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面色有些慌張,他看着陳洪和文軒,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出什麼事了,快說!”
陳洪瞪了他一眼,立馬便讓他開口了。
“嶽傑的兒子,嶽騰達不見了!”
何清很是自責,畢竟這件事由他負責,現在嶽騰達不見了,他有自責。
“怎麼不見的,你是怎麼辦事的!”
陳洪當即火冒三丈,都快要將何清給生吃了。
“當時嶽傑的前妻龔芳去接他回家,我們的人都是一路跟着的,但就在下地鐵的時候,那時候人太多了,嶽騰達就這樣從龔芳的身邊消失了,現在都還在找!”
何清說道,連聲音都變小了些。
“你說你!”
陳洪指着何清,現在的他滿肚子的火。
“這事也不怪何清,當時人流量太多,難免會碰撞,況且這事龔芳這個當母親的也有責任,現在追究責任已經沒用了,我懷疑是張誠所爲!”
文軒說道,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這個嶽騰達,說明他很有可能落在了張誠的手裡,現在處境非常的危險。
龔芳此刻也來到了局裡,哭成了一個淚人。
“都怪我,怪我當時忙着看手機,沒有拉着他,怪我怪我,”龔芳一個勁兒的怪自己,而後差點跪在了陳洪的面前,“警察同志,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到我的兒子,他是我的命啊!”
“放心,我們警方會盡全力!”
陳洪點頭,深感此事的棘手程度,但他沒告訴龔芳實情,他的兒子現在恐怕正身處危險之中。
目前也只能搜了,從監控錄像,或者是別的手段,但這也跟大海撈針差不多,人實在是太多了,監控錄像下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哪裡能找得到?
“局長,收到一封郵件!”
此刻小李喊道,有人給他們警方發來了一封郵件。
陳洪和文軒趕了過來,示意他將郵件打開。
這是一段錄像,一個面具男子懷裡抱着一個小孩,他手裡還拿着一把槍,正指着這孩子的頭,而這孩子此刻像是已經昏迷,一動不動。
這正是張誠與失蹤的嶽騰達。
“老子不玩了,告訴你們,兩個小時之內我要是看不見嶽傑那孫子,他就永遠別想見着他兒子了,還有你們也別想太多花花腸子,不然就只能等到兩具屍體,老子不怕死!”
除了錄像,還有一個地址。
“老子也忍夠你了!”
陳洪一拍桌子,這就要去領槍,不過被文軒攔住了。
“他現在是徹底被逼到了絕路,困獸之鬥尤爲可怕,這件事我們還需細細思量!”
文軒眉頭緊皺,張誠要見嶽傑,這必然是要報復,現在的他恨嶽傑恨的要死。
“難不成還真的把嶽傑帶過去見他?”
陳洪問文軒,這無疑是交易,那嶽傑的生命在交易,雖說岳傑是該死之人,但這樣的交易警方不會做。
“他要見嶽傑,但嶽傑可以是一個名字。”
文軒話說到這裡便被文軒止住了。
“他現在就是一個亡命之徒,我不同意!”
陳洪一口否定,嶽傑的命是命,文軒的命也是命。
兩人又爭吵起來,不過這次卻是陳洪妥協了,他在一些事上根本拗不過文軒。
“你的兒子被張誠挾持了,張誠要求你去跟他見面!”
陳洪將這件事告訴了嶽傑。
“張誠?”
嶽傑面露吃驚,不是很明白。
“張誠殺了王波,現在是以王波的身份在活動。”
陳洪說道。
“那快帶我去啊,我死了沒關係,但我兒子是無辜的,警察同志,求求你們帶我去,我該死,但我的兒子還小,涉世未深,他什麼都不懂,不應該被這樣對待啊!”
嶽傑的眼眶立馬便溼潤了,其中緣由他一想便也能清楚,張誠這是要報復他。
之後陳洪和嶽傑說了一些話,讓嶽傑說不出話來,他看着陳洪,眼眶微紅,良久之後朝陳洪深深鞠了一躬。
警方已經將張誠所在位置給團團包圍,這是一棟廢棄居民樓,而張誠所在的位置在三樓。
來到現場之後,嶽傑看着對面的文軒像極了自己,他瞬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這無疑是爲他去死。
“謝謝,謝謝!”
嶽傑痛哭流涕,他無法清楚感受到自己此時所想,但是,他後悔極了。
“走!”
文軒跟他一同到了五樓,然後其餘同志跟在他的身後到了五樓。
“嶽傑已經到了,就在門口,你可以看看!”
陳洪在下方喊道,同時督促狙擊手隨時做好擊斃的準備。
但張誠不露頭,躲在角落裡。
“我要聽見他的聲音!”
他朝外喊道。
“張誠,我就在這裡,放了我兒子,這與我兒子無關。”
門外的嶽傑開口,語氣裡充滿了擔憂。
“好,現在你進來,這是我們的恩怨,我不會把你兒子怎麼樣!”
屋內的張誠汗如雨下,將槍頂在嶽騰達的額頭上,小孩子還沒醒過來,臉上有不少淤青。
文軒朝嶽傑點了點頭,隨後有人帶嶽傑下去。
“文警官,謝謝!”
臨走前,嶽傑朝文軒深深鞠了一躬,這纔在一名同志的帶領下離開這裡。
此刻的文軒和嶽傑相比起來很是想象,若不是熟悉的人,恐怕還看不出來。
在做好一切準備之後,文軒打開門走了進去,隨後在張誠的示意下將門給關上。
樓下的陳洪立刻打開監聽設備,他們能聽見屋裡的一切聲響。
“嶽傑,你這個狗東西,毀了老子的一切,要不是你,老子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張誠齜牙咧嘴,猶如一頭暴怒的猛獸,將槍口指向了文軒。
文軒不說話,將目光看向張誠懷中的孩子,此刻嶽騰達得情況不是很好,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怎麼,擔心你兒子了?”張誠看了看手裡的孩子,“告訴你,今天誰也別想逃掉,都他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