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父這句問的含蓄,蕭雲殊不知嚴清心中作何打算,即使心中有數,也不能多說什麼。
歉意的笑笑,“叔父也知我這些年不常回來,平日裡他們也少,倒真沒覺出兩人有何不妥。叔父可是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與常人不同?”
“哦,沒什麼,大概是我想多了吧。”褚父笑了笑。
連多年的兄弟都不曾覺察什麼,也許是他真的想多了,又客氣的笑了笑,猶自離開了。
蕭雲殊長出了口氣。
還好褚父沒有再繼續問,說謊這事他不擅長,萬一再繼續問下去,難保他不會說漏了嘴。看來還得與兄長通個氣才行,在嚴清表明心意之前,他們還是少說的好。
轉眼間,又有幾日過去了。
褚嚴清恢復的不錯,已經能下牀行走,傷口上的結痂,也開始慢慢脫落。
只是身上猶如蛻皮一般的,看上去很是嚇人。
褚父見兒子沒了生命之憂,便提前啓程回洛陽去了。宿州知州收到消息心中一聲重石終於落地,匆匆過趕來送行。
墨戰華隨褚父一道離開,只留下蕭雲殊照顧嚴清。
復原期間,傷口又疼又癢,一個不小心,新生出來的皮肉便被他抓破了。蕭雲殊端着藥進屋,又見他坐在桌邊,不停着撓着身上傷口。
溫潤如玉的臉上添了一抹慍怒,“你再撓,信不信我把你手捆起來?”
褚嚴清也是一臉無辜。
“二哥,你快想想辦法,這傷口實在是癢的厲害。”
“忍着!”蕭雲殊道。
嘴上這麼說,可第一次塗藥時,果然加了一些止癢的藥材。雖然不能徹底止癢,卻比先前好了一些,至少褚嚴清能忍住,不總是在身上抓來抓去了。
蘇驚風心情終於也恢復了。
見自家三哥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他也一天天變得開朗。
真正將心事埋在心裡的,唯有褚嚴清。
每次看到蘇驚風臉上帶着的,那抹心無旁騖的笑容,他感覺眷戀的同時,也只覺得心口刺的生疼。
愛是愛他的心無雜念,恨也是恨他的單純不動腦子。
不等到傷口結痂退淨,他主動提出回洛陽。
蘇驚風自然是歡天喜地。
這些天三哥傷勢一天天好起來,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想回去洛陽。家中來了不少書信,有些是關於秋水的,他心心念唸的想着回去見她,只是怕三哥不高興,所以一直隱忍不提。
如今三哥主動提出回去,他高興還來不及。
蕭雲殊也不反對,以褚嚴清此時的狀況,乘坐馬車回去,應該沒什麼問題。
便是有問題,還有他這個神醫守在身邊,萬無一失。
主意打意,三人便也收拾東西,離開了驛站。
知州大人收到消息,又是馬不停蹄的追到城門前來送行。
這次不但人來了,還帶了滿滿一車禮品,“褚公子,蘇公子,本官慚愧,兩位在宿州這段日子,實在是受了不少苦。這點薄禮,只當是本官被償給兩位公子的吧。”
招招手,命人將連馬車帶東西一併送了過來。