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灌腸?我的病根本不需要做灌腸!”傅冷琛怒吼,有大發雷霆之勢。
“常規化驗查不出您的病情。而灌腸有助於緩解您的疼痛。”她看也懶得看他。嘴角的笑意擴大。
找小三?整不死你!
……半小時後……
今夏掀開布,不但沒軟下去,反而更加雄風飄揚。他臉上滿滿是汗,咬着下脣,看來忍痛忍得挺艱辛。
她搖搖頭,佯裝皺眉,“看來灌腸不起作用,那要扎針了呀。”
傅冷琛放在身側的手抽了抽,這個女人向來記仇。明明不需要灌腸,她就是爲了整他。現在倒好,得寸進尺,要扎針了!
今夏從醫用架上拿起最大的那個針管,有意無意地從他眼前晃過。
“你做什麼?”他盯着那根巨大無比的針管,額頭上冒汗。
“扎針啊,給你放放血。”
“扎……扎哪裡?”傅軍長竟然結巴了……
“跟你想的地方一樣。”唔,本來可以不扎針的,這不是對你特別款待麼……
“我不同意!很危險的,你稍不注意,我這輩子都休想再舉了!”
“現在不放血,您的弟弟將會處於僵硬或者腐爛的狀態。所以,還是倒下來比較好。”她萬分真誠地敘述應該不會導致的後果。
僵硬?!腐爛?!他不要。
“那你輕點。”他軟了語氣。
“我儘量……”
片刻後——
“啊!操蛋!你他媽是在救人還是在謀殺啊?”
“……”
他從來都是這樣。
這要擱平時,就是手斷了吭都不會吭一聲。但他似乎很忌憚尖銳的東西。她就是知道纔給他扎針的,人麼,不受點苦不長記性!
“恭喜,您終於軟下來了。”她黛眉舒展,恭賀他的同時還不忘暗諷,“先生,友情提醒一下,即使是文盲也得注意言辭。謀殺可是一宗大罪,我可以去告你誹謗唷……”
“……”
傅冷琛低頭一看,鬆口氣。他這輩子從沒這麼希望自己那東西軟下去過……
……又半小時後……
今夏再度撩起布,軟下去的弟弟雄風再起,應該是神經性性的了。拿起護士送來的ct一看,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
“您的ct顯示您長了個瘤在脊椎底部,並且正壓迫着您的神經,導致您的博起。”
“瘤子?”他盯着她那片微微張開的脣,眼神有些渙散。
“是的。”
“那你給我做那麼多不必要的檢查!”咬牙切齒的傅冷琛,面色很黑……
這個狡猾的女人!不就是找女人麼,她竟然讓他做那麼多又疼又尷尬的檢查。他果斷蛋疼了。
今夏覷他一眼,看他被汗浸溼的頭髮又冷又硬,根根豎起。
上天還是比較公平的。因果有報……
“檢查都是必要的。您如果有什麼不滿意,請和我的律師說。”她翹嘴,脣紅齒白。
他差點沒背過氣去!她的律師好死不死的正好是自己的哥哥傅一城!顧今夏你個腹黑娃子!
“需要手術嗎?”他忍!
“當然需要。由我來給您主刀。”
傅冷琛抽搐了,天知道她會不會因爲自己出軌而報復,將他後半生的性福毀掉!隨即弱弱的問,“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我只能儘量保證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也不包括手術時突發狀況,例如血管破裂導致您的…這個從此不舉。不過您還是需要手術的,因爲不手術,您會此生不舉!”
今夏發誓她不是在嚇唬他,真的不是……看她笑得多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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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琛發誓他不恨這個死女人,真的不恨……就是有點想撕了她……
做完手術已經四點。
難度不大,可她莫明的緊張。且不說傅冷琛所謂的性福,就是大院裡婆婆和阿公那兒也不好交代。
歇了歇,鬼使神差的,她往高幹病區走去。
推開病房門,一股寒氣迎面而來,牀旁邊顧沫起身衝她打了個招呼,“醫生,您還沒休息啊?”
“我過來瞧瞧。”她說着走到牀頭櫃,拿起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高。看來,小三還不知道她是誰。
這個女醫生長得實在漂亮的過分了。同性相斥,顧沫對她有種反感。但面上依舊裝的溫婉,沒話找話,“冷琛怎麼還沒醒?沒啥事兒吧?”
今夏挑了挑點滴的頻率,聲音清涼,“麻醉要九十分鐘才能完全醒過來。”
顧沫被她一噎,握着包包帶子的手一緊,即使是lv這樣的奢侈品也沒給她多少完全感,這個女醫生,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勝自己一籌。她尷尬地笑笑,“那就好。那就好。”
今夏轉身,審視這個化了妝也遮蓋不住眼底青澀的小三。目光一跳,落在了顧沫那雙修長的手上,是彈鋼琴的料子。可彈鋼琴那麼優雅的手此刻卻顯得很緊張。
緊張是因爲被比下去了。小三輸了。丫頭片子們雖然有年輕的身體,可以勾住男人,卻沒有豐富的腦子留住男人。
今夏想着,不動聲色的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黑暗無聲的笑,她勝利了,她成功地把傅冷琛的小三用氣質和氣場比下去了。
可怎麼那麼痛呢?那種疼痛的觸動,像一隻手輕輕握着她的心。
顧沫看到傅冷琛睜開了眼睛。她幾乎撲了過去,表情很生動,“冷琛,你可醒了!我擔心死了!”
傅冷琛皺了皺眉,聲音有些乾澀,“你壓着我了。”
顧沫尷尬得像只受了驚嚇的跳蚤,猛地一彈離開他,“對不起呀!對不起。”
傅冷琛的目光移到窗邊那個靜靜看着自己的女子身上。一身白大褂,皮膚比白瓷還透明。
她還在。
他回頭,對顧沫說,“寶貝,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醫生,我沒事的。”
“可、可是……”
“你回去吧。”傅冷琛看她一眼,聲音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