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王波原來是想跟警方玩死亡遊戲,那他就知道自己早晚會有被抓捕的一天,但是爲什麼警方的這次抓捕行動會讓他這次言明要放棄遊戲,要報復警方,報復嶽傑。
“局長,有沒有發現自蘇天海被殺之後,王波的計劃就變得極其有水分,不再那麼精密了?”
文軒也想到了一些問題,還在蘇天海活着的時候,王波的計劃很是周密,或多或少都將矛頭指向蘇天海,沒有讓自己暴露,但在蘇天海死後,王波的一切行爲就顯得不再精密,如果說他是一個瘋子,那麼必定不會在乎警方的抓捕行動,但現在通過他的言語情緒,警方的這次抓捕行動讓他很是憤怒。
但是他就沒考慮過他所做的一切會暴露自己的這個團伙中的一些人嗎?然後牽扯越來越多,他的這個團伙也被一網打盡!
文軒心想,難道是他們將這個對手想的太聰明瞭?
陳洪點了點頭,“這些我都注意到了,並且這裡面也有很多事情解釋不通,就在剛纔,我提審了嶽傑,從他那裡又瞭解到了一些情況。”
隨後陳洪將從嶽傑那裡得來的信息告知了文軒。
“這麼說,你是猜測我們的對手不是王波?”
文軒問,這個他也想過,但又覺得不太可能,此刻得知了一些信息之後,這個猜想又從新浮上他的心頭。
“山腳平房內發現的地牢,嶽傑肯定他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地牢存在,而只有他所見過的那個王波知道,但偏偏那個時候這個王波因爲意外失火之後,遮擋了其面容,聲音也變了,這裡面有很大問題!”
陳洪點了點頭,隨後燃起一支菸。
“如果這個人不是王波的話,那真正的王波在哪裡?”
何清說道,他的眉毛已經擰成麻花,想不通這個問題。
“地牢裡面不是發現了一具屍體嗎?嶽傑所說的這個王波有意無意的看着地面,說明他知道這個地牢,知道地牢裡面有那麼一具屍體。”
文軒說道,現在在對地牢中那具屍體的身份展開猜測。
“你猜測那具屍體就是王波,但王波是這個團伙的頭目,有人想要對他動手,沒有那麼容易。”
這個猜測陳洪也猜想過,但又覺得有些不可能。
“不無可能,只要有足夠的條件,誰都想翻身成爲帶頭人,這本就是一羣唯利是圖的人,不具備忠誠和信用。”
文軒說道,他依舊堅持心中的猜想。
但現在,他們還等着蕭嵐那邊的死者身份確認,目前這也只是他們有根據的猜測。
這次警方抓捕的犯罪嫌疑人當中,見過王波的少之又少,見過的對王波只有一個印象,那就是九指,王波少了一根手指。
這次DNA比對無法進行,數據庫裡沒有死者錄入的信息,所以這對於確認死者身份是難上加難。僅僅憑藉九根手指判定死者身份不可行,屍體腐爛,加上老鼠啃咬,他的手指也只剩下了三根。
“他的確只有九根手指,斷掉的那根手指是被人砍掉的,”嶽傑說道,“那是他的仇家,那次斷指也是他的奇恥大辱,所以他斷掉的那根手指並沒有扔掉。”
“那現在在哪裡?”
文軒問道,那根手指是他們確定死者身份最爲可靠的線索。
“那根手指被他處理過,泡在一個小瓶子裡,就掛在他的脖子上,不過後來我提出不想幹了的時候,他送給了我!”
嶽傑說道,文軒將那具屍體的事情告訴了他,現在的嶽傑反而有些失落,像是有些悲傷。
“那根手指現在就在我的家裡!”
嶽傑說出準確地點之後便不再說話了,情緒很是低落。
文軒趕緊派人去取,幸好這根手指還在,被帶了回來,隨後與那具屍體進行DNA對比。
“不吻合!”
但這個結果卻是讓人很難接受,但結果就擺在那裡。
“但是這根斷指剛斷不久!”
蕭嵐接着說道。
“你能確定嗎?”
陳洪問道。
“我能確定,經過藥水浸泡的確可以讓其不腐,但藥水浸泡的時間長短卻是可以判斷的,我有這個經驗!”
蕭嵐肯定的說道,她確定這根手指才泡進藥水不久。
“這麼說,應該是有人取走了這根手指,然後從新放了一根在這裡,目的就是防止我們警方查出死者的身份!”
陳洪說道,現在這是唯一的可能。
“欲蓋彌彰,但結果卻是適得其反,他越想隱瞞,就表示這死者的身份越不簡單,極有可能就是真正的王波。”
文軒說道。
“但這樣做是否太過明顯,我們警方能輕易的察覺,難道背後那人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何清皺了皺眉頭,這也是一個問題。
“會不會是我們把對手想的太過複雜了?”陳洪看了看他們,“其實他只是一個自大,自我認爲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卻是破綻百出的人?”
但根據現在所掌握的,對手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但越是這樣的人做起事來就越可怕,他以爲自己很精明,做出一些自認爲天衣無縫的事情。
現在警方的這次抓捕徹底惹惱了這個人,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這些都不得而知,陳洪已經派人將嶽傑的前妻與兒子保護起來,現在他們是那個人的頭號目標,身處危險之中。
而警方也時刻提高警惕,這個人已經被逼到了絕路,就像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