誰帶走她們,她們說不知道。我問她們去哪兒了,她們也搖頭。也不太說話,就是一直哭——我也沒辦法,就趕緊把她們帶回來了。”
“你在哪兒見到她們的?”秦洛皺着眉頭問道。
“我就是在商場十九層轉了兩圈。我想她們如果要等我的話肯定不會下電梯——等到我轉第二圈的時候,看到她們就在一家服裝店門口。”
“你有沒有去問服裝店的人是誰送她們回來的?”秦洛問道。
“沒有。”王媛搖頭。“她們倆丟了,我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們哭,我也哭,那裡還能想到要去問人?好不容易找到她們,我可怕又弄丟了,就帶着她們回來了。”
“我現在去問。”李騰輝跳起來說道。
“沒用了。”秦洛阻攔道。“都過去幾年時間了。還怎麼能夠找到見證人?那家服裝店還在不在都很難說。”
“商場應該有錄像。”李騰輝說道。“找到那一天的錄像不就知道了嗎?”
“可以試試。”秦洛說道。卻對此不抱任何希望。如果別人當真是有心毒害的話,早就洗掉了自己的犯罪嫌疑。
“有沒有確切一些的時間,我打電話給朋友,讓他過去問問。”李騰輝說道。他有朋友是警察,如果讓他們去商場調出幾年前的錄像,應該不會有問題。
張敏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那天應該是五一吧?原本我準備帶稀容稀羽去動物園的。但是公司突然有事兒,所以才拜託王媛幫我照顧一天。”
“對對。我還給她們買了好多玩具呢。”王媛附和着說道。
有了具體時間,就容易把錄像調出來了。
十幾分鍾後,李騰輝的警察朋友打來電話,說五年前的那天銀座商場的監控系統突然間壞了,所有的監控視頻全部消失,他們嘗試着恢復過,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果然,別人五年前就做好了準備。
可是,這巧合也更加說明了稀容稀羽是被人禍害的事實。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李騰輝像是一頭憤怒的猴子似的,在屋子裡暴跳如雷。“這個惡毒的女人,她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他們秦家就沒有一個好人——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問個明白。”
現在反而輪到張敏阻攔了,她拉着李騰輝的手不讓他出門,說道:“你現在去找她有什麼用?她不會承認的。再說你現在已經和秦家沒有關係了,你這個時候跑過去,他們會打死你的。”
確實,爲了擔心李騰輝遭人報復,聞人牧月安排了不少人手保護他的安全。秦洛進來的時候發現,就是這玫瑰園小區就有不少明樁暗哨。
如果他這個時候跑到秦家興師問罪,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李騰輝一拳打在牆上,眼眶早已經溼潤了。
英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冤屈處。
女兒被人傷害,明明知道兇手卻沒辦法申冤報仇,甚至還要躲得遠遠的——是個人都心裡憋屈。
秦洛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事情還不確定呢。你也不要生那麼大的氣。再說,就算真是他們做的,你也不是沒有報仇的機會——你幫聞人家和白家把能源工廠建好,到時候秦家就自然被他們踩在腳上。如果秦家一敗塗地,你不就有了報仇的機會嗎?”
“我明白。”李騰輝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只要不死,就一定會幫聞人小姐把能源工作室做好。我一定要他們贏了秦家,我要讓姓秦的人都不得好死。”
想起秦洛也姓秦,慌張解釋着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我說的是秦縱橫的秦家,和你沒有關係。”
“我明白。”秦洛點頭說道。心裡也是苦笑不已,你說大家都是姓秦,爲何自己是一身正氣鐵血男兒,秦縱橫卻虛僞狡詐到人神共憤呢?
“現在怎麼辦?你有辦法救稀容稀羽嗎?”李騰輝拉着秦洛的手說道。“救救她們吧。她們只是兩個孩子啊。”
“秦醫生,求你了。救救我們家孩子。”張敏也紅着眼眶說道。“都是因爲我,她們才被人害成這樣。我有罪啊。我對不起她們。”
秦洛點了點頭,安慰着說道:“放心吧。既然我們已經確定稀容稀羽發病的外因,就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王小姐剛纔說過,她是在稀容稀羽丟失的樓層找到她們的。也就是說,那些人並沒有把她們帶出商場。”
“沒有走出商場,時間又不是太長,所以,他們不可能給她們做什麼手術,一定是使用了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藥劑——這種藥應該屬於毒藥的範疇。我們先把她們的血液拿去化驗,然後想辦法排毒。”
剛剛纔幫軍師排完毒,沒想到又遇到兩個中毒的小患者。科學能夠改善人的生活,也能夠提高壞人的犯罪手段。
這年頭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已經過時了,無聲無息的把人給滅掉纔是最恐怖的。
(PS:抱歉,更新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